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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虬”,是包少堡主的声音。
“属下在,恭听少堡主的吩咐。”是一名护卫在回答。
“谁替葛春虹小子建的墓?”
“属下猜想,八成是心如老尼的授意,由他的门人所建。”
“你再看看具名人是谁?”
“祥云静雯……唔!这好像不是姓名。”
吴虬皱着浓眉在推敲,猜出了破绽。
“依你之见?”
“祥云决不是姓,静雯确是人名。话分开来参详,静雯是个女人名字,也许就是那小姐的名字。可是祥云两字作何解释?祥云……祥……云……唔,有两种可能。”
“说说看。”
“也许是与小妞同建此墓的人——”
“不会的。如果由两人合建,名字岂可串在一行上的?”包少堡主见解居然深刻。
“会不会是地名?”吴虬自言自语。
包少堡主口中不住念祥云两字,半响突然说:“没听说过这个地名,会不会是指祥云堡?”
“是的,我想有此可能哩!”
吴虬不住颔首,道:“祥云堡主许晋,他妻子红绡电剑高秋华是凤剑的主人,假如小妞确是姓许,八成是祥云堡的人。”
包少堡主一蹦而起,喜极大叫道:“是了,是了,听人说许晋匹夫有一子一女,不时在江湖出没,却从不将子女的真名公诸天下,可能是他的女儿。许晋夫妇俩赫然以武林主持正义者自居,侠誉满天下,年纪轻轻出入头,当今六人门派的掌门人皆与他结为忘年之交,更是少林派目下掌门,觉宗老秃驴的堂弟。尤其是他的妻子红绡电剑高秋华,以伸张侠义而自居,自以为凤剑无敌于天下,可恶已极。哈哈!咱们如能把小妞搞到手,我替她将生米做成熟饭,然后大摇大摆去祥云堡联结成一家,哈哈!明天咱们必须将她搞到手……唔!”他往不远处草丛中望了一眼,再往下说道:“搞到手,大事定了,祥云堡主夫妇,论名望,已逐渐把觉宗老秃驴的武林领袖的地位而代之,有他与咱们神水堡联姻,中原大局垂手可定,哈哈!”
不远处的勾魂手接近至三丈左右了,已经装上了梅花神弩,正待发射,听了包少堡的话,失神的定下来。梅花神驽往下一放,五只弓箭自行滑出了孔槽,跌落在草上,发出轻微的响音。
原来神水堡的梅花神弩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有几个机关。如果落在旁人手中,除非里面的弓箭未曾发射,可以转手使用,但发射之后再装弩箭,弩箭便自行失效。所以神水堡的人在外走动期间,虽遗失了不少,但江湖上始终无人拾来使用,原因在此。
勾魂手不知其中秘密,装上了弩箭,弩箭失了效,箭便自行溅出,成了废物,令包少堡主发现了警兆而不自知。
他拾起箭再装,仍然无用,心中大恨,随手扔掉,再去掏自己的七星镖。
但机会错过了,包少堡主的语声入耳:“咱们走,明天到这里埋伏,把小妞搞到手再讲。”
说走便走,一行六人向侧方移动,这时下手已来不及了。同时,原来包少堡主的话,引发了他的歹毒念头。
在名振江湖的五大堡中,九幽堡不曾为世人所知,灵山堡远在祁连山雄霸西北边陲,神水堡只控制东部滨海一带,蛇神堡在武夷山称雄闽境,惟一在中原名声显赫,在江湖举足轻重,可以影响武林大局的只有一座在桐柏山祥云堡。
祥云堡主许晋有位堂兄比他大了一倍年纪,自幼出家少林,年届古稀方坐上少林方丈宝座,十余年来成力侠义道的精神领袖。许晋不但功力高,而且为人慷慨重义,豪侠襟怀博得大多数武林朋友的崇敬,暗地里称他小孟尝。因此他的侠名虽誉满江湖,结的仇人也不多。而他的妻子红绡电剑高秋华,名头确比他响亮得多,是凤剑的主人,她手中的飞凤神剑对歹徒恶贼决不放过,宵小和江湖败类,谈之色变,相戒不敢在河南为非作歹。
勾魂手是开封府人,凝血掌号称武林一绝,七星镖更是武林三大霸道暗器之一,但他和祥云堡主相比,确又相差一大截,更怕天下侠义道英豪对他不客气,迫得只好到别地称凶霸道,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他要寻机会出口怨气。
可是这机会他等不到,一等再等便等了十来年,始终可
望不可及,遥遥无期。这回可好,堡主的爱女在这里出乱,机会来了,岂可轻易放过?
