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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传遍全身般,被他握着竟一点冬夜的寒冷都感觉不到,全身被暖暖的感觉笼罩着。正如我从前对蓝染的看法,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男人,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看待这种温柔,还有就是,能不能获取这种温柔。
我摇了摇头,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自己了。尴尬了许久,刚刚还在生着气,现在心里竟泛出些甜蜜感来。为何我会觉得和蓝染在一起,我总是输家?情绪上总是输给他不说,还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给我当墙壁靠!”我开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上蓝染。来小吃街的路上我都是靠着墙壁走过来的,现在四周人渐少,没墙壁就把他当墙好了!怎么说也要小小地报下仇。
蓝染只是笑而不语,任由我无尾熊似地挂在他身上,带着我从街上的另一头走了出去,停下之处是接近十三番辖区的地方,已远离了瀞灵廷的中心,眼前一条广阔的河水,河堤上的草已是枯黄,斜坡上植着的几棵樱树,叶子也已经落光了,远处规则地立着高高的街灯,但因隔得远还是有些昏暗的,近处视野开阔,倒不失为观看焰火的好地方。
我望着那河堤的高处,想着坐在那里一定视野更好。
“想过去?”蓝染垂眸看我。
“嗯!”我苦笑着看了看今夜的衣裳,“拜这身衣服所赐,我的行动力已经降至史上最低了。”
蓝染噙起一抹浅笑,下一秒我便已经到了河堤高处。
我心中一惊,暗叹好高深的瞬步水准!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其实离河堤还是有些远的。那样的距离如果换成我,大概要四五次才可以过来。蓝染居然如此轻松地就到了,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在想什么?”蓝染的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笑问。
“想今晚你不感兴趣的事。”我淡淡一笑,蓝染曾说今夜不提其他事情,我就不说出来坏他的兴致了。
“不许再想了。”蓝染假意轻斥,指腹沿着我的唇来回摩挲,眸色渐深。
不许?这男人又开始沙文了!我不满地瞪他,却见他眸中带起笑意,冬夜的寒风吹着他的头发,让立于黑夜高处的他更显帝王气质。我不由地有些晃神儿,好像看到了立于虚夜宫的蓝染,那气质全然重合了,不同的只是外表。
我看着他,竟着魔似的抬手缓缓地取下他的眼镜,抽出被握了一路的手,轻柔地缠上他的发。他的发丝软软的凉凉的,绕在指间很'炫'舒'书'服'网',风过处丝丝痒痒的感觉。指间被这种感觉绕着,却好像能一直绕到心里去。难道蓝染平时喜欢把玩我的发也是出于这种原因么?心里想着,却觉得蓝染抚在我唇线的手指停了下来,眸色也逾渐深沉,我怔了怔,蓦然回神间才发觉,不知何时把他的发按照记忆,/炫/书/网/整理成了离开尸魂界后的样子……
我心中暗叫干了件蠢事!抬眼却见蓝染深邃如海般的眸中隐着些许陌生的朦胧,他凝着我,冷风吹过,气氛忽的有些胶着。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头看到脚下的河水,河中倒映着远处点点昏黄的灯。
我忽的灵光一闪,指着那河面笑道:“看!怎么样?这发型帅吧?适合你吧?你该感谢我,这让你的外表足足年轻了十岁……”
蓝染怪异地看着我,眸中却笑意渐深。
“你要我看哪里?河面吗?”
“对啊!你看那河里的倒……”影字还没说出口我就闭了嘴,不由地嘴角一抽。哪里有倒影?现在已是晚上,河里有灯光的倒影不假,可那是因为灯光很亮,所以映得出来。可蓝染的脸又不发光,在这漆黑暗沉的河面上,哪里能看得出倒影?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的脸是电灯泡……”我咕哝一句,头恨不得埋到草里。
蓝染淡淡沉雅的笑声却很不给面子地从旁边传来,刺激得我直想挠他。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砰!啪!”两声炸响。
我抬头看去,冬夜的寒空突然绽放开两朵巨大璀璨的烟花,绚丽无双,暗沉的河面被映得五彩纷亮,好似天地间共兴的同庆。
夜空焰火五彩闪烁,鲜艶缤纷。我和蓝染站在河堤上看着那焰火散开飞逝,冬日寒风似乎也不那么清冷,夜空好像是热的,心情也有些如梦似幻了。
忽的,一团巨大的焰火在头顶上炸开出一朵炫目的白菊,压将下来般,竟有些震撼之美。我不由惊呼出声,脚下却是一滑,踉跄间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蓝染自身后将我揽住,才没发生滑到河里的惨剧。
“平时看你这丫头挺机灵的,怎么就穿不来木屐?嗯?”蓝染低头看我,焰火纷飞间眼中满是不真实的宠溺。
“……你看走眼了,我是有偏科的。”
“哦?偏科?”
