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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幸料中,则其人不仅得到了短剑,且能用以伤人,情况就更严重了。
其人不仅武功惊人,得此杀人利器,岂不如虎添翼?
事态严重,韩伯虎不敢隐瞒,急召秦忘我与萧姣姣至书房密商对策。
秦忘我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主张即日赶住夏邑。
萧姣姣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往。
韩伯虎却神情凝重道:“老夫所担心者,即是谋剑之人亦能用剑伤人,不幸正被老夫言中,以秦老弟的武功,加上萧姑娘的银月飞霜,原应有七成以上胜算,如今情势劣转,主客易位,老夫不主张冒此无谓之险。”
萧姣姣情急道:“难道咱们就放弃了?”
韩伯虎胸有成竹道:“不!兹事体大,老夫决心亲赴金陵一行,凭昔日交情,邀请几位老友出马,始万无一失。”
萧姣姣口不择言道:“哼!江南三侠,也不过如此!韩老伯之意,是否请不出那位老友,咱们就追不回银月飞霜?”
韩伯虎道:“老夫绝无此意,只因萧姑娘路过洛阳在此作客,不幸发生此事,理当由老夫一身担代,绝不容有任何差错。否则,老夫如何向令尊今堂交代?”
秦忘我本要坚持己见赶往夏邑,见萧姣姣暗施眼色制止他说话,只好不再跟韩伯虎争辩。
当晚,秦忘我很早就回房灭了灯,似乎已就寝。
其实他并末睡,只是和衣躺在床上。
果然不出所料,二更刚过,房门上轻敲两响。
秦忘我挺身而起,下了床,也不问是何人,就开了房门。
萧姣姣闪身而入,一身劲装,肩背简单行囊。
不待她开口,秦忘我巳轻声笑问道:“现在就走?”他居然料事如神。
萧姣姣诧然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秦忘我莞尔一笑道:“大概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萧姣姣欣然道:“那你早已难备好了?”
秦忘我点点头,偕同萧姣姣出房,双双悄然离去。
次日一早,韩伯虎始发觉,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男女竟然不辞而别了。
韩伯虎大为震惊,即将镖局之事交代一番,独自启程,快马加鞭赶往夏邑。但一路上,并末追上秦忘我与萧姣姣。
抵达夏邑境内,始知江南三侠尸体无人认领,已由地方官府草草掩埋。
韩伯虎交付银票于两,嘱重新厚葬,以报三人赶来助拳之情。
一连三日,韩伯虎疲于奔命,遍寻各处,明查暗访,始终未发现秦忘我、萧姣姣二人影踪。
韩伯虎心中尚有更重要大事,且事不宜迟,乃当机立断,决定兼程赶往金陵。
一别十八载,六朝京都的金陵,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韩伯虎备份厚礼,先至威远镖局,拜会昔日旧主金老镖主。江南三侠言之不虚,金老镖头果然年迈体弱,不良于行,镖局事务已交由其子金鹏负责。
金老镖头惊闻江南三侠丧命异乡,至为激动。
韩伯虎当即取出三张银票,道:“江南三侠是应在下承邀,赶往洛阳助拳。因与一位小兄弟发生冲突,愤而离去,不意归途上惨遭杀身之祸。在下在道义上不能置身事外,途经夏邑,已出资予以厚葬,并带来三万两银票,烦请老镖头转致三人家属,聊表心意。”
金老镖头叹道:“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三人临去洛阳之日,老夫尚为他们饯行,不想一别竟成永诀。尚飞、黄川至今未娶,仍是孑然一身。扬超于十八年前,你离金陵前往洛阳创业不久,即娶得当时应天府总捕头、江南第一神捕王守义胞妹为妻,育有一女名叫杨瑶,己与鹏儿文定……”
正说之间,走进个虎背熊腰的劲装少年,带着几名健壮镖师。
上前一抱拳,恭然道:“爹,孩儿已将镖银护送至桐城,特来禀明。”
金老镖主欣然笑道:“好!好!鹏儿,不记得韩大叔了么?快来见过!”
劲装少年正是金鹏,忙趋前施礼道;“晚辈金鹏,拜见韩大叔!”
韩伯虎上前扶起金鹏,打量他一阵,敞声笑道:“在下离开金陵时,贤侄不过才两三岁,经常骑在叔叔脖子上玩耍。一晃十八寒暑,如今贤侄已是英雄挺拔之翩翩少年,且能继承老镖头衣钵,独当一面主持镖局,真是个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金鹏关心道:“听说韩大叔的镖车屡遭豫西五鬼洗劫……”
韩伯虎脸上笑容顿失,沮然道:“镖银已追回,只是……”突然欲言又止,似不知如何说出江南三侠惨遭杀身之祸淌。
金老镖头心知他难以启齿,接口道:“鹏儿,江南三侠已悉遭不测!”