他等包少堡主的人走后,亲自到墓碑再看一次,可惜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多半个也不认识,但他对祥云堡积恨很深,居然被他认出祥云两字来,遂阴阴一笑,抹了抹山羊胡,自语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明天,将小畜牲和臭丫头一起宰了,搁在这让江湖朋友观赏,让祥云堡和神水堡杀他娘个血流成河!”他看好地势,做了些手脚,然后阴阴一笑,追踪少堡主而去。
包少主一行人下了山,奔向以前隐身的山村安顿。他确实对勾魂手怀有戒心,风吹草动也令他心惊胆跳。他对墓旁所发的响声起了疑心,走上大道,看看前后确认鬼影皆无,方低声向吴虬道:“明天咱们一早便来,到蟠龙村的山背要道上等候。”
“少堡主不是讲在墓旁设桩么?”吴虬讶然问。
“不,那里不安全,不易下手。”他不能将害怕勾魂手在旁窥伏的事讲出,那多丢人?
“在山背上下手也好,那得早些前往。”
“幸苦些,五更正必须到,势在必得,成败在此一举。”
“少堡主明鉴,万一那小妞横了心,唆动他的双亲与少堡主为难,如何是好?”
“哈哈!”包少堡主得意地笑道:“放心吧!只要妞到手脱去她的罗裳之后,我要她欲死欲仙不知人间何事,保证她兴高彩烈地甘心随我走。”
“属下总觉得心中难忘,万一……”
“用不了担心,人到手之后,有的是时间让我们安排。”
“依属下粗见,这丫头决不会就范的,上次色魔曾经言过,迷魔眼也对这丫头无用哩!“
“色魔的迷魂眼算得了什么?哼!床上功夫,他的真才实学有限得很。告诉你,对女人有时用眼睛传意并非不可,但有些也必须动手动口。咦!后面好象有人追踪,他XX的,等他来。”
六个人左右一分,隐入路旁的枯草中,但后面的人却一闪不见。也隐入路旁,相距约在一二十丈外,无法看清是人是鬼,反正是有人跟来。
后面的人确是勾魂手,他来得匆忙,未能听到包少堡主的计谋和高论,发觉对方机警,也隐住了身形。
次日,满天朝霞,是一个大晴天,朝阳爬上了东山头,驱走了不少寒气,浓霜把山岭染成淡淡银色,在朝阳下逐渐开始化去。
心如师太师徒决定今天离开蟠龙村,走入莽莽江湖。村中的施主们整治了一席素筵替老尼姑饯行,许姑娘则利用开席前的时间往春虹的墓前奠别。
她手上捧住香烛冥锭及祭品等物,臂弯上还挂了一个竹篮,里面盛个酒具等等,神色凄然,踏着沉重的脚步,沿登山小径走向山的另一面。
蟠龙村在小山尾的东北面山凹之内,蟠龙庵废墟则在山的西南,墓位于蟠龙庵废墟的北面山下。出村庄向那儿走,必须翻山越脊。山尾的脊部虽不高,但矮树丛林,野草满地,看不见山脊视线以下的景物。
她的心里充满了哀伤,根本不留心四周的景物,更不知她的行动巳被人盯了梢,毫不警觉地闯向危机四伏的山脊。
那儿,凶险在等待着她,不测在向她招手。山脊上,包少堡主五六个人六双怪眼虎狼般的从草木中向下窥视,死盯住逐渐接近的猎物。
春虹的墓地旁,勾魂手在旁苦等,愈等心愈焦,怎么不见包小畜牲前来设伏?他隐身之地低洼,看不见南面丘陵起伏的蟠龙庵废墟,更看不到山脚下面的景物。
三名锦衣大汉,正簇拥着一个身穿墨绿色劲装,外披铜色铜质罩袍的高大花甲老人,从东面奔向山脚下的蟠龙庵。
蓦地,他听到山脊上传出一声娇叱,听去并不很远,似乎就在上面不远,但他看不见山脊上的情景。他一蹦而起,怪叫道“小狗可恶,他竟在上面下手,让老夫在这儿苦等!哼,该死的小畜牲!”他发狂似地向山上飞掠,恨得把牙错得格支直响。
许姑娘哀伤地向上走,不知凶险将从小径上涌来。她留心脚下,草叶上的浓霜在阳光下溶解,摇动时便沾湿衣裤。走着走着,快到山脊了,进入第一道由两名锦衣大汉把守拦往退路的埋伏,她毫无所知。
六个人分成三组,前一组拦住了退路,中一组是包少堡主和吴虬负责动手擒人,后一组负责拦截。六个人三个在小径的左侧,三个在右,距小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