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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气,自然不差这一时半会,如果翟墨要和莫小北复合,不是他这点外力就能阻止的。
有的时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比如洛子廷没有以工作为借口坚持要莫小北跟团队一起回去,反而是无形中促成了他们在一起。
莫小北打车赶到曼哈顿的时代广场,刚下车就发现今天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冬日原本阴沉的天此刻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而且有逐渐大起来的趋势。
她只能将手里的包举在头顶,准备往广场的写字楼或商场边躲躲雨。跑了几步莫小北就瞥到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在车底下哆哆嗦嗦的一团。
她就这么一手举着包遮雨,快步走到车边,蹲下去,就看了一条可爱的白色小狗,脏兮兮的,湿漉漉的哆哆嗦嗦的在彻底打颤……
小北心里顿时一片酸涩,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仿佛她和那只可怜的小狗一样,在寒冷的,下着雨的冬日里,城市之大,却连安放生命,安放心灵的地方都拥堵不堪。
弯下腰,莫小北将那只可怜兮兮的趴在轮胎内侧的小狗捞了出来,就这么一只手托着他,跑到了一排商店外的雨棚下。
解下自己的围巾,将那只小巧的比熊犬团团包住,继而抱在了怀里。
小狗很瘦,看样子不像是走失的家养宠物。小北摸了摸比熊的小脑袋瓜,“Hi,你好!”
一人一狗站在路边躲雨,自成一副画。打伞过往的人不时的会偷来关注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东方女人,尤其是莫小北这样的女人站在那里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抢眼。
小北拿出手机拨打翟墨的电话,电话声响过一轮也没有被接听。她只能受挫的想着,或许翟墨是真的不准备见她了,此时是午休时间,他都不肯接她的电话?
直到现在莫小北才意识到,就算自己回了S市,此刻又来到了纽约,她和翟墨之间的纽带原来是这么的脆弱,他要失去他的音讯竟然会是那么的容易。
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恋人,现实却是如今就算他客死异乡,她都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人。
想来真是又讽刺,又心酸无助!
不到黄河不死心,莫小北锲而不舍的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带着焦灼和期盼,电话竟然接通了,“喂。”
莫小北一愣,好听的男音,只是那一声喂很西洋化,接电话的根本不是中国人,或者说也可能是美籍华人……
“你好,我找翟墨。”摒息,压抑让莫小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噢……你是小表嫂?”
“……什么小表嫂,我不是,我找翟墨,麻烦你让他接电话好吗?”
“我小表哥出了意外,好像还挺严重的!他的手机还是护士递给我的,这会他正在手术室。”
莫小北听到对方这么说已经在一秒间就浑身僵硬,脑子里也突然“嗡”的一声。
“……”
“……喂?你还在听吗?Hello?”
“哦,我……我在听。请问他在哪个医院?”
莫小北飞快的在脑子里记下了医院的名字,便招手叫出租车。紧张、惊惧、害怕各种情绪纷沓而至,她心里顿顿的疼。
在同一个城市,同一片天空下,此刻也觉得翟墨似乎远在天涯海角,而她竟然随时都可能会失去他。不是短暂的分离,而是彻底失去的那种恐惧几乎将她溺毙。
原本一直盘踞在心里的恼怒、怨怼就这么轻易的因为翟墨出事了而烟消云散,莫小北最终还是放任自己被担忧的情绪淹没。
坐在出租车里,她深感安慰的是捡到一只小狗,哪怕抱着的只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狗也让她安心很多。
犹如无声的安慰。
赶到医院,小北直接往出租车下冲,却被安全带又给弹了回来。太焦急的她甚至还没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莫小北就大步的往医院里跑去。直到来到手术室外,一帮子的人,她没一个认识的,直到高大削瘦的布莱德带着鸭舌帽再次回到手术室外的家属等候区时,莫小北一惊,继而再次拨通手里的电话,那端响起、接起一气呵成,不是布莱德又是谁呢。
气质男模布莱德啊!
