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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脸色大变,而凌海却悠闲自得地道:“你看到我师叔了吗?”
“你师叔?你师叔是谁?我们古庄中没有外人来过。”中年人阴沉着脸道。
“妈的个巴子,明明老子师叔进了你这个鸟庄,而你却说没有外人来过,是不是欺老子是个大老粗?俺老婆可是精明人,想骗人?老子把你鸟庄给拆了!”凌海装作怒火冲天地捋起衣袖,便要打架。
“这位朋友,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我们连你师叔是谁都不知道,叫我们怎样告诉你呢?若知道是谁也许还会告诉你也说不定。”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人从容不迫地走过来不愠不火地道。
“庄主,这人他……”那锦衣中年人有些不平地道。
凌海装作一副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打量着这美髯中年人,口中还唠叨道:“只有这一个还看得顺眼一些,下巴和脸上那一把毛生得极为恰当,嗯。”
孙平儿直想笑,但见凌海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只好压住笑意道:“我们师叔便是‘双掌盖天’柳长空,这是我师兄,也是我丈夫余不蠢,我叫姜不辣。”
那美髯中年便是古生财,听了两人那样怪的名字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迅即恢复笑意道:“久闻大名,可是柳大侠并未来本庄呀。”
“妈的个巴子,老子还以为你长了一把毛便是不错,没想到你毛黑竟生虫子,眼里竟揉沙子,你以为能哄住老子吗?”凌海装作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要上场打架。
古生财的脸色也很难堪,只是孙平儿却一把拉住凌海沙哑着声音道:“你就是古生财了,堂堂一庄之主,居然说出如此骗人的话。我师叔明明进了你庄,还给我留下了暗记,而你却睁眼说瞎话,我师兄可是个粗人,若你们再不让我们进去搜查一遍,那可真要拆庄了。”
“无名小辈竟敢大言不惭,你们能有多少斤两?我只是敬你们是武林同道,才对你们客气一点,给三分颜色,竟想开染房,不识抬举!”古生财动了真怒道。
“呀,哈,喝……”那些庄丁的长枪立即织成一道杀气墙!
凌海“嘿嘿……”一阵怪笑道:“师妹,不给他们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真的便开不了染房呢。”说完,手掌幻成一片迷雾迅速推出。
孙平儿的衣袖跟着立刻飞洒而出,让古生财也大吃一惊。
那些枪织成的杀气墙在凌海的眼中真是漏洞百出,但他却要收敛武功,把司马屠逼出来,也便不能一举将这些人尽杀,不过他的掌势依然狂猛异常。身子一缩,手竟在每一根枪上拍了一掌,脚出踢中几根枪杆,不过衣服却被挑破了一点。
那些被他双掌击过的枪应手而折,竟化成飞刀向回杀去,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妈的个巴子,以多欺少,以为老子就怕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简直没吃到亏。”凌海一边怒骂,一边不停留地向那断了枪的庄丁攻去。
孙平儿的衣袖一下子卷住所有来刺的长枪,用力一抖,竟把所有的枪全都扯了过来,然后倒送回去,势如魔龙,直把古生财也震住了。但他到底是个高手,又是一庄之主,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下死去呢?他猛地一伸手在空中抓住一杆长枪,但经力一冲,他的双手也被震得有些发麻,可是他仍然一抖手中的长枪,枪竟似软成了面团一般,圆圆地划了一圈,所有飞向庄丁的枪全都被绞落,但古生财也向后猛退了一步。
凌海的动作很快,几步便插进只剩下数杆长枪的枪阵中,一带一推。他根本不把那击在手上的枪看在眼里,反而装作傻傻地一笑,道:“老子手臂铁打的,几根木枪算个鸟,刀都砍不伤。”那锦衣中年人也是一惊,不得不挥剑而上。他用的不是枪,而是剑。
这一剑也很利,是个高手,但对于凌海这样的超级大剑师来说,却如小孩玩游戏一般,只是碍于不想显露真功夫而已。他立刻执出一柄小飞刀来,低喝道:“他妈的,跟老了动刀子是吗?”
他的小飞刀化成一道寒芒,刚好插入那团巨大的剑花中,“叮当”一声,便封死了中年人的剑式。但凌海并没有将飞刀飞出,只是在掌心不断地旋转,就像是一只风车迎风而舞,将锦衣中年人的剑,路路封死,还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有我小刀舞的风声好听吗?”
