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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护士长是想把她留作己用。她甚至已经跟护理部透露了把她留下的意思。听护理部的口气,似乎是答应了呢。想想啊,这么好的员工去哪找啊?身边有个好护士,她护士长人在别的科室护士长面前更有面子。
穆在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吞吞吐吐的说,“护士长,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太突然了!”
护士长笑笑,“没关系,我知道对你来说很意外。这样吧,你出科前给我答复,好吧?”
穆在芯只好懵懵懂懂的点头。
回来上班后才知道,当晚值班的医生和潘护士双双被上头批评了,并扣发当月的劳务费,即奖金。两人还要上交两千字以上的检讨书。
他们对穆在芯充满了感激,但是见到她的时候,脸上又全是不自在,甚至有些尴尬。他们觉得这个实习护士太不一般了,在她面前,他们感到无地自容。
潘护士带着这样一个实习生感到非常有压力,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怎么去面对这个实习生并且还要教她什么知识呢?这是一个厉害的实习生,她堂堂一个主管护师,能教她什么?她想同护士长说不想再带实习生了,可是她才被批评受处罚呢,所以没敢开口提出要求。
穆在芯看出了潘护士的心思,在闲下来的时候,便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老师,您看,我这里的疤痕是不是很明显?”
潘护士朝她的脖子看了看,点点头,穆在芯刚到普外科的时候,她就留意到她脖子上的疤痕了,只是没好意思问她怎么回事。当时她想,难道这个实习生曾经抹脖子自杀过?不可能,学过医的人都知道,割喉咙哪那么容易死得了人?
穆在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两年前,我被一颗花生米呛进了气管里,当时是没有呼吸了,后来有一个很……邪恶的医生直接拿水果刀在我的脖子上抹了一刀,这才救下了我。所以,对这样的意外我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至于27号病人,如果不是我本身经历过,我可能都没办法救得了他!所以,还希望老师辛苦教我。”
她说出这番话,只是希望潘护士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不要把她看作什么人,归根到底,她终究是一实习生,要学习的知识还非常多,更要从有经验的护士身上学到在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听了她的话,潘护士果然轻松了不少,原来如此。压在胸口处的压力顿时不见了。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厉害的实习生,我在临床上摸爬滚打多年,还没遇到一个厉害的实习生呢,看来穆在芯也只是普通的实习生一个,哪有像别人传得这么玄乎的?
她笑笑,说,“我们去查房。”
穆在芯吁了一口气,跟在潘护士身后走。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她感到自己已经站在了舆论的浪口处,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被洪水冲走。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她能明白这个道理。在五官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踢马伟刚老二,本来已经够她红火的了,来到普外科又惊心动魄的救了一个病人,现在,她在医院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了,树大招风,所以还是低调点为好。
走到27号病房的时候,病人正在打点滴,由于穆在芯当时用的是水果刀给他喉部划了一口子,所以必须打消炎针预防感染。
看到穆在芯的时候,病人和家属,心里一阵激动,泪眼汪汪的,说感恩的话说了一大堆,一遍又一遍。
男家属甚至伸出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在芯护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他久久的握着,似乎不愿松手。
穆在芯一阵尴尬,心想他们会不会夸张过头了?一会跪,一会握手的,主任啊,院长啊,想来都没有过这种待遇吧?他们这样夸张,以后我可怎么在这医院里继续求学?
她脸红的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请问,您……可以松手了吗?”
男家属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仍紧紧握着她,一双小眼睛闪着泪花对着她。
手挣脱不出来,只好拿眼睛向潘护士救助。
潘护士本来看家属对穆在芯如此热情而把她堂堂正正的护士晾一边了,心里老大不爽,想想嘛,她一个实习护士而已,而且只是凑巧碰上一个与她有相同经历的异物呛入气管,所以她才能知道怎么处理。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对她吗?再说了,救死扶伤本是医务人员的职责。
看到穆在芯求助的眼神,她淡淡一笑,故作轻松的说,“你们呀,别吓坏小姑娘了,她还是个医学生。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呀!”
谁知,病人和家属听了这话,惊奇不已,发出啧啧赞叹声,“什么?还是学生?姑娘,你太厉害了!真是块做医者的料啊!”
男家属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穆在芯不得不用手去掰开他的手,讪笑,“不好意思,我们要去查房。”
男家属听罢,笑,“对,不能耽误你们的工作。”
说着马上松了手。
穆在芯一阵轻松,想马上逃离,却见手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红包,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她不解的看着家属,又看了看病人,他们都微笑的对她点头。
男家属说,“小姑娘,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一点心意,你别介意,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报道你。”W8Q5。
男家属说着说着就是哽咽了。
穆在芯又看向潘护士。
潘护士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明白里红包面装的肯定是人民币,而且数目肯定不少。她知道这家子是有钱人,出手很大方。
她的心动了一下,这么厚的红包,肯定比自己累死累活大半年领的死工资还要多!
不过,这红包,可不是给她的,而是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她的心,又一次不爽快了,这个实习生何德何能啊?发生的事不过是凑巧罢了!
但是她脸上还必须堆出笑脸,“真对不起,我们是不能收受任何红包的!”
男家属登时变了脸,怒视着潘护士说,“这是我们一家对小姑娘的酬谢,有什么不可!如果不是她,我爸出什么状况你能想像吗?这红包我们是给定了!你们要是敢没收,或者是退回来,或者是直接放到我们住院压金里,我们跟你们没完!我打听到了,那天你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医生也是。如果不是穆在芯护士,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嗯?”
男家属越说越激动,其他家属忙安慰他,“大哥,你别生气,把红包塞给穆在芯就行了。他们要是敢管,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穆在芯这时才知道红包里面装的是钱!
听男家属所言,她怎么觉得这话好像很耳熟?仔细一回忆,在五官科的时候,马龙云塞给她红包的时候,说的话差不多,只是,马龙云的要到医院放鞭炮。而眼前的家属说要跟那些阻止穆在芯拿红包的人没完!
穆在芯自然不能收下他们的红包,淡然一笑,“谢谢你们。不过红包我真不能收。老师说得没错,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
没想到男家属喝了一声,“不行!我说了要给你就是给你!你一定要收下!你要是不收下,我就把你的老师和当天值班的医生告上去!”
她咋舌不已,这年头,这些人都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又看向潘护士,希望她能帮她,并为她拿主意。
潘护士听到家属说她“逍遥”,说要把她“告上去”的时候,一张脸已经羞红得几乎要破微血管。她很气愤,什么叫做“逍遥”?人有三急,我这解决第一内急不行吗?还有没有人性?平时上个班经常吃不上饭也就罢了,解个手也不行吗?再说了,好好的你们给他吃什么苹果?出了事就来怪我们!
男家属这样说自己的老师,穆在芯很是过意不去,她忙解释,“那个……不是那样的。当时他们去处理别的病人了!”
“胡说八道!”男家属马上打断她的话,“我当时看到她提前裤子从房间里出来……”
“我当时去上厕所,你们以为我在干什么?”潘护士黑着脸反问。
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房间了,便说,“红包你就收着吧!”
说罢,直接走了。
穆在芯手捧着红包,感觉它很是沉重,这样的红包叫她如何收得下?要是传出去,说她实习生一个,还没正式工作就开始收病人红包,那还得了?
既然家属说了红包不能这样处理也不能那样处理,先跟护士长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吧!
她红着脸攥着红包,然后放在白大褂右边的口袋里,加快步子向前去,要不然一会可就找不着潘护士了。
匆匆忙忙往外走,一头栽进推门而入的冯一航的怀里。
冯一航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脸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