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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红绡电剑的声音平静地传入:“不必救醒她,让她安睡。”
房中有两张木榻,小秋抱着人向对面的木榻举步,刚转过身躯,身后传来春虹疲惫虚弱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
小秋闻声转身,她看到春虹正茫然地向灯光眨眼,一双手撑动着,似要撑起身躯,她急叫:“葛公子,不可移动!”
他停止撑动,吃力地转动,用目光搜寻小秋。他感到眼前朦胧,眼球发涩,有一些幻影在眼前幌动,一些往事在脑海中幻出,耳中也听出愈来愈清晰人声。
他猛地抬头,颈上传来不堪忍的痛楚和酸软,在意识中他在猛然抬头,其实抬得非常慢,下意识地移动手脚,可以移动,但相当沉重,而且有麻木感。
眼前视线渐清晰,幻影在旋动。瞳孔逐渐收缩复原,脑中的往事也逐渐清晰。
“我在哪里?”他向自己发问,声音大了些。
“按住他!”门外传来红绡电剑低声喝。
小秋赶忙将姑娘放在另一张床上,将春虹的胸口轻轻地按住,低唤道:“葛公子,安静地睡,安静,安……静……”
他听清了人声,清醒了,大叫道:“小妹,你可无恙?小妹,你在哪儿?”
门外,红绡电剑低喝道:“好一个义薄云天的好孩子,世间这种人已如凤毛麟角不可多见了。但愿丫头有福!唉!”
她推门而入,为静雯推拿。
春虹还未完全清醒,捉住了小秋按在他胸上的手,深深吸入一口气,低声道:“小妹,我们都没死?哦!灯光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我怎么了?手脚移动极为艰难,可能我要残废了。”
他将小秋看成静雯,到底眼前仍然不够清晰。小秋被他捉住了纤手,不由红云上颊,她想将手抽回,却又心中不忍。正在为难,对床中的静雯已挺身坐起,用虚弱的声音;道:“娘,我好疲倦啊!”
红绡电剑将她拉下床来,大声道:“丫头,你的春虹哥在叫你呢。”
这句话比仙丹还灵,一蹦儿,推开小秋,抢过春虹的手,大叫道:“哥,我在这里。”
春虹完全清醒过来了,仔细向她打量,憔悴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喃喃地道:“小妹,你的脸色很苍白,你可无恙?”
姑娘喜极而泣,捧着他的脸蛋柔情地轻唤:“大哥,我很好。谢谢上苍,你完全清醒了。”
“我清醒了?”
“是的,你已昏迷了四天三夜。”
“四天三夜?目下我们身在何处?屠龙客老狗呢?”
“目下我们在兴国州的云坡集,正向武昌府去。”
“咦?为何到武昌?我们不是在贵溪?”
“大哥,我们已离开贵溪了。你受伤昏浏,幸而我母亲及时赶来,狂儒老前辈也赶到,救了你我脱险。只因为你昏迷不醒,所以要带你返回桐柏山家中调治。”
春虹挣扎坐起,一面道:“原来伯母救了我,我该向伯母致谢。”
红影入目,他被姑娘按住,无法起身。眼前,出观了他并不陌生的人影。
“你……你……”他吃惊地叫,
红绡电剑欣然微笑,指了指小秋,道:“葛公子,你大概对小秋不陌生吧?”
春虹狠狠地眨动眼帘,不错,并不是眼花,惊讶地问:“原来是……是……”
“叫我伯母,不嫌我高攀吗?”红绡电剑含笑抢着接口。
风雪交加,天寒地冻,集云老店上房中却温暖如春。春虹躺在床上,红绡电剑母女在床畔的木椅上娓娓长谈。
已经三更了,三更正更梆声隐隐传来。
“伯母,金甲神怎样了?”
红绡电剑无限感慨地道:“除了说出要毁灭上清官之外,不言其他。这种人对邪教中毒已深,对死毫无所惧,只好杀了他算了。想不到九幽天魔果然可怕,所为出人意料。这次如果不是暗中有人传讯消息,江湖豪杰死伤之惨,恐怕今后百年中难以恢复元气。”
“是怎么回事?”春虹惊问。
“李文宗定在初一那天,在各地大举铲除异己,事先早巳布置停当,而消息却瞒得无比秘密,我们却一无所知。直至上月廿九,我夜入龙虎山之后,七煞剑客龙叔叔与八位护
送黑虎龙叔奔南昌,半途遇上一个蒙面人,告知大劫巳临,说是务必通知不与九幽天魔同流合污的所有人及时走避。幸而初一那无各地皆有神秘的人物示警,除了走避不及或被阻截的人,大多数江湖名宿皆能及时走避。南昌府令亲虚幻庐主熊公,在廿七日便启程动身至寒下避祸,不知他的消息是由何处得来的?”
