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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渐渐明亮,本来是淅淅沥沥的雨,现在也只剩下零星几点。我扶着暗香的手,信步走出屋子,想让雨后清新的空气,洗去心底的烦闷。这几天宫外的生活太过放松了,如果不是晏殊的提醒,我几乎就忘记了,原来在不算太远的皇宫里,还有一处叫做后宫的战场,即使我远离,暗潮涌动,并没有一刻停止过。
满目苍翠,娇花带雨,鸟鸣与蛙声连成一片,初夏的一切,都渲染着让人愉悦的暖色调。我站在蔷薇花丛前,看着红霞灿烂,沐浴在淡淡的香气中,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这园子里的蔷薇花开得比咱们行宫里头的好。”暗香也深吸了一口气,开心地说。
“傻丫头,咱们宫里头的花日日有人规矩着,哪有这里的花开心肆意?”我轻拂过晕湿的花瓣,笑着说。
“暗香没娘娘那么多想头,管它开不开心,这花要是拿来做胭脂,比石榴还好呢!”出了宫之后,暗香也比从前活泼了不少。打开了这个话题,她就开始从胭脂的制法,洋洋洒洒开讲,为了还自己一个清净,我自己借口口渴,让她去帮我端水,才把这位小姑奶奶请走。
看着眼前的蔷薇,我开始搜刮起从前读过的关于蔷薇的诗,可是想来相去,杜牧的那首《蔷薇花》,只记得两句,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指醉人头。”我念了三遍,还想不起下文,只好敲敲自己不中用的头,然而还未等我放下手来,便被人从后面揽入怀抱,酒气扑鼻。
“喂,夫君大人,你闹够了没?”我一惊,旋即没好气地说道,这套偷袭的把戏他还玩上瘾了。
身后的胸膛一震,我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嘶哑的,好像在巨大的感情浪潮中翻滚挣扎而出:“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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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逍!
我大惊失色,挣扎了一下,他却抱得更紧了,万千感受混合成了酸涩,和他的手臂一起,锁紧我的胸腔,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只好拼命挣扎,只盼着他能恢复理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管不顾,他是醉疯了吗?
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头却枕上我的肩膀,我感觉到点点滴滴温热,透过夏天的薄装,洒在我的肩膀,突然晕成一片炙热,燎烤着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那是——眼泪吗?
我僵住了,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听过的那首老歌。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一颗流成热泪。而我,又在云逍的心里添了多少道伤口,却没有立场给一个安慰?
鼻子一酸,我站在原地,双手握拳,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可眼泪却早已失控,肆意而出。
肩上猛然一轻,我被他转过来,猝不及防四目相对。他没有掩饰,那些痛苦、愤懑、绝望还有荒凉,都被酒精点着,□裸的燃烧。而我无能为力的泪水,也是来不及,躲不过,展览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先是一怔,然后微笑着抬起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好像要为我抹去眼泪,我侧过脸,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他的抚慰。我不配,真的不配,我与他之间,名分早定,我是他的嫂嫂,他是我的小叔,这段心事,从相逢的最初,就注定是一场寂寞的独舞,没有对手,亦没有观众,踩在伦理的刀锋之上,只能让深陷的人痛苦淋漓。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却发现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色惨白的看着我,身体晃了晃,好像风中的叶子,摇摇欲坠。我不明所以,抢上前一步欲搀扶他,却被他反手拉住揉进怀里,汹涌的吻一股脑的倾泻下来,我毫无防备,被他一下子卷了过去,只能死命的推拒,然而他却好像毫无知觉,任由我如何抗拒挣扎,却始终不肯放弃,他的吻带着迷乱与绝望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酒味,在我的唇舌间辗转,仿佛永远也不会有尽头。
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我闭上眼睛,停止挣扎,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淌,密密实实贴合在一起的唇,也沾上了咸涩的味道。他好像触电了一般,突然停了所有的动作,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看我,脸腾地一下红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来。
我用袖子摸了一把脸,转过身背对他,用我能做出最冷漠的声音说道:
“你走吧,你是醉了——”
还未说完,就听到“哇”得一声,我急忙转过身,就看到云逍俯下身子站在那里,开始了醉酒后遗症——呕吐。
当暗香回来的时候,云逍正吐得一塌糊涂,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尴尬在当地,看到她来,我如释重负,说道:
“快看看洛王,他醉了。”
暗香应了一声,急忙跑过去,将水杯递给云逍漱口,然后扶起他。云逍挥退她,站直了身体,说道:“臣弟不妨事,只是唐突了娘娘——”
“不用说了,你——注意身体,喝酒伤身。”千言万语,我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我看向暗香,说道:“暗香,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好生照顾他。”
回去的路上刚好碰上送水的小丫头,我就这她们壶里的水,洗了把脸,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好了些。然而才一进那小院,就被在门口踱步的阴沉脸皇帝大人拉进屋里,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开始审问:“你去哪里了?脸怎么这个颜色?”
