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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灿一看,理智又不知道飞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这位少年,真是好身材,好颜色啊!
只见那奔来的少年年约十七,身直挺拔,手脚修长,骨肉匀亭。生得容色极盛,如承着清晨露水的凌霄花般清新腴美,又绮色难掩,一头乌云般秀发只拿支白玉簪松松挽住,奔跑过后,有几缕碎发荡在颊边,一晃一晃,让朱灿灿恨不得伸出手将那碍事的碎发拨开,再捧着他脸好生看看清楚。
可这样的丽色放冥君眼前,却不能打动他分毫。
啧!麻烦!
冥君脸上浮起不耐之色,嘴里应道:“知道了。”不过想找个女仙喝个小酒,怎么就这么麻烦,老有人阻拦?
彤月眼见这比自己还要炽盛的容颜,却没有任何反应。
在现代网络上不知多少美男帅哥的照片能够随时点看,所以像冥君这般冷峻的美男,像方才奔来传令的丽色少年,都不能动她心。
再美也不过一张脸。
哪比得上朝夕相处的两位兄长,和少时便识得的东璃五皇子更牵动她的情绪呢?
不知为何,彤月在此时想到了皇甫君霆。然而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念头便转了向。
怎么把朱灿灿从冥君手中带出来?
站在彤月身边的女仙们也在想法子。她们硬扛上冥君是没有胜算的,当要想个法子才好。
其中一个女仙便开口:“此女是汝俗家姐妹?未若击杀之!”(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彤月缓缓摇头道:“不可。”又对冥君说,“我便信你一回。”不就是陪喝酒吗!
冥君也不含糊,待彤月站到他身前后,便大手一挥,朱灿灿便在原地消失了。
彤月怒道:“你将她送去哪里!”
冥君闲闲答道:“她本不该来。”却是没有解释将朱灿灿送往何处。
彤月再心焦,在冥君的威严面前也不敢造次,当下忍气吞声,取过那启封便剩半坛的佳酿仰脖一倒,一气喝了一半。
又将余酒递予冥君:“我已饮了一半。”
冥君挑挑眉,伸手一招,那小酒坛子便到了他手中,也一口饮尽。
“仙子好生豪迈。”
虽然与他预想中的“喝酒”场景并不相符,不过眼下人多眼杂,能如此圆了他的话也好。至于日后嘛……
冥君凉凉的扫了一眼彤月:如此女仙,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彤月只觉得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眼风有若实质,非常讨厌。当下面无表情抱拳道:“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就走。
再待下去,她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出手!
冥君轻勾嘴角,心道你还想走?正欲施法,却听得左侧树丛响动,先是露出紫色袍角,而后雪枝彻底向两旁分开,走出一个雪肤紫眸的高个儿少年。
那少年年约十八、九岁,一张脸如白玉雕琢一般,又长又浓密的睫毛下,一对紫眸如蒙着一层雾气,显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而后少年开口,声音又软又萌:“啊……百里。”
冥君在见到此人面目后脸色就黑了一半。
他怎么来了?
但此人开口了,他不应也不行,只得回道:“少魔尊好兴致。”
那少年想是见着识得的人,面上竟带有几分喜色。他往前走几步,边走边说:“说了叫我垣煜便好,你我本是世交,何必如此客气。”
垣煜……我几时与你这般熟络了?
冥君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呵呵,好说,好说。”
那自称垣煜的少魔尊停下脚步,好奇的指着彤月等一众女仙问道:“这些是?”
冥君不欲与之多纠缠,便含糊道:“本君也不识得。少魔尊,本君还有事,后会有期。”
少魔尊正正经经的行礼同冥君道别。
抬起头来后轻声“啊”了一声:“还没问他,要怎么走回去啊……”
彤月在一旁听得无语:敢情这少魔尊是个路痴!不论如何,少魔尊的出现算是帮她解了围,断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于是主动开口:“少魔尊是要回到会场?”
☆、第三十五章 仙酒(一)
“啊,正是。不知仙子可知路怎么走吗?”
彤月三言两语将来路解释清楚,少魔尊大喜道谢后离去了。
女仙们见冥君确实已走远没有追上来的打算,少魔尊也径自离去了,略略放心,便与彤月一起离开。
“你太鲁莽了!”
