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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烧已经退了,敕天的魄动也感觉得到,果然他的恢复能力比我好太多了。只是就算他已经恢复大半,吉良也严令我不许使用灵力。
“你现在身体虚弱,再经不起消耗,如果再强行使用灵力,你腹中的胎儿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我不敢以宝宝的安危作为赌注,只能点头应下。
当仓库高高的小窗口里透进一点月色时,我和修兵悄悄地隐入黑暗。
三天没出门,瀞灵廷里似乎变了个样,远远的,巡查队伍一队接着一队,丝毫没有松懈,修兵带着我闪进一处屋檐下,躲过一队举着火把跑过去的班组,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带着我往前面的屋檐下挪。
按照计划,吉良先行回了三番队,我和修兵要去西门处。瀞灵廷的上空有遮魂膜,在瀞灵廷里无法打开通往现世的通道,想要逃出去只能先去流魂街。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躲到流魂街上去,毕竟那里仍然属于尸魂界,早晚会被他们找到。而现世则相对容易藏身一些。
我回想着这些事,却忽觉得修兵的手一紧!抬眼间正见一人屋顶上立着一个人!
那人立在屋顶,盯着我和修兵蹑手蹑脚的样子,冷冷一笑。
“哼!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能在邢军眼皮子底下藏住三天,你也算有些本事。只是,老鼠终归是要出洞的,在四门附近安排人手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的心倏然一沉,暗道祸不单行,竟然遇上了碎蜂!
修兵闪身将我护到身后,后背的线条月色下依旧辨得清楚地紧绷。
“莫无颜,我的判断果然没有错。你果然不会安安稳稳的,把你留在瀞灵廷终究还是惹出了祸端!”碎蜂将我打量了一遍,哼道,“昨夜蓝染队长的死看来是与你无关了。不过,三天前你于五番队刺杀蓝染队长的事却是事实。现在,你是乖乖地跟我回邢军部受审,还是让我动手?”
“呵,”我垂眸一笑,“碎蜂队长果然好眼力,事实上我身受重伤的事你们隐秘机动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所以,现在的我没有办法使出全力反抗,不过我也不会袖手就擒就是了。”
碎蜂眯起了眼,修兵却已经拔刀。
“碎蜂队长,我是不会让你带走她的!阿颜,退后!”
修兵话音未落,碎蜂的身影瞬间从屋顶闪逝,一道彪悍的灵压起于修兵身前!
“小心!”我张口惊呼,便要上前。
“退后!”修兵不退反进,反手抓住碎蜂冲了出去。
“轰!”八番队的墙壁被撞破的巨响几乎震裂耳鼓,翻卷呛人的尘土月夜下依旧清晰可见,远处渐渐传来呼喝声。
“走!”修兵的身影没在一堆碎石后看不清楚,低沉的吼声去几乎令我眼眶发红。刚才,他明明可以后退,可是我却站在他身后,他一定是怕后退的冲击可能会碰到我的伤,所以才迎着碎蜂的攻击也要往前冲……
“快走!”他闪着瞬步与碎蜂周旋的身影在碎石与墙头上闪纵,向来冷静的声音里竟有些急切。
我明白,以修兵的身手绝不是碎蜂的对手,拖住她只是一时,或许撑不了太久。而且,远处正快速奔来八番队的队员,如果到那时我被人海围住,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我始解了敕天,也顶多可以御剑升空,可是瀞灵廷的上空有遮魂膜,无法直接御剑飞离,若是聚起灵压强行撞出去的话,我怕会伤到腹中的宝宝……
可是,要我独自逃走,将修兵留在这里身受这些危险,我无论如何也挪不动腿!
眼见着八番队的班组赶到,我拔出敕天,冷笑着望了他们一圈:“都别动!谁想先死不妨就冲过来试试看!”
那些眼见就要奔过来的人群果然停下,相互看着议论着犹豫着,我心中暗自松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敢有所松懈,狠厉地扫了一眼四周,“该不会有人听说我受了伤,就自以为能拿下我了吧?呵,自不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就算是受了伤的老虎也不会变成猫的!”
