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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是不是刚和别的女人日捣过?” 习美娟只好再说具体些。
“瞎说,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么?有你这样说自己的男人的吗?我看你的脑筋成问题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你要是嫌呆在家里太清闲,不妨出去找个工作做做。”华伦天装作悖然大怒的样子,他现在只能这样做,这样做才能镇的住习美娟。不然,要是让她再继续闹腾下去的话,很可能要坏事。
望着华伦天瞪圆了的眼珠,习美娟果然被镇住,她有些胆怯了,不再有勇气继续说出自己的疑虑。习美娟在华伦天凶狠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像犯了错的小孩那样唯恐受到惩罚。其实,她一向是怕华伦天的。在华伦天的威慑下,她那点可怜的疑虑似乎根本就立不住脚。她也不敢再把它说出来。但这并不等于她自己也否定了,她只是把她的疑虑保留到了自己的心里。她不相信华伦天真的没有一点性趣,男人都骚情的很,这一点习美娟作为一个过来女人是最知道的。华伦天是经理,有钱,又身强力壮,谁敢保证他不在外面找个女人日捣日捣发泄**?他如果真是这样,习美娟可受不了。
这天,习美娟去菜市场买菜,遇到天鹏装饰公司的黄姓会计,也是个女的,跟她相仿年龄。两人早就熟识,较谈得来,因此见了面很热络。
“我可是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怎么不去公司里玩呢?”黄会计先开了口,在她眼里习美娟是经理夫人,她理当尊重些才是。
“你不知道,这人息下来了就怕动,越息越懒。”习美娟笑着回应。
“你福气好,老公是大老板,不愁吃不愁穿,我要是有你这福气就开心死了。其实像我这个年龄已经可以不干了,可一不干家里的收入就少一大截,没办法,只好再挺几年。”黄会计有些无奈的说,她是个热心人,但也有张婆婆嘴,喜欢闲扯,一扯起来就没个完。她见习美娟脸色不大开朗,就又做出关心的样子说:“看你脸色多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
习美娟摇摇头:“再别说了。”
那样子像是坚决不说出来。可她紧接着却又说了,“我跟华伦天吵了一架哩。”
“为什么要吵架呢?”别人的私事始终是黄会计的一大兴趣。尤其老板家的私事她更有兴趣。其实,不光是她有这兴趣,很多女人都有这样的兴趣,为什么女人要称为“八婆”呢?就是这个原因。
习美娟又摇了摇头,说:“唉,不说了,说出去丢人。”
黄会计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有什么事会让你丢人的?”
“不说了。”习美娟态度很坚决。
黄会计见打听不出什么,也就不好再问了。两人一同走出菜市场。将要各奔东西了,习美娟突然心生一计,她诈问黄会计道:“华伦天在公司里是不是姘了个女人?”
习美娟问得太突兀。黄会计来不及考虑,说:“是有一个,叫崔燕妍。我想她们来往的那样明显,你一定是早已经听说了。”她认为是习美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才来问她的,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说了也无妨,还可以讨好一下习美娟。
习美娟心里一凉,赶紧又问:“她是干什么的?”
黄会计说:“她不就是华经理的秘书吗?”
“长得漂亮吗?”
“是有几分姿色。”
“多大了? ”
“二十多一点儿吧。”
“原来这样。”习美娟无力的点了点头。这事一旦得到了证实,她心里已经感到了凄凉。
57.她到底是姑娘吗?
57.她到底是姑娘吗?
“你还不知道?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哩。你可不能跟华经理说是我告诉你的。”黄会计见习美娟的脸上露出来的是刚知道这事儿的样子,她就后悔一下子说漏了嘴,心想要是华伦天追究下来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我太嘴快了,她想,我怎么不加考虑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她呢。看着习美娟那羞辱与痛苦的表情,同是同年龄的女人,她又很是同情。她就不忍心也不敢再把路水莲的事给说出来。
习美娟终于知道了华伦天与崔燕妍的事。我被他骗了,她想,他身边果真有个年轻女人供他日捣供他发泄,难怪不肯犁我的地日捣我了。年轻女人的身子多好呢?日捣起来也比我会**,我当然是比不赢的。习美娟委屈痛苦,同时她又想,华伦天这条不要脸的老狗会为了那臊女人跟我离婚吗?。他要是头脑发热真跟我离婚,我可是真被害惨了。
晚上,华伦天回到家,习美娟忍耐不住心里的情绪,她辟头就问:“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和崔燕妍那个骚狐狸缠上了?”
