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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淡淡的瞥了一眼几乎依偎进自家儿子怀中的女人,独孤求败此刻的表情冷硬的就如同平常握剑时那般尖锐,刺得那些个女子一个个噤若寒蝉都正襟危坐着不敢乱动,第一次觉得自己穿的太少。
摸了摸后脑勺,景云自然是看出自家老爹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地方了。叹了口气让那些女子都先退下,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景云才颇为无奈的开口说到:“爹啊,我知道你专心剑道,对这些事情都不在意。但是你这个年龄却从不亲近女子,会憋坏的。”
不娶妻也就罢了,反正他对有个娘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热衷。但问题是自家老爹连个女人都没有,这还像话吗?就算感情上不需要但生理上绝对需要啊,他就不信他老爹从没冲动过。瞧他这个儿子多好,事事关心到位。
独孤求败的脸色更加冷了些,阴沉沉的目光盯着景云,乌云密布:“不专心剑道想这些,你就此等出息?”
“……”好吧,景云确定了,这货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在没有握剑的情况下自动进入第二人格区域了,自然,对于他这个已经享受了五六年冷气的人来说对眼前这人的冷气已经完全没感觉了,神色如常坦然自若。
“练剑也必须先处理一些生理需求,这才能更加心无旁骛啊。”当然,他也没想过要在十来岁的年龄就开荤,虽然他爱夜宿青楼,但实则上他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一派胡言!”冷冷呵斥一声,独孤求败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景云的眼,浓浓的怒气让他的声音更加的冰凉,“以后若再敢来此烟花之地,我便折了你的腿。”
……喂喂!需不需要放狠话啊,就算我是你儿子你也不需要管到这种地步吧?练剑他自会认真练的,其他事情就不需要管那么宽了吧?还折断他的腿……他又没有纵情酒色,不过是偶尔享受一把软玉温香罢了,没必要说的那么严重吧?
“爹总不会真的想让儿子一辈子都不近女色吧?”上辈子他晚婚,便欠下了两份纠结万分的感情债。这辈子他还想早点娶个娇妻来着,怎么便宜老爹又来捣乱呢?
“女色误人,有何必须?”分明就是冷硬的性子,语调也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但偏偏,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对眼前的少年时多出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耐性。
“那若是因为我身体原因呢?”总不能一辈子靠五指姑娘吧?
“那便找我。”原谅独孤大侠吧,这个人格的本就比另一个人格要不懂人情世故一心扑在剑道之上,哪里听得出景云话语之外的深意?只当是字面意思纯洁无比。
独孤大侠那是说的万分正直,但这却让景云一顿好吓。啊哟喂我说爹爹啊,你别用一张严肃脸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啊行不行?找你?我还不如去找死呢。
“走。”
也不管景云满心的失意体前屈,独孤求败冷冷一个字后就直直盯着景云,直把人盯得坐不住了站起来后,才率先在前方带路。于是,这一场儿子带老子逛花楼的经历就在老子身上抛出第二老子之中无疾而终。
但这并非是杯具,而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景云悲催的发现,往后的日子别说逛花楼喝花酒了,就是大街上的小姑娘偶尔看他一眼,他都会享受到自家老爹哀怨的让他鸡皮疙瘩狂舞的纠缠亦或是冷到天怒人怨的视线一枚。
是的,自从那日花楼之行,那第二人格就像是被刺激的狠了,纵使不是握剑认真之时也会经常冒出来让他享受一把古代无污染纯天然的空调。但让他泪流满面的是,这种待遇只有他能够享受,因为每次有人来寻事时,他家抽风型老爹立马会跑出来。
——所以说,老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厚待我?你家儿子真心的不需要在寒冬腊月天也吹冷气啊有木有!
第四十八章 都说了这是过渡了(^o^)/
春去秋来,又是几个寒暑,景云和独孤求败外加一只体型愈发庞大的小丑的组合在江湖之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独孤求败的名字也已经被江湖上的人认为真正的名副其实。
哪怕景云依旧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欠扁,但他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家老爹有这种实力,因为从他跟着这人开始,他就从未见过这人输过,甚至敌手都鲜少,他也在这人的身上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寂寞,和西门吹雪叶孤城相同的寂寞,那是没有对手的寂寞。
“爹,我们打一场吧。”
淡淡的看了景云一眼,冰冷的眼眸在夕阳之下竟似笼罩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和,只是话语依旧那般毫不留情的尖锐:“凭你现在的身手?”
