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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病人。出去也不行,所以就越来越穷。”漆高进说着说着,有些麻木的眼神似乎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
“你爱人呢?”
“躺在床上。”他无力地说。眼睛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山。
“什么病,看过医生吗?有没有病历,拿来给我看看。”
“不知道什么病,到v县照过x光,好像是肺结核。没有病历,这几年没去看。到大雨乡卫生院打过针。这几天天凉又厉害起来,我请兄弟给她打针。”
“打什么针?”
“链霉素。”
“收多少钱?”
“两块钱。”
“我们想看看她,好吗?”
“我进去叫她起来。”漆高进起身进去了。小姑和几个看热闹的女人们示意我们不要进去,“会染上的。”我们还是进了房屋,
第二百四十八章
248。
“加点雄黄、淘米水,一枝蒿捣烂,和在一起,吃下去就可以了。”老头在碗里倒了一大包雄黄,又到后面弄了些淘米水淋上,把一枝蒿放在石斗里捣了捣,和到碗里。“好,姑娘,喝下去!” 路水莲和漆波都吓了一跳。
“雄黄不是不能吃吗?而且放了这么多。”漆波问。
“谁说的,过端午不是喝雄黄酒吗?”老头很不服气。
“那我不敢喝。”漆波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就把它刷在上面。”
“好。”漆波把药涂在腿上患处,老头还好心地把剩下的药用一个空药瓶装了,说过会最好是喝下去。她们笑笑收了。在药店里路水莲发现有一瓶某药厂七年前出产的磷酸呱嗪片还在进门的药架上,瓶中还有十来片的样子,她问老头为什么还卖这种过期的药?他赶快把这瓶药拿到里边去了。讪讪地说没注意这个。在注射液一栏中她还看见一瓶五年前出产的硫酸阿托品注射液。桌上的注射盒里有几个陈旧的针头,有一个还弯曲生锈变了形。老头说他叫漆松柏,今年60岁,原来在v县人民法院做过审判员,父亲是老中医,跟他学的。
“你这里也给人看病吗?”
“看病打针都可以。”
“有药品经营许可证吗?”
“有,这乡里就是我有。”
路水莲转到后面的墙上看到了v县卫生局颁发的药品经营许可证,但并没有医疗许可证。
“你知道打青霉素要打试验针吗?要是不打,有的人过敏很危险的。乡里这种条件抢救都抢救不到。”
“这个我不大晓得。”临走,老头用作业纸包了一包雄黄执意送给她们,“最好把它加在药里面喝下去。”(注:漆波涂了这药不但毫无用处,红点反而更鲜艳夺目了。一位外科主任建议她立即停止用这种“三鲜汤”)。
她们从村民的嘴里了解到这个老伯的小舅子是V县卫生局的局长,而这条街上无证行医的大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后台,而G市市长的老家正巧就是这个乡的,这些人都和上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告别大雨乡,路水莲和漆波又到省内几家规模较大的药材市场明查暗访了一周,两个人假装药贩子微服私访,没有公开身份,为了避免地方保护主义,甚至没有告知当地政府和公安部门。问得多了,那些药贩子猖狂得很,冲路水莲她们两个外地人大吼:“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走远点!”有些人起了疑心,就操了家伙跟着她们后面威胁:“我们出门在外,无非是图财,臭娘们!要是挡了我的财路,我就把你们做了!告诉你们,什么叫先jian后杀,想尝尝滋味儿吗?”
路水莲回来后写就了一篇万余字的特别报道:主标题是《山民何时不再死于庸医劣药之手?》,另一篇是《可怕的暗流——假劣药品从滋补型转向治疗型》。
单天鸿看了,赞道:“写得好,我觉得你写的这两篇稿子很不错!我支持你!”
