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的身材足有八尺以上,像一头巨熊般壮伟,白净脸皮上有不少皱纹,三绺灰胡须,五官倒还生得端正,乍看去决不像是个穷凶极恶为非作歹之徒。头顶英雄巾,腰悬一把由鞘至靶金光闪闪的厚背刀,但比包少堡主所佩的刀宽些,沉重得多,鞘上和靶上的龙形图案触目生花。
“儿子,让给我!”老家伙人未至,吼声先至,如同炸雷震鸣,令人耳膜轰隆炸响。
勾魂手吃了一惊,倏然止步。
老家伙像头疯虎,让过包少堡主,向上激射,一声长啸,龙刀出鞘。他这把龙刀背厚一寸二分,宽约三寸二左右。刃口更是锋利,刀沉力猛刃利,一刀下去着实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勾魂手不甘示弱,咬牙切齿地举起了左手,切齿道:“有你无我,姓包的!”
“当然有我无你,老狗!”老家伙怒吼,根本不理睬勾魂手的七星镖,龙刀一闪,人已扑至。
七星镖射出淡淡的光线,一闪即至。
金芒一旋,拂向七星镖,但没拂中,七星镖发出穿过刀风的刺耳历啸,“嗤”一声射中了!
勾魂手本意是射老家伙的咽喉,但老家伙一下没将镖击中,心中略惊,一长身,射向咽喉的七星镖便低了五寸,射中老家伙的胸骨中间。
两人都止步不进,镖触体即向下坠,老家伙一把接住,怪眼透射出厉光,冷声道:“凭你这种鬼划符的雕虫小技,怎配与我的龙刀齐名!见鬼,少献世,还你!”
声落手扬,七星镖脱手回敬,人也随镖扑上。
勾魂手心中发毛,七星镖打不进对方身体,虽然手法准,镖有毒,却全无用场。想击中高手的头和四肢却又困难,不用再斗他已先输一半,怎不害怕?他伸手接镖,镖刚到手金芒已到,刀风似殷雷般震耳。
他只好拼命,一声长啸,剑化万丈波涛,人似幽灵闪动,拿出了看家本领,左手收镖入囊,凝血掌准备引雷霆一击,两人缠住了。
老家伙正是屠龙客包秋山,神水堡的堡主,龙刀的主人,江湖人畏如蛇蝎的凶魔。他的刀法凶暴狂野,如同狂风暴雨,一刀连一刀,—步赶一步,劲道如山洪倒泻,片刻间便将勾魂手迫退两丈余。
包少堡主在一旁观战,大叫道:“爹!这老狗杀了我们不少高手,饶他不得!”
吴虬和三名锦衣大汉也不走了,回身观战。
谁也没留意下面来的人,更没想到会有人在屠龙客的身侧扳虎须。老花子早看清屠龙客的身份,相距七丈余外便要春虹掩起引藏,他们在下方。下方的矮林浓密,人往里一钻,上面的人别说转 身面朝上,使往下看也不易发现他俩的身影。
春虹不认识屠龙客,见老花子拉他掩住身形,神色十分
紧张,摸不清是怎么回事,焦急的低语问道:“前辈为何掩身?晚辈必须出面啊!”
“不行!对手太强。”老花子吁口气说。
“谁?”
“屠龙客包秋山,他的龙刀可怕极了。”
“但晚辈必须出面,怕什么?”
“接不下他的刀,出面何用!”
“心如师太的弟子许姑娘,巳落在好色如命的包少堡主手中,怎能不出面?”
疯丐吃了一惊,急问:“你说的话可真?”
“被挟的白衣人就是,我得出面。”说完,待往上纵。
疯丐一把拉住他的肩膀,沉声说:“傻瓜,你比我疯丐还要疯,你这样出面,不啻以卵撞石,你不见他们的人太多么?”
“但是在下非上去救人不可!”
“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你找机会救人,我绕道上去,阻止心如师太,要她下来我们先商量商量。”
春虹握了握绝尘慧剑,点头道:“前辈清便,请记住,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人孤力单,打起来之后,决不能走在一起,如果失散怎么见面?”
