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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穿蓝衣的小伙子要她背转身,要在她脊梁骨上注射麻药,骨头里打针可不像肌肉注射那么舒服,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令人不寒而栗。打完了那小护士便拿了一颗针在她身上来回地扎,问她痛不痛?她机械地回答着。麻药见效很快,不一会,她的四肢便麻木了,护士拿了针在她的手背、足底、大腿、腹部扎,一点也不痛,那亮闪闪的针看起来并不可怕,可到胸口上,就有些痛了。那蓝衣小伙便说: “不错,就这样了。”于是便有人来把她的手脚都结结实实捆好了,她试了一下,休想动弹。左手似乎又输上了另一种药水,同时打两种针,她还是头一次,右手被绑上了量血压的那种绷带,胸口被接上了一种什么检测仪,鼻子也没闲着,一只输氧管伸到了鼻孔前,胸口以下被罩上一块大棉布,眼前也竖起一道屏障,那屏障让她有种压迫感,她却陡然觉得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想动,却像无数条绳索缚住了全身,被无数根钉子钉在了手术台上,下地狱就是这种感觉吧,她开始竭力地挣扎,但是没有用。
突然她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吱”,像是什么东西被拉开,是什么,难道是她的肚皮?庆幸的是她并不感到疼痛,她集中精力竖起耳朵听下面的声音,“咕咕嘟嘟”,这是血流的声音吗,这么急,这么快,流血过多会死的,我会吗?孩子出来了吗,怎么没听见哭声?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那我的孩子岂不太可怜了,谁会照顾他,我的苦命的孩子。“孩子取出来了,好,你们去处理。小李,这种情况很少见,血管太丰富,快,快,准备输血……”后面的话她听不清了,她的意识倏地掉进又黑又冷的深井里,咕咚一声没了回应。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醒过来,意识从遥远的地平线上艰难地爬过来了。我还活着,她想。看见左边支架上挂了两袋鲜红的血,她想说话,嘴角蠕动了许久,就在身边的护士就是听不见她的声音。
她的唇干裂得厉害,五脏六腑也好像才从火炉里取出来,于得难受极了。“我一一的一一孩一一子一一怎一一么一一样一一了?我想一一看看一一他——”她拼尽全身力气说出了一句话,她似乎听见孩子的哭声,护士总算听懂了,“好呢,给你看看你的女儿。”
女儿,我的女儿!护士捧着一个赤身的小女孩,她大声而嘹亮地哭着,茫然地哭着,我的孩子,我的宝贝,这就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是我渴望已久的孩子! 她已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是李炳辉那个变态日出来的,后来,华俊辉把她日怀孕了,但她刮掉了,在后来,时枫林也给他日怀孕了两次,也都打掉了没有要。现在,终于方成又给她日出来了一个。路水莲的心情就像听到天堂的音乐一样激动,天,我的宝贝,她的鬓角还挂着一行清亮的泪水,她会流泪,她会感动,也会为生命感动,她的心被欢乐之涛淹没了,她哭了,是万丈的喜悦,是无比的欣慰。
十二点钟,手术结束了,除了她的大脑,全身仍没有知觉。她被挪到推车上,她的孩子,襁褓中的孩子,就躺在她的脚边。出了电梯,她看见方成了,她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到了他的身旁。他冲到她的车前,无限深情在看着她:“亲爱的,你辛苦了。”孩子出生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小玫,美丽的宝贝,永远的宝贝。
路水莲的喜悦没有持续好久,公公婆婆的冷嘲热讽就让她凉透了心。“生个女儿,这怎么得了,我方家不是绝了后?”
