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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握手时成秘书看到路水莲站在一旁, “这位小姐是同来的么?”
“是,这是我的实习生路水莲。”该死,他的语调有些不大自然。
“你好。”她不安地伸出手让对方握了一下。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诡秘,是不是时枫林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泄露了什么。她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心,不要让旁人看出端倪来。
“我的车在那儿,来,我来帮你们提行李。”车子在狭窄拥挤的街道行走。
“时老师,我想回家,把行李放下来,就上车,我家就在市郊边,很快的。”她指着前面。
“小成,小路妹子想先去她家看一下。”时枫林拍拍前排成秘书的肩膀。
“好,没问题,你家在哪?”成秘书转过头来。
“在市郊旁边的明港镇上月亮湖3号。”
车子在路水莲家门口的胡同前停下了。陶杏到后盖箱来拿带回家的东西,时枫林也跟着下来。“水莲,我跟你一起去一下。”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家的样子,现在两人还说不清是什么样一种关系,只是日过而已,她不想让他了解她的东西太多,况且又怕家人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推辞道:“时老师,你还是别去吧。”
“去,我想去看看你们家,走吧。”时枫林不由分说地拎着一袋东西,大步流星走进胡同,路水莲也只好跟着来。进了巷子绕到这栋楼的后面一楼,一扇生了锈的旧铁门前,放着一大桶烧过的煤球、菜屑般的垃圾,炎热的夏天有些刺鼻。路水莲敲了敲门,“妈妈——妈妈——”
“唉——”母亲开了门,一串哈哈接了他们,“水莲,我的崽,你回来了。来来来,快进屋,快进屋!”她看着女儿身边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穿着尖头皮鞋的中年男人,正不知如何称呼。
“妈,我现在换工作了,我在一家报社做见习记者,这是我的指导老师,时老师,我们一起来的。”
“哦?你又换工作了呀?记者,好好好。这是你的老师?好好,真是贵客呀,快进来吧。” 路水莲妈趿着一双塑料拖鞋,叭嗒叭嗒地走过来帮时枫林提行李,“不用不用,我提得动。”他摆摆手。两人进了屋,屋内光线很暗,沙发上放着零乱的什物,袜子、衣服……路水莲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地对时枫林说:“不好意思,我们家就是这个样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谁没那点事儿
151.谁没那点事儿
好在时枫林并不在意路水莲母亲家的凌乱,他泰然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路水莲妈翻箱倒柜地找茶叶,“不用了,大姐,我们马上就走,车子在外等着,您别忙。”
路水莲妈愣了愣,“就走,那不行!进屋就是客呀,更何况你是水莲的老师,水莲,你帮我留老师,我这就去买菜。”
“妈,我们这次来采访我们市里的齐书记,他在等我们,饭就不在家吃了,有空我再回家来。”
“哦,齐书记,我在电视里见过,那可是大人物哩。”路水莲妈眼里闪过一丝对天神般的景仰和狂喜。“好,水莲,时老师,你们去,我不拦你们,时老师,有空再来吃餐便饭。”
“大姐,这是两条红塔山,两瓶五粮液送给大哥喝。”时枫林拉开袋子,拿出一对烟、一对酒放在那掉了一半漆的旧茶几上。
“时老师,您太客气了,水莲要你指导,我们还没有谢你,您倒送这么重的礼,这怎么敢当,真是,您真是太客气了,这要不得,这酒,这烟,您留着自己用吧。”路水莲妈脸上乐开了花,又是惶恐又是推辞。即使是她原来的女婿李炳辉上门,也没有带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不客气,路水莲,我们要走了。”时枫林不由分说拉了路水莲出来,怕外人看出来,又松开手大步出了大门。成秘书站在车旁招呼,路水莲也跟着上来。
路水莲没想到时枫林想得这么周到,在她那寒伧的家里一点也没表现出嫌弃的样子,还送了她父母那么贵重的礼物,心下感激,不觉就挨紧了时枫林,他心领神会,笑了一下故意坐开了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成秘书搭讪,“O市今年夏天干旱,下面农村的双抢工作怎么样?”
