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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声音?”姑娘问,声音包含恐惧。
“不知道,定下心神,走!”春虹低声道。
两人戒备着举步,向前急走。
初冬天色黑得快,夜幕罩下了,天宇黑沉沉,入幕时分,
冷风彻骨,寒气袭人。右前方鬼啸又响,这次近多了。
“别管,走!”春虹低声叮咛。
他脚下慢行,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心翼翼往前走。
小径穿林而过,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个高大黑影站在路中,像一段木桩,更像一个鬼影。
“那是什么?”姑娘讶然地叫。
“唔!像是一个人。小妹,定下心神。”
道左树枝突然晃动,“唰”一声有物落下。
春虹走在左侧,他突然转身,左手急闪出,掌心有一只来自泰山鬼王的三棱镖。
没有人出现,也没有声音。
“咦,黑影怎么不见了?”姑娘低叫。
前面路中的花子不见了,不知何时消失的。后面远处“克勒勒”怪声,这时更大了些,各处山谷都有回音传出。像是狂风暴雨,从四面八方往鬼谷汇合,无法分辨是何种声音。
春虹目力奇佳,但路旁门声音已令他分心,知道黑影是怎么消失的,不由心中懔然,低声道:“小妹定下心神,决不是鬼魅,我们碰上装神弄鬼别具用心的家伙了。”
“大哥,刚才的闪光,真是夜袭葛享村的九幽天魔手下听用的磷火?”姑娘问。
“磷火确实与那次所见的差不多。至于那晚来袭的人,并未留下一个活口,也没留下足以能证明身份的物品,是否为九幽天魔的爪牙,在未抓住确证之前,不可下定论。”春虹低声回答,同时示意向前走,又道:“但愿他们是一伙,我正要找他们。”
一进入先前曾有阻道的树林一无所见。
由后面隐隐传来的怪声,这时反而沉寂了。但听寒风掠过枝梢的啸鸣,和从两侧传来的松涛声浪,三两声凄厉的鸟啼飘没,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春虹架起姑娘的胳膊,低声喝:“走!”
他展了轻功绝学,如同电光一闪,如飞而去,瞬间,便远出十数丈外,快极。
小径在密林中盘绕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有人从两侧用暗器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春虹心中暗暗焦急,假使他本人犯险,他用不着心惊,更用不着望影心惊,轻易被黑影和异声磷火所吓唬。但有一个祥云堡的千金在旁,他有顾虑,像是挑上了千斤重担,他不得不考虑后果。
密林并不太阔,小径绕折了三次,便到了鬼谷坪的中心,密林并尽。
眼前—亮,不再像密林般漆黑。
星光仍可反射而下,虽看不见星星,但云层的光对武林朋友来说,已经够亮了。
前面仍有起伏的沙砾地,乱石散布其间,枯草高不及苎,但怪的是两旁却零星散放着不少断碑残碣,一看便知是远代遗留下来的乱岩。
“怪事!我怎的今晚心中有点恐慌哩!”姑娘低低地自责。
春虹摇头苦笑,道:“我们在疑神疑鬼,心有点虚。不过,我也有心潮激荡的感觉,有点反常。”
“吱溜溜溜…”前面鬼啸刺耳,一阵寒风刮过,沙石
“唰唰”飞鸣,令人心中发惊。
姑娘毕竟是女孩子,鬼啸入耳,只感到汗毛直竖,往春虹怀中猛挤。
春虹站住了,向前面见外传来的方向凝注,低声道:“我决不相信世上真有鬼,即使是鬼,鬼比人可爱多了,我们怕的是有人在暗中暗算我们。”
他已运功戒备,浑身穴道自闭,无量神罡护住了全身,神目如电,用目光和听觉留心四周的动静。
姑娘定下心神,向右凝神看去,突然浑身一震恐惧地道:“大哥,你可嗅到血腥?”