“也不去做个B超看一看,稀里糊涂就生了这么个东西,真是一点也不为我们方家想一想。”
“自以为读了一点书,就什么都不把老人的话放在眼里,目中无人,自己不好也罢了,可这是害了我们方家呀。”方成虽说没那么封建,可他喜欢足球,他一心想生个儿子将来带他踢球玩。再说在这个男性为主的社会,他更希望有个儿子融入主流社会。但是父母不高兴,他心中的遗憾也不自觉牵扯了出来,他感到一种无望和失落,机会只有一次。可是这一次就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百一十三章 那上面还沾有纸屑【第二更,今日四更】
213。那上面还沾有纸屑
路水莲产了孩子,月子里仍是方母去买菜,菜依然是素多荤少。路水莲要发奶,可是没有什么发奶的东西吃。原来她的nai子就很大很丰满的,方成很喜欢摸捏揉搓,现在生了孩子应该更大更肥硕,可是,她的却基本没变。她母亲来看女儿,看到女儿为生孩子差点把命丢了,身体虚弱,却没有一点营养东西吃,心疼女儿,就自己掏钱去菜场买了两斤鸡蛋和一斤排骨。谁知买回来方母看了不高兴地说:“亲家母,我不是买了菜了么,方成要我买菜,你怎么又去买?是不是嫌我买得不好,可这也太奢侈了吧。”
“对不起,我这是买了给我女儿和外甥女的,孩子不能没有奶吃,你们吃什么我管不着,我用一下锅子总可以吧。”她母亲话中带气,方母直咽得干瞪眼。
路水莲在里面房间听得,心里更恨方母刻薄。方成听了这话,却觉得岳母娘也太旁若无人,又好像是说给他听的,好像他这当女婿的慢待了她女儿似的,心中不悦。两人都不作声,路水莲哄着孩子,方成拿着本书胡乱地翻着。却觉得两人之间都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敌意和疏远。孩子一天天地长大,方成仍然一如既往地忙。
一天晚上,方成洗了澡,进来擦身子的时候,路水莲无意中看了一眼他下身那几个月没有在她身上战斗的黑黝黝的小二哥,却突然发现他那油光发亮的二哥头上面有未洗去的纸屑,那几小块纸屑,白得那样晃眼,白得她有些站立不住。那明显是和别的女人日完了以后,用卫生纸去擦小二哥在那女人水帘洞里沾的那女人时流出的sao水而留下的哩!儿她因为生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与他日了!她是那样熟悉他的习惯,他喜欢日完以后用纸擦干净。她忍不住问他:“你那小二哥头上的东西是怎么弄上的?〃他未作答,只漠然地穿衣服,她也不再问。她想,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渴望明白事情的真相,其实更严重的结果,我都能承受。如果有不忠和背叛,其实也不会更深地伤害我,只是我,再不会相信那些沧海桑田的诺言,再不会相信爱的真诚。
种种的担心令路水莲不安且有些茫然和绝望。她不知道如果她所有的真情倾泻后被冷霜冻结后,她该选择何处安置无助的灵魂,那地方应该有一星半点的温暖让她不致于在雪地里冻僵。
路水莲的直觉没有错,特别是对于方成周围的女人,那个《A市晨报》的林小苗好像这段时间与他异乎寻常地热乎起来,一天里接她的电话就有好几次,说是为了工作,可是有一次方成却在她眼皮底下当面撒谎。房子很小,电话的声音是不难听见的。
“嘿,亲爱的,你快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那女孩娇滴滴的声音。
“好的,我就出来。”方成急急忙忙做着要出门的准备,带手机,带钱,换衣服。
“你要出去采访吗?” 路水莲故意问他。
“对,刚才广播电视厅来电话,要我去参加一个会议。”他的脸色那样地平静,几乎与平常出门没什么区别,路水莲的心一下“咕咚”掉进深井里了,明明是林小苗,怎么是广播电视厅来的电话呢,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然而她还在坐月子,她不能出门,不能去大门口看看究竟他们要到何处去,方成知道,路水莲也知道,坐月子的女人出去容易受风袭,得病,都知道的,于是,林小苗竟敢明目张胆地到门口来等他。那女孩,在一次采访中她见过,个子不高,也不漂亮,但是她掩饰不住对方成的热情,总是有事没事找方成搭话,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声音嗲嗲的。除了比我稍稍年轻一点以外,她没什么比我强的,路水莲似地想着。所以原来路水莲并不介意,方成也好像对她并不感兴趣。
现在,情形大不一样了,因为要生孩子,医生明令禁止生产前后一个月同房日捣,而路水莲是剖腹产,需要的时间更长一些。方成每每想要日她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无奈的眼光看着她,然后背转身默默地睡着了。最多是实在熬不住,小二恶搞自己变的硬邦邦的时候,他让路水莲用手帮他打飞机。但打飞机容易在最后的时刻,方成的小二哥喷射的到处都是黏乎乎的东西,弄的路水莲满手都是,很不舒服也很不好闻,所以,她也十分不愿意这样做。加上路水莲与方母的关系恶化,让方成更觉得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