这可把那锦衣中年人气得要吐血,但却无可奈何,他的剑无论怎么使,都被那柄小刀封剑尖,而且力度大得惊人,一时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这时古庄的庄丁又聚了很多,共有五十多人,把凌海与孙平儿围得密不透风。可惜,这些人的功夫在凌海和孙平儿的眼中实在太差,虽然凌海收敛了不少真力,但在这些人中仍然如游鱼一般灵活,那小刀尽以近身相搏的方式,杀得那些人手忙脚乱。
其实,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太差,还可以算得上是好手,但凌海却有一双通神的眼睛,虽然手中的小刀使得一般高手的招式和功力,不过他却看清了这些长枪的无数处破绽,简直把他们看得体无完肤。
他的身形在这无数杆长枪中穿掠,不时以劈山掌震飞几人,使所有人都惊骇莫名。而凌海却大笑道:“师妹,想不到跟这么多人打架居然如此好玩,我们下次再去找人打架好吗?”
孙平儿笑道:“不错,不错,但咱们下次找谁打呢?”
“唉,想事情好麻烦,先把这些人打倒,然后把这个鸟庄给烧了之后,再仔细想想吧。”凌海有些不耐烦地道,手中的掌风加厉,小刀以横切、斜划、直刺等很简单的招式击出,却在那些庄丁身上割出了满身的血痕,有的人被刺入心脏和要穴,便是死路一条,而有的人失去了战斗能力。这还是凌海并不想多开杀戒而已,否则每个人不是受伤,而已经失去生命了。
不过也杀得那些庄丁心惊胆寒,古生财也打心眼里冒出寒气,那个柳长空已经让他庄中人死伤尽半,而今又来了这两个煞星,真是雪上加霜,不由得高喝道:“关上庄门。”
“哐啷……”庄门猛地关上了。
凌海知道,该是司马屠出场的时候了,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毫不知情地样子笑道:“嘿嘿……师妹,咱们这叫关笼宰鸟,这鸟庄中的鸟到明天恐怕就只剩下满地的鸟毛了。”
“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古生财冷哼道。
“妈的个巴子,老子只是要找我师叔,你这王八羔子找老子打架,现在打得鼻涕满嘴流还吹大气,奶奶个熊!真是天下什么样的人都有。”凌海怒道。
“好,好,骂得好,两位果然是高人!”一声温和得有些让人心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海立刻收敛生机,将手中的小刀猛地划出,立刻让几人丧失战斗力,而锦衣中年人也受伤而退。这声音是司马屠发出的,凌海在梦中都听得出这声音。
“你是哪个毛贼,也来取笑老子?”凌海望着从后院中走来的司马屠怒喝道。
“不知死活的野人,居然敢对王爷出言不逊!”古生财怒喝道。
“妈的,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孙,他是竖眼睛横鼻子吗?难道他比老子多了哪一点,他有两只鸟不成?”凌海粗鲁地骂道。
孙平儿从来都未见过凌海会如此粗鲁,也想不到凌海换了一种模样,却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不觉又是新鲜又是好笑,殊不知凌海与猎鹰等人一起住了三年,什么样骂人的话未曾见识过?现在这些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司马屠的脸上显出一丝不快,但却没有动气,对他这种人来说,想让他动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比一场巨斗更难。
“我看你是一条汉子,才想和你交个朋友,兄台如此生气又是所为何事?”司马屠耐着性子挤出笑脸道。
“哼,我小时候总长不高,别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土豆’,而你叫我高人,这岂不是骂我?”凌海怒气难消地道。
孙平儿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笑声冲口而出,可是憋得的确有些难受,凌海那煞有其事的样子真是又新鲜,又刺激,将司马屠这绝世高手都弄得有些糊涂。
“哦,原来如此。”司马屠不由得觉得好笑道。
“好笑吗?你没见到过可笑的事吗?老子就这副德性!喂,你是哪门子王爷?”凌海故意戏弄道。
司马屠皱了皱眉,疑问道:“你们是柳长空的师侄吗?”
“妈的,老子的身分还用得你怀疑吗?当然是了,你以为老子不想当他师叔呀,可是他却比老子先出世那么几年。对了,你见过我师叔没有?”凌海不耐烦地道。
“可是我好像没听说过他有师兄呀,更没听说他有过师侄。”司马屠脸色变冷地道。
“奶奶个熊,你以为你是俺老娘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