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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律师说他的身体几乎已经垮掉,说话也含糊不清。三天后的凌晨四点他在看守所里趁看守上厕所之机撞墙自杀了。”
“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想故意害他?” 路水莲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问。
“他兄弟在诉状中称是商业厅的方厅长想害他,因为他好几次来酒店想免费享受服务都被林子威严辞拒绝。有一次他带着一大帮朋友到夜总会消费本想让林子威给他个人情,为他买单,结果林子威为酒店的利益出发,拒绝了他的要求。他恼羞成怒,从此怀恨在心,多次在外扬言,一定要搞垮林子威,他兄弟说方厅长是恶意报复。”
“那么现在出了人命,方厅长是不是也要负责任呢?” 路水莲想凡事应该都有报应的吧。
“那倒未必,据说林子威这一次还不只犯在他手上,我不知他是不是行了贿,但是据说酒店还是有一些非法经营的行方,如报假关,以报进口厨房用具的理由走私汽车。从银行贷了款又转借给另一家公司获取25%的高息等等。但是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办到的,牵涉面很大。上面的人怕他说出来,也想在看守所里结果了他,灭了口他们就没事了。”
“那么说他兄弟上诉也没有什么用?” 路水莲打了一个寒噤。她仿佛看见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已经在那密密张开。
“对,很有可能,他没有多少有力的证据,何况现在林子威死了,死无对证。别人就给他扣上畏罪自杀的帽子,他就是有冤也说不出了,他的兄弟毕竟是个局外人。当事人不在,除非上面派专案组下来查,从上至下查,可能会有收获,否则很有可能就是不了了之。”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
181。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
这一个月路水莲零星地从名流酒店那些老同事嘴里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这些传闻让她愈发感到人心的险恶,而张旭说的话更让她心惊。
“林子威的儿子带着他的照片到酒店来了,我们二十多个老部下一起参加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立刻就有人来找我们一个个谈话,说一个贪污犯是没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的,还一个个把我们轮番地审问了一通,我们跟他的那些生意往来关系不大,倒是半个小时就出来了,那几个以前跟他很紧的老员工,都被审得够呛。他是被人害的,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太直,做人不圆滑,谁知道他就要遭到这样的暗算呢?好了,有人来了,我不能说了,再见!”
林子威的死在路水莲心里引起的震撼不啻于七级地震,让她更坚信自己一定要走正道,而且要珍视幸福,寻找幸福。人生最可贵的是自由,要是作奸犯科,一旦陷入牢狱,多少财富也是粪土,疯狂敛财不过是作茧自缚。她要的不过是自由简单的生活。她在心里暗暗纪念林子威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收他的钱,否则她有可能都会卷进去,那么她还不知身在何处呢。
在理论上她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她仍然走着无法改变的路。时枫林仍然不提结婚的事,只是不停的在有空闲的时候来找她,一见面就要把她弄上床去日,翻来覆去的日,变换花样的日,仿佛她就只是他小二哥解馋是我一块儿肥美的嫩肉,不是吗,她的身子确实是肥美多汁的。华俊辉仍然要死要活地缠着她,也是十天半月的来找她日一次,日完一次就再管个十天半月,然后再日。她一个成熟的身子要统一时段供给两个男人日,不免也有些疲惫,这倒也没什么。但她知道拖的时间越长,这场戏的结局只会越悲惨。华俊辉让她落入沉重的忧郁的深渊,时枫林则让她永无出头之日,可是母亲来信说大侄子马上就要分配了,一辈子的大事,希望她请时枫林出马,再帮一把。侄子是她最亲的侄子,那从小培养的责任感让她不能抽身疾步离去。她仍然不能对时枫林要求过多,她不能拒绝他提出的日她的要求。因为她仍然有求于他,她做的一切最好是讨他的喜欢,而不是没完没了的逼迫和乞求,那样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厌烦,断了跟她的来往。她作为情人,又能怎样呢,她可不想大吵大闹弄得两败俱伤、身败名裂。
在前一段日子里,她偶遇了林明远,这个初恋的情人,第一个夺取她女人处女的男人让她现在还有些怦然心动。林明远也不像前几次见他是多她不太热情了,二十多了几分暧昧。或许男人都有是这样,到了这个年龄都厌倦了在家里守着老婆日的生活,老婆毕竟日了这多年,腻味了哩。要换换口味,就要找另外的女人日,而对于林明远来说,路水莲现在又漂亮又成熟,他又曾经日过她,重温日梦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这也恰巧吻合了路水莲的心思。于是给林明远打电话问好,成了她生活中一种不可缺少的精神安慰,这个寒冷的元旦前夕,她跑到马路边打磁卡电话。他告诉她:“我在厂子里有了一个情人,那女人的名字跟你只差一个字,叫秦水莲。”她愣了愣,若有所失地问道,“她漂亮吗?”“比不上你——在我心目中,没有人比得过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活得不像个人——”“你一定要平静地生活,不是所有的爱都在婚姻里,也不是所有的爱都有婚姻,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痛和遗憾,我想这世上,你最明白我的心——”
她的泪流下来,“她爱你吗?”
