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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丐曾政不知危险已至,挟着鄱阳渔隐奔来,越过了潜翁的藏身之地,背部没长眼,当然看不见身后的景物。
潜翁司空平向前飞扑。一扑之下,他的右手顺势扔出两把飞刀,射向两人背心。
“啊……”鄱阳渔隐惨叫,上身一挺。
“哎……”疯丐曾政也叫,手一松,将鄱阳渔隐带倒在地。远处的枫林村,大火熊熊,爆裂声震耳欲聋。
火海中的枫林村烈火熊熊。
疯丐曾政挟着鄱阳渔隐向火场怒奔。春虹已经远出二三十丈,去势如电。
潜翁司空平躲在略旁树林中,等疯丐过后打出两把飞刀。这家伙气臻化境,内家功力行将登峰造极,他用足十成功力打出飞刀,劲道骇人听闻,两把飞刀如同电光一闪,两刀全中。
“啊……”鄱阳渔隐惨叫,背心刀柄耀目,抛掉手中的,钓竿,向前仆倒。
“哎……”疯丐也厉叫,脚下大乱,背上的刀柄紧靠右琵琶骨,距脊心穴差三寸。他浑身一震,身手一松,寿星杖落地,挟着的鄱阳渔隐也脱手,冲前两步,咬紧钢牙扭动身躯,拚力大叫道:“司空平,你……好……无耻!”
远出三十丈外的春虹闻警转身,一声怒啸,狂怒着往回赶,要抢救疯丐和鄱阳渔隐。
潜翁飞刀出手,人伏侧在地,他恐怕飞刀也许对疯丐无用,先看看结果再说。两刀全中,他大喜过望,侧拖着龙首杖,一而狂笑道:“疯子,你在黄泉路上有伴了。”
疯丐手上已没有兵刃,吃力的退了两步,俯身去拾地下寿星杖,身刚下俯,便支持不住,砰然倒地,手刚按在寿星杖上。
“纳命!”潜翁怪叫,龙首杖挥出,人亦从旁掠进。
“噗”一地沉响,疯丐的背脊挨了一记重击,被震出丈外,滚了两滚方寂然不动。
“哈哈哈……”潜翁仰天狂笑,向林中飞射,笑声仍在天宇中震荡,他的身形早巳消失。
春虹奔到时,不但人已不见,笑声也止了。他挪动两者的尸体,痛苦的大叫道:“司空平,你将受到惨报,你将会……天哪!”他伏在两老的尸体上哀号,号声与火场的爆裂声同样震耳。
片刻,他一手挟起一个尸体,走向火场,对疯丐的尸体洒泪哭叫道:“前辈,千里迢迢,身厉万险,却死在我的最后一步内,我……我对不起你。前辈,我对苍天和你的灵骸发誓,不管任何艰难,不怕山遥水远,不论岁月如流,我必定替你报此血仇冤债,万死不辞。“
他抱着人向火场走。火场之前,宇文韵姑娘含泪将几具尸体拖向外面,最后抱了一具向外走。
两个男女都抱尸体,相向而行,双方皆未将对方看清,两人都泪如雨下。
谷口,浑身浴血的夏诚,正抱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踉跄向火场挣扎,一面力竭声嘶地叫:“花魔,你……你这女……女淫妖,杀了我吧,咱们无冤无仇,你你你……”
他双手已经提不起来,肋下小肠往下挂!怪!他居然还没死,竟挣扎到被烈火吞噬了的枫林村。
春虹的脑子乱糟糟,两眼发赤,死盯着飞腾着的上升火苗,陷入麻痹的境地里,泪水不住的往下爬,胸前湿了一大片。
终于,他眼前出现了生物,他看到烟火腾腾的火场中,一个绿色的身影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人体向他走来,地下,还躺着两个,“还没死光,谢谢天!”他麻木地叫,挟着尸体向前飞奔。
身后,夏诚的叫喊声被房屋倒塌声所掩,他听不见,只看到从烟火中出来的活人。
双方劈面迎上了,同时站住。
绿影是宇文韵姑娘,她惊喜地叫:“天哪!是你!那家伙的话岂有此理,她为何要骗我?她的表情怎么不象是假的?为什么?”
