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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光素怕人家恭维,连忙打断他的话头道:“老前辈过奖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太岳庄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连我叫化也不知道。”
“太岳庄既拟在江湖称雄.何以连地址都没有一个。”
“这种故示神秘,便是令人可疑之处。”
“晚辈一定要设法探究出他的庄址来。”
“此刻你仇目遍地,最好还是谨慎为直。”
怪叫化郑重地叮咛着。
提起仇踪.继光突然想起,刚才那些人气热滔滔准备向他发动攻势,为何此刻突然不见?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抬头四下一看.原来天色已亮.金黄色的朝阳已从琉璃瓦上叵射到厅中。
这才如梦初醒,因为这座莫王府虽然阴沉高大.但仍处闹市之中,一旦打斗起来,必定惊动行人,多有不使.虽然大家都走了,实则危机仍是四伏,到处都有窥何他的人。
任叫他为人最是热情.此刻对继光已是疑心尽释.突然取下身上的破叫化袋,拿一件破旧的百补破衣和一颗易容丹来.悄悄地笑道:“为免无谓的争斗,你最好把容貌改一改.候事情水落石出,再复本来面目如何?”
继光略一思考.微笑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我这宗不论不类的装束.会不会引起贵帮子弟的疑心呢?”
任叫化大笑道:“这点不需顾虑.我叫化自有道理。”
随即从身上取出一枚宝光隐现的古钱,交到继光手中道“如有麻烦.就把这个取出.交给他们看,便没事了,同时有什么差使,也尽可吩咐,他们必定会照办的。”
继光这时已改装完毕,变成了一个面容微现黄肿的年轻小叫化.抖着百补破衣,来回在厅中走了一转,得意地哈哈一阵大笑。
怪叫化又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并没有什么破绽,这才郑重地道:
“昔年老叫化也曾瞻仰邯郸老人家的丰采并得他老人家不少益处,今后你我还是平论交吧!别老前辈长,者前辈短的,叫得我怪不受用的。”
未容继光答话,接着又道:“如今风云紧急,老叫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你我就告别分手吧!一切请小心。”
话落,一路歪斜.奔出大厅,越墙而去。
争闹了一个晚上,继光觉得也该进点饮食,回店休息,遂缓缓走到后园,飒然越过高墙.向市区走去。长沙城的大街.仍是那般热闹,茶楼酒馆.依旧生意兴隆,到处客满,武继光满脑子的问题塞满,信步又走到了那家醉仙居。
登楼一看.竟然满楼都是熟人,内中有点苍一指飞侠葛千仞、五台普静禅师、昆仑广法道长、武当凌风道长、峨嵋五子以及七派中人,憎道俗一共占了二桌。
此外.雅座之上还有曾经向他下手夺剑的枯岭邪神、关东一奇、吴天不吊等独来独往的魔头,心里不禁暗觉奇怪道:“‘玄都宝录’既经黄龙道长携走,他们不追踪黄龙,却都逗留在长沙,不知又要干些什么?”
他现在既已改扮成叫化.自然没有人认得了,大摇大摆地径自选了一个座位座下。这几天来,过往的江湖人太多,他虽是一个小叫化,堂馆们并不敢对他轻视,仍然笑睑迎人地殷勤伺候着。
当下,随意要了点酒莱,独自低斟浅出,眼光却不时投向七大门派的人,只听一指飞侠葛干仞,低低地说道:“太岳庄主突然简邀天下英雄,齐集岳麓山,究竟为了什么事呀?”
青阳子迅即答道:“这事不问可知,必定是为了对付老魔师徒嘛,此魔若不剪除,江湖永无宁日。”
普静禅师低低宣了一声佛号道:“太岳庄主誉满江湖备受同道钦敬.但老增总觉他过于神秘,不见得是什么正道人物。”
罗浮子接口笑道:“蝉师未免过虑了,各派人材济济,而穆天虹独能领袖群伦,为江湖一神正义,如不是道德武功均足压倒群雄.何能服众?”
武继光正自倾耳细听他们谈论之际,一阵扶梯声响,上来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书生。
这书生身材十分颀长满面脂粉气,活象个女人,但神色之间,冷峻傲慢已极,继光只觉他面容甚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不免向他多看了两眼。
那书生目光向全楼一扫。就在继光身旁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猛然一回头,却见一个面密黄肿的小叫化直着眼在看他.微觉一怔之后低头几乎嗤嗤笑出走来,终于又忍住了,满面含笑地对继光一拱手道:“尊兄一人独酌,何不请过来同坐?”