金鹏关切的自是他未来岳父,不禁惊道:“是遭了豫西五鬼毒手?”
韩伯虎沮然摇头,即将方才告知金老镖头的情形,重复一遍。
金鹏听毕,惊怒交加道:“晚辈一定要查出真凶,为江南三侠报仇!”
金老镖头深深一叹,叮咛道:“鹏儿,此事暂且别让杨家知道,以免她们母女悲痛伤心。”
韩伯虎道:“老镖头顾虑周到,在下先去办件要事,回头再来从长计议。”
离开了威远镖局,韩伯虎又备一份厚礼,直趋乌衣巷朱王爷府。
王府门禁森严,经过通报,始由家将领入大厅。
七王爷虽平易近人,不拘小节,韩伯虎仍以大礼参拜,恭然道:“草民韩伯虎,叩见七王爷!”
这位七王爷果然与众不同,毫无官架,亲自上前扶起韩伯虎,笑容可掬道:“韩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七王爷!”韩伯虎起身恭立。
七王爷招呼他坐下,道:“听说韩壮士在洛阳创业,近年已甚有成就,此来金陵,可是亲自护镖?”
韩伯虎眼光一扫,似对随侍在侧之家将、仆从等有所顾忌,轻声道:“王爷可否摒退左右,草民有重要之事禀告。”
七王爷微微颔首,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家将仆从等齐声恭应,一齐退出大厅。
韩伯虎即道:“王爷近年可有郡主信息?”
七王爷轻喟道:“盈儿自愿放弃郡主身份,随寒月浪迹江湖,一晃眼已十八寒暑,从无音讯。本王虽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倒是很挂念他们,韩壮士可有他们消息?”
韩伯虎微微点头道:“萧寒月与郡主隐居天山瑶池一带,过着神仙眷侣般生活,如今已育有一女,名叫姣姣,不但聪明伶俐,才貌双全,且已习得一身绝世武功……”
七王爷欣慰笑道:“哈哈!萧寒月这个年轻人,本王总算没有看错!”
韩伯虎犹豫一下,突然轻声道;“七王爷赠给郡主的银月飞霜……”
七王爷一怔,急问道:“怎么样?”
韩伯虎郑重道:“姣姣姑娘出游带在身边,不幸被人窃走了!”
七王爷置之一笑道:“虽是一柄罕世神兵,既然遗失,也就算了。”
韩伯虎正色道:“不!七王爷,窃剑之人不但武功奇高,且能用此剑伤人,江南三侠已遭毒手!”
七王爷果然为之一惊,急切问道:“韩壮士,可知窃剑者是何人?”
韩伯虎道:“草民来见七王爷,正是为此事深感困扰,此人曾与草民正面交手,以其出手及武功路数看来,极似当年心怀叵测、控制天下武林各派高手意图谋反的‘二先生’!”
七王爷惊诧道:“李大将军之子?”
韩伯虎点头道:“就是他!但草民风闻,他数年前己死于天牢……”
七王爷道:“不错。本王闻知后,恐其有诈,曾新至天牢查看,督促验明正身,病死的确实是他!”
韩伯虎眉头一皱,道:“这就怪了,莫非他能借尸还魂?”
韩伯虎即将洛阳最近发生之事,自豫西五鬼劫镖开始,秦忘我找上门来,查到白菊花伺机窃剑,江南三侠被杀为止,从头至尾述说一遍。
七王爷听毕,沉吟半晌,始忧形于色道:“银月飞霜乃杀人利器,霸道无比,一旦落入恶人之手,不知将使多少人命丧剑下!”
韩伯虎这才表明来意道:“不瞒七王爷,那位姓秦的年轻人,武功似不在当年萧寒月之下。姣姣姑娘家学深渊,在萧寒月与郡主亲自调教下,已尽得真传,仅火候阅历较差而已。以他二人武功,足可力敌其人。但如今此人获得银月飞霜,如虎添翼,占尽优势,故而草民来见七王爷,想知道王府中可有足以克制或至少耍能与银月飞霜平分秋色之利器?”
七王爷微微颔首道:“韩壮士之意,是否要以坚攻坚,以利制利?”
韩伯虎道:“草民正是此意,若不能在兵刃上与其分庭抗礼,武功再高,恐怕也难有胜算。”
七王爷又微微点头,道:“王府兵库之中,尚有几件上古神兵可用,只是不及银月飞霜,能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