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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都知道他们是报应神。
船在江姑娘挥泪相送,与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驶离码头。其他的客货船,也纷纷各奔前程,有些驶向下游的洞庭湖,有些上航桃源。
众目暌暌,有目共睹,常德与遵州相距两百余里,谁会想到报应神在同一期间,在澧州杀官造反?
至于大艇与大船在天水茫茫的洞庭湖中会合。更不为世人所知了。
当然,有心人是不会放弃追寻的。
船行驶了两天两夜,分不清何处是河,何处是湖,四面八方都有湖弯,大洲小洲星罗棋布,如果航道不熟,真不知该往何处走。穷目远眺,似乎百十里内别无出路,但绕过某处洲角,前面又见天连水,水连天。沿途帆影不绝,大小船支默默地各奔前程。
第三天一上午,先后有三艘蜈蚣快艇,与及两艘型如救生义渡钻风船的快舟,从相距十里左右的湖面,往来飞驶而过。
舱内的六位乘客,已经回复了本来面目和恢复本姓,他们是张大爷、王二爷、李三爷、赵四爷、耿五妹、卓六妹。当然,船伙计们都知道他们是四海报应神。
六人在中间的官舱品茗,各自倚窗向外眺望湖景。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张大爷指指自右舷远处掠过的蜈蚣快艇,向身侧的赵四爷说:“远在十里之外,我已经嗅到敌对的气息。”
娘蚣快艇目下不用浆,用机,船轻帆大,鼓风飞驶象是巡戈的蛟龙。
“但不知是那一股湖匪,艇上没系有旗号标记。”赵四爷剑眉紧锁:“知道了或许可以套份交情。”
“不可能的,老四。”张大爷苦笑:“两年来,湖匪不曾骚扰澧州,这表示湖匪已经和弥勒教取得协议,至少也取得信任和谅解,他们与弥勒教对我们采取同仇敌忾的态度,乃是意料中事。”
“很不妙。”赵四爷眉梢眼角有隐忧:“我们不能和他们在水里斗,他们太多势众,和这些活在水里的亡命玩命,先失上我们就输了大半气势。”
“你猜,他们要多久才发动?”
“我对湖匪陌生,大哥。”赵四爷摇头:“反正一定是在白天,晚上他们占不了便宜。”
“你说得对,老四,我们不能和他们在水里面玩命。”张大爷长身而起:“走,我们到后艄去找船主商量。”
用帆航行,舟子们清闲得很,只留下三个人照料。舵工控制航行;一位船伙负责控帆;一位船伙负责了望与警戒。
船主坐在后面舱面,目送远去的蜈蚣船发怔。
张大爷与赵四爷出现在后舱面,船主赶忙起身招呼。
“湖匪的哨船,是吧?”张大爷笑问。
“可能是的,张大爷。”船主有点忧心忡忡。
“按往例,你该怎么办?”
“第一是逃,往南岸有村镇的地方逃。怕只怕距离村镇太远,逃不掉。”
“有些湖匪就住在附近的村镇,不是吗?”
“那毕竟是少数,大爷。”
“这里是什么地方?”
“后面二十里外是资江口,再往前,是湘阴地境了。”
“往南岸靠好吗?”
“小的正有这种打算,大爷。”
“谢啦!”
船头一转,渐向南移。
五里,十里……
东北角一座青绿色的绿洲旁,升起四张帆,片刻便看到四艘铁风船出现在视线内。
“那活儿来了。”张大爷说,向艄公叫:“直接抢岸吧!”他们的船比我们快两倍。”
船首再转,向南岸急驶。五六里外,是生长着一望无涯水草和芦获的湖岸,看不出是洲呢,抑或是陆地。
附近没有村镇,甚至看不见渔舟。
船靠上岸,后面四艘钻风船,已接近至三里右左,轻快地破浪飞驶。
每人提了一只包裹,一只大竹箩,飞跃登岸。张大爷站在岸上,向船夫们抱拳行礼。
“谢谢诸位。”他向舟子们道谢:“他们问起我们事诸位不妨和他们合作,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诸位爷要我们等吗?”船主问。
“不必了,你们回常德去吧!我们会另外找船,或许干脆走陆路。再见。诸位。
没有路,没有山,不见人烟,不见村落。
水草、沼泽、芦荻、杂树……
除了各种水禽,就是蚊鼠。
向南,向南,这是他们唯一知道要走的方向,幸好有太阳指示方向。
许久许久,算算足有三十里以上,应该远出湖匪们的活动范围了。六个人狼狈万分,穿的漂亮衣衫皆沾满了泥水。可庆幸构是,大家都平安无事。
“该死的!怎么走了老半天,竟然看不见村落?”王二爷愤愤地说:“听说湖广是鱼米之乡。又说:湖广熟,天下足。沿洞庭湖各州县,人多田广,可是……”
他是走在前面排草而行的,突然住口,瞪眼啦!
