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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虹苦笑摇着头,道:“下次千万不可用拳掌来道谢,吃不消。”
姑娘噗哧一笑,羞着红脸道:“不会的,刚才人家不知道嘛!请问爷台尊姓大名?”
“我叫葛春虹,你呢?”
“我……我姓许,叫静雯,清静的静,纹状彩云的雯。”
“许姑娘,你该走了,你的马匹大概还在竹山铺。”
“葛爷,你呢?请问意欲何往?”
“别文诌诌好不?我在盘算,该不该救一个人,还拿不定主意。”
“救谁?”
“黄山人魔?”
“什么?你说是黄山人魔?”
“正是,那魔头也被荡魄香弄翻了,就在前面不远。如果见死不救,于心难安,但如果救了他,他以后杀的人不啻是我害死他们的,真教人委决不下。”
姑娘突然发出一阵轻笑,幸灾乐祸地道:“你自己打算吧,如果是我,我一走了之,你走不走?”
春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可恶,我怎能一走了之?你走你的。”
他向林中走,姑娘在后紧跟,轻笑道:“我就知道你要做蠢事,猜得真准。”
“胡说。”春虹假嗔。
黄山人魔躺在荆棘中,走近了方可看到。姑娘乍见人魔的怪像,吓得惊叫一声,往春虹身后一靠,脸色泛白,抓住了春虹的臂膀,花容失色。
春虹扭头笑着撇撇嘴,道:“怎么?你胆子小得像老鼠么?呵呵!亏你还走江湖自命侠女呢,丢人。”
姑娘啐了他一声,一粉拳轻擂在他的肩膀上,假嗔道:“你还笑,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挖苦人么?”
春虹在姑娘面前十分自然,他心中没有肮脏的念头,也没有希求的想法,他完全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推开她道:“走开走开,小丫头,我要救人。”
他取出解药倒一些在黄山人魔的鼻孔中,自语道:“老天爷!保佑这家伙醒来时别撒野。”
姑娘噗哧一笑,几乎笑得前仰后合,接口道:“老魔如果也给你一掌,你……”
“我乖乖地走开些,他不能不讲理。”春虹也笑答,向旁移开。
蓦地,黄山人魔坐起身躯,鬼嚎般地怪叫:“谁给我人魔讲理?讲讲看?”
春虹远远地躬身行礼,恭敬地道:“晚辈不敢讲理,告辞了。”
黄山人魔指着他抓在手中的百宝囊,问:“你要偷那家伙的百宝囊,所以将人引来的?”
“老前辈明鉴,晚辈有朋友被那家伙迷昏,必须要解药,不得不乘机下手。是那家伙追晚辈来的,人称他为色魔。”
“他该死!我要找他。你知道我是谁。”
“晚辈猜想,前辈定是黄山人魔单老前辈吧?”
“你为何要救我?明知我老人家凶名满天下,为何不为世人除害?”
“老前辈受迷香所算,起因是晚辈所引起的,晚辈岂能不管?行事但求心之所安,不管其他。像这位小姑娘,晚辈与她素昧平生,但路见不平,明知色魔可怕,晚辈仍然插手,就是行心之所安。”
黄山人魔注视了他好半晌,眼中厉光尽敛,点头道:“小子可敬,你行走江湖多少年了?”
“晚辈出道不过旬日。”
“呵呵!果然是个乳毛未干的小子,难怪能保有赤子之心。”人魔开心地笑了,怪样子更为唬人。黄山人魔在怀中一阵乱掏。掏了一个檀木小盒,又问:“小子,你练的是何家门派?”
“晚辈从小练的是玄门正宗运气吐纳术。”
黄山人魔点点头,道:“正好用得着。”他将这木盒递过,又道:“这里面有三颗护髓保脏丸,分三天服用。今后遇到内家掌力的打击,决难损伤内脏,送给你护身保命。但值得注意,像刚才那狗东西的神剑,仍难禁受一击,切不可大意,别认为我人魔是缺乏人性的人,有什么困难,别忘了到黄山找我。”
春虹受盒一拜,道:“谢谢老前辈成全,多谢厚赐。”
“好自为之。”黄山人魔声落人影疾闪,没人密林深处。
春虹将木盒揣入怀中,向姑娘道:“我也该走了,许姑娘后会有期。”
许姑娘甜甜一笑,道:“我怎知到竹山铺如何走法,你不能送我一程么?”
