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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在后的甘尧及时抢步上前,一把将冷彪扶住,同时奇+書*網也看清了秦忘我,不禁惊声呼道:“又是你!”
秦忘我冷声道:“不错,咱们又见面了!”
冷彪已站稳,惊怒交加道:“你这小子,果然跟常九是一路的!”
萧姣姣突然扯下蒙面黑丝巾,笑道:“错了,我不是常九!”
黑白无常知受愚弄,更勃然大怒,齐声狂喝,双双发动,分向一对年轻男女攻去。
他们来时已计议好,决心要生擒黑白无常,始能逼出白菊花下落。是以出手未尽全力,只以轻巧功夫迎战。
两人分作两处,均以徒手相搏,既不用兵刃,斗的是出招与功力。
黑白无常全力以赴,出手既狠又猛,威力骇人,尤其是冷彪,尝过秦忘我厉害,更不敢掉以轻心,劈空掌力连发,一时抢攻,似要还以颜色。
秦忘我却是从容不迫,暂取守势。施展出“移形换位”身法,任凭冷彪攻势如何凌厉,也无法伤到他一根汗毛。
甘尧遇上刁钻机伶的萧姣姣,更是手忙脚乱,他那在江湖上仗以成名不知击败过多少高手的“乾坤掌”,今夜居然大为走样,丝毫发挥不出威力。
萧姣姣也是仗身法矫健、灵巧,足以久战,立于不败之地,但她突然想到,二更将届,惟恐韩伯虎率众赶来,必须速战速决,争取时间。
一连闪避开四五掌。萧姣姣突向秦忘我招呼造:“拿下他们!”
口气如同刑部大臣。
秦忘我出手如电,一掌劈中冷彪左肩。
冷彪肩头一塌,踉跄错步跌开,整条左臂巳麻木,不禁大吃一惊,心知无力再战,身形疾掠而去。
去势之快,使秦忘我欲阻不及。
萧姣姣剑巳出鞘,正全力向甘尧抢攻,一见冷彪逃走,情急之下,左手一按腰间短剑。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道银虹骤起,有如冰轮乍现,飞向逃出七八丈外的冷彪。
寒光过处,只听得冷彪一声惨叫,鲜血溅飞,脑袋已被削落,身体都继续冲出数丈,始扑倒地上。
秦忘我惊得呆住了。
却听甘尧失声惊呼道:“啊!银月飞霜……”
哪知削落冷彪头颅的短剑,不但锋利无比,足可断金切月,且剑后加接极细天蚕丝线。剑虽飞出伤人,仍由萧姣姣控制,操纵其飞向。
只见她轻轻一带,那弯月形短剑竟似鱼在水中翻身一般,掉头疾飞而回。
甘尧“霜……”字犹未落,飞剑已迎面而到。
来势迅雷不及掩耳,这黑无常情急拼命,双掌齐发,欲以“乾坤掌”将飞剑震落。
但他估计错误,“银月飞霜”不是一般兵刃,乃是有如灵性之罕世神兵。
飞剑吃他掌力一震,竟然飞势向下一沉,寒光划腹而过。顿时肚破肠流,鲜血溅飞。
萧姣姣自己也惊得呆住了,她未料到,短剑具存如此惊人威力,难怪出门之时,双亲一再叮咛,此剑绝不可轻用。
剑已飞回手中,归剑入鞘。
放眼看去,河上的快船。眨眼之间已不见影踪。
第四回 飞霜被劫
破晓时分,韩伯虎等一行回到了镖局。
韩伯虎心中有个难解之谜,急于找出答案。
他独自直接来自客房,推门而入,发现秦忘我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好梦方甜。
他不禁感到失望、诧异,因为这不是他预期的答案!
秦忘我从梦中惊醒,霍地挺身坐起,以惺松的睡眼望着韩伯虎,一脸诧色道:“韩老镖主,出了什么事?”
韩伯虎强自一笑,掩饰道:“老夫只是来看看秦老弟昨夜睡得可好,不想反而吵醒了你。”
秦忘我也装作若无其事,笑道:“在下也该起身了。”
韩伯虎不动声色道:“也好,既然秦老弟巳无睡意,老夫既交待准备早点。”言毕,径自转身出房。
秦忘我刚起身穿衣,萧姣姣已一溜烟地溜进了房来,急切问道:“韩老伯问你什么?”
她最担心的,是怕被韩伯虎知道黑白无常是丧命在她手里,而且是用“银月飞霜”的。
秦忘我故意正色道;“他问我,昨夜咱们两个上哪里去了?”
萧姣姣暗自一惊,紧张道:“那你怎么说?”
