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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好像是人字。”我道歉,“原来淑华公主写的是人字,对不起,我给看错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人呢,否则怎么尽做些动物做的事。
想起叶九天说的话我就心烦,但我不能否认,有一点他对了,我不该由着她来拿捏我,她那“九十杖”的仇我不能不报。
“皇上,淑华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淑华抛下画走了。
玄风逸用他细长的眸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他的笔掉在纸上,把他的画给弄脏了。
我偷瞄他的画,不怕死地笑:“皇上画的是花中之王,牡丹。”
“郡主口绽莲花,朕的画算是毁了。”依旧是淡淡的语调,但不难听出有些失意。
“皇上,您的画不但没有毁,而且可以夺得魁首。”
“是吗?”
我诚恳地说:“他们画的不如你好看。”
在场的没有不附和的。
我拿起玄风逸的画:“清闲非常喜欢这雍容而又清丽脱俗的白牡丹,如果皇上觉得它不好,请赐给清闲。”
大家盯着牡丹旁边的墨点,一言不发。
“这幅画脏了。”玄风逸道。
“皇上此言差矣。清闲口绽莲花,说它是魁首,那它便一定是魁首。”我捧着画道,“牡丹旁边一团墨,富贵之上多一点。皇上是九五之尊,比所有的花,所有的人,都多上那么一点富贵,乃是天意使然。试问,有谁的画比皇上的更富贵?皇上,你不是第一,谁是第一?”
谁敢否认,就是谋逆。
12“娶她吧,我同意了!”
群臣散去了之后,惟独我留了下来。
玄风逸一个眼神,杜公公带着其他宫人们也撤了。我依旧谄媚:“恭喜皇上夺冠。”
“花清闲,宁王独女,年方十七,自幼体弱多病,聪明伶俐……”玄风逸道,“朕听说,你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蝴蝶山庄。”
好好的,提什么蝴蝶山庄。玄风逸私底下查我,不知耗费了多少力气,难道宁王真的想要谋反,他才不得不防?
“清闲在山庄跟着师父学武,强身健体,可惜天分不高,至今也只学会了轻功而已。”不然我早把叶九天揍得满地找牙。
“你上次说……想上朕的床,是什么意思?”
“呃……”玄风逸话锋转得太快,我被他问得满脸通红。
“宁王送你入京,原来是想要皇后这个位置。”他轻蔑地问,“花清闲,就你那点心机,放到后宫根本不够看,你觉得皇后会是你的下饭菜?”
“皇上明鉴,我在蝴蝶山庄就是出了名的爱卖弄,心机没有,不着边际的心愿倒是有一大堆。”
“那你凭什么坐稳中宫?”
“皇上,如果你希望睡在身边的是一个满腹心机,看不透真心的皇后,那我的确没有办法。但如果你想要一个真心对你,无论你有多么难都支持你,帮助你,爱你的人,我会倾力而为……这世上,总有什么事,是别的女人做不到,而我可以做到的。”我不希望他的感情里只剩下算计,他要真的开心,不会一个人在月下香喝酒。
玄风逸垂眼看桌上沾了污点的画,他似乎在想什么,许久都不说话。“无论我有多么难……都会爱我……”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在低低地笑,他忽然扬起脸看我,眼里是寒冷的笑意,“你在和我说笑吗?”
他笑我幼稚。
玄风逸笑够了,敲了敲那幅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清闲,朕真是服了你了。能把假话说得这么真的,你是头一个。”
把假话说着这么真……
我干笑。
“皇上你误会我了,我是真觉得这朵牡丹好看。”
玄风逸转身就走。
我急道:“但是也有缺点!”
他回头问:“你不是说它是画中极品,无人能够超越吗?”
“他们不能超越,我能超越啊,皇上你如果独孤求败,我马上画一幅更好的超越你哎我说皇上你别走啊别走!”慌乱中,我不小心撞翻了调色的瓷盘,惊呼一声,我抽起牡丹图,没有让它再染上其他颜色。
图救下,人走了。
我重新将图摊开,不服气道:“不相信我?”
