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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胡公子的脸却黑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穿着这身衣服,摇着一把破扇子在大街上走?!”
我从温和手里接过蒲扇,轻轻扇了两下:“风挺大的,实用。”
胡公子的脸由黑转青:“你!”
“倾心曾向日,在手幸摇风。羡尔逢提握,知名自谢公。”温雅吟了一首诗,吟得风雅至极,“想不到清闲也爱名士风流。”
“本郡主素来风流。”我卖力地扇了两下,刻意加重了“本郡主”三字。
这回胡公子听出来了:“郡主?”
“永安郡主花清闲。胡公子称我清闲郡主也可。”我将蒲扇插入了傻愣愣的胡公子的手中,“喏,这可是新会蒲葵,晋朝名相谢安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风神俊秀?他手执蒲葵扇,谈笑自若,不知俘虏了多少少女的心,当年名流纷纷效仿,满城尽是蒲葵扇……风流啊!谢安的风骨胡公子你慢慢琢磨,本郡主有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我们抛下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胡公子,扬长而去。
如果你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人喝酒,那便不要去京城的大酒楼。
会仙楼的酒也是会掺水的,并且一壶金波要卖上一两银子,酒已经很不地道了,还得拿着杯子你一小杯,我一小杯,话说了半天酒还没喝到一两,这叫喝酒吗?这叫应酬。是以我穿过闹市,在汴河上挑了一家小酒肆。破旧的小船容不下太多人,而我要的就是这个调调。
“小温和,我和你家公子吃酒,你就不用上来了。”敲了敲温和的头,我把他晾在岸上,和温雅一同上了船。
温和被我赶回家之前还不死心地大叫:“公子你不要喝太多!要是这女人趁人之危,你一定不能随着她来!”
两坛颜色鲜艳可爱的红曲只花了我五百钱,卖酒的姑娘见温雅生的俊,一激动,还白送了一碟酱瓜。
温雅又是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小姑娘害臊,退到里边去了,只隔着帘子偷偷看温雅几眼。
“还是清闲会挑地方,我在京城数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酒肆。”
我将酒倒满:“清风下酒,流水怡情,红曲明艳通透,河水迷蒙缠绵,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但我却禁不住在想,人们眼中美如完璧的温公子,究竟是清澈通透的红曲,还是深不见底的河水。”
河面上风很大,温雅浅酌一口红曲,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酒比海深,河比情浅。”
我将碗里的酒喝空,并不打算和他玩猜谜游戏:“直说了吧,温雅,你帮我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记在心里,想送你一株灵芝道谢,可玄风逸不肯给,我身边也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只能赔你一顿酒。”
温雅放下瓷碗,不客气地说道:“清闲,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你需要每月请我喝一次酒。”
我抽搐:“我闯祸……真的有这么频繁吗?”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让我服服帖帖地呆在荣安阁,遇上玄风逸只管请安,瞧见淑华只当做她是我亲姐,这怎么可能?我无奈地说,本性,真的很难改啊。
温雅大概觉得我好笑:“为什么要改呢?宫里不适合你,你便离开。清风下酒,明月怡情,哪里都是自在的地方。”
有句话我不想说,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离开的。
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我心里烦闷,一坛酒很快喝空。我不是容易醉的人,但酒气冲上头,人就容易激动。温雅试探过我的身份,他明明心里有了谱,却没有戳穿我,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和他说了也没什么,他救了叶九天一命,总不能让他什么都蒙在鼓里。于是我借着酒胆,把叶九天的事给说了。
淑惠的事情是他干的。
干完了觉得不够,还要去找淑华。
我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但却不能不救他。
在这一叶小破船上,我口无遮拦地把叶九天骂的狗血喷头,又顺带抱怨了几声淑华。天边的晚霞都出来了,照进河水里,荡出细碎的金光,我没有起身走的意思,温雅由着我,没有开口说回宫。
既然出来了,那就该喝个尽兴,我让那姑娘添了酒,不管温雅如何,自己先捧着碗豪饮。
等到月上梢头的时候,冷风灌进我领口,身上却火辣辣的,我晃晃脑袋,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了:“温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个郡主不是正牌的,我其实……”
“清闲,你醉了。”打断我的话,温雅拖着步伐不稳的我离开了小船。
温雅抱着我叩响了一处大宅子的门,我似乎听到了温和的声音。
“怎么弄成这样……”
“醒酒汤……”
“就应该丢她出去……”
“……”
我被放到柔软舒适的床上,迷糊中,有一只温柔的手放在了额头上,我努力睁开眼,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东西。
我道:“大半夜的,你又想把我拉起来念书?奇怪了,明明是你要学嘛,我只是一个小宫女,为什么不能好好睡觉……”
“清闲?”