“我们约宅永宁西门口见,不见不散!”疯丐抢着说。
“好,不见不散,得手与否,用啸声招呼。”
“小心了。”疯丐叮咛,往侧一闪不见。
春虹心急救人,扭头便往上急掠,贴地急射,奇快无比,上了十来丈,前面矮树巳尽,山脊的野草坡在眼前展开。同时,吴虬三名锦衣大汉,全神往上观斗,七八丈远站着包少堡主,也往上凝神观战。坡上面屠龙客一把龙刀主宰了全局,根本不闪避勾魂手的剑招,气吞山河的疯狂进迫,把勾瑰手迫得毫无还手之力。
并不是勾魂手不行,两人的真才实学相距并不太远,但屠龙客的身子不畏刀剑,不怕可破内家气功的七星镖,他勾魂手除了挨打等死,没有其他门路可想。
另一批锦衣高手,巳在不远处掠到现身了。
春虹第一眼便看清了吴虬所挟的白衣人,正是许小妹。许姑娘期门穴被制,包少堡主的制穴手法十分高明,不轻不重,不致昏厥,但也不易用真气解术自解穴道。她人是清醒的,仍在想运用真气自解穴道,可惜真气却无法凝聚,吴虬把她挟碍眼目金星,用不上劲。
春虹知道目前正是好机会,慢了不堪设想,便在百宝囊中取出黑巾,先蒙去脸孔,掩去本来面目。无意中却触到三个玉瓶。心中一动,夺来时原有四个玉瓶,送一个给许小妹,分了一半解香散给她。补天丸虽倒掉了,但荡魄香并未丢掉。
他一咬牙,自语道:“他们人太多,全是了不起的高手,可不能怪我不够英雄!”
他先取避香散抹在鼻内,蒙上脸,再撕下一条布沾了荡魄香,藏在右袖内,一端系在小指上。
此刻,上面锦衣大汉的话入耳。先是吴虬的得意笑声,笑完后道:“堡主来的正是时候,麦老狗这条狗命难逃。”
另一锦衣大汉将同伴的尸体放下,恨声道:“麦老狗的凝血掌可怕极了,中人必死,友真老弟在背后挨掌,死得太
惨,不活捉麦老狗五马分尸,难消此恨!”
吴虬也将姑娘换在左手上,冷笑道:“堡主不会让他轻易死在斗场上!有他麦老狗受的了,唔,这小丫头在弄鬼。”
“弄什么鬼?”
吴虬的手在许姑娘的胸腹之间拍了一掌,乐道:“她在妄想运用真气自解穴道哩!神水堡包家的制穴手法焉容易自解得了?呵呵!小妞儿,你千万别糟塌自己,小心岔气伤身。你该明白,少堡主已发现你的真正身份,打算做祥云堡的东床娇客哩,万一你有了三长两短,不是找我的晦气么?乖乖听话,千万不可妄想,我可不答应哩。”
姑娘大吃一惊,切齿道:“你说什么祥云堡?”
“呵呵,丫头,别装蒜,你在葛春虹的墓碑上,刻了‘祥云静雯’四字,“呵呵!”你定是祥云堡的人,许堡主一子一女,你的剑上造诣不错,咦!后面有人,小心了。”
吴虬确实了得,身形转过,金背单刀已经出鞘。
原来春虹愈听愈迷糊,心说:“老天爷,谁说我死了,许小妹胡闹,怎会替我立起墓碑了?”
再一听,他心中一懔,如果许小妹真是祥云堡主的女儿,落入包少堡主的魔掌里,后果不堪设想。这次穷酸北上游说天下侠义朋友,主要的对象便是祥云堡夫妇。假使祥云堡主被神水堡主要挟,怎会兼顾搜寻九幽天魔的事?他心中大急,脚下不小心发出了响声,惊动了修为已臻一流高手的吴虬。
三个锦衣高手闻声知警,也同时转身,
另一名奔上的锦衣人,已到了五六丈外了,但他们往上奔掠,并未注意坡下面的吴虬。
事急燃眉,决不可再等。他像一个幽灵,突从林缘升起,似电光一闪,飞扑而上。
吴虬毕竟了得,发觉来的是一个蒙面人,便知是敌非友,来意不善,发出一声长啸警告他人,迎下挥出一刀,同时大吼:“天目山下神水堡,威震武林称龙刀,呔!好大的狗胆,留下……啊……”
春虹志在必得,没理会扑上来的吴虬,他一闪便到了另一名大汉身前,吴虬便冲往他的身后了。他一咬牙绝尘慧剑出鞘,捷愈闪电,快得令人目花,剑影一闪,首当其冲的锦衣大汉尚未砍出,咽喉中了一剑,剑尖透后颈而过,想叫也没叫出声,扔刀便倒,
春虹一剑得手,回头反扑吴虬,速度骇人,几乎贴到吴虬的背上了。
另两名锦衣大汉的梅花神弩先射击勾魂手,半途中不易安装弩箭,这时想装已来不及了,只好挺刀扑上。
春虹的快速身法,使扑来的两人大吃一惊。吴虬的语声未落,方要转身回扑,春虹已到了他的身后,绝尘慧剑一伸,不偏不斜,正从后心贯入,惨叫着上身一挺。
春虹一手抓过许姑娘,飞起一脚,将吴虬的尸体踢飞三丈外,滑下矮林边。
啸声动人心魄,新加入的锦衣大汉蜂涌而至,包少堡主已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