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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婚。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混蛋,我要问问他,他为什么不陪着你,为什么要抛弃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田宓的心里蓦地抽/搐了一下,她惊慌失色地阻止他:“你别去,千万别去,杨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是自愿跟他离婚的,求你别去把离婚协议退给他,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但是这不关萧珏的事。我……”
“你不用再替萧珏说好话了!好,田宓,既然你说你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了,那我也索性把话说清楚。田宓,我忍了很多年了,过去我们各有苦衷,后来萧珏又是我的好兄弟,我没办法跟他争。但现在不同了,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
杨铮用力弹掉指尖的烟蒂,伸出手握紧她微凉的腕,灯光照在他那双幽黑的瞳孔里,好似深不可测的黑湖,怎么也找不到往日的温存笑意:“如果他不懂得珍惜你,我又为什么要把你让给他?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
田宓怔住了,她迅速抿了抿唇:“杨铮,我很在乎你,但我更在乎菁菁。我见过你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样子,我很清楚,你对我只是怜悯,对她才是真正的爱,所以你……”
杨铮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他猛然转过身,将田宓按在车窗上:“过去你把我推给别人,你跟我都看到了,那根本就是错的,不会有好结果的。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我一直在等你,从来都在等你,只是在等你。”
他抓住田宓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胸膛:“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接着,他缓缓*起田宓的脸颊,不知不觉身子已向前倾去,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良久良久,苦涩的味道在彼此的齿间辗转。
回忆就像海浪一样涌上来,压在心口。花季里那个向日葵般明媚耀眼的少年,天井里那抹苦苦等待的落索身影……记忆会模糊,痛苦却不会。
那曾是田宓生命里最纯净的一段时光,但是随着岁月的研磨,世事早已物换星移。
萧珏……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萧珏,又怎么可能罔顾夏菁菁的感受?
田宓恍然间推开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涌,刹那间已然泪流满面:“杨铮,我们都回不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掩面拉开车门,就要往大楼里跑,却意外的看到萧珏。
他就坐在远处的花坛上,双手搭在腿上,身后的法国梧桐在黎明里呈出一片紫黑的黛色,落在他同样乌黑的身上,好像撒旦的翅膀。
他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只是看着她,瞳孔被熊熊的烈火染得焦灼,那样愤怒,那样绝望。
第七十七章,他签了离婚协议(正文)
第七十八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2
正文 第七十八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2
田宓看着萧珏朝着她和杨铮走过来,她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一般,浑浑噩噩地不知所处。
杨铮也很快看到了萧珏,包括萧珏眼中显而易见的愤怒,他下意识地挡在田宓的面前,全身戒备地盯视着萧珏。
萧珏一眼也不去瞧杨铮,他只是稍稍弯腰,伸出手*着田宓因惧怕而战栗的发丝,动作轻柔、平缓、不徐不疾。
田宓不安地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逼迫自己开口:“跟杨铮没关系。”
“我知道没关系。”萧珏的嘴角竟奇迹般地扯出一抹微笑,可就在这笑容里,他已狠狠一拳打在杨铮的脸颊上。
杨铮痛得弯下腰去,再抬起头时右脸登时乌紫了一大片,一时间他惊怒交加,愤恨地握紧了自己的右拳,眼看就要抡向萧珏。
田宓骇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急忙抱住想要还手的杨铮,大声地冲萧珏喊:“你滚!你滚开!你这个混蛋!”
萧珏依旧在微笑,但他的眼底却写满了深邃的痛,他伸手手臂颤抖着指向田宓:“你知道吗?你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假的,我故意把它交给杨铮,再让杨铮交给你。不为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拿到这个东西之后会有多欢呼雀跃,结果你们果真没让我失望。”
“你说什么?”田宓惊得睁大了双眸,她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萧珏的瞳孔里是结了冰的深湖,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前两天别人告诉我你和杨铮关系匪浅时,我还一直不敢相信。”
“此时此刻,我倒真希望我刚才看到的全都是假的!”
他紧紧逼视着田宓和杨铮,笑意嘲讽:“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离婚不可了。一个是我最好最信任的哥们,一个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你们合起伙来背叛我,我萧珏真*的傻,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杨铮气得青筋暴起,他推开田宓揪起萧珏的衣领:“萧珏,我当你是兄弟,所以你怎么说我我不介意,但你不该也不能去侮辱田宓,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了……”
“够了杨铮!”田宓嘶喊着打断他,然后冷冷地睥睨着萧珏,“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该看到的不该看到你也都看到了,如果你看够了,现在就给我滚!反正我已经看够了你,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萧珏那漆黑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紧紧抿着唇,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战栗着,那种眼神仿佛是世间最锋利的剪刀,直直地戳进田宓的胸膛,极其干脆利索地将她的五脏六腑剖剪开来。
田宓不敢看他,却也不敢不看他,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臂,掐到流出血来,才逼迫着自己没有流出眼泪。
萧珏长久地凝视着她,眸中那份灼人的愤怒终于渐渐化为悲哀,他推开杨铮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田宓,声音轻缓的好似夜晚巴塞罗那的徐徐海风:“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田宓无数次地启开自己的唇,却总是无法吐出话语,她只觉自己的胸腔里仿佛在慢慢地蓄积着一种剧毒,流进自己的血脉之中,又通过血管的流通,把这致命的毒性带到全身,火一般地灼烧着她的肉身。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两个男人都深深地看住她。
“没有,”几乎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勇气,田宓才逼迫自己平静下来,抬起眸子注视着他,“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啪”的一声响,在凌晨的寂静里格外清脆明晰,田宓的头歪在一边,耳朵里像有无数蚊子在嗡鸣。
她实在是太虚弱了,怎么惊得起这么大力气的一个耳光?于是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杨铮的怀里,杨铮惊怒交加地托住她的后背,心疼地将手指轻轻覆在她的脸颊上。
“这是我第一次打你。”萧珏满目悲痛地看了他们俩人良久,终于还是掉头离开。
田宓抬起手背擦过唇角,玉脂般的肌肤上竟染上鲜红的血迹,她这才觉得痛,跟着通身都是狠狠一个哆嗦。
“疼不疼?”杨铮用力搀扶着双腿已近虚软地田宓,心疼地倒吸一口凉气,“我去找他算账!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打的是两个人,他一定会……”
田宓恍恍惚惚地摇着头,满眼的愧疚和痛苦:“杨铮……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们兄弟反目,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杨铮愣了一下,他注视着萧珏缓缓远处的背影,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嘴上却仍是安慰她:“别想这些了。”
“可是杨铮,我好疼……”终于忍不住,田宓瘫倒在杨铮的怀里,哭得再没有半分力气,“我的心好疼!”
怎么能不疼?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森寒的刀子,把她心头最嫩最软的肉一刀一刀地剜割下来。她疼,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杨铮的瞳孔紧缩着,他抓紧田宓的手臂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没有可能的……”田宓哽咽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杨铮,我爸爸被公诉了,我不能拖累他,我求求你,我怀孕的事情,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
杨铮愣住了,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那你呢?你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田宓没有说话,只是哭,哭得声堵气咽,她也实在说不出任何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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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渐渐亮了,又昏暗了下来,这些都没有关系。
因为窗内,厚重的窗帘已将这些刺痛人心的光线全部都遮挡回去。
床头的紫檀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相框,照片里田宓那一双眼睛明亮得逼人,笑容更是纯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