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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求胜心切,也愤怒得象头疯狗,竟用上了九分真力。本来双方印证武功,是不准用三成以上的内力进击的,那会失手伤人。他见八招一过,对方竞无错乱的征兆,怒火直冲顶门,下重手了。
“哎呀!”白龙惊叫。
“住手”九幽天魔大吼,向前扑出。
九幽天魔运气真好,这一冲,可免了一劫。如霜站在他的右后方,心中不住盘算下手的大计,眼看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交手的一双人影上,心想:“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她知道,即使一击成功,她也必定死在其他的人手中,但她不怕死,只要死得甘心,一切后果她也懒得去想了。这次与九幽天魔同时行动,她更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心爱的人死了,她和乃母又盲目地杀了爱人的兄弟,她有何面目再活下去。
她一咬牙,星沉剑出鞘。
真糟!九幽天魔突然扑出,她连运剑的机会都没有了。
接着,耳畔响起乐夫子的声音:“千万别插手,白姑娘。”
斗场突变己生,“啪啪”,两声大震,上官唯真以牙还牙,也用全力自救,硬接了一爪一掌。
罡风怒号,地下纱石纷飞,人影疾分。
“登登登登登!”上官唯真连退五步,脸色铁青。
死域山人一声长啸,再次飞扑而上。
九幽天魔到了,三条人影乍合。
“嘭嘭”两声爆响,广场侧方距斗圈不足八尺的五座盆景,应声翻倒破裂,五株古老的腊梅连根拔起,飞跌八尺外。
人影倏分,上官唯真飞退丈外,退出了广场,一双大手不住颤抖。
死域山人自须飘飘,退了三步,怪眼中厉光闪闪,阴阴一笑道:“李文宗,你的五行掌已修至炉火纯青之境了,十年来你没睡着,可喜可贺。”说完,大踏步走了。
九幽天魔一动不动,一双足钉实地面未动,俊面肉一抽动,道:“多谢老大哥手下留情,请别忘了桐柏是的约会。”
死域山人扭头答道:“死约会,不见不散。”
白龙倪观海举步便走,一面道:“如果各怀机心,须防渔人得利。走也,桐柏山见。”
九幽天魔目送两人远去,扭头瞥了如霜一眼,微笑道:“白姑娘在冒险哩!万一你抢出动剑,你决接不下老家伙一刀,反而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但我仍谢谢你的拔剑盛情。”
如霜只好看风使舵,收剑笑道:“姐夫,老鬼太过骄傲!”
“呵呵!用人之际,只好让他三分,他骄傲不会多久的,我有把握要他的命。”
“咦!不是要利用他替你铲掉祥云堡吗?”
“用完之后,方是他的死期,我不会愚笨到自毁长城。”
如霜心中暗惊,心说:“母亲与这家伙同替张世佩打江山,而这家伙野心比张世佩更大,日后事成的处境,母亲决不会比死域山人好。”
她下手杀九幽天魔的心更切,几乎迫不及待了。
九幽天魔与大总管并肩往里走,一面道:“唯真,你能有把握制住他吗?”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道:“属下已试出他的真才实学,可以和他拚,制胜的机会不多,但他如想在百招之内将我击败,不是易事。”
九幽天魔不住点头,深以为然道:“他用了九成功力,但我同样以九成劲接下他的掌,真要胜他,恐怕得费十分功夫,留意些儿,好好计算他。”
走在后面的乐夫子突然接口道:“这种人口中以雪耻报仇为幌子,其实却是唯利是图的奸诈小人,留在身边共事,
将成为心腹大患。”
“依夫子之见呢?”
“桐柏山事了,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九幽天魔狂笑,进入了大厅之中。
蹄声如雷,一匹健马狂奔入圈,一名骑士飞抢入厅,面对九幽天魔大叫道:“七星高照,受命于天,南昌分坛弟子张洪,参见堡主。”叫完,一躬到地。
九幽天魔在虎皮交椅上落坐,问:“兄弟,是急报吗?”
张洪让在一旁,大声道:“南昌熊家前晚全家失踪,去向不明分坛主十分焦急,请堡主示下。”
九幽天魔倏然站起,厉声问:“是否发现有人走漏消息?”
“属下不知,分坛主也找不出可疑线索。”
九幽天魔转向大总管问:“唯真,今早监视萧家的人为何仍无消息传来?”
上官唯真躬身答道:“属下已交代监视的弟子,如无可疑形迹,不必飞报。既未前来禀报,萧家必定毫无动静。”
“他们是否有逃走的迹象?”
