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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愣,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猥琐地咧嘴,手一指:“还是个嘴硬的!你来了又能怎么着?瞧你那小身板,小子!病久了想女人了吧?”
我眉一皱,屋里哄堂大笑。
那人身边围坐着的几名死神帮腔道:“想女人了找别处去!这是我们丰臣家的馆子,这里的女人都是丰臣家的,不伺候志波家的病秧子!”
其他几人立刻帮腔,几乎殷切问候了志波家祖宗十八代以内的女性以及涉及到女性的后代和男性的某种能力。
我眉一挑,心中隐有些不爽。这是拦路虎吗?这根本就是拦路狗!
虽然我跟志波家的人没啥关系,但好歹穿着人家的衣服,倘若不替人家说上两句,未免有些不厚道。
我微微一笑,怜悯地看了看那些人身边搂抱着的女子:“这些女人倘若都是你们丰臣家的,那你们丰臣家可真就绝了。自己族里的女人大方地拉出来伺候别人的男人不说,还要伺候自己人,啧啧!这作风!这奉献精神!”我摇摇头,不往下说了,想来再粗线条的人也能听出话里的嘲讽之意。
那人果真大怒,拍桌子站了起来:“小子!你还以为你们志波家还是以前的大贵族吗?我们丰臣家才是会接替四大贵族之位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可是丰臣家的下级贵族,目前十番队的八席官桑田大人!”那人身边的一名死神站出来喝道,“你看起来不过是个被流放的贵族家的没落旁支,无职无位的小人物,还敢侮辱我们丰臣家的人!小子!跪下来给桑田大人道歉我们今晚就饶了你!”
“跪下来?”我冷哼,眸底渐冷,“可惜,我们志波家的男人生来膝盖就不会打弯儿。你想让我跪?恐怕得先折了你的狗腿!”
屋中一阵抽气声,气氛渐冷,似乎已一触即发。
我心中暗骂,今夜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惹恼了我真不管不顾地打一架,大不了脱了这张脸皮和衣裳,改天换一身再来。反正教训他们一顿他们也不见得敢去找志波空鹤那位大姐的麻烦。
正几番计较,屋中忽来几声骚动,我不由抬眼一看,正对着的长廊尽头开了一扇门,里面缓步而来两名穿着繁杂红衣的少女,脸上涂着艺妓着妆用的白粉,打扮地像精致的人偶。两人手中端着香雕盘子,优雅地踩着小步,走到长廊尽头紧挨着的一处房间,似乎取了什么物什,不稍时便走出,准备再顺原路返回。
“这不是深香太夫身边的舞女么?”
就在此时,那桑田八席和他身边的七八个男人竟也不顾我了,快步地冲了过去,将那两名少女围挡在去路前,酒里酒气地道:“平日摸不着那位大美人儿,今儿个摸摸身边的小美人儿也不错!怎么说都是我们丰臣家罩着的地方,给几个女人玩玩也算正常吧。”
这几个人是酒过色胆厚,说着竟真对那两个少女动起手来,将那两名少女吓得脸色全无,极力地求告住手但却无处躲闪。
日本的古文化我略知一二,听说舞女是对艺妓见习生的称呼,即是说这两名年纪不大的少女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只是级别很低。据说,艺妓也并非全都卖艺不卖身,如果遇到喜欢的男人,她们也是会委身的。只是她们通常不“零售”,而是被某些人士包*养,如果在成名之前破了身,身价会跌不少,生活也会差很多。
我微微蹙眉,屋中的其他男人跟着起哄不说,那些女人竟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见惯了此情此景。
“几位是否住手?没见到这两位小姑娘脸上写着不乐意么?”我站在门口冷斥,手中的扇子却已飞出,回旋着利索地击打在那几个龌龊的男人的手上,趁着他们捂手惨叫之际,朝那两名少女使了眼色,那两人对望一眼,惊惶地拉门消失在长廊尽头。
“臭小子!竟敢坏大爷的好事!”那些男人大怒,趁着酒劲拔刀就砍了过来。
屋中顿时大乱,躲的躲,叫的叫,矮几花瓶拉门等物一个接一个地倒,一茬接一茬地碎,几个冲过来被我打晕的男人炮弹一样地被丢出门外。
“几位!哎呀!桑田大人!志波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不知何时,一位妈妈桑带着十来个粗汉赶了过来,却没敢动手,只恳求地点头哈腰。
“求我没用!丰臣家欺人太甚!惹恼了大爷我,不揍他个痛快,这事没完!”我甩手丢出去个人,砸向妈妈桑脚边。
那女人啊一声尖叫起来,赶忙去求桑田:“桑田大人,桑田大人!家主大人曾严令不得在馆内动武,您看今晚这事……”
那桑田正朝我砍过来,似乎“家主大人”这四个字对他起了作用,原本张狂的挥砍动作狠狠一颤,停了下来,脸上竟有几分惧意,原本醉意熏熏的眼也似乎清明了许多。
