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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听这些八卦当乐趣了,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拖进了龙泉宫,他在御书房批奏折接见大臣,我在偏殿里看书。皇帝还专门派了贾亮在偏殿,专门负责帮我到藏书库里找书。到了规定时间,他就会陪我出去转一圈,活动一下筋骨。如果是晏殊、谢朝阳、云逍他们来时,我就会被请出去,聆听他们的国事讨论,有的时候还会强迫发表言论。谢朝阳的伤口好的很快,吴家三口却还在牢中,皇帝的意思,还是要等到淑妃的葬礼过去之后再说。林美人方面,也是静悄悄的,也许她是在积聚力量,等待合适的时机。
然而无论如何,皇帝的意志是不能动摇的。他开始全方位参与我的生活,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除了早朝之外,基本上我们都是同进同出,同衾同息,生活上的琐事——从我早上吃的东西到暗香收拾的行李,他全部都要过问一遍。我的随行人员也都经过他的审查,鱼姑姑和疏影留下,青青和暗香随侍。明确宫内小事交给鱼姑姑处置,报告给王珞和赵芳菲;大事一律密折送往骊山行宫,由我处理。至于他自己的行李,他倒是很大方的全都交给我监工,概不过问了。
事情按照预定计划有条不紊的推进,然后便是最大的震惊到来——
四月十九日,我本应该坐在昭阳殿我的房间里将那本由碧落朝前辈学者整理出来的《竹林七贤集注》最后一部分看完,而不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枕在某人的腿上,入眼帘的不是昭阳殿的凤舞凿井,而是檀香木雕纹的马车顶棚。
他移开手中的书,低头看着我,轻抚我的长发,微笑着说:“醒了?”
我欲起身,他却按住我不让我动,将水杯凑到我唇边,说道:“渴了吧,先喝点水!”
我无奈,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然后问道:“臣妾能否请问皇上,这是哪里?”
“往骊山去的官道上。”他回答道,脸上挂起邪魅的笑容,眸光渐渐沉黯,指腹的薄茧缓缓地摩挲着我的唇,有些痛有些痒。那原本清澈的声线,略显低哑,透着丝丝缕缕□诱惑的味道,让我的心一阵紧缩,只听他说:
“弯弯,你说我该怎么想?是你是忘了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承诺,还是隐晦的向我索吻?”
我汗毛乍起,脑中警铃大作。说起来在那次愤怒的,险些演变成擦枪走火的热吻之后,虽说这些日子同宿,他却规矩了不少,顶多是轻柔的拥抱,可能是也怕真闹出事伤到孩子。至于他日常没有再找嫔妃都是怎么解决的,我也不想知道。如今三个月已满,太医已经当面说了“解禁”,他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赶把时髦,做“车床族”吧!
我不敢看那个近在咫尺的“重点部位”,胡乱地抓住他的手,然后慢慢地坐起来,这次他倒是没有阻拦我,还故作绅士的扶了我一把。尽量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我微笑着说:“夫君大人,可否容妾身先行洗漱。”
反正出了门算是微服在外,比起叫他的名字,我还是更倾向于称呼他的“职位”。他唇畔的笑,以及眼中万丈星芒,都诉说着同一件事——他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夫君大人,请问暗香何在?”我问道。
“娘子,如今你我二人是私奔,如何敢惊动他人。如今只有车夫一名,护卫一名。若夫人需要服侍,为夫乐于从命。”他伸手从暗格里捧出一套女装衣裙,与他身上的穿得常服,一看便是一块料子上裁下来的。情侣装,这样的创意都想得出来,他居然比我还“二十一世纪”!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放在那些衣服最上面的,是我设计的抹胸型Bra。古代人的肚兜实在让我没有安全感,所以趁着做衣服的时候,让暗香帮我做了一批。此刻那件Bra正被他把玩在手中,难道这就是他今天“发情”的原因?我的脸霎时火烫,估计连小脚趾头都红了。一把抢过“内在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意,唇边笑意更盛,这个男人完全不懂得什么叫非礼勿动!让他服侍?他别捣乱就好!匆匆洗漱过后,看着他膝上的那套衣服我犯了难,一脸“亢奋”,分明就是等着看这一出儿!现在他我要真的当他的面宽衣解带,还不被他就地“解决”?