“会不会是青城丹士老神仙?”姑娘自作聪明地接口。
“不会的,老神仙如果早知道消息,也无法同时将消息通知各地。他老人家不与江湖朋友往来,人手不够,他也不见得会出面管闲事。”红绡电剑说,分析得甚有道理。
“笃笃笃!”房门突然响起叩门声。
“进来。”红绡电剑亮声叫。
房门拉开,先前报讯的女骑士浑身雪花,进入房中行礼禀道:“禀夫人,九江八追骑已经折还,在村西驻马,但八人并未入村。”
“目下他们有何举动?”
“似在等候同伴。皇甫前辈正监视着。逸虹二哥送回消息后已经回去了。”
“店中可有动静?”
“没有。但店东的房中仍有灯光,似乎未入寝。”
“好,小心些,提高警觉,有事再来见我。”
女骑士行礼告退。春虹问:“伯母,有警?”
“九江有人追来,八人八骑,如果所料不差,九幽天魔的亲兄弟二堡主李文良,可能在这一两天内赶到。当然啦,也可能在今晚赶来。”
“那么,我们是拚呢,抑或是远避?”
红绡电剑摇摇头,有点忧心地道:“拚,恐怕我们人孤单了些。七煞剑客一群人,目下巳到了武昌了,只有皇甫叔在此支援,想远避,但……但车辆无法赶路,风雪太大。”
她不愿说出因春虹无法赶路,所以推说车辆无法在大风雪中赶路。
“伯母,何不弃车?”春虹提出意见。
“但……”
“伯母,小侄已经可以走动,骑马可以走。”
“不!贤侄,我红绡电剑不是怕事的人。”
春虹突然拥被坐起,沉声道:“李文良不来则已,来则必将把龙虎山十里埋伏的高手带来,志在必得,我们决不可上当。伯母,当机立断,敌众我寡,避之为上。如果因小侄之故而迟疑不决,小侄只好独自上道。”
“大哥,你……”姑娘惊叫。
“大哥还支持得了,同样可以用脚在风雪中赶路。”春虹神情肃穆地答。
红绡电剑略一沉吟,突将纱灯移至床头五尺左右,肃容道:“贤侄,运气行功。”
春虹深深吸入一口气,徐徐气纳丹田。四天三夜中,在最好的内外伤药以及参汤的调治下,创口已无大碍,白獭膏更令创口愈合快,唯一的原因是失血过多。经九转金丹的固本和神奇药力的催劲,再上了一次白獭膏,喝了一碗参汤,他已着得活力,除了尚感虚弱之外,巳无大碍。
红绡电剑等他运气三周天之后,向纱灯一指,道:“贤侄,徐徐向灯发掌。”
春虹点点头,一掌徐推,无形地劲道随掌而出,纱灯似是毫无动静。
第二掌,依然毫无动静。
“徐徐收劲,第四掌全力一击。”红绡电剑徐徐发话。
第三掌,纱灯虽未灭,但灯内的火苗却开始跳动。第四掌推出,纱灯突然熄灭。春虹的额上,出现了汗珠,呼吸有点急促。
红绡电剑举另一盏纱灯走进床前,向春虹打量片刻,面露喜色,道:“贤侄,我们准备上路。你先行功调息,活动手脚。请记住,非万不得巳,你不可出手和人狠拼。”
“小侄遵命。”春虹点头答。
房中有一阵好忙,一众男女悄然结扎。一切停当,方派人叫醒店伙计。
套车,结帐,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办妥。已经是四更初左右了。
寒风怒号,大雪纷飞,雪花打在脸面上,令人感到麻麻的。
驾车的马上了鞍,显然已有了弃车的准备。八名骑士的坐骑后,带上了马包,十二匹牲口直喷白雾,不安地踢蹄甩动头尾,但没有嘶声发出。
十二匹马,共有十四个人,一名女骑士跃上另一名男骑士的鞍后,两人同乘,她的马则让给小伙。
前—辆车坐的是红绡电剑母女,预计在弃车时,赶车的大汉骑右乘,后一辆是春虹预定他和赶车大汉在弃车时各乘一骑。
店前场地车马鱼贯排列,红绡电剑拉开了车门,说:“上走!”
第一匹健马四蹄翻飞,冲入茫茫风雪之中。
最后一名男骑士却兜转马头,冲至店门台下勒住了,向率领十余名伙计在店门恭候客人上道的店主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