前面环水,不知到底是湖还是河?反正辽阔得没有船就不能飞渡,足有五里左右。
“咱们身在洲上。”张大爷放下竹箩叹口气:“说不定咱们会饿死在洲上呢!”
“我先过去看看,也许对面有村落,有村落就找得到船。”王二爷放下包裹说:“老四,你的水性也不错,我们两人各走一趟。”
“该说游一趟。”赵四爷开始坐下脱靴:“天杀的湖匪!他们惹火我了。”
“四哥,我也会。”耿姑娘走近说:“我的水性也不错,十里八里毫无问题。”
“不可以。”赵四爷断然拒绝:“姑娘家泡在水里,象活吗?”
“老四,有人关心,你还神气得很呢!”王二爷大笑;“五妹,你看他的口吻,象足了一家之主,日后,你可要当心点哦!”
“二哥,你……”耿姑娘羞红着脸。接着瞪了赵四爷一眼:“都是你,……”
“冤枉!我又怎么啦?”赵四爷居然有心情开玩笑:“我是男人,水里火里当然该我去,有什么不对吗?”
“好啦好啦!老四,你不要要贫嘴,小心闪了舌头。”张大爷挥手赶人:“再耽搁下去,太阳快下湖啦!去!”
王二爷带了分水刀,赵四爷带了铜戒尺,两人将靴子衣裤结了包缠在腰间,仅穿一条长裤,往水里一跳,并肩前游,象两条大鱼,水性真的不差。
一个时辰后,两人狼狈地回来了。
“见了鬼啦!”赵四爷泄气的宣布:“前面那陆地是一片洲,再往南还是一座洲,天知道到底有多少座洲,我们被无数大洲小洲困住了,这座鬼湖到底有多大呀?”
“有多大?哼!”张大爷耸耸肩:“古代这一带称作云梦泽,北边到达咱们家乡河南的边沿,你说有多大?这些洲,形成不会超过千百年,再等上三二千年,恐怕就会连在一起了。现在,只有泅水过去罗,穷叫嚷叫苦,解决不了问题,老天爷不会派飞车龙船来渡你过去。”
“不,游过去危险得很,有些小洲之间水势诡异得很。”王二爷是水性最佳的人,所说的话具有权威性:“今晚在此地露宿一宵,明天大家去寻找漂木,编成水排才能渡过这不可测的湖沼区。”
“糟!我们没有食物。”李三爷李蛟叫起苦来。
“去打蛇鼠呀!捉野鸭也不错。”赵四爷向洲西一指:
“我看到那边上空有野鹭和黑的水老鸦飞翔,好象还有四五支好大的天鹅。”
“吃蛇鼠?”六妹卓晓云脸都吓白了:“我的皇天!四哥,你做做好事,不要吓人好不好?”
“你叫什么?有蛇鼠进嘴,那可是口福不浅呢!告诉你,我吃过蝗虫、蝉、蚕蛹……”
“你这家伙就会吓虎人,少说两句好不好?”张大爷说:
“洲旁的水草叶中,一定可以摸到不少无鳞的鱼类,赶快去想办法。五妹六妹去拾干漂木,准备生火。哼!火可以把湖匪引来,宰他一二十个可以消口怨气。”
火的确把湖匪引来了,可是,湖匪并不登岸,五六艘蜈蚣快船,与四艘钻风船,在洲四周巡进,封销了全洲,只要看到有人活动,就用强弓硬弩拈射。
幸而洲上已经有杂树灌木生长,虽然高不及丈,但由于成从生长,还可以藏身,芦荻也高度近丈,更为浓密,易于藏匿。
第二天一整天,六个人被弓箭逼得无法动弹。
“这些天杀的坏种!这一招还真毒。”伏在芦获丛中的李三爷忍不住咒骂;“这一来,咱们不敢走近水边,自然就无法离开,也无法找食物,真可以困死我们。”
“我要出去弄他们一艘船。”王二爷咬牙说:“不能在这里被他们困死。”
“怎么出去?你是铁打的?或者已练至不坏金刚境界?”张大爷苦笑:“老四的玄功能支持片刻,片刻之后就抗拒不了弩矢,你我仅能在行功时可以刀抢不入,谁也不可能不断运动设体,你受得了?”
“我这片刻,算起来约可在百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