拜我在瀞灵廷里的“魔女”称号所赐,这些人果然不敢贸然冲上来,毕竟拿自己的性命去试探敌人虚实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敢做的。
却有轰隆一声响动惊了人群,我转头望去,惊见修兵被碎蜂一脚踩上胸口。
“瀞灵廷的叛徒!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在,才丢了我们死神的尊严!”碎蜂眯着眼,脚下咔嚓两声骨裂声。
“放开他!”我急怒之下,提着敕天就要冲过去。
“不准过来!快走!”修兵咬着牙,侧过头来着我,唇角已经溢出血来,“快走……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修兵……”我握着敕天,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你要我如何走?”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连带着空气都似乎震动了起来,耳边某种疾速地破空之声。我神色一凛,迅速闪向一边,一道流线般的影子唰地擦着我的衣服冲过,直直撞向碎蜂,劫掠而去。
我怔忡着看着那夜色中飘起的黑色马尾,那人劫持着碎蜂消失之前隐约转过头来,对着我微微一笑,爽朗的声音破空而来。
“莫小姐,你知道该去找谁。”
四枫院夜一!我惊讶着她竟然会来救我,却不敢再多耽搁,扶起受伤的修兵,逼退四周的人潮。
“不准后退!”
正逼着人潮一步步往四门的位置推进时,身后不由一声断喝,竟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
“莫队长,我跟你没有仇怨,但是你现在是瀞灵廷追捕的要犯,作为副队长,我不能放你走!就算知道你很强,我也会尽力阻止你!”
七绪慢慢地走出人群,静静地拔刀,眼里一丝不苟的认真与决意。
我心知碰上这样的人恐吓是没有用的,只能打倒她才能前进。可是,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头?这边战斗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赶过来,终究要战过一个再战一个。我和修兵都受了伤,支持不了多久。我心里不由咬牙,如果今晚势必艰难重重,只能冒险让敕天现身出来一战了!只是他的伤刚刚恢复,不知能在外界呆上多久……
“哦呀,我的小七绪似乎长大了呀,都能独自面对这种场面了。”七绪后方,突然听到京乐的声音,八番队的队员一阵惊喜,自发地让出路来。
京乐压低了下帽檐,笑着拍拍七绪:“可是小七绪,女人不可以杀气这么重啊。杀人和战斗这种事,交给男人来做就是了。”
“可是,队长……”
“莫队长很强的呦,队长测试时连山老头都挨过她一刀呦。虽然现在她受了伤,可是不应该因为这个就找个副队长跟她战斗啊。”京乐的眼隐在帽檐下,看不清任何心绪,“莫队长,如果是跟你战斗的话,这点地方似乎不够用啊,而且太过危险,伤到我的小七绪就不好了。我们找个空旷的地方吧。”
“队长!”
“七绪,要相信我啊。”
京乐平日为人懒散,可毕竟是元老级的队长,在这种正事上毋庸置疑地受到队员们绝对的信服。几乎没有犹豫地,队伍便让出路来,京乐带着我慢慢远离人群,才瞬步离开。
当眼前的景象渐渐空旷,深秋里枯黄的草地,眼前一条宽阔的河水,斜坡上种着几棵樱树。我忍不住流下泪来,这里是去年冬天蓝染陪着我看焰火的地方,那时他陪着我在这河堤上玩过小孩子才会玩的追逐游戏……
去年冬天,现在想来为何我会有种许久之前的感觉?
不过,能在离开之前看一眼这里,真好。
“春水大叔,谢谢你。”
“哦呀,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放了你?”京乐将帽檐往上扶了扶,露出久历世事沧桑却依旧清明的眸。
“如果你不是要放我走,何必要费力带我来这里?”
“呵呵,”京乐低头一笑,“这是我和浮竹的决定。我与他自小就相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身体像这两年这么见好,其实,该说谢的人是我。”
原来是因为这样……我垂眸淡淡一笑,真没想到,当初只是不忍心看着浮竹整日卧床而持续不断地为他诊治调养,竟能换来今天生死一线的相救。人生之事,果然还报有时,就算那时我并未想过要什么回报,现在却依旧救了我一命。如果刚刚不是京乐出来解围,我可能现在已经拼上了灵力召唤敕天了。
“美人儿啊,我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吧?”京乐突来的称呼让我一身鸡皮疙瘩,抬眼正要像以前那般笑骂,却见他眸底掩不住的落寞,“两年的时间对于死神来说实在是太短了,好久没有见到有活力的年轻人,那时我可真是高兴呢。如今就要分开了,当年浦原队长走时至今,已有百年未见了,不知你这一走,何时才能相见。你跟他不一样,他是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