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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小家伙算准了我现在不忍心拒绝她,伸出一根短短肉肉的手指,可怜兮兮地瞅着我:“就一口……”
我哭笑不得,把她抱起来往楼下的吧台走:“好吧,就一口,你说的。”
我将寻儿抱到诺儿经常坐着看书的座位上坐好,转到吧台里给她煮了一小杯蓝山咖啡端了过去。小孩子就是好哄,心思也转得快,一见着喜欢的东西就立刻雨过天晴。
我叹了口气,走到那男人坐着的位置道歉,刚要开口,那男人却先出了声。
“你女儿?”
我一愣,很惊讶他会先开口,却只能点头道:“是的。孩子还小,不太懂事,刚才吵着您的地方,还望见谅。”
那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气氛有些沉。
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刚想着走开,他却又道:“看不出来,你已经嫁人了。”
我又愣住了,这话我倒是常听。我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这个年龄就是放在现在的年轻人里,也算是很早结婚生子的,身为死神的缘故,我的样貌已经停留在了十七岁,所以很多人见寻儿和诺儿都很惊讶。
“丈夫是刚刚那个人么?”
那男人看我不说话,随意地翻起了报纸,语气听起来有些浅淡地无聊,并不像刻意的询问。
丈夫……
这个词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无可避免也无法排解的疼痛。或许,我这辈子,不会有这样一个人了……曾经,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披上白纱走入教堂,尽管我不信仰神明,可是我希望得到祝福,希望听到那庄严的宣誓,无论生老病痛,无论贫穷富有……
我深吸一口气,缓解尴尬地笑了笑。
说起来,我希望这男人不是刻意询问这句话的,因为这店里也常有些身价还不错的男人,自以为有些成就,言语间总含着某些暗示。以前遇上这种搭讪的人,修兵和敕天总有办法让这些人知难而退,甚至有的时候,他们会扮演我的丈夫。
不过,这男人看起来倒是不像那种无聊的登徒子,他身上有着一种深沉的冷,令人捉摸不透也无法靠近的天生的傲气。
我想他多半是真的因为无聊才问的。只是,我该怎么答他呢?这时候敕天陪着诺儿还在书店里逛,而修兵又在后院午睡……
正想着,却听修兵的声音传了过来:“颜,出什么事了吗?”
“呃,你这么快就……”睡醒了?
我话还没说完,修兵已经走了过来,熟练地搂上我的肩,像对付平常那些搭讪者一样的口吻问道:“这位先生,这里平时都是我在负责,我的妻子对招呼客人并不熟悉,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见谅。”
流放
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了,我并不惊讶,反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而且通常这样做会省去好多麻烦。拜修兵脸上的六九字样所赐,他蹙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像不良的人物,所以,通常他帮我挡搭讪时,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再来。
那男人却抬了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冷淡的表情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搭讪。
他淡淡地放下咖啡,缓缓起身走到吧台,放下钱后便径直走向门口。
“不必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浅淡的声音透过挺傲的脊背传来,伴着清脆的风铃声,渐渐消失在关上的门后。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调侃修兵:“这么久了,能看出来刚才你很紧张的人,他是第一个。”
修兵把手放了下来,转身走向吧台:“我不喜欢刚才那个男人。”
“你怕他以后还会来?”我微微一笑,看着他在吧台后忙碌的身影,笑道,“放心吧。那种看起来出身很好的人,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刚才你那番话指不定让他心里觉得多没面子呢。我保证,他以后一定不会再踏进店里了。”
我说着,心里却叹了口气,有钱的顾客又要少一个了。不过,比较而言,安宁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敕天和乱菊才陪着诺儿回来,敕天手上提了几袋子的书,乱菊手里拿着大包小包采购的衣服,看起来他们收获甚丰。
午时那位顾客的事只不过是平常的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对敕天和乱菊提起。
这天上午,两个小家伙吵着要去不远处一所新开的游乐场,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并不算太热,而且夏天逛游乐场确实是好主意。我很久没有多活动活动了,去开开心心地玩闹一天也不错。
这种热闹玩乐的事情绝对少不了乱菊,我不忍心让修兵和敕天留下看店,大家好久没有一起热闹热闹了,便索性让修兵关了店,一行人一起出了门。
两个小家伙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在游乐场里小炮弹一样地横冲乱撞,他们毕竟只有三岁,我不敢让他们玩太多刺激的游乐项目,找了些旋转木马一类的给他们玩。临近中午时,我见他们玩得太疯,便叫上乱菊修兵和敕天,哄着两个小家伙去吃午餐。
刚牵着他们的小手要走,寻儿指着后面的摩天轮,昂起小脸儿有些兴奋地叫:“妈咪!那里有只大魔怪!”