一咬牙一狠心,外面毕竟还有两个人,他应该还不至于“开放”到那种地步,总比这样穿着睡衣安全系数高些。转过身,忽略背后那道热辣辣的目光,Bra是不能穿了,好歹还有肚兜,我就不信搞不定。可是这古代的衣服委实难穿,我虽然留意过穿衣方法,但是毕竟被暗香服侍惯了,再加上又着急,结果越忙越乱。
从身后伸过一双手臂将我纳入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身侧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那只手恋恋不舍的撤回,然后将我转过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低下头,动作不太灵光地陪我一起与罩纱,衣带和衣结做斗争。
好容易都整理好了,我将头发一半挑起,用皇上递给我的白玉凤羽钗将发髻固定住,剩下则披在身后——这是我唯一会的梳头发,完成。转过身,我微笑地看向皇帝,用我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夫君大人,请问妾身明明在凤仪宫入睡,为何一觉醒来便置身车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我睡着之后,他做了手脚。
“爷,马上就要进临潼县城了,请问爷要在何处用膳,何处歇息?”还未等皇帝回答,就听到外面的车夫请示。
“去雅集。”皇帝发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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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集,临潼城内的“五星级酒店”。并没有选择雅间,反而找了一个靠窗的小桌。我与他对面而坐,他也没看菜单,无比熟稔地报上了一串菜名:“天上月,一竿风,海棠破,凤归云。外加一只羊腿,一壶二十载星霜。”
好风雅!这群贤居果然有些意思。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赞叹之意,他笑着说道:“此处的老板原是敦煌人,所以他店里的菜牌都是从佛窟的曲子词中化来的,夫人且听着吧!”
一只颇为硕大的羊腿迅速送上了桌,烤得火候刚刚好的,肉的味道混合着孜然以及芝麻的味道,焦香扑鼻,巧妙的掩去羊肉的腥膻,我居然没有惯常的妊娠反应,反而觉得腹中空空,口齿生津。
只是这么大一只羊腿,不是让我上手吧,我看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用湿布巾净了手,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削下一小片来,送到我嘴边,笑着说:“这东西尝着味儿更好,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我硬着头皮吃下那片肉,味道果然不错,如果他不喂我,可能会更好味道吧。
此刻的雅集正是高朋满座,不过在我看来,吃饭的人不如偷看我们这边的多。他是个“祸水”,我们又穿着这么招摇的“情侣装”,不引人注目才怪。碧落民风开放,座上不乏看似中产阶级家庭的女性食客,大方的进出。那些怀春少女,皆是秋波脉脉,若有若无的投过来,真是欲语还羞啊!如果不是我在,也许真的就上演掷果记了。
“夫人博学多才,可知这调味料是什么?”皇帝倒是不以为意, 毕竟他的职业就是被“万民敬仰”。
“孜然,产自西域,本朝的《新修本草》记载,孜然气味甘甜,辛温无毒,温中暖脾、开胃下气、可消食化积、醒脑通脉、祛寒除湿,是难得的良材。夫君大人,请问妾身过关否?”我吞下肉,微笑着回答。
看他惊讶的眼神,我心情有些飞扬。在碧落朝,孜然算是异域风情,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早已经司空见惯。我吃过的烤肉,未必就比他少了。给他个教训,不要小瞧二十一世纪来的知识女性。
不愧是五星级水准,送上来其他饭菜也很可口。这段时间我已经过了妊娠反应期的食不下咽,胃口好极了。所以也不再搭理他,埋首努力加餐饭。填了八分饱,我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的脸庞。那双眼有如深邃的星海,涌动着名为“宠溺”的潮汐。
“怎么不吃?不都是你点的?”我板着脸,声音是刻意的凶狠,以克制欲蔓延的红晕。
“秀色可餐。”他不以为忤,反而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声音低哑沉黯。他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往后一靠,躲开他的手,说道:“快吃。”
他笑笑,拿起筷子,姿态无比优雅,果然是皇室,餐桌礼仪比我这个伪贵族不知好了多少倍。我抱着热水正喝着,就见店小二引着一个高大的混血男子走过来。云旭站起身相迎。只听那个男人朗然一笑道:“伙计说有人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