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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布洁白,发丝乌黑,将衣着单薄的彤月身影衬出些许楚楚可怜意味。
“小姐!”外间响起颜略的声音。彤月一皱眉:这个没眼色的!
笑霜带了成业去梳洗未归,奉雪去传膳,彤月身边竟一个挡架的暗卫都没有。好在乐弋有先见之名,拨了两名侍卫守在门口。
但颜略岂会善罢干休?当下仗着自己身份就要硬闯。
“小姐,小姐!末将寻得一个有趣物件,想献于小姐赏玩。”颜略沙哑的声音似要撕裂这夜色一般响起。
彤月忍不住拍案而起:“往常我当他是个没脑子的就饶过他了,可今天!”转头对裁云说,“教训一下就行了!”
“是!”裁云见有表忠心的机会,哪敢不卖力?当下将软巾往屏风架上一挂,赤手空拳的就站到门前,猛的一拉开门,冲着想趁机进来的颜略脸上就是一口唾沫。
“呸!下贱东西!”
颜略眼前一花,就见一张樱桃小口中有个亮晶晶的物事朝面门飞来,他当是彤月,便要伸嘴去接,谁想跨下一痛,他忍不住抱肚弯腰,那口清痰就沾在脑门儿上,一半挂在额前,一半顺鼻梁流下。
颜略抬眼见不过是彤月身边的暗卫,却拿唾沫啐他,哪堪受此奇耻大辱?当下就发作:“勿那小贱蹄子,敢啐你颜大爷?”伸手向她胸前抓去。
裁云又哪是深闺秀女?当下两门一关,用力将颜略右手夹在其间,听得外间痛嚎声起,又是猛的一开。
颜略的右手正被夹得红肿发紫,突然门开了,他正要找回场子,没想到裁云比他更快,一脚飞起直扑面门。
☆、第五十九章 路遇山贼
裁云的功夫再好,鞋底也是要沾尘的。当下那混合了清痰的鞋印如黑泥般留在颜略脸上,他抹了一把竟没有擦净。
“你!”颜略万分狼狈,恨不得今晚没有这一遭。
那两名守门的侍卫正憋着笑,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他们本来有些为难。虽说颜略并非顶头上司,毕竟是朝廷命官。颜略肚子里有没有料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那人官儿有多大,能不能以权谋私。
其实在两卫的想法里,彤月虽说是个嫡公主,但名声早就不好了。
成天神神叨叨的跟着一个男夫子学习不说,据说还会法术!这样又漂亮又有奇怪能力的女人谁敢娶?有人能要不错了。颜略虽说打仗水平臭点儿,长的也……不那么好看,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御上亲封的宁远将军,当个驸马管够了。
彤月不知二卫是如此想法,若是知道定惩不饶!
一个个儿的,都当她是什么?他们不敢娶,她还不想嫁呢!至于朱雀星君的事……彤月自己心里都膈应的很。
“怎么回事这是?”乐弋打头,后头跟着两名用过晚食的侍卫来换班,再后头是捧着托盘的奉雪。
见此情景,奉雪先将晚食送进屋内,便与裁云一左一右立在门前,横眉冷目看着正赖在地上的颜略。
颜略见乐弋来了,脸上更是过不去,当下也不敢多说,一骨碌爬起来掩面就走。
好歹同朝为官,乐弋也不想太下他面子,干咳一声与颜略擦肩而过。
见颜略走了,彤月开始用餐。
彤月向来认为,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大事。她喜欢在一个相对安静,干净,最好优雅清新些的环境用餐。当然,被打断的时候她是非常不高兴的。
虽然刚才颜略的行为破坏了些心情,但看到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式不同于宫中精致的菜肴时,彤月还是食指大动。
乐弋见彤月心情未受影响,便也一笑,打发了两卫去吃饭,待要看看,彤月已指挥人把门关上了。
虽说开了门会透气些,但……还是关上门吧!
颜略顶着一只女人脚印下了楼回到房间,气得一把将镜台打翻。
奇耻大辱!不可饶恕!颜略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等你嫁给我那天……不!也许不要等太久!
草草洗了脸,颜略将行李中的一封皱巴巴的信取出来在灯下反复看了,又拿火烤过,发现并无他话,便一卷信纸撩了火烧了个干净。
哼!嫡公主是吗?会法术是吗?还不是仗着有几个身手好的暗卫才这么嚣张!若是那几个暗卫不在身边……
嘶,话说回来,今天啐他的那个暗卫,生得不错呀!颜略吸了吸鼻子,甚至开始回想那口痰的味道。
等他把彤月办了,就将那小蹄子收房。哼,敢啐他颜驸马?就让她尝尝爷的口水!