秦忘我表情逼真道:“你知道,我是从来不会骗人的,自然照实古诉他了啊。”
萧姣姣信以为真,急道:“那韩老伯已经知道黑白无常是我杀的了?”
秦忘我点点头,忍住了笑。
萧姣姣抱怨道:“你也太老实了,为什么不骗骗他!”
秦忘我正色道:“我从来不会骗人……”
萧姣姣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像昨夜的事,你就不应该说实话!”
秦忘我笑道:“你的意思,是偶尔骗人一次也无伤大雅?”
“当然!”萧姣姣突然察觉出来,恍然道:“好哇!你是在骗我!”
秦忘我忍俊不住,敞声大笑起来。
萧姣姣心有不甘,娇嗔道:“好!你替我记住,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报复的!”
秦忘我止住了笑,正色道:“韩老镖主一定起了疑心,才会一回镖局就来我房里查看。”
萧姣姣郑重其事道:“秦大哥,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黑白无常是我杀的,尤其不能告诉他我用过‘银月飞霜’!”
秦忘我微微点头,道:“银月飞霜,就是你这柄会飞的短剑?”
说时向她斜插腰间的短剑一指。
萧姣姣的短剑从不离身,她手按剑柄,笑道:“它不会飞,只是剑柄连有天蚕长线,可收发自如而巳。其实我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如此惊人……”
秦忘我道:“此剑太霸道,且杀气过重,干万不可轻用。”
萧姣姣顺从道:“好!我听秦大哥的话,以后尽量不用它就是了。”
秦忘我莞尔一笑道:“说实在的,当时我还以为你会驭剑之术呢。不过,黑白无常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杀了他们也好,只是这条线索巳断……”
萧姣姣接口道:“那个划船的,可能就是要见的常九!”
秦忘我眉头一皱,道:“黑白无常目标显著,此人则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他是谁都不清楚,如何去找他?”
萧姣姣灵机一动,道:“咱们先听韩老伯口气,看他们赶去龙门滩是否找到常九再说。”
秦忘我也正有此意,因当时三更将届,心知韩伯虎等人将赶至,不及等候常九出现,即匆匆离去。
如果常九有所顾忌,不欲与秦忘我相见,纵然去了龙门滩,也绝不会贸然现身。
二人来至内厅,桌上已备好丰盛早点。
韩伯虎不知何故,迄今仍孑然一身。这时正一人独坐,若有所思,见秦忘我偕萧姣姣到来,始打断思绪,招呼他们入座。
萧姣姣已在此作客数日,且其双亲与韩伯虎乃是多年旧识,交情颇深,是以比较随便,从不拘束。
她端起碗筷就吃,发觉韩伯虎又在深思,不禁问道:“韩老伯,你好像有心事?”
韩伯虎忽道:“黑白无常昨夜巳死!”
萧姣姣、秦忘我故作惊诧,相顾一愕。
韩伯虎接着道:“昨夜秦老弟与萧姑娘睡后,老夫临时得到消息,说常九可能会出现龙门滩,与黑白无常见面。老夫因不知消息是否可靠,末便惊动你们,决定先去一探虚实。哪知赶到龙门滩时,发现黑白无常竟已双双毙命河边!”
萧姣姣明知故问,道:“是常九杀了他们?”
韩伯虎摇头道:“不可能!常九的追踪术、易容术,堪称举世无双,若论武功,高出老夫有限,一举杀死黑白无常,他还没有这个能耐。”
秦忘我表情逼真道:“会不会是江南三侠?昨日在此愤而拂袖而去,故意露一手让咱们瞧瞧。”
韩伯虎又摇头道:“他们三人加起来,也不见得比一个常九高明!”
萧姣姣偷瞥秦忘我一眼,若有所思道:“那会是谁呢?……”
韩伯虎道:“当时老夫几乎以为是你们……”
秦忘我接口道:“在下昨夜很早就睡了。”
萧姣姣也道;“晚辈也是。”
韩伯虎一脸困惑之情,道:“所以老夫在此苦思,实在想不出……”
萧姣姣忽道:“韩老伯,会不会是那砸匾之人?”
韩伯虎沉吟一下,始道:“老夫也曾想到他,但不尽合理之处甚多。首先,他亲来炫耀武功,砸匾伤人,又留下大木箱,似决心欲置老夫于死地,既然如此,他就不会杀黑白无常……”
未容他说完,萧姣姣已驳道:“不对!不对!韩老伯,你邀江南三侠来此,原是要对付豫西五鬼,跟黑白无常扯不上关系,而黑白无常是要劫持白姑娘,迫查常九的下落,自知不是秦大哥对手,才临时找来豫西五鬼相助。由此可见,那人不可能与常九之事有关,也就是说,他与黑白无常并非一路的,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