华伦天当下一惊,但他装迷糊,这样的事没有让习美娟抓到实证是不能轻易承认的,他说:“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华伦天将脸孔板着,使习美娟很难看出他真实的心理。
“你别再装蒜了,你跟崔燕妍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习美娟恼怒又伤心的说。
“你知道什么,倒是说给我听听。简直就是瞎胡闹”华伦天又想镇住她。
“你要我说出来?要我把你和那臊女人日捣的事说给你听?你咋恁不要脸哩。”习美娟气极了。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谁告诉你的?”华伦天这个时候见她如此的肯定,还能出崔燕妍的名字,于是他想,她一定是捕到了些风声。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反正你和那女人日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承不承认无所谓。怎么都是事实。”习美娟恨恨的说。
“别人在你面前瞎说一通你也叫我承认?”华伦天只好使出男人的最后一招:只要没按住正在日捣的屁股,那就打死也不承认。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是什么也没有。你别老呆在家里没事干,整日疑神疑鬼的。”华伦天又提高了嗓门,可这次这一招似乎不管用了,习美娟不怕他镇了。
“你和那臊女人瞎日捣还说我是疑神疑鬼?”
“什么臊女人,人家可是个大姑娘。”
“既然她敢勾引你,就是个臊女人。不知道被你日捣多少回了哩,还大姑娘咧!”
“谁说她勾引我了?我一个半老头子,她有必要勾引吗?”
“她没勾引你,那你怎么和她日捣上了?”
“咳,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根本就没这回事。”
“我不信,你要没这事,别人敢瞎说?”
“我说你是信我还是信那瞎说的人?”
“我谁也不信,只信事实。”
“事实是根本没这回事,全是瞎编的。”华伦天又一次提高了嗓门。
“不可能,你肯定和那女人日捣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还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说了没这回事吗?” 华伦天吼道。
“你干了那种不要脸的事儿竟还要凶我?” 习美娟委屈。
“我什么也没干。你是不是在家里息得不耐烦了?尽在猜疑别人。你要是再没个完我可真要发火了。”华伦天瞪着眼珠。
华伦天瞪着眼珠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习美娟还是怕他,不敢再开口。但她相信他肯定和那叫崔燕妍的日捣过了。他这是做了对不住我的事,我不但没有讨回公道,反而给他呵斥了一通,真没用。习美娟伤心地哭了。结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深爱着他,全身心爱着他,刚结婚那阵子,他什么时候想日捣,她都全然配合他,每次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现在她老了,身子不吸引人了,他就在外边找年轻的女人日捣,一点儿也不顾及她的感受了。
然而正是习美娟这过度的溺爱,滋生了华伦天骄纵的心理。习美娟的爱纯粹是付出,不求得到,这就构成了廉价的假像,因为廉价,他就不可能在乎。习美娟当初只管付出,却忘了得到回报,就像天平已严重失衡。这是铸成今天这个局面最直接的原因。华伦天对她威严,他统治她驾驭她,也正是因为这。她懊悔。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有那么一刻,习美娟想,既然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但是又如何不义?难道可以跑出去让别的男人日捣她?,可她毕竟已经五十岁出头了,不再年轻,不再窈窕,丧失了男欢女爱最起码的条件。估计是没有男人愿意日捣。但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呢?跟华伦天离婚?离了婚她的日子不是更惨了吗?还到哪去找个体面的老公?毕竟他还是一个经理,一个有钱的老板,还算体面。再则,习美娟可不想独身,年纪老了却要独自一人生活,她可没这勇气。她现在倒是担心他会提出来离婚。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她想,一离婚,我还有什么?我这整个一生不就是失败的吗?我全身心地爱了他二十来年,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他跟我离婚?想到这,习美娟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