“堡主明鉴,既然冲着明瑾姑娘份上,放过鄱阳萧家满门,何必再留意萧家的举动?”
九幽天魔冷笑一声,道:“但萧老匹夫却请来了魅影阴魔姓卓的,分明是想和咱们作对。”
乐夫子哼了一声,冷笑道:“法不论亲疏,对弟子们的家属自不例外。萧明瑾加盟本堡,交换葛春虹帆的性命,堡主已经办到了。她的父亲竹林居士萧文星既敢邀人助拳,罪在不赦岂能轻易放过?日后何以号令天下?断然不可!”
上官唯真摇摇头,道:“日后如让萧姑娘知道,毕竟又伤和气。再说,萧文星邀请魅影阴魔前来鄱阳,并不一定是要和咱们为难。明天是堡对江湖公开身份下手锄诛对头的好日子,魅影阴魔的行踪也落在咱们掌握之中,何不等他们在草屋会晤时一举收拾?那时,萧文星如果和咱们动手,再杀他岂不名正言顺?”
“但谁又知道何时会晤?”乐夫子不以为然地接口。
上官唯真哼了一声,道:“由萧家仆人传出的讯息,绝对可靠,那人已被咱们收买了。在魅影阴魔到达鄱阳的片刻,消息便可传出。他说过这两天可到,想来不敢有误。咱们未抓到实据便下杀手,日后怎可以向弟子们交代?加盟本堡也保不了家属的性命,又何必替堡主卖命?”
乐夫子语塞,他无法反驳上官唯真的话,只好道:“竹林居士与南昌熊家有郎舅之亲,熊家既然举家潜逃,足以造成萧家灭门,明日大举,决不可放过萧家。再说,熊家失踪,魅影阴魔决不会不知道内情。”
“不必说了,徒乱人意。”九幽天魔不耐烦地叫,向张洪道:“回他告诉坛主,全力追查老熊狗的下落,明晚下手诛仇,小心些,不可走漏消息,你可以走了。”
“是!弟子立即赶回。”张洪大声答,行礼出厅而去。
如霜越听越心惊,鄱阳萧家是葛春帆的岳家,她怎能眼看惨事再次重演,心中不住地想:“事急矣!我必须赶快向这畜牲下手,免得他们再造孽,至少我得替萧家尽一份力,以赎盲目前往枫林村的罪过,是时候了。”
园门口,把门的大汉放入一个村夫打扮满头大汗的中年人,中年人直趋大厅,气喘吁吁地大声道:“禀堡主,魅影
阴魔今晚可到达府城,竹林居士决定明晨到梅林草屋与阴魔见面商谈。”
“消息可靠吗?”大总管上官唯真问。
“可靠,萧家所派前来打扫草屋的人,巳在途中。”
九幽天魔大喜,向上官唯真道:“今晚咱们不走了,明早再到草屋等他们!”
“是否要派人先到草屋埋伏?”
“不可!卓老狗好似鬼,机灵过人,对付这种老江湖,盯梢埋伏反而误事。”
“属下认为,草屋宜于埋伏。”
“不!不怕他们飞上天去。等他们到达之后,咱们再行前往,并未为晚,相距半里地,用不着操之过急。”
报讯的人揩掉满头大污,接口道:“双港口水上漂萍陈氏兄弟今晨驾舟逃走,已被抓回擒解至堡主的行馆,请示如何发落?”
“杀!毁尸灭迹,”九幽天魔冷冷地答,又加了两句:“立即处决,免得要派人看管。”
“是!”
“今晚我在这儿歇息,回去告诉天枧、天枢两位坛主,即率坛下八大弟子赶来会合,快!”
报讯的人走了,消夏园重归沉寂。之后,不时有村夫打扮的人前来禀报,但在外表看,消夏园不易看到人踪,无声息如同空园,后到的十八名村夫也先后隐入屋中,入暮时分人影方行退去。
九幽天魔在暮色苍茫中,和几名重要爪牙到达梅园围绕的三栋土草屋附近,悄然打探草屋的形势,二更时分转回消夏楼。
楼下安顿了所有的人,九幽天魔独个儿住在二楼。如霜是唯一的女人,她岂能在楼下和—群男人住在一块儿?九幽天魔便将楼上一间套房让她住宿。
九幽天魔踩探草屋归来,和众人商议片刻,决定了一切,梳洗完毕再带了重要人物上楼密谈。他的卧房是前楼套间,前面伸出一座栏楼,两株高大的银杏树,比楼还高出三丈余,光秃秃的,如果是夏白,枝叶定是可将栏楼遮得不见日影。楼前段,是夏日乘凉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