莫小北走过去,布莱德看到莫小北先是一惊,继而就是笑。
“Hi,小表嫂。”布莱德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莫小北,有看了看她怀里一只有些脏兮兮的小狗。
啧啧啧,这造型,还真独特。
“……我说了我不是。你可以叫我莫小北或者Bella。”小北微微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偶像什么的还真不靠谱,说话怎么听着就这么轻浮不靠谱。
“他……伤势严重吗,怎么会出事呢?”
“当时有一辆车开的特别急,他们就追尾了。我也是刚到医院没多一会,他这会不是还在手术室呢嘛。手术还没结束,希望伤势没什么大碍。我当时在事故现场看到他的车头整个都凹进去了,座位上全是血,看起来像是车祸很严重的样子。”
莫小北当年被陷害吸毒都没有感觉如遭雷击,如今看着大门紧闭的手术室,整个人头一遭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如遭雷击,全身无力,双手颤抖得厉害,甚至连手机都拿不稳,直到“啪”的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
布莱德看戏似的看着莫小北的脸白了青,青了黑……
说什么不爱,谈什么分手,看看那女人的反应就知道有多在乎手术室里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呢?一副要死要活为她好的样子,一厢情愿的拒人千里之外,这样子也不过是两厢折磨。
在他这个美国人眼里,爱就大胆的爱,管它能不能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呢,在有限的生命力尽情的爱一场才无怨无悔。这样子在活着的时候折磨彼此才是对岁月最大的辜负!
布莱德拍了拍莫小北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去病房那里等他吧。我刚才走开了一会的,说不定他已经转到病房了。”
步子轻飘飘,脑子浑浑噩噩的莫小北就这么跟在布莱德的身后,缓缓往病房走去。
此时此刻,翟墨正一脸苍白的半靠在床上,腿上和一只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看上去是受了伤,但是目测应该是没有大碍。
自从听说了满座位都是血,好像挺严重的,莫小北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再也不像是来的路上那样,行色匆匆。
慢吞吞的来到病房门外,想进去却又迟疑,她忽地抓住了布莱德的胳膊,“他回到病房了?”
布莱德瞅了一眼,点点头。
莫小北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此刻推开门进去,即将看见的会是怎样的翟墨,是奄奄一息,亦或是面目全非的翟墨?
最终,莫小北咬咬牙走进了病房里。
下一秒,却硬生生的愣住了……
前一秒还以为是重伤或许是将死之人,下一秒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看着完好无损的翟墨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靠着床头的枕头,看着当地的报纸,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完全就是一种十分惬意的状态。
翟墨听到开门声了,却头也不抬的依旧在看报纸,然后不温不火的说道:“你小子又跑哪儿去跑妞了吗?这都多久了?”
整个VIP病房里都没有回声,静悄悄的只有翟墨翻动报纸的声音。莫小北就那么看着翟墨,直到翟墨感觉到异样,缓缓抬起了头。
四目交接,两个人都愣住了。莫小北也终于确定了躺在床上的安然无恙的人除了翟墨还能是谁?
这一刻她天人挣扎,是该冲过去抱着他,然后庆幸他没事,他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她面前了,还是该给他一巴掌,责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又为什么任由布莱德骗她?让她当惊受怕了一路?
布莱德识趣的接过莫小北怀里的小狗,抱着走了出去的时候很体贴的戴上了门。
莫小北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然后眼泪像是断了闸的水库一般,哗哗的流了出来,顺着光洁的脸颊,一滴一滴的砸在大衣上,砸在地上……
哭着继而又笑着,清浅的梨涡出蓄着温热的泪,明媚如她,翟墨第一次看到莫小北哭成一个泪人。
心如刀割。
却因为身体受限而什么都做不了,当真是恨极了这样的局面。看着心爱的女人哭的泪流满面,他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你……你怎么会在纽约?”
“翟墨……呜呜呜……”莫小北就这么喊着他的名字,哭的梨花带雨,缓缓走近病床。靠近,靠近,再靠近。
继而抱住他嚎啕大哭,“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知道吗?翟墨,我们别这样好吗?不管你有什么隐情,我们都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嗯?”莫小北抬起脸,一张脸哪怕化着淡妆也已经哭花,狼狈又憔悴的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