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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一碟东西,见是圆圆的包子,卖相倒是中规中距。
掌柜的略一迟疑,问道:“小子,你不是特地来消遣我的?你说的好东西,便是这一碟包子?”
幼春说道:“好不好,掌柜的你见多识广,一尝便知,若是好吃,我们再说,若是不好吃,你只管将我打出去便是了。”他态度不卑不亢,淡淡静静的样儿,倒是惹人动容。
掌柜的几番犹豫,终于伸手,拿了个包子,鼻子掀动嗅了嗅,说道:“你先吃一个。”幼春情知他生意人多疑,当下便接了过来,掰开,将那一半吃了一口,却把另一半递过去。
掌柜的见他安然吃了,便才也咬了口,没想到一口之下,顿时眼睛便瞪大了,细细品味一番,赶紧将剩下的三口两口吞了,脸上兀自是一副不肯相信的神色。
掌柜有心再去拿个吃,怎奈幼春正盯着他看,他便舔了舔嘴唇,说道:“小子,这是什么馅儿的?”幼春说道:“您觉得好吃么?”掌柜的眨了眨眼,说道:“还过得去。”幼春说道:“是什么馅儿的,请恕我不能告知,这是我家里祖传的秘方。实不相瞒,我祖上曾经在京中的内廷做过,才有这个馅料方子传下来,如今家里落败,只有这一个方子留在小子手中,是以冒昧前来,想同掌柜的商议。”
掌柜见他执意不说,便问道:“你说,商议什么?”幼春说道:“我想同掌柜做个长久计。”
掌柜的说道:“你说。”幼春说道:“俗话说,物依稀为贵,掌柜的你也看了,我统共这一个食盒,你若是有意,每天我便送这些包来,托您卖,卖了钱,大家三七分。”
掌柜的皱眉,说道:“你怎会知道我一定会要?”幼春说道:“我相信您的眼光。”掌柜的想了想,说道:“我要再尝一尝。”幼春只好点头,这掌柜的又吃了一个,想来想去,终于说道:“这包子可有名堂?”幼春说道:“这叫金玉包。”掌柜的细细品味,虽然品的出大部分的用料,但却偏偏尝不出缺少的是什么,那入口即化,却偏又香又鲜的味道……掌柜心头一动,说道:“莫非你里头加了海货?”幼春一笑,却不回答。
掌柜的哼了声,说道:“狡猾的小子,好罢……”将剩下的小半边儿包子吃了,说道:“你这里有多少个?”幼春说道:“被您吃了两个,还有十八个。”掌柜的想了想,说道:“纵然我爱吃,别人却不一定喜欢,这样罢了,你先留下,我试试看。”幼春说道:“不瞒您说,家里头拮据,不知可否给些订钱?”掌柜的又哼一声,说道:“你倒是不饶人的。”伸手入怀中,掏了个钱囊出来,捡了十文钱,说道:“这些如何?”幼春略皱了皱眉,掌柜的看着他神色,便又捡了五文出来,说道:“这些总够了罢?”幼春才说道:“这可只是订金?”掌柜的笑道:“先前没看出,你这小子竟然是个奸猾的财迷,不错,这些只是订金,倘若卖了出去,卖的好,自有分给你的,倘若卖的不好,哼……”
幼春笑微微地,说道:“做买卖自然是有风险的,我也知道掌柜的并不贪图这些小钱,只不过,倘若真个有人喜欢,望风而来,掌柜的酒楼自可名声大振,又……或许掌柜的猜出这里头用的什么料,自会做也不一定。”
掌柜的心头微惊,看了看幼春,说道:“你这小子倒有几分见识,好……不过你切记,你今日同我说这些话,却不许再说给别人听,这金玉包,也不许再卖给别人,倘若给我知道了,打断你的腿,——不是笑话。”幼春答应,说道:“这县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掌柜您这般识货之人。”这掌柜的平生最为自得自己的眼神锐利,见幼春不露痕迹拍了马屁,他也受用,含笑点头,说道:“倒是个乖巧孩子,你速去罢,晚间或者明日,自来问消息。”
幼春上前,收了那十五文钱,说道:“多谢您了,最迟明日一早,我便来等消息。”点了点头,并不行礼,便出去。掌柜的身后喃喃说道:“虽有几分见识,不过十分没有规矩。”
幼春出到外面,看到大牛正在门口上,等的苦恼,见幼春出来,才急忙拉住他,说道:“你进去作甚,我等的十分辛苦。”幼春笑道:“我自有好处,走罢。”拉着大牛欲走,却听得旁边有人说道:“你不是那个……”