“唔——”他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祝福你——”她凄凉地笑道。
电话那端在沉默,她听见他啜泣的声音。
“今生不能做夫妻,来生我再嫁给你一一”她哭着说。
“我等着,不过你一定要第一个等着我——不要给别人——还像今生一样,你的处女一定要是我日破的。”
“一言为定——”她放下电话,莫名其妙地哭了好久,有些美好的东西失去了,再也得不到了,她伤感地想,越发觉得华俊辉的可恶和时枫林的难耐。
华俊辉终于不顾一切来到了A市。他骑着路水莲的单车在A城不停地转悠,终于在一家规模不大的小日用化工厂谋到了质检员一职。该厂是A市二轻局下属的国营小厂,职工、干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七十多号人。厂里有正副三个厂长,姓郑的厂长是一把手,大权独揽,据说是二轻局指派的,焦厂长是他的亲信,负责业务,傅厂长则是管生产业务的,他是这项化妆品的具体研制者,整个工厂除了他一个人是工程师,是正经八百的知识分子,还有华俊辉等三个有些文化水平的人,另两个还是大学生。而另两个正好是一对,男的叫闻明杰,女的叫张艳萍,两个在大学就好上了,日上了床。张艳萍的舅舅是二轻局的局长,两个人就分到这里来了。三个年轻人都在质检科共事。厂里给这三个年轻人的待遇是一致的,月薪1500元,另外再为他们在厂外租房居住。华俊辉一到这个厂,就发现傅厂长跟另外两位厂长矛盾很深,有时甚至于在大会上争论不休。
华俊辉来的第二个月,傅厂长因为报酬太低,认为厂里不重视人才,又不满外行管内行,愤而离厂,跳槽到另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去了,自然也带走了专业技术。郑厂长、焦厂长不懂业务,但与s省F市供货合同已签,又不得不发货。急忙组织了质检科几个年轻人对原来的产品进行分析,连华俊辉也不知配料的比例是否适当,生产出的十万瓶护肤霜就发往F市化妆品进出口公司。没想到该公司的业务主管是个经验丰富的行家,一验货不如以前,有几项指标还没达到国际标准,就宣布全部退货,中止合同,因为他们购买的护肤品主要是销往东南亚的,产品的质量一点也不能含糊。
价值60万元的货被积压,小小的工厂资金周转不灵,生产停顿,陷入瘫痪。工人自然领不到工资。于是厂里给每人每月发四箱护肤品,作为每月的工资补贴。另外,工厂给干部级别的每月酌情发200元,工人每人每月发100元生活费。
华俊辉一下陷入困境,他没想到他这次没有动用半点关系就谋到的工作这样弱不禁风,他只能暗怪自己倒霉,不过好在工厂并未收回为他们租的房子。路水莲看他生计艰难,就时常给他一些生活费。但是他仍然十分焦躁,一点小事就容易心烦意乱,路水莲自然觉得他的沮丧和忧郁令人厌倦。
路水莲开始在报上找别的工作,她想既然最亲密的男人都靠不住,为什么不自己去试试运气呢。这一天她在A城广播电视报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T女报》改名创刊,招聘记者。她欣喜若狂,急忙准备了一份详细的材料去应试,报社在省委机关大院,就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