那妈妈桑也算是个人精,见他住了手,朝那几个粗汉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即将这几个闹事的死神请了下去。我一人立在屋中,看有两名粗汉朝我走过来,立刻手一挥,让他们止步。
“不必了,我有脚,自己会走。”我冷冷一哼,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那妈妈桑赔笑道:“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志波大人,到底还是我们家人喝多了酒头脑不清醒,冲撞了您。刚才亏您出手,沙萝和无夜两人才算无事。她两人是我们深香太夫小姐身边的近侍,出了事我还真不好交代。我们小姐请您过屋一叙,想要当面对您表示谢意,不知您……”
我闻言一愣。屋里其他人却惊叹了起来。说是深香太夫可不是一般能见到的云云。
我将这些听在心里,不由哭笑不得。这叫啥?无心插柳柳成荫?早知如此就能见到传说中最高级别的艺妓,我还费那功夫去要人名帖扒人衣服做什么?直接进来打一架不就好了?
“那便请妈妈桑头前带路吧。”我整了整衣角,脸上冷淡,心里却笑开了花。管他过程怎样呢,总之结果是没差的。我费这么大功夫可不就是为了亲眼见见那传说中的艺妓风采么?人家都来请了,自然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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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长廊的尽头便是深香太夫的房间,没想到却是另一番天地。
时值夜好时分,一方庭院山水静入眼帘,静穆、深邃、幽远,裹着冬日里未尽的雪气扑面而来,空灵清远。
庭院尽处的和室比前院的更加宽阔大气,内里布置却更显雅致。拉门进去,隐闻乐鼓阵阵,笛声悠扬,三弦拨音婉转,温厚柔美的歌谣抑扬顿挫地传递着传统的旋律。与前院的喧嚣有很大的差别。
妈妈桑将我引至长廊尽头,恭敬地将我请进去后,便关门离开了。
淡雅的香气晕晕而来,一面敞立的屏风遮了屋里的景致。我再次/炫/书/网/整理了衣角,才举步走了进去,心想着,在绕过屏风之时,会见到怎样一位绝代风华的美艳佳人。
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背影。
那人一身茶色宽服,负手而立,背影沉在光线晕黄的和室里,伴着熏香与梅香的气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傲英挺。
我看着那背影,直觉性地脚下一顿,往后一退,想要拔腿。
那人却已回身。
“冒昧之请,还望见谅。”那人沉雅一笑,温纯如冬日暖阳。
我却开始觉得浑身不'炫'舒'书'服'网',想要抓胳膊抓腿挠袖子。
那人的目光却罩着我不肯离开,问道:“不知这位志波家的少爷,如何称呼?”
那声音低沉温柔,听起来像是问候,没什么不妥,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来不及思考他怎么会在这里,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糟了。
怀疑
我眼前发黑,暗骂尸魂界真小。话说,就算冤家路窄也不带这样的啊。我刚刚在前面听到什么来着?这里是丰臣家的地盘,丰臣家的地盘!蓝染怎么会在这里?!
话说这处和室不是应该是深香太夫的待客之所吗?蓝染一副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转型做艺妓了?
我暗掐一把自己,从可怕的天马行空中逃出来。生硬地一笑,强装病态道:“咳咳!区区不过一介志波族人,哪里、咳咳、哪里敢以少爷自居。只是不知蓝染队长请区区来此,所为何事?”
我一时无法确定会和蓝染如此巧合地撞上的原因,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觉得蓝染与这和室的女主人深香太夫之间一定关系不浅。只是,刚才妈妈桑说,深香太夫请我来是为了答谢刚才救了她的近侍之事,可此时看来,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哪里。”蓝染淡淡一笑,走上前来,“我听说志波少爷方才在前院救了深香的近侍,特意请君一见的。”
哦,救了深香的近侍。听听,多熟的称呼,连个太夫小姐啊姑娘啊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