幼春惊奇回头,一看,竟是那个粉妆玉琢的夏小少爷,此刻指着幼春,正在发怔。
上公堂险吃杀威棒
幼春见是夏小少爷,一笑说道:“原来是小少爷。”此刻,夏小少爷也认了出来,说道:“是你呀,陶幼春。”
幼春说道:“小少爷还记得我的名字。”夏无忧说道:“我自是记得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幼春说道:“方才进去有些事情。”夏无忧说道:“有什么事?”幼春说道:“些许小事。”夏无忧望着他,又看看胖子,说道:“不说也算了。”皱了皱眉,迈步自进酒楼去了。
幼春等夏小少爷进去,才拉着大牛离开。大牛说道:“幼春,我们回家么?”幼春想了想,说道:“先前二妹妹被卖掉,一直不知去了哪里,如今时间还早,我们去找一找,好么?”大牛说道:“自然是好,我同你去找。”
大牛对幼春是言听计从,两个便绕着城内大街小巷走了一圈儿,见到那些大户人家的门头,便停下来,踮着脚往里看,因他两个衣衫褴褛的,不免被些仗势欺人的恶奴呼喝了几声。
幼春看看天色不早,便说道:“运气不佳,改日再来。”大牛说道:“幼春,你别担心,我们慢慢地找,总会找到二丫的。”幼春点点头,说道:“只能如此了。”
两个便又跑出城,奔回家里去。幼春进门,李氏正在烧火,幼春便进去,从怀中摸了钱出来,把十文钱给了李氏,李氏大惊,望着手心的钱,问道:“哪里来的?”幼春说道:“大娘,是我把大娘的包子给了个县城的大善人,他吃着好吃,就赏给了我这个,明儿我便再去问问,倘若他爱吃,以后我们再包了送过去,他自还会给钱的。”
李氏大喜,问道:“果真如此?”幼春说道:“我岂会骗大娘么?”李氏喜滋滋地起身,洗了手,把钱收起来,说道:“好孩子,真是能干。”
次日,幼春便起了个大早,只身去县城,进了城,便自去那鸿宾楼,刚到了门口,便有人直奔出来,不由分说,将幼春双臂背剪了,说道:“好小子,总算来了!”
幼春惊道:“你们做什么?”细细一看,却是一惊,原来擒住自己的这两人,却是官府衙差的打扮。幼春问道:“两位差大哥,为何无故捉我?”
两名衙差说道:“好小子,你官司在身,生死还不知呢,还敢问咱们?”便将幼春推了就走,两边人议论纷纷,不知何事,却有知情之人说道:“听闻昨日是这孩子送了些包子过来,夏府的小少爷吃了,如今还昏迷不醒,连掌柜的也便牵连了,如今还在县衙。那小少爷是夏府的宝玉一般——夏家的人怎肯甘休?”
幼春听了只言片语,心头狂跳。那两名衙差将幼春押着到了县衙,却见县老爷正坐堂,两边衙役林立,堂上右侧,坐着一位锦衣的青年男子,面容清秀,只面有恼色。
衙差将幼春带上堂去,说道:“回大老爷,人犯已经带到。”
幼春站着不动,衙差说道:“跪下!”幼春皱眉,却仍不动,堂上县官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小孩,怎地见了本官不下跪?”
幼春说道:“大老爷,不知小人犯了何罪?”
县老爷说道:“看你言谈清晰,口齿清楚,并不是疯癫之人,难道不晓得上堂应拜么?”正说着,忽地听到旁边有人哼了一声,县老爷顾不上计较这个,便急忙转了口风,说道,“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另外——你昨日是不是曾送了包子去鸿宾楼?”
幼春说道:“小人陶幼春,昨日是我送了包子去鸿宾楼的。”
县老爷说道:“带鸿宾楼朱老板。”自有衙差前去,顷刻将人带到,周老板住脚,望一眼旁边的幼春,忽地咳声叹气,说道:“小子,却被你害了!你竟是谁派来的,竟如此害我?”
幼春忙说道:“朱老板,我并无害人之意,也无此行径。”
县老爷一拍堂木,说道:“住口,人犯不得私下言语。——朱老板,你且说,此人是否正是送包子与你之人?”
朱老板便说道:“回老爷,正是此人。”
县老爷说道:“你为何收下他的包子?”
朱老板说道:“只因他送来的包子实在可口,且又说是祖传秘方,所以小人一时贪心……然而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