继光略目犹豫,也拱手还礼道:“相公雅意相召,小叫化恭敬不如从命。”
径自拿了杯棋走过席来。他因初出江湖,一心想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又倚仗着自己已改变容貌,别人绝看不出来,也就过桌来了。
殊不如这个年轻书生,实是有为而来.一见继光.果然移来了他这桌.不禁笑逐颜开,满面春风地道:“尊兄尊姓,是丐帮哪位高人门下?”
他这一问,可把继光问住了,因为和怪叫化分手过于仓促,对丐帮情形一点也不知道,只得期期艾文地道:“在下葛民,对找师门之事,殊难奉告。”
那书生微微含笑道:“原来是葛兄,小弟始胡名晓轩,只是武林中末学,并无师门。”
继光伯的就是人家问起师门之事,人家既不肯说.他也不想问,彼此含糊过去,双方不着边际地乱拉了一阵.渐渐地谈到各派高手.纷纷赶来长沙之事.那书生突然悄声道:“葛兄可否去赶赶热闹?”
继光唱了几杯酒,豪情勃发.哈哈一笑道:“兄弟正有此意只是我们并未接到太岳庄的邀请呀!”
书生微微一笑.随用手沾着酒,在桌上写了“暗进”两个字道:“我们用这个方法,还不行吗?”
继光站起身来、豪迈地一笑道:“那么就此一言为定,咱一回栈房先歇歇好啦!”
两人会过帐,径自回到继光所住的栈房。那书生喝了几拒酒.脸上泛起一片桃红,紧紧偎在继光肩上.似乎民都吹得倒似的。
继光怕他真个跌倒,用一只手臂紧紧将他接住.只觉一阵阵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混在酒香中向他鼻孔送来。
心中不禁暗觉奇怪道:“怎么这位胡兄和女人一样,身上还熏着香呢!”
踏进房门,书生立刻往床上一倒,眯着一双水晶莹的眼睛呢声道:“把房门关上好吗?”。
继光暗觉好笑道:“真是公子哥儿脾气.青天白日,房门关上干什么呢?”
但他仍然依言把门关了,走到床前,准备替他把靴脱去,书生突然把腿一缩,红着脸笑道:“不用啦!我躺躺就起来。”
随又拍着床沿,令他坐下道:“咽!你有没有女朋友?”
继光哈哈一笑道:“象我这样的小叫化,连三餐饭都不饱.怎会有女朋友呢?”
胡晓轩不禁暗骂道:“那莫丹凤郡主,明明是他的女友,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表面却故意格格一阵笑道;:“想要吗?”
继光面上略现不耐烦地道:“我们说点别的好吗?何必谈那些不相于的事?
“那么我们谈正经的好啦。”
“你来长沙.有什么事吗?”
因听太岳庄主柬邀武林各派.共商对付赤地千里待风和一个姓武的魔崽子,故连夜赶来.凑凑热闹。
据说那太岳庄主在江湖上很得人缘,评然有领袖武林之势,有此说吗?”
“据我所知,此人恐怕是一个伪君子,极为险诈的小人,这次明是为江湖主持正义,实际是想夺那姓武的小子所握有的一支玉剑和一支玉萧。”
继光不禁气愤填膺,冷冷哼了一声道:“他在做梦。”
胡晓轩见他那副凶种恶煞的形象.不由嗤嗤一笑,接着又道:“假如我是那个性武的呆小子,我一定象你一样.暂时把装束和容貌改变.同时找到赤地千里和他女儿,共同商量对付之法.不应该一个人独行其是。”
继光不觉心里一动,那胡晓轩又道:“扮什么便应象什么,比如象你一样.身在丐帮.一定该知道丐帮现在的掌门人乃是“岭南蛇神”,同时丐帮还有二老,一个是怪叫化刘六,一个是银伏目张超。”
继光暗想,他明明在点醒我嘛!不禁十分感激地瞥了地一眼,瞬又想起.自己易容之事,他怎么会知道?
暮地转身.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快说!否则莫怪我得罪朋友。”那书生任由他把手腕扣住,毫不挣扎地轻轻一叹道:“我是什么人,你以后会知道的,总之,如今危险已经四伏。而你却仍是那般大意,比如说,你既改扮为叫化.何以又把那惹人注目的玉萧插在腰间?同时,说起活来.仍是那副口音.想想,一般老江湖,何等厉害.怎会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