“酒喝得有些急了,我心里闷,出去转转。可能是被风吹到了,穿得又少,有些着凉了。”我转了个话题:“席散了吗?”
“我担心你身上不舒服,所以折回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却不在。”云旭拉过我脑后的一条飘带把玩,表情缓和多了,往门外看看,然后问道:“你自己也就罢了,暗香呢,怎么也这么粗心?”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我说道:“刚刚在园子里,碰到洛王。他喝得太多,所以吐了。我让暗香送他回席上,自己回来了。”
“吐了?以阿逍的酒量也会吐?”皇帝奇道。
“就你们那种喝法,就是刘伶也要醉死了。又是红酒又是白酒又是桂花又是高粱,一样都够了,别说参杂一起喝!”我摇摇头:“喝到晚上,都变成一堆醉鬼才好看呢!”
“我到底醉得怎样,今天晚上你试试就知道了。”皇帝闷笑了一声,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我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这些日子他还嫌闹得不够啊,居然给我毫不犹豫的往□狂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他倒是不理会我的白眼,只伸出手在我的耳后和颈间交汇的地方摩挲,弄得我有些痒,只好一把打掉他的手。他将我抱起,面对面坐着,毫不犹豫的在另一边相同位置咬了一口。
“你又闹什么?”推开他埋在我颈间的头,我皱眉。
他坐直了身体,两边看看,伸出手抚过刚刚咬过的地方,露出了满意的笑,说出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总要两边都有才公平,省得它怪我厚此薄彼。”
我下意识的摸摸“长草莓”的地方,他失控的原因,就是看到这个了吗……
似曾相识燕归来
大家好,我是燕子,就是碧落朝左相晏——
啊啊啊啊,燕子~~
别激动,说你呢,不要扯偶华丽丽滴燕尾服,还有你~~偶滴鸟毛,偶不要做地中海,偶不是那个燕子,偶是晏左相书房檐下的那只燕!!
你们干嘛都走啊?偶爪上可有关于晏大人的第一手资料,没有人想听吗?
话说想当年,偶家妈妈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了八天抗战,才从众多鸟fans中脱颖而出,获得在晏相的书房屋檐下滴永久居住权,如今某燕飞到大街上,也可以抬头挺胸,在一干鸟妹妹面前,那才叫倍儿有面子!毕竟我们本家出了这么位大人物——
你说什么,人鸟殊途,你们不是一个姓?他不姓晏吗?偶不姓燕吗?真是没文化~~说起来偶和晏大人,还真是颇有渊源,想当年偶刚出生,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那是相当滴——那个什么呀,我们家也遭到了特大灾害,这个叫倾巢了。当时偶妈不在,年幼的我就在风雨中挣扎啊,挣扎,突然间,我就看到了一个仙人般的身影,出现在雨帘之中,晏相,是晏相,他温暖的手啊,偶一下子就幸福的晕过去了。醒来之后,我就成为了晏殊大人坚定的fan——每天翅膀放在胸口,宣读口号一百遍:“明月松间照,鼹鼠石上溜。”(感谢某位有创意的亲提供)
你问为什么是这个口号,还不是那位雪后妈,其实偶们的口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