春虹双目如炬,仍全神注视着前面,那儿几座荒坟屹立在苍穹,坟上的枯草迎风摇曳。用传音入密之术道:“不错,是血腥。右首五六丈外那几座残碑中必定有人被杀,你留意此,危机来了。”
“危机来了?”姑娘吃惊地问。
“是的,危机来了。鬼啸传自前面那几座荒坟,小道通过荒坟之中,如果我们冲过去恐怕……”
话未完,狂风大作,走石飞沙。烟尘滚滚中似乎天上的星光已黑沉沉的了。
“大哥,看那儿!”姑娘用手向前指,恐怖低叫。
风沙滚滚中,荒坟中升起一个大袖飘飘的黑色幽灵,向左方飘动,似乎随凤飘荡,一闪即逝。接着,传来一阵鬼嚎般的怪声“吱……吱溜……”嚎声凄厉刺耳,令人闻之头皮发炸。
接着右方残碑,升起五六个黑影。残碑原来高不过三尺,这时多了几个鬼影,看得十分清晰。但鬼影并不走近,仪在碑上露出半裁上身,双手下垂,大袖飘飘,在狂风中猎猎有声。头上的长发随风飘舞,看去阴森恐怖。
血腥更浓,狂风渐止。
春虹已解开衣襟,辟邪佩暴露在外。
砂石渐上,前面的黑影早巳不见。但右方残碑上的鬼影仍站在那儿,长发和大袖已不再飘动。
春虹抓起一块碎石,默运神功聚力掌心,一面附耳向姑娘叮咛:“以不变应万变,切不可惊叫出声。我先试试那几个黑影。”
声落石出,石去势如电,“噗”一声闷响,击中六丈外的一座黑影。
黑影似乎晃了晃,但仍在原地。
狂风乍起,后面,隐隐传来鬼声。
“击中了,大哥。”姑娘低叫,抽口冷气又道:“一无异样,怎不见任何反应?难道真是鬼怪?”
春虹把牙猛错,道:“决不是鬼怪,是死人。击中有声,鬼怪岂会有声响?”
“死了怎会自己站起来的?”姑娘提出异议。
“有活人潜伏在那儿,将尸体搁在石上吓唬我们。”
“但……死尸是站直的。”
“头背用木柱支住,我们不可站在这儿,必须往前闯。”
“前面恐怕不易冲。”
“四面都有,后退已不可能,必须往危险处冲,置入死地而后生。他们来意不善,以为我们不敢向前冲,我们要出其不意冲出生路来。准备走!”
姑娘心中着慌,想往后面退走,扭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后面果然有……有人。”
春虹扭头一看,果然不错。十佘个高矮不一黑影,正沿小径冉冉而至,渐渐来近,来势奇快。
“走,向前突围。”他低吼。
左方,一声鬼啸乍起,接着火光像流萤群一样飞出,被狂风一刮,向下风处飞舞。下风在后方,像是一群暗绿色的流萤随风而去。
右方,六个倚在碑上的黑影,突然发出尖厉刺耳的怪叫,直挺挺地急冲而来,每个鬼影皆高有八尺以上,大袖和飘带往后飘,在定石沙中急冲而至。
春虹大吃一惊,黑影不是死人而且高大得怕人。他一声大吼,左手的三棱镖出手。
中了,冲得最快的黑影突然一顿,然后向前栽去。后半截晃了晃,“啊”一声怪叫,摇摇晃晃跌倒。
另一个黑影到了,没料到前面的黑影会突然止步,想躲也来不及了, “砰”一声撞个正着。
后一个黑影分成两截,上半戳倒了,下半截向旁急闪,脚下一虚也倒了。
原来是四个人,两个活的两个死的,活的人将死人举在肩上,倒了之后,原形毕露。
但春虹已看到其结果,镖出手已拉着姑娘的纤手,奔出五六丈外,向前急冲。
前面荒坟中,鬼啸惊心动魄,无数暗绿色鬼火飞扬,向前急冲迎面飘到。
确是鬼火,飘浮而来看不见人影,与那晚葛亭村夜袭的鬼火不同。那次来袭的人,将磷火安装在头巾上,看去见光也见人,如果不是用黑烟掩护,一看便知是人不是鬼。今晚不同,虽狂风大作,但没有黑烟,目力仍可及七八丈外。磷火飘到三丈内,仍看不见人影,而且磷火为数不少?顺风狂舞,决不会是人。
一阵昏眩袭来,春虹脚下一缓,踉跄了两步。
姑娘更糟,冲步八尺,几乎栽倒。
春虹大吃一惊,全力冲出一把抓住姑娘,低叫道:“定下心神,有人用迷香计算我们。”
醉香散果然不错。虽不是解这种迷香的药,但片刻之后,药力即已见效,昏眩感逐渐消失。
假使用迷香暗算的人及时出现,两人危矣!可是下手的人太过自信,失掉大好机会。昏眩感消失之后,再出现已嫌晚了些。
鬼火从他们身畔飞过,狂风渐息。
姑娘叫春虹说出是迷香,有人在暗中弄鬼,她胆气一壮,恐惧的心情一扫而空,她与春虹正相反,怕鬼而不怕人,春虹是怕人而不怕鬼。
前面鬼啸又起,荒坟间鬼火再现,冒起一个丈高的瘦长黑影,浑身上下鬼火闪烁,可怖巳极。
“哎……”姑娘惊叫,往春虹怀中躲,刚刚勃发的胆气消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