怀着一脑门子不良思想,颜略今晚睡得很踏实。明日可要好好安排,他当养精蓄锐。
看到一脸和气,甚至有些讨好意味说话的颜略,奉雪眉头一皱,心里涌上一阵恶心。
“小姐还未起身?末将昨日确实寻到一件有趣物事想要送给小姐。不知姐姐能否帮我拿进去?”
这颜略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就算陛下派他前来护送,心里的驸马人选也该是乐弋才是,怎么这个就这么不要脸的往上贴?还有趣物事……是想坐实了私相授受的罪名么?
奉雪最懒应酬,便侧身让裁云出来。
颜略见是裁云,脸上抽动了一下。近看来,这妞儿长的是挺不错的呀!
其实能选到彤月身边当暗卫,何止是不错能够形容?只不过彤月生得太过明艳,将周围人的光芒都掩盖了而已。
“颜将军是想还吃我一脚?”
“姐姐若愿意,再吃多少脚都行的!”
彤月在里面听得出离愤怒。这哪儿是个征战南北的将军?这是活脱脱的登徒子啊!这样的人,父皇居然敢封他宁远将军,还敢让他带兵上战场,不怕敌方一个美人计就将我西琉大好男儿性命尽数葬送了吗!
彤月心里不禁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不满。
当她从宫门处看到乐弋的时候,心中就隐有所感,可颜略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帝后觉得这样的人也配当驸马?
默默在心中啐了颜略一口,彤月觉得不解决不行了,谁知道他下一句会嘣出什么惊人之语?
思前想后,彤月决定写信回宫给上上眼药,而身边嘛……
笑霜此时正带着成业在彤月身边,得令便去传信:“公主说,将他右手打伤,暂时不能使力便可。”
裁云再是脸皮厚,对着这样的流氓话也是没辙,得此令喜笑颜开,当下就将颜略的右手拗脱了骨位。
随着“咔咔”两声,颜略的手被卸下又被接上,等他反应过来才痛出一身冷汗。
“颜将军右臂脱了位,这两日还是好生养着便好。”
“你!”颜略捧着使不上力的右臂,心里对彤月恨到了极点。
皇室中人,果真蔑视人命!
气哼哼的走了,颜略也不顾右臂不便,便寻了个由头出了客栈。
乐弋本就对他有所防备,派的人远远跟着。
等听完回报,乐弋脸上不由浮现苦笑。这个颜略啊,可真是猪队友!若要让他那么干了,别说颜略和那支百人队性命不保,就连自己手上的二十侍卫,也难逃生天。
至于自己,乐弋不知该庆幸亦或不幸。自己居然不在颜略的杀戮名单里。
难不成是想策反我么?
乐弋想也不想,转头就将消息告诉了彤月。
趁早赶了一上午的路,正午又是野外扎营。与早有准备的乐弋等人不同,颜略此刻心里全是紧张和假设得手后的狂喜。互相交织,密不可分。
“哈哈哈哈!”一声粗豪的笑声从周围山头上传来,如雷声隆隆,“弟兄们!男的杀,女的留下,金银财宝通通的分了!上啊!”
顿时有两股人马一前一后包抄了彤月一行人。
☆、第六十章 不会放过
彤月听到并不是所有劫匪都来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心里不知是欣慰还是遗憾,只略向三卫点了个头。裁云自告奋勇的弹射出车,护卫在马车面前。
有心算无心,这话本该是由颜略来说的,如今却掉了个个儿。
本想趁着离都城已远,先寻个由头把二十卫灭了,把乐弋抓了,再把彤月办了。这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到时候成了自己的人,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谁曾想这出来的人物和人数根本不对啊!
颜略早上刚被拉脱了臂膀,此时正是不好使力的时候,若是来个百人队——即使两百人,那也走不脱,可这!
颜略左右看看,如他所料不差,眼前的山贼足有五百多人!他不由心里恨起贵妃来:说好的小小骚扰,英雄救美的戏码呢?
那声如洪钟的虬髯大汉此时正端坐马头,挡在彤月一行人面前。只见他一身短打,双袖高挽,露出一双足有海碗粗的健臂和一双钵头大的拳头。左手虚虚提着缰绳,右手单拿着一柄五环大砍刀,“咻”地一挥:“先劈了这瘦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