“我一点也不清闲,我想睡,我不要起来写字!坚决不要!”
身边的人问:“清闲,我是谁?”
这个问题太好笑了,我不假思索地反问:“你不是玄风逸是谁?”
回答我的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在我睡得正酣畅的时候,有人摇醒了我:“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否则明日起床会头疼。”
一闻到药味我就想赖死。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他推了推我,不得已,我再次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有一双温柔而清澈的眼睛,他静静地凝视着我。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玄风逸。
我受宠若惊,不敢相信。
是梦吧,唉,一定不可能是真的,玄风逸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他怪我杀了他的妃子,怪我不听他的话……
不想让这个梦就这样结束,我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动,然后,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而甜美的感觉让我舍不得离开。
刚开始他有些抗拒,后来他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我在他嘴上亲来亲去,偶尔,我还可以听到他发出的柔媚至极的呻吟……
这也许是我所做过的最好的梦,我幸福得一塌糊涂,幸福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唯一不美好的是,梦里夹杂着愤怒的叫嚣声:
“我操,你在对公子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救了,我太欲求不满了。
“敲了敲温和的头,我把他晾在岸上,和温雅一同上了船。”
“上了船”我打成了“上了床”……
16爱得太累
或许是温雅料理得好的缘故,我睡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头疼。
只是,我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件衣服,确切地说,是一件质地良好的青白色长袍。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温和端着脸盆狰狞地笑,“自己做过什么都给忘了?告诉你我可什么都看到了,你休想装傻!”
昨天晚上,我破天荒喝多了,不过我酒品一向还可以,应该不会干大吵大闹的事。但看这手里的衣服,难道我对温雅做了什么?环顾四周,见温雅不在房里,我小声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不问还好,一问温和就气得直跳:“你……你这个满脑子□的女人,还好意思问!”
满脑子□,我哪有?我委屈道:“你倒说说,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拉着公子狂吻一气,嘴里还叫着别人的名字,我看你简直就是色令智昏……”温和放下脸盆,道,“自己洗,洗了走人,我才不要管你!”
乖乖,拉着温雅狂吻一气……望着冒热气的水盆,我绝望了。忽然想起叶九天的一句话: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见到个人就把他当玄风逸。那么,我八成是抓着温雅叫了玄风逸的名字。然后……然后,我瞟了一眼手上的衣服,然后我该不会扒了温雅的衣服吧?!
完了完了,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禽兽啊我简直是禽兽!”
外面有人敲门。
“清闲,准备好了没有?时候不早了。”温雅站在外面等我。
“快了快了!”我磨磨蹭蹭漱洗好,心道反正我都一夜没回宫了,现在也没什么好急的。
温雅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官服,我一想到被我偷偷藏到被子下面的青白色长袍,就觉得心虚。
我干笑道:“清涵今天好正式啊,哈哈。”
孙院使不知从哪里探出头来:“小温啊,还有一刻钟了,赶紧吧!”
我愕然:“还有一刻钟了?”
温雅笑道:“今日是靖海王的生辰,皇上在宫中摆了酒席,午时入席,午时三刻开宴。”
糟,他不说,我根本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