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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道士看着木元,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道,“自一见面,我就知道你是长生宫的弟子。太古五行之中,唯有青龙一脉开宗立派,算是享名修行界,其余四道,皆沦落不知所往。我是玄武一脉,修潮汐真气,一脉单传,也不想至我而绝,今日传你潮汐流,只希望有一天,或者你能重新聚拢五行,重现太古之荣!”
木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邋遢道士一指点在自己眉心,随即一股玄奥的法诀蔓延过来,如江流湖海之水,绵绵不绝,灵幻多变,识海之中,立刻多了一篇炼气之诀。
所有的传功过程,只有一瞬间,木元再看邋遢道人之时,就见他闭目含笑,却是已经气绝而亡。
木元怔怔而立,心中颇有一阵茫然,邋遢道人,不知其名,不知其来,但其修为却是惊天动地,孰料今日竟然陨落,人生莫测,莫此为甚。
远处忽然一道黑影掠起,正是江城暴起,木元反应过来,屈指一弹,一股锐利的真气射出,青色葫芦中的水元之力激生,化作青木神芒,立刻把他拦下。
江城方才距离两人较近,所受之波荡较木元更甚,而且修习的功法也远不如木元,对于修身并无多大好处,远不似木元以长生真气闭五官,躲祸害,此刻正是重伤,被木元追上,几个回合就被青木神芒贯体,大叫一声,倒地身亡!
木元凝气为火,烧了江城的尸身,重回山峦之上,对着邋遢道人的法身,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低声说道,“前辈,晚辈虽然不知您姓名,您说的话,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潮汐流,我一定会勤修,将您这一脉发扬光大!至于太古五行之道,晚辈却是从未听说,但日后若是有缘,也定不负您之期望!”
手上攒簇真火,将邋遢道士的尸身火化,就地刨了一个坑,将其掩埋,喃喃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但愿前辈来世有缘,重归大道。”
祭拜完邋遢道人,木元并没有急于离开,反倒坐了下来,细细的参悟邋遢道人留给自己的潮汐流真诀!
上古时期,一位自称破妄真人的修士,创出五行气兵,横扫天下,称雄一时。身下却有五个弟子,各修金木水火土一道,破妄真人羽化飞升之后,五大弟子之间却是离乱纷争,各自离去,致使这一惊世神通,昙花一现,而后几千年,都不得重新现世!
直到一千多年前,修木道的飞龙子,创立长生宫,五行之道,总算在修行界展露一点风头。而其余四道,流落世间,不知所往。
木元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将心神浸入识海,一段一段的经文法诀,缓缓流过,让木元对于玄奥无比的大道之途,变得更加通透。
潮汐流,是依水之本性驾驭本身真气,天下莫柔弱于水,水流多变,任意赋形,随心变换。处方则为方,处圆则为圆,然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正是一种空灵奇幻的法门真诀。
如果说长生诀是修身养性,调理本身的法诀,潮汐流就是化合天地,驾驭外在的法诀。随意转换筋脉,无孔不入,无处不至,敛气聚气,随念而变。长生诀重在生,而潮汐流重在变。
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天地万物,就算看似永恒不变的日月星辰,山川湖海,都在以人力莫知的细微做着变化,而修行者,只有不断的变化自身,与变化的天地不断契合,才是立身之道。
木元将潮汐流真诀翻来覆去的参读数遍,直到背的烂熟于胸,其中奥义,尽数了然,这才缓缓感应周围天地中的水精元力,依潮汐之道,一点一滴的吸纳,汇入筋脉。
外界天地的水元,便似点滴水珠,汇入筋脉,化作潺潺溪流,而流经各大穴道,恰似聚成小小湖泊,最后万川归流,东去入海,在丹田之中,化成浩瀚汪洋。
如此这般,木元神识自察,丹田之中一团青碧光华,隐隐盘旋成一条青龙形状,蕴含勃勃生机,通达于四肢百骸,犹如巨树根须,开枝散叶。另外还有一小团乌墨光华,似水流一般,来回绕转,隐隐发出轰鸣激荡之声,便如月夜潮汐,海水涨退,一只小小的玄龟蛰伏其中,几不可辨,但神似无比,让木元心生喜悦!
第8章 妖冶美女
在体内运转一遍潮汐真气,木元顿时觉得自身的长生真气也增进了不少,心下暗暗道,“五行之中,水木相生,单单修炼这潮汐真气,对于我的长生真气好处莫大。这位前辈说要聚齐五行真气,若是真的能够如此,到时候五气循环,其中玄妙,真的是不可想象!”