第三天路水莲回家苦笑着对他说:“大白兔,我的稿子一篇也发不了,厅长和总编辑都不赞成发,卡了下来。听说当地市长就是那个村出来的,跟我们总编辑是老乡,她调到这里来那市长听说还帮了忙的。马厅长则认为这是给他同僚脸上抹黑,卫生厅的孙厅长还不把他看作仇人似的,还以为是他策划的呢,就更视为洪水猛兽了。可是,如果不发,这种现状就永远得不到尽快的解决,假药还会残害成千上万人的身体,我于心不安哪。而且辛苦了一个周期全泡汤了,我心有不甘。”
“是真理,就要坚持,我支持你,这里发不了,我有个朋友在《天地快报》,他是已经退休了的总编辑,我把你的稿子转给他试试。”
几天后报纸把她的调查发出来了,全国舆论哗然,各报纷纷转载,中央对G市领导欺上瞒下、有令不行的做法明令查处,有关部门责任人得到相应处罚。该地庸医假药泛滥的状况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是不是跟她这次报道有关系呢,单天鸿敏感地想。昨天她告诉他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莫非——他不敢想下去。望着乌沉沉的黑夜,听着时有时无的雷声,他却不知她身在何方,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心痛地流着泪跪在地上向天祷告:“上帝保佑你——水莲,我的好爱人,我不能没有你!求求您,万能的上帝,虽然平时我并不相信有任何神在,可是现在我宁愿相信,求求你保佑她,保信她,求求您!只要她平平安安,我愿意折去我所余不多的寿命,来换取爱人的笑脸。”一夜无眠,满头银发的单天鸿在昏黄的灯光下,在揪心的等待中度过了这一生中最漫长的夜晚。
好容易等到次日八点,单天鸿打电话到她办公室,一个姑娘说她还没有来。他问了主编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他急忙打的士到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的地方寻找,她原来住过的地方,可还是一无所获。下午,焦心的等待中还是没有消息。下午五点,他决定报警。警察根据他提供的照片和资料答应帮他寻找。
第二百四十九章
249.
腌脏、腐臭、阴暗、潮湿,黑湿的青苔和垃圾,几乎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下水道实在是太臭了,路水莲似乎被熏醒了。她弄不清这是什么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溢出痛感,虚脱得就像一具卸却骨架的木乃伊,眼睛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淹没了,什么东西在身上爬,揉,搓,是什么?她努力睁开眼,借着洞**进来的一缕凄凉的光线,她惊惧地瞥见那张丑恶的脸正贪婪地窥视着她的身体,而那双黑手正肆无忌惮地探向她的胸部和大腿,在摩挲着,用力的尽情的摩挲着扣弄着……
一股强烈的耻辱尖锐地刺痛着路水莲,我难道就这样轻易被蹂躏,就这样被撕成碎片,扔在污泥?她昂起头奋力向歹徒撞去,撞去,她小小的头撞在歹徒身上无异于萝卜撞在石头上,当歹徒再次狂吻她的时候,她死死咬着他的舌头不放,歹徒穷凶极恶地死死掐住路水莲的脖子,他想杀死路水莲!她猛地一摆头,感觉嘴里叼着半个舌头,歹徒大叫一声松开手,含混不清地嚎道:“臭婊子,杀了你!”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你让我死个明白,不要让我糊里糊涂地死去!”她悲愤欲绝地问道。
歹徒狞笑着,“谁要你去写那些该死的报道,你得罪了大人物,他本来可以当副市长的,这下你让他的美梦全泡汤了。你坏了他的好事,你就得死。”他掏出一把小刀,以迅雷之势,挑断了她的喉管,“好了,你这下再也叫不出了,你要死,还得让老子玩玩;你这一身嫩肉,嘿嘿,日起来一定很爽,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你,老子可不喜欢jian尸!”她一次次痛得昏死过去,又一次次地痛醒来。鲜血从她身上汩汩流出,下水道里的流水在呜咽,阴郁的空气冷重如铁。洞外,残阳如血。
当赤身luo体的歹徒再次扑到她身上泄Yu的时候,她奋力乱抓中在污水中触到一根不到一尺长的铁丝,有毛衣针那么大,她沉着地握着它猛地向歹徒的眼睛刺去,刺去!歹徒号叫一声翻滚下来,捂着眼惨叫着。路水莲坐起来抽出身下的裙带,从后面闪电般一把套住歹徒的脖子,迅速地打了个结!歹徒猛醒过来,松开手想起身来还击,可一甩身,脚边褪下的裤子和皮带绊住了脚,他一下失去重心,向侧面一扑,下水道是个斜坡,他庞大的身躯倒在湿滑的地上,向洞口滑去!
巨大的惯性把她也甩倒了,她死死地趴在地上紧紧攥着那红裙带,歹徒抽出眼中的铁丝向她面部狂乱刺来,她一甩头,感到眼睛一阵剜痛。她紧紧闭上双眼,把头埋在手臂里,任歹徒用铁丝狠狠地扎她。渐渐地,她发现那只腿踢不动了。她以为有诈,抓紧裙带的手久久不敢松手。她感到头上脸上脖子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