我左手拿起一支羊毫,蘸了墨,就着纸上的黑点,龙飞凤舞。
一朵白牡丹看来太寂寞,再加上一朵黑牡丹,那才是完美。涂完层层花瓣,我一笔勾勒出枝叶,然后满意地收手。
“温桃子,你要再靠着树,就真要变桃子了,要不要我把你挂上去?”温雅鼻子灵,我也不赖,他那身草药香,我怎么会闻不到?
“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温雅看过我的画后,赞道,“左手执笔,点墨为花,清闲厉害。”
“方才皇上说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看温太医你才是。”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温雅,为什么每次你都出现得这么及时?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画得入神,不忍打扰而已。”
“不用那么给我面子,哪次我不是狼狈不堪?”画得再好,玄风逸还不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被温雅这么一夸,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个笑话。“再说,这黑漆漆的牡丹,没什么可看的,还破坏了原先的意境。”
温雅道:“比我的药渣好多了。”
我睨了一眼差不多快干的画:“你喜欢?”
“喜欢。”
我把画往他怀里一塞:“送你了,记得裱起来挂床头啊。”
回到清仁宫,我望着案上堆起来的书发呆。
“竹香,这是怎么一回事?”
竹香犹豫了片刻,道:“这些是淑华公主让人送来的,她说既然皇上罚你抄书写字,修身养性,那她便送你一些书,从今天开始抄,好好学习礼仪道德。”
我翻了翻那堆书,《论语》《礼记》《孝经》《女则》……恐怕最需要这些书的人是她自己。拿起一本,我评价道:“全是狗屁。”
这些书我后来用上了。
当然不是用来抄,傻子才真的要抄那些东西,我不过是看右手恢复得差不多了,需要锻炼一下手艺,所以夹了几本去偏殿的小厨房。嫌灶上的火烧得不够旺,我把书给丢了进去。
管事的宫女瞪大眼睛:“郡主,你怎么亲自来做菜了?”
惭愧,师父教我舞刀弄枪,我没认真学,不然也不会被淑惠扎,如今我把他毕生绝学用在切菜上,勉强算是学以致用。
我嚓嚓嚓地切姜:“明天季试,我给温太医做点好吃的,慰劳他一下。”事实上是我做多了亏心事,又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唉唉唉。
竹香弱弱地问道:“郡主,你不是说只要玄澈还是怀王,你就不会再对温太医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停下手里的刀,“咳,玄澈对东方非痴心一片,根本没打算娶我,你看吧,他一定会把婚事推了的。”
哗啦啦,我听到了菜叶子落了一地的声音。
折菜的宫女打着寒战:“不……不会吧……”
烧火的宫女喃喃道:“两个男人哎……可怜的太后……”
抹黑完玄澈,我丝毫没有负罪感地送菜下锅。
蒸糕蒸好,我挑起一块放到嘴里尝:“皇宫的食材就是与众不同,连面粉都有一股清香味儿。”
竹香流泪:“郡主,好香。”
“装好装好,这是给温太医的,改天我做其他的东西给你吃。”想偷吃,抽打之。
我拎着食盒走进太医院,出来迎接的是院使老头,不等我开口,他便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温大人在后边的书房督促温和看书,郡主请。”
我不过是来找温雅,至于全院老小都傻笑么,你们笑什么,究竟笑什么!
定是温和背着我说了什么。
我敲了敲温雅的房门,希望他没有忙昏头。
开门的是温和,他怪叫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温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举了举手里的东西:“给你家公子送好东西来了。”
他万般不情愿地放我进去。
我进去以后直接掀了盒盖,把里面的菜一一排开:“秘制茶香骨,八珍豆花翅,香菇小白菜,什锦蒸糕,人参鸡汤。”
温雅夹了一筷子小白菜,温和连忙阻止:“公子,你就不怕这菜有毒?想想绿豆糕,想想阿花!”
“这菜是我亲手做的,谁敢下毒!”我怒了。
“那就更不能吃了,肯定难吃死了!”
“难吃也不是做给你的!”
“你想用这个来讨好公子,太过分了!”
“三次季试不合格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不要提考试!”
“……”
我和温和你一言我一语吵完,温雅已经把菜吃了一半。菜香味飘过来,温和吸了吸鼻子:“不对,你一定在菜里下了药,我不放心我要尝!”
“不给你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