抿了抿唇,并未因这个反讽句而动怒,景云只是说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爹,我还记得你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我培养成你的对手,虽然我不敢夸下海口可以和你势均力敌,但我敢说现在的我早就不属于你以往的那些对手了。为何,你总是不肯和我打一场?”
也并非是他真的那么想打,毕竟按照他的性子他最喜欢的就是有人伺候好吃好睡的当个米虫,何必自寻苦吃和人决斗?只是看不过去罢了,每次这人一身寂寥的远望天际时他就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既然想求个对手,那么自己便陪他打一场便是。可是为何,这人每次都拒绝的这般干脆?
站的笔直远望天际的独孤求败并未马上答话,只是沉默着看着太阳最后一丝光亮缓缓沉默,拉开了整个天空的暮色。
是啊,为何?纵使是这个人格的独孤求败也忍不住去想少年的问题,正如少年说的,他一开始本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对手,少年的身手也确实不是他讽刺的那般不堪,反而很好,比江湖上许多成名之辈更好,但他却兴不起比一场的欲·望。
见独孤求败背对着自己不说话,景云眼中闪烁几丝微光,有些迟疑又带着矛盾的肯定。“爹,是担心伤了我吗?”
所有的剑客都是这般,一旦手握长剑便不计生死,不是杀了对手就是自己被对手杀了。而这人……双眼渐渐的开始迷离,景云至今都记得那伤了他的紫薇软剑被毫不犹豫的弃之深谷的结局,所以,爹是不想杀了他才拒绝的吗?
独孤求败的身影顿时一僵,冷斥之声几乎在景云的话音落下之时就出了口:“休得胡言!执剑之人岂会担心剑会伤人?”
“……”爹爹,你真的不知道你这般特意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急迫的话语等于是在肯定我的猜测吗?恼羞成怒什么的爹爹你别闹了,坦白一点会死吗?!
“是是,是我胡言,我知道自己的身手太不堪入不了爹您的法眼,以后绝不再提此事了。”惹怒了对方要记得给对方顺毛,此为景天和第二人格·爹爹相处的不二法则,比起那个爱抽风的人格,其实这个人格要更好伺候来着。“爹,我们走吧。”
独孤求败顿了顿,便顺着少年的话转身迈起步伐离开,略矮一些的少年笑眯眯的跟上,他的身后,比少年略矮一点的大雕也一摇一摆的撑着庞大的身躯跟了过去,两人一雕,在刚刚降临的暮色之中组成了一条直线,紧密到不可拆分。
是的,就连景云也以为这辈子大概真的只能和抽风爹爹说的那样两个人加一只小丑陪伴到老了,毕竟论软磨硬泡的韧性他只能向他老爹认输,不娶妻便不娶妻吧,和家人一起当个不婚族其实也不错,真有生理需求了大不了偷偷逛花楼呗。
但上天似乎特别爱开他玩笑,只是一场阴谋,一场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阴谋,他认为的这种紧密就被击溃,从此支离破碎。明明上一秒他还和爹和小丑一起说说笑笑气氛融洽,但下一秒,莫名的人喊着莫名的正义纠缠上他们,随之而来的利器破空,他却已经视线模糊到连爹爹和小丑的轮廓都看不清了。
有些呆滞的缓缓低头,胸前,染上了血红的箭头在空气之中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却如此清晰,在这种季节意外的冷。景云扯起唇角笑了笑,又一次死亡吗?他还以为这辈子他可以活到自然死呢,和爹爹、小丑一起。
“景云——”
再也支撑不住的冰冷被击溃,剩下的唯有深到极点的恐惧。独孤求败这一生只求一败,但他从没想过最终他会败在意外这两个字上,败的如此惨烈如此的痛到麻木。
嘴角的弧度掀起了一些,景云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痛苦吗?他想是的,正如前面两次的失去那般让他恐惧死亡后的空旷,上天似乎特别钟爱他,每一次重生都会让他得到些什么,每一次死亡又必定会让他失去些什么。“爹,这个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抱着少年的手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