“是啊,而且是严重到不及格的那种。”我悻悻然说一句,觉得这双鞋真是今晚一切不幸的源泉,便负气地用力一踢,将鞋子随意地踢到一边去。
蓝染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我踩在地上只穿着白色足袜的脚丫,眸色深了深:“把鞋子穿上,会着凉的。”
“不要,穿上会摔跤,影响看焰火的心情。”
“不会让你摔跤的。”蓝染的臂紧了些。
我抬眼笑意盈盈地调侃他:“亲爱的惣右介君,你今夜是要看焰火呢,还是要做护花使者?”
“你想要哪样?”蓝染眸中带起笑意,问得暧昧。
“两样都想要。”
“你倒贪心。”蓝染瞥着我哼道,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你提供的服务很诱人嘛,没办法取舍就只好都收下喽!”我眨眨眼,见头顶上又散开几朵明亮的菊,不由兴起恶作剧的心思,“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蓝染在身后问道。
“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我佯装痛苦地小心揉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好痛~”
“别动。”蓝染制止住我揉眼睛的手,手臂放开,从背后绕到前面。
我在他手臂放开的瞬间,突然脚跟一转,从他的保护圈内成功逃脱了出去。
蓝染见状一愣,看着离他有几米远的我,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砰!啪!”数朵绚烂的白花接连在头顶绽开,我仰头看着夜空中美丽的花朵,着迷地展开双臂,想要拥抱,却不知想要拥抱什么。
蓝染立在远处定定地看着我,我冲他一笑,“不穿鞋子自在很多耶!”
虽然被人护在怀里很好,但我还是想要自在地欣赏焰火。以前我总是拼了命地训练、执行任务,很少有惬意的时候,虽然我时常想着有一天会有人会陪着我,什么都不想地观景游玩。可是……祈,没想到这个愿望终究有实现的一天,陪在我身边的,却不是你。
有人说,焰火是绚烂过后的悲伤,我以前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在想什么?”
蓝染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的,我被他吓了一跳,抬眼间却见他眸里沉涌着些许读不懂的情绪。
我心知他的眼睛一向很毒,瞒他只会越瞒越糟,是而淡淡一笑:“好,我不想。惣右介,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小时候我总不允许自己像别的孩子一样,可以随心地玩游戏,我总是告诉自己,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至于现在回想从前,能想到的只有训练场上的摸爬滚打……我现在想试试玩游戏的感觉,你愿意陪我吗?”
蓝染淡淡地看我,却不说话。
“你来抓我吧,要是你抓到我,我就乖乖地把鞋子穿上,如何?就在这个河堤的范围,不能用瞬步。”
我自顾自地提议,却并不确定蓝染会不会同意。总觉得他跟我一样,不像是个玩过这种低级嬉闹游戏的人。
蓝染定定地看着我,焰火绽开的缤纷映得他的眼眸忽明忽暗,许久,他问道:“你确定?”
我却愣住了,他这样回答的意思是说,他答应了?
我见他的视线在我的衣服上转了转,不由会意,扬眉笑道:“我想会有办法的。”穿着和服又怎样?从来没人陪我玩过这种每个小孩子都玩过的游戏,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愿意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衣服成为阻力。
和服的确限制行动力,但蓝染也穿了套茶色的男士和服,外面着了件深色的长挂,而且他脚下还踏着木屐。从公平性上没什么差别。
但这判断在游戏开始没多久便被推翻了。这男人穿着木屐怎么照样可以这么大幅度活动?他这身衣服根本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我的衣装很麻烦,袖子和带枕幅度太长,很容易被抓到,加上这河堤并不宽,没多久我便明显处于被动,躲来躲去地转着圈圈和蓝染玩捉迷藏。
“谁告诉你可以抓袖子的?那是犯规的!带枕也不能碰!犯规犯规!”我边躲边为自己添加有利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