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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再说下去,他简直不值半文钱了。”
“他本来就不值半文钱。”如霜任性地叫着。
“不谈这些,你说,这些年来你想念不想念娘?”
“娘,女儿不敢想。”
“为什么?”
“怕娘逼我,那会令女儿伤心。”
“唉!我不管你的事了,你总算是我的亲骨肉,我不忍心看你也步我的后尘。有你这个洁身自好的女儿,做母亲的感到安慰,也感到惭愧。”
“娘!”如霜热泪盈眶,向母怀中飞扑。
母女俩紧紧拥抱,流下了亲情的泪水。久久,花魔柔声道:“该走了,我们先去寻剑,以后的行止,我不勉强你,有空回家看看我吧。娘多希望和你多聚首一些日子呀。你年龄也不小了,在外流浪娘怎能放心?”
“女儿会回去的,但必在包小畜牲死了之后,或者他娶了亲,便是女儿长侍膝下的时候了。”
花魔摇头苦笑,微叹地道:”包少堡主家不会对你死心也永不会正式娶妻生子,他不愿受拘束,永远对陌生的美女感兴趣。”
一行十四人,向谷西走去。如霜走在乃母的右首,她后面一名侍女抱着盛着春虹的大锦囊后跟,她做梦也未料到她要找的人被装在囊中,相距甚近,却是咫尺天涯,无法相见。
花魔一面走,一面道:“我们不必费心苦寻,只消向人多处闯便成,寻到放剑处的人,决不会轻易得手悄然溜走的,霜儿,你的小慧在哪呢?”
“小慧留在茶陵,我不敢带她来,多一个人反而碍手碍脚,你曾经看到一个……”
话未说完,前面山根的古林中,传出一声惨叫,接着怪笑动人心魄。
“快快走,前面有人动手了。”花魔叫,领先向前急掠。
如霜本想向乃母打听春虹的消息,被惨叫声和怪笑声所打断。真是天意。假使她说出了,花魔也许会看在爱女的份上,放春虹自由。也许一怒之下,一意孤行夺为已有,不珍惜母女亲情。
这儿是一座插天奇嵝之下,近谷底处是一座如被飞灵所削的三十余丈高的绝壁,顶端有正崖,看去突生晕眩之感,似乎奇峰飞崖正以无穷声势压将下来,气势迫人。里外是山谷的南折弯部,西归崖出现在眼前,气势奇绝,雄奇峭拔极为壮观。
这座峭崖的前面,是座密林,人影飘摇,血腥触鼻。
高峭的绝壁上,右缝中间有顽强的草木生长,崖根广的四十丈左右,有不少岩穴散布在各处。崖前面是参天古木,枝浓叶茂。所以除非在远处向这儿看,走近崖根仰首望,不易看到峭壁悬崖的真面目。
这儿人影飘动,有不少人向这儿赶,花魔等一行十四人,进入密林向崖根徐徐走近。
血腥触鼻,不时可以看到已被杀的尸体,而林缘和崖根下,散布着不少粗胳膊大拳头的英雄好汉,各自结阵自卫,一个个神色严肃,分散在附近不言不动,像是一群石翁钟。
花魔率人从正面接近崖根,不远处密林的左首,包少堡主领着连四名轿夫也算上只有十八人的行列,也向崖根急赶。两乘山桥走在中间。爪牙们,锦衣十分抢眼。最后六名锦衣大汉抬了三具用树枝蒙上帐幕做的担架,每一个担架上,至少有三具有蒙住的尸体。走在中间还有三个受伤的人,眼下很是不便。这就是说,万一有人向他们袭击,只有五个人可以立即反击,实力极为薄弱。
右面,一群由疤脸蒙面人领着的黑衣蒙面人,也正好齐向崖根赶到。
如霜冷哼一声,道:“娘,我先暂避一会。”
花魔看到了包少堡主,但包少堡主却未看见她。因为两乘山轿太岔眼,老远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其实大可不必,他并不认识你,而且目下你是男装,他更不知道是你。”
“女儿看了他便觉得恶心,受不了,避开为上,算我怕他好了。”不等花魔回答,如霜悄然隐退,不再跟随乃母前行,独自溜走了。花魔并不加阻止,只扭头叫:“霜儿,不要远离,小心了。”
她离开后不久,大锦囊中装着的春虹却醒了。花魔的安神丹是迷药的一种,性质比色魔的落魄香强不了多少,他早已在鼻中用了辟香散,渐渐地,劳力开始消失,只不过消失得不快,想完全清醒还得一段时间。
渐渐地,他的神智从朦胧中清醒。首先,他发现浑身像被千万条牛筋绳所绑,也像穿上了件紧身衣。其次,他看到些朦胧的光彩,难以分辨事物。再就是身子像处在浪涛之中。
一切都明白了,他想:“我被她们擒住了,这些女人太可恶,她们利用人性的善良弱点,把我擒到手,原来我被包住了,被一女人抱着走哩!”