春虹扭头便走,笑骂道:“你这小丫头真难缠,不会自己找路么?你怎算得江湖人?小丫头,听我良言相劝,孤身步行江湖,风险太大,江湖鬼域,稍一大意,身败名裂。”
“你教训我么?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姑娘笑道。
“小丫头,我不是教训。”
“喂!你比我大了多少?别小丫头小丫头胡叫好不?瞧你,十句话里面就有三句小丫头,你不害羞?”姑娘撅着红艳艳的小嘴撒娇,声如黄莺儿在唱。
春虹没向她瞧,他在山脊上止步,停下道:“好吧,不叫你小丫头,叫你小姑娘。”
“不行,我十六岁了,不许叫小字。”
春虹哈哈大笑,在地上坐下道:“那就叫小大人好了。坐下。”
“坐下?”
“呵呵!你别疑神疑鬼,我送你一些解迷香的解药,日后与人动手之前,抹一些在鼻端,万无一失。”他将夺来的百宝囊打开,将装“补天”药的玉瓶取出,倒出里面的一些粉红色小药丸,药丸出瓶,奇香扑鼻,他赶忙一脚将丹丸踏入泥中,骂道:“这魔头该死。”
“那是什么?”姑娘倚在他肩下坐了,不解地问。
春虹俊面一红,支吾道:“我也不知是啥玩艺,但可能猜出决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取衣带将玉瓶拭净,分出一半“辟香散”入内塞好瓶盖,递到姑娘手中,道:“这是辟香散,必有大用,小大人,好好珍藏。你最好用剑将瓶底的字刮掉,那两个字不雅。
姑娘看清了“补天”的字,羞了个红云满颊,慌不迭用剑刮掉字迹,她才知道春虹所骂的用意何在。
两人重新上路,姑娘走在他路右,不住向他转头凝注,凤目中焕发着奇异的光芒。快到官道了,姑娘突然道:“葛爷,能听我说几句话么?”
“小大人,为何不能?”春虹扭头笑问。
姑娘扭着小腰儿不依,顿着小弓鞋道:“不成!你别胡叫好不?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叫我的名字,我……我叫你……叫你葛大哥。”
“好!咱们一言为定,干脆我叫你小妹。”
姑娘笑了,笑得如春花怒放,这次虽仍有“小”字,但她巳不在乎了,而且相当满意,甜笑着道:“葛大哥,能先诉小妹有关你的身世么?”
“哦!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是广信府的人氏,四岁被人拐走,被恩师所救,授艺十八年,目下是回家看看故园。”
“大哥,广信府葛家与你……”
“正是我家,这次听说我的大哥被九幽天魔所伤,所以急急赶回家看个究竟。”
“大哥,令兄的事,已闹了个风风雨雨,你得小心,也许九幽天魔会找上门来生事,请早作打算,反正我目下无事,我陪你回家去看看。”
“不!谢谢你。穷酸司徒前辈与我同行,我会回家好好安排,小妹,也许我会动家兄隐身避祸,今后相见机会很难,你得保重,大哥希望你赶快回家,不要在江湖流浪,女孩子不像我们男人……”
姑娘突然挽住他的臂膀,泪眼盈盈地道:“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会保重,同时也请你保重,不知怎的,我感到我们毫不陌生,我似乎感到我们已是多年的朋友,我从没有今天这么兴奋过,你给我的亲切关怀,令我想起我并不是一个纵横江湖的侠女,而是一个需要你保护和关心的弱小女子。大哥,别忘了我,如果需要助力,别忘了到河南……”
“噤声!”春虹突然低喝。姑娘闻声知响,定下心神,春虹用手向远在三十丈外山腰上的矮林一指,低声说道:“看那儿,有人。”
山上有人,何足怪哉?但那人的身子隐在树下,不时移动,一角青影在树隙中时隐时现。
“是那可恶的魔头。”姑娘切齿叫。
“先在鼻端抹解药,宰掉他。”春虹叫。
色魔左丘光在开始逃时,被黄山人魔的掌风扫中肋部,当时并未感到有何不妥,只是先前踢了黄山人魔一脚,却感到足尖有点麻木和痛楚。
逃命之际,他一时还没感到不便,等到将宇文姑娘挟近官道时,脚下愈来愈感到痛苦和沉重,肋部也有点麻木,他才发觉不妙,赶忙往矮树丛一钻,开始验伤。
真糟!脚尖红肿,痛苦难当。这是外伤,算不了回事,但更糟的是肋部,他被黄山人魔的奇异掌力震伤了内腑,再拖拖便得躺下,祸不单行,他发现百宝囊已不翼而飞,疗伤圣药也自然随着失踪。
他急得浑身冒汗,黄山人魔该死。目下唯一可做的事,便是用真力疗伤术先治好内伤再说。他强压心头愤怒,倚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