跃身而起,木元精神奕奕,飞身离开这片山区,沿着来路返回,他一时也是无甚去处,随着贾布一行,倒也是个消遣。
“这一番修炼潮汐真气,粗粗过去了也有几个时辰,只是不知这些人还在那里没有,那些山贼也不知被怎么了?”
脚下发力,丹田之中的两团气旋纷纷滚动,长生真气跟潮汐真气两大真元遍布全身,精气充足,速度比之以前,快了足足有三成,本来奔行还要依靠双脚跟地面真气摩擦,爆发真力,现在当真是足不沾地,犹如凭空飞掠一般,整个人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穿行在山林之中。
一路上见了不少的狼虫虎豹,木元也不去理会,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原本歇息之地,但见一地山贼尸首,贾布等人却一去无踪。
“倒是心狠手辣,这些山贼虽然也有取死之道,但一概诛杀,却也有些过了。”木元看的有些皱眉,正待思量要不要追上去,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放眼望去,就见一溜烟尘,正向这里赶来。
来人速度倒是极快,须臾就到了眼前,木元一看,却是两匹骏马当先,后面跟着一辆豪华马车,无论是骑乘所用还是拉车的马匹,都是神骏之极,比之贾布这等富商所用,还要矫健。
当先两骑,是两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拉缰绳的手上骨节突起,直让木元心中惊叹,这是两个手上功夫颇为厉害的家伙。
奔行到前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满面威严,见状喝问,“这位小兄弟,这一地尸首,可是你所为?”
木元淡淡应道,“在下也只是路过此地,却与我无干!”
另外一个长相颇为清雅,面带几分儒生气的人对先前那人说道,“早就听闻此地有山贼为祸,想必是遇上了什么惹不起的过路人,打劫不成,反被杀死。你我且莫在此耽误,速速离去为上!”
威武中年人点了点头,一抖缰绳,骏马嘶鸣,激起烟尘,绝尘而去。
木元抖了抖落在身上的灰尘,低声骂道,“这么嚣张,赶着去投胎么!”望了望前路,自己却是单身一人,颇有些无聊,身边又无坐骑,要靠一双腿脚赶路,不禁暗暗叫苦。
心下虽然不愿,却是无法,只能慢慢行进,天气颇有些干燥,日头当天,气温虽然不高,却让人有些心浮气躁,颇为不爽。
往前走了有一里远近,身后大地却是一阵震动,木元只道又有人骑马赶路,心下腹诽,“怎的都有马匹,单单只我步行,贾布也真是的,不知给我留一匹马,还欠着我二十两银钱呢!”
懒得回头去看,来者却在木元身后停了下来,一个柔媚入骨的声音软绵绵的响起,犹如花叶轻扫肌肤,令人痒痒的,“这位小兄弟,可看见一行车马经过?”
听了这么软绵绵的柔美之音,木元只觉心中瘙痒,禁不住回头看去,但见一个全身穿了黑色长裙的女子,骑乘在一匹不知名的蛮兽之上,黑发如瀑,双眉如画,眼波荡漾,似含万种风情,一双修长莹白的大腿在蛮兽两侧轻轻起伏,嘴角似笑非笑,正盯着木元。
木元顿时如遭雷击,他居住在长生宫中十年,哪里见过如此妖冶动人的女子。宫中那些女弟子,尽是道装正容,不苟言笑,哪里及得上眼前这女子之风情万种,动人心魄!
木元怔怔发呆,这女子却是掩唇轻笑,木元这才一惊,连忙收摄道心,敛声笑道,“过去的马车有很多,不知姑娘问的是哪一路?”
黑裙女子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是一路淡黄顶盖的富华车马,随行两骑,可曾见过?”
木元笑道,“不知姑娘寻他们作甚,若是寻仇,在下告诉了你,你追了上去,无论是哪一方吃亏,岂不是在下的罪孽!”
妖娆女子一笑,娇躯轻颤,花枝乱颤,手腕上带着的一个晶亮手镯发出清脆的玉石交鸣之声,“即是如此,我便带你一块,让你看着我怎生杀了他们!”手腕一抖,晶亮华美的手镯忽然化作一条丝带,迤逦如蛇行,向木元腰间缠绕而来。
木元哈哈大笑一声,“好端端的,姑娘何必动手,君子动口,一旦出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