彤月此时酒气上头,无所谓的一笑:“忍来忍去,这一刀迟早要挨。不如迎头而上!”
那仙女见她如此,只摇头叹气。
她们同冥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冥君则立在远处,压下翻涌的酒意,把玩着手中玲珑的酒坛心道:这个女仙,有些与众不同。
那丽色少年见此情景,抿紧了唇,把冲到口中的话强自吞了下去。
眼前这位主儿便是这样的人,自己跟了这许多年,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么?
自嘲的想着,丽色少年无声的跟在冥君身侧,宛若影子。
这是他立了千余年的位置。
冥君将酒坛随手一抛,那坛子落入雪中,顷刻间化为雪水,融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不留恋,只在唇齿间回味着这最后一坛佳酿。
不知为何,饮下佳酿之后,冥君似乎能感应到方才那位美貌女仙的所在。
这难道是酒水分而食之的结果?冥君猜测道。
而此时,彤月也感应到了冥君的存在,不由心里膈应。那个登徒子!又是使了什么妖法儿!
冥君对此一笑置之,因他知晓,无论这坛酒有多么神奇,待仙魔大会结束,离了这处洞天,便会一切归于平静,他与彤月之间这若有若无的羁绊,也将消失殆尽,不再留存。
可彤月却不知道。
因此在这几日中,她一直都处在十分难受的状态,并没有好好观摩每场斗法。
……
仙魔大会悠悠的进入第四天,许多参加人员都陆续离去,在冥君离去的那一霎那,彤月只觉得心中一空,然后慢慢的回复到了未饮入酒时的样子。
彤月并不清楚身体的变化是自自何处,但失去对冥君的感应,她十分高兴。他们之间又非道侣,那种心中存着对方的感觉真令她恶心。
那仙女将彤月送至一处出口,与她说道:“出去之后,冥君或许还会来寻你麻烦。”言下之意,是想彤月等她们一起走。
彤月却点点头以示知晓:“妹妹知道如何应付。”断不会牵连你们就是。
仙女见彤月态度强硬,只好摇摇头,随她去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冥君在离开仙魔大会后并没有马上来找彤月的麻烦,让她顺风顺水的起阵回到了皇宫。
虽然心有疑惑,但彤月也没有自找麻烦的爱好。回到宫内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半途被丢出洞天的朱灿灿。
不知九妹回宫没有?
彤月想了想,还是先去见了朱雀星君。
无论有什么事,还是先去见了他再说吧!彤月想着。
果不其然,关于朱灿灿的下落,朱雀星君是知道的。
“九公主当晚便回宫了。”
彤月得知朱灿灿平安回宫,心下松了口气:平安便好。
至于朱灿灿如何回的宫,这些细节,朱雀星君没说,她也不太想细问。
朱雀星君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他的注意力在另一方面:“你今次去,可有收获?”
说到此次仙魔大会,彤月有些不自在:“徒儿寻到了那处洞天主人留下的最后一坛酒。”
“哦?”朱雀星君上下打量了一番彤月,笑道,“可是与他人共饮?”
“……是。”可是,你怎么知道?
朱雀星君拈须而笑:“本君自然知晓。”沉吟片刻,便与彤月说起那些酒的典故来。
“仙魔大会所选的地方,乃是一处洞天。洞天就是地上的仙山,它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此外还有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十八水府、五镇海渎、二十四治、三十六靖庐以及十洲三岛,无尽虚空……”
彤月的思绪随着朱雀星君的讲解回到了那个大能们刚刚飞升的年代。
“天哲。”一身蓝衣的誉飞从身后走来,坐在池边的干净大石上,垂头对着平静的池面唤道,“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池面突然被人从下破开,晶莹的水花飞溅开来,誉飞轻巧往后一让,仅有衣裳下摆沾上了点水渍。
天哲立在池中,未着寸缕。
他一抹脸上水珠,睁着一双黑潭般的眼睛冷冷开口:“什么事?”
誉飞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才闲闲开口:“不是说好去采集桑凌花的嘛。”
天哲点点头,依然口气冰冷:“稍候。”说着伸手一招,一袭华丽无匹的白衣将天哲身体裹好,那白衣用料精美,做工繁复,配上天哲冰山般的表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