她所说的她,是指白如霜。
在蟠龙山,春虹对许小妹说了自己的事,心如师太及时出现,许小妹没有机会将她和如霜收殓的事告诉他,所以春虹还不知道如霜的任何消息。
春虹看清了姑娘手中的人,惨叫一声,两具尸体失手坠地,抢上一把将姑娘手中的人抢过,大叫道:“三弟!三弟!三……”
姑娘摇首长叹,珠泪飘洒,颤声:“我喂了他一颗灵药,但……太晚……了……”
春风似乎听到春虹的叫唤声,身躯抽搐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喉间一阵抽动。
春虹的医道不算差,人接到手已知春风已经无望,肋下的一剑可看到被刺破的大肠,大量的流血证明腹膜已破。头上的一剑不但丢了顶门头皮,顶骨也伤了,甚至可以看到白色的脑浆,任何神医也回天乏术了。神医疯丐的尸身已逐渐冷却,再也用不着救治春帆的脊伤和濒死的春风。
“谁下的手?”春虹形如疯狂,向宇文韵厉叫。
宇文韵不曾亲见,她虽然知道前来下手的是花魔一群人,但她不能说,只能摇摇头,凄然道:“我来晚了,心也碎了。”
不错,她确实心碎了。在如霜告诉她春虹是在竹山铺救她的人之前,对从九幽魔域逃出的葛春帆,她只有怜悯和同情而已。但经此一来,春虹却是她的救命大恩人,春虹不但救了她的命,也保全了她的名节,更保全了她的门风,间接加惠于她的父母,而她的叔父,却派人杀春虹的手足至亲,她能不心碎?
快断气的春风,突然厉叫道:“二……哥……我该死。花……魔白……玉……珠……”
话未完,他吁出一口长气,双晴似要突出眶,黯然长逝。
春虹抱尸大号,久久方抬头,切齿道:“花魔,花魔,你我不……共……戴……天!”
叫着叫着,“哇”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急晃。
宇文韵姑娘伸手相扶,惶然叫道:“定下心神,不可伤了内元。”同时探襄递给他一颗丹丸,送到他口边道:“这是护心神丹。”
春虹摇头拒绝,抱着尸体走向鄱阳渔隐的尸体旁,将人放下,拭掉泪痕和口角的血痕,一字一吐的道:“三弟,安息吧!你的师父与你同在,我知道你们死不瞑目,必须等元凶授首之日,你们在泉下方能安宁,我将为此而尽力,我会办到的。”
第十六章 九幽天魔
宇文韵感到一阵头晕,娇躯不住颤抖。她突然以手掩面,尖叫着向着谷外狂奔,一面叫:“仇恨!仇恨!可怕的报复。”
春虹抬头目送她的背影,冷厉地自语:“是的,如有可怕的报复,我总算知道了世间确有赶尽杀绝,人性全无的人。深切地体会到世间确有此无可化解的仇恨,仇恨如果能化解,就算不了仇恨,不深受其痛之人,是不会知道仇恨滋味的。”
他面对熊熊的火场,虎目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两行热泪如泉而下,泪珠掉在胸衣上,胸前湿了两大块。
“沈伯父,陆……大……哥……”
凄厉的叫声从身后传到。
他倏然转身,看见夏诚全身血,踉跄奔来。他不认识夏诚,弄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哼了一声,大步迎了上去。
夏诚两眼发直,本能地朝火光走,不知前面有人,凄声厉叫:“葛兄……弟……我不能去南昌报……报讯……含恨……九……泉……”
一面叫,脚下一拌,摇摇欲倒。
春虹一听话中的意思,已明白来人定是大哥的朋友,急冲而上,一把将夏诚挽住。
夏诚双手不能随意移动,好像全身一震,叫道:“你……你是谁?”
春虹一看夏诚的伤势,便知绝望了。这人只凭一点死不瞑目地灵智支持着,任何时间皆可撒手尘世一去不回。
“兄弟,你是谁?我是葛家的老二春虹。”他大声叫。
夏诚失神的眼中,突然焕发出一阵少有的光芒,苍白的面上,出现了些血色,急急地说道:“谢谢天,你是葛二弟,我是夏诚。家师是虚幻庐主熊公的师弟,这次与黄叶居士沈老伯和浪子陆大哥陆星,前来传熊公口信,不想刚入谷便遇上东海奇域花魔一群无耻妖妇,我被花魔的三名侍女与及一名叫白如霜的俊美青年人,追至山下,二弟!”
他一阵干咳,口中鲜血外出,脸上血色渐退,眼中光采也突然消失。
春虹如被雷轰,白如霜三字象一把钝锤,狠狠打入他的心坎,一字一击,打得他天旋地转,几乎失手把夏诚扔掉,痛苦的大叫:“夏大哥,你说有一个白如霜的年青人?”
“是的,叫白如霜,手中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二弟,熊公传话,九幽天魔已开始向武林朋友下手,大举锄诛异己,要大家快觅地藏身!或至……祥云堡聚会,明春上元之后,九幽天魔要进攻……祥云堡,六月左右,邪教誓师起誓。可能在……湖广,风雨欲来,我辈责……无旁贷……可……我没有机会……为武林伸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