他沉住气先运起先天真气试试全身经脉,还不错,穴道并未被制。他猜想对方并不知道他已经醒来,不然怎会如此大意。耳听附近有咒骂之声,十分刺耳,他想,“我且等等看,目前不须急于脱身。”抱他的人仍在走动,他利用颠动的空隙,默运真气撮口一吹,吹破一个小孔,从小孔中向外望。
“我的天!怎么有这许多人?”他心中暗叫。
抱他的人停步了,他隐约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花魔的背影。
花魔一群人走向崖根,走近了那儿等待着的人群。
首先,是包少堡主爪牙发现了花魔,一名锦衣大汉怒叫了声,忽然脱离了行列,拔刀赶到咒骂着叫:“无耻的毒女人!你们用的好暗器,子午绝命针杀起自己人来了,还我兄弟的命来。”
“江昭,不可妄动!”包少堡主厉叫。
锦衣大汉眼都红了,怎肯听他的?人在仇恨的烈火焚烧了,是不顾及任何事的。这位江昭的兄弟,正是被白如霜用子午绝命针打死,死后还被包少堡主破取的人。
一名俏侍女一闪即至,火速拔剑截住叱道:“姓江的,你想怎样?”
江昭挥刀冲入切齿道:“想宰你们这群无耻贱货。”
“铮”一声暴响,一刀一剑硬挤了一招,接着是刀光连闪,剑影飞腾,一男一女棋逢对手,展开了凶狠的死拼。
花魔站在三丈外,向掠来的包少堡主怪声怪气地道:“好呀!包少堡主,我的好女婿,你的手下竟咒骂起我来了,而且骂得够刺耳够难听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意思?”
怪事,包少堡主在得到子午绝命针时所说的英雄话,强硬,怨毒,但这时见到了花魔,他的英雄强硬和怨毒,都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讪讪地上前行礼,道:“禀岳母大人。”
“你还不制止江昭?再晚些他命难保。”花魔抢着叫。
包少堡主脸色一沉,向激斗中的江昭厉吼:“江昭,你好大的狗胆!”
江昭大概在神水堡的堡规久压下有所顾忌,也许是怒火已消恢复了许多,闻声一怔,赶忙退出斗圈,恶毒地叫,“我兄弟不能白死,必须要这些淫妇贱货还。”
“闭上你的臭嘴!”包少堡主怒吼,又道:“你活腻了,江昭?”
江昭见包少堡主神色不对,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泛灰,浑身一震,跪下颤声叫:“属下该死!但请少堡主做主。”
包少堡主哼了声,阴森森地道:“不听令进退,犯了堡规第几条?”
江昭俯伏如羊,哀叫道:“犯了堡规第三条,但……”
“冒犯长上,又是那一条?”包少堡主抢着问。
“第……第七……七条。但……”
“罪该如何?”包少堡主厉声向身旁的人问道。
身旁那名锦衣大汉脸上的肌肉略一抽动,木然地躬身答:“禀少堡主,其罪该死!”
“如何死法?”包少堡主又问。
“本堡雄峙天下,犯死罪的人也要死得英雄些,断臂剖腹,决不宽容。”
包少堡主抽出身旁锦衣大汉的金背单刀,丢在江昭的身前,冷冷道:“断臂剖腹,你还等什么?”
江昭脸色死灰,浑身呈现猛烈痉挛,膝盖艰难向前挪动,伸出颤抖的手向刀抓去。
他眼中,怨毒寒芒令人心寒,死盯住豪气飞扬不可一世的包少堡主,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音。
花魔冷冷一笑,伸手轻摇,道:“我的好女婿,你少在我面前摆堡规好不?”
包少堡主躬身道:“小婿不敢,只是江昭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魔抢着问。
包少堡主探囊取出子午绝命针,双手呈上道:“不久之前,小婿……”他将不久前有人击毙手下,夺走姑娘的事一一说了。
花魔接过子午绝命针,用不着思索,便知必定是爱女如霜捣的鬼。但她决不能承认,漠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不错,这确是子午绝命针,但这种针并非东海奇域专有物,世间用针形暗器的人多如牛毛。”
“但……”包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