“旱得厉害,已经60多天没下一滴雨了,农民要插晚稻,可能有麻烦。”车子蜿蜒到了O市市委招待所,这里绿树掩映,却是凉爽。
“齐书记呆会就到餐厅来接你们吃饭,现在我带你们先住下来。”
“行,到安静一点的房,我好写稿。”时枫林算盘打得劈啪响,只有路水莲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假借找个安静房间写稿的理由,准备为夜里日路水莲行方便。男人不还就是这点儿德行,走哪儿,只要有女人在身边,那就忘不了日。何况路水莲这个女人还是一匹他已经驯服了的小母马,想什么时间骑马就什么时间骑,想什么时间日就什么时间日,她绝不会尥蹶子把他从身上抛下来,她只能是愉快的染发他骑,配合他尽情的日。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能日的机会呢?
“没问题。”成秘书满口答应,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问道。“小路,你也住这里吗?”
“是的。”时枫林代她答道。路水莲刚想说住家里又吞了下去。
“222,221,你们住对面好吗?”
“好。”时枫林笑着接过了钥匙。成秘书陪他们上楼,服务员跟秘书很熟,笑嘻嘻地给他们开门。放下行李,成秘书跟他们说:“老时,齐书记在飞天阁等你吃饭。”
三人走到飞天阁小厅时,齐书记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张局长,李正光爱人的事解决了没有,还没有?怎么搞的?拖这么久?抓紧一点,好好,就这样——再见。”
看见时枫林他们进来,又黑又胖的齐书记像个狮子球一般地滚过来,路水莲一看他就像一个大萝卜似地,也是圆滚滚的大肚皮,皮带系在肚脐以下,像是一条从高山到峡谷的分水岭。与时枫林的婴儿头不一样,齐书记的头呈梯形的,头上的头发却像火炬般茂密地鬈梳着,像一个不折不扣的金元宝,粗壮的胳膊把衬衣袖子挤得鼓鼓的,如两只巨大的火腿。令她好奇的是这位佛眉佛眼的齐书记庞大的身躯下面却靠一双套在秀气的红辣椒皮鞋的细脚承重,好似两根筷子顶着一个麦当劳巨无霸。
“老兄,你发福了。”时枫林脸上笑得仿佛要冒出油来。
“你也发福了。”一个大圆球和一个更大更高的圆球拥抱在一起,一高一矮像两个相切圆高速相撞,时枫林差点后退了半步,侧着身子抱着齐书记。
“一级拥抱,热烈欢迎。”齐书记跟时枫林是老朋友,自然免不了开开玩笑。路水莲觉得逗,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齐书记注意到时枫林带了一位漂亮的小少妇,又松开手伸向她,“大美女贵姓?真是才貌双全。”说着攫住路水莲伸过来的白嫩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路水莲觉得那双手又潮又湿,令她想起蛇的唾液,十分不爽。
“我小姓路,叫路水莲。”她落落大方地说。
吃饭只有四人,却上了十几个菜,齐书记与时枫林酒兴正酣,边吃边笑。“两年前我到E县采访时,您是县委书记,你跟我喝了两斤酒,今天怎么了,老齐,才喝半斤,不行,来,感隋深,一口吞!”
“喝!”两个大肚子把一瓶五粮液喝于了的时候,路水莲发现他们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成秘书,你去把明天会议的材料准备一下。”成秘书知趣地哈着腰关上门走了。
“枫林兄,这两个月真是难熬,老婆孩子在省城,我一个光棍汉天天吃工作餐,晚上也是孤枕难眠。新来乍到,情况复杂着呢,地方保护主义,哪都有,我是外乡人,这些老家伙排斥我,年龄背景差不多的想挤掉我。吓,我也不是吃素的,前任黄书记就被他们整得一塌糊涂,呆了一年多就调往Q市去了。仕途多风险,全世界都一样,克林顿不也让对手整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情妇那档子裤裆里的事,狼狈得很!其实,男人嘛,有权有势或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没有那种裤裆里的红头小二哥在女人身上乱发标枪的事?可是人家要搞你,他就要拿你来做文章,小题大作,有什么办法?”
“看谁厉害先搞倒对手。”时枫林插一句,脸红得厉害,连那蒜头鼻也红通通的,熠熠生辉。
“我一来,摸一下底,然后调了一个心腹来做地委组织部长,然后我到任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人事制度改革,凡是50岁以上的局级干部统统退居二线。新的岗位竞聘,把这些因循守旧的老家伙连锅端了,新上来的年轻干部自然拥护我。机构改革嘛,人不动马不活。我要施政,底下人要不听我的,弄不好就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