诺儿也问道:“它会动的,妈咪,那是什么?”
我回头,正见高高的摩天轮上,站着一只长着翅膀长腿长手的虚!我心中一紧,乱菊已站到另一旁与我一起将孩子护在中间,敕天和修兵站到了前面。
“敕天哥哥,修兵,咱们赶紧走!”我没有回答两个孩子的话,只是护着他们转身就走。
这种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两个孩子说起来算是真血,继承了我和蓝染的血脉,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也是迟早的事。这也是我的困扰,他们现在还小,这种事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呢?最重要的是,我们目前都是被瀞灵廷通缉的叛逃者,轻易不能使用灵力,否则万一被瀞灵廷探测到,我们好不容易过上的平静日子又要被打破了。
我招呼着他们赶紧走,那虚却已经看了过来,血红的眼盯着寻儿和诺儿,贪婪地流着口水。
“妈咪!大魔怪真的动了!”两个小家伙竟然有些兴奋。
敕天上前一步道:“既然目标是孩子们,那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
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冒些风险,也不能让孩子们受到惊吓。我们不再犹豫,带着寻儿和诺儿先行离开,快回到咖啡屋时,敕天赶了回来。
据敕天说,不使用灵力杀掉虚不太可能,他已经尽力将灵力降到最低限度了。而且回来的路上尽量抹去了灵力的踪迹。我们却并不敢怠慢,开始坐在一起盘算着要不要卖掉这家店,再换个地方。
可是,我们还没有决定好的时候,店里便有人找上了门。
来的人是浦原,只有他单独一人。
“莫小姐这里环境不错嘛!就是难找了点。”浦原摘下帽子,笑着找了个座位坐下。
敕天等人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他却摆手一笑:“嘛嘛,大家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嘛。我来找莫小姐是有事要谈的。”
“哦?你不是为了那天我封印你的事?”我淡淡一笑,坐到了他对面,让修兵上了两杯咖啡,“我不觉得浦原店长有这么大度啊。”
浦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扫视着装修古典韵味十足的店面道:“在莫小姐眼里,我只怕要做一辈子的坏人了。话说回来,莫小姐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不用花自己的钱,自然是好的。”我一点也不避讳,明摆着告诉他,这就是花的你的钱。
“呵呵,”浦原尴尬地咳了咳,喝了口咖啡,“莫小姐,咱们言归正传吧。我这次带来了瀞灵廷的口令。”
我挑了挑眉,没动声色。瀞灵廷的口令?什么意思?
“莫小姐,你应该知道,这次瀞灵廷与虚圈的大战,以没有结果的方式收了场。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究其原因是因为维持尸魂界灵子转动的法阵被人启动了,十二番队的涅队长在地下议事堂被杀的中央四十六室身上,发现了残留的……莫小姐的灵压。也就是说,启动法阵的人是莫小姐。”
“那又怎样?”我拨弄着咖啡盘上的瓷勺,“浦原店长是想将我带回去问罪?”虽然嘴上这样说,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真是想将我抓回去正法,瀞灵廷早就派了大量的人过来了,何必让浦原出面?刚才浦原虽然提到四十六室被杀,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并不气愤,而是将重点放在了法阵上。
难道……
“浦原店长,我可以猜测一下么?你来这里该不会是想说,因为现在关系瀞灵廷存亡的灵子法阵掌握在我手中,而且我的能力也确实对尸魂界有用,所以,瀞灵廷决定不追究我杀害四十六室和叛逃的罪名了吧?”
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