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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情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奇怪地走了过来,不知道这群人在闹些什么,歪着头看看章子伟,又转过去看看张丽娘,突然,她感到了威胁,一把扯开了章子伟,盯着张丽娘道:“你干嘛拉着我相公!”
“你……你相公?”张丽娘张大了嘴看着怀柔情,怀柔情疯疯傻傻的样子显然吓坏了她。
怀似水走了过去,拍着张丽娘的肩膀,道:“怎么了?害怕了,知道她是谁吗?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张丽娘看着她,茫然地摇摇头,眼前的丈夫一脸的害怕愧疚,站在怀柔情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
怀似水指着怀柔情道:“她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可是你的丈夫毁了她,始乱终弃,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哥哥或者姐姐了,但是……她失去了那个孩子,所以,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大概还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吧?因为自从失去了孩子,她便会在雪岭镇上偷别人的孩子,我们只好用这个锁着她!你们又何曾知道锁住亲姐姐的我是多么地难受!”她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了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
“啊!相公你真的……”张丽娘不敢相信地看着章子伟,但后者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张丽娘的心一下子冰冻了,紧紧地抱着孩子,不知该怎么办了!
怀似水看着她道:“想让我放了他?”
张丽娘茫然地点了点头,怀似水道:“我答应你!”。张丽娘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置信。
怀似水道:“但是你和你的孩子要代替他,一辈子留在这个笼子里陪我姐姐!我姐姐很喜欢小孩的,你那孩子长得那般可爱,我姐姐肯定会很喜欢他,会很疼她的。怎么样?你愿意吗?”
张丽娘看着怀柔情的样子,打了个冷战,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要陪伴这样一个疯了的女子,心里就感到一阵难受。而此时,章子伟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恳求的目光,张丽娘感到很心酸,几年的夫妻,竟然如此冷漠。但她还是开口了,道:“我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陪这位姑娘,但请放了我的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什么?你愿意留在这儿?”怀似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道:“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值得你做这么大的牺牲?”
张丽娘愣愣地掉着泪,无奈地摇着头,道:“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不管他的人品是好是坏,我也已经没有选择了。我和孩子都是依附着我的丈夫生存的,失去了他,我和孩子都无法生存下去。”
怀似水听了她的话,恨恨地看着章子伟,道:“你有这样的妻子真是几世修来的!可你不配!”
怀柔情不解地看着怀似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道:“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怀似水转过了头去,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肩膀在剧烈地起伏着,绛纱走过去,轻轻地拥着她,转头看着张丽娘坚定地神色,再看看章子伟低垂的头,长叹了口气,道:“来人,把锁打开吧!”
家丁看着怀似水,道:“这……庄主?”
怀似水没有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家丁上前,打开了锁。章子伟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道:“那我……和她?”
绛纱道:“你走吧!带着你的妻子和孩子,走吧!”
章子伟一口气冲了出来,怀柔情在她身后想要抓住他,却最终被家丁关在了笼子里。
章子伟带着张丽娘的和孩子飞快地离去,像是害怕怀似水突然反悔。怀柔情呆呆地站在笼子里,看着章子伟远去的方向,双手渐渐附上了肚子,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沈晨风道:“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呢?”
怀似水道:“张丽娘是个好女子,她不应该遭受姐姐受过的苦,那个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虽然他们今后幸福未必!”
何之洲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你总是那么善良!
怀似水不敢回头去看她的姐姐,带着众人离开了屋子。
怀柔情呆呆地看着门口,门外白茫茫的一片,门在慢慢合拢,几片雪花从即将关合的门缝中被风吹进了屋内,她的眼眶渐渐湿润,画面渐渐模糊,似乎……失去了什么?但那是什么呢?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一滴泪从怀柔情的眼中滑落!
绛纱一身素白,面上笼着轻纱,连头发都包裹在披风的帽子里,她静静地站在一株梅花后,将身子掩了大半。
沈晨风拨开条条梅枝,踏雪而来,一眼便望见了那双如墨般的双眼。绛纱见人来了,转身便要离去,由于转地过急,没有瞧见面前的树枝,那根梅枝挑过她的面纱,她的脸苍白而清丽,不着半点脂色。
沈晨风的心快要跳了出来,魂牵梦萦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脸,此刻正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似乎感到了他眼神的火热,绛纱的脸忽然浮现了红晕,眼睛冰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沈晨风此时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她,道:“蓝琪,你是蓝琪!为什么要躲着我,你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吗?”
绛纱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焦急的男人,她的眼睛清澈,似乎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道:“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沈晨风抓过她,让她直视着自己,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耿蓝琪,长兴侯的女儿,我的妻子!”
“妻子?你说我已经嫁给你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头好痛!”挣扎间,绛纱的帽子脱落,一头的黑发倾泻,头上只束着一根白色的绸带。在沈晨风的印象里,耿蓝琪最为珍惜的象牙簪子几乎一直都在发上,但是现在头发上什么也没有。
“你在干什么?”
怀似水飞快地走了过来,扶住绛纱的肩膀,绛纱手抱着头,神情痛苦,蜷缩着身子坐倒在地上。
“蓝琪!你怎么了,我知道以前是我伤了你的心,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沈晨风蹲下身子,直视着她。
绛纱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又将头陷入了双膝,道:“原谅你!原谅你!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一切都是空白?似水!救我!”
怀似水扶着绛纱的肩,柔声道:“想不起就不要再想了,我带去你去吃烤野兔,很美味的!”
“为什么她不记得我?”
“她失忆了,在我发现她的时候!”怀似水搂住绛纱,向屋子走去。
厨房里传出阵阵的烤兔香味,沈晨风呆呆地站在屋外想进去,却又踟蹰不觉,何之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向里努了努嘴,道:“她就是耿蓝琪,长信侯的女儿?你的妻子?”
沈晨风点了点头,道:“但她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
怀似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上似乎在沾着黑色的灰,她拍了拍手,看着沈晨风道:“很奇怪吧?绛纱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第一次正式地打量着沈晨风,道:“你说绛纱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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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雪天述情
沈晨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她本来叫耿蓝琪,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颗血色的珍珠,那是他父亲在她出嫁时送她的嫁妆,还有她的头上本来有只象牙簪子,但不知为何没有见她戴着!”
怀似水的眼睛亮了起来,道:“你说的都对,你就是绛纱的过去!”何之洲道:“这么说绛纱真的是耿蓝琪?”
怀似水转身道:“你们跟我来!”穿过回廊,怀似水停在了一间屋子前,道:“这里就是绛纱的房间,两年前,我在虎林的雪地里救了她,当时,她就是一身红衣,躺在雪地里,身子被雪埋了大半。但是当她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因她身穿红衣,我才为她取名绛纱。”
怀似水推开房门,在梳妆镜前停了下来,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从一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怀似水指着盒子里的东西,道:“你说的血色珍珠和象牙簪子就是这两样吧?”
木盒子里静静地两个物事,一红一白,都是及其珍贵之物,沈晨风颤抖着双手拿起了象牙簪子,道:“这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簪子,想不到竟会被蓝琪锁了起来。”
怀似水道:“每当绛纱看到这些东西,都会感到头痛,于是她向我要了把锁,将这两个东西锁在了柜子里!”
沈晨风的手紧紧地抓着簪子,突然转身跑了出去,何之洲吓了一跳,道:“天啊,他要去干什么?”怀似水叹了口气,道:“让他去吧!”
沈晨风一路冲进了厨房。绛纱一手抓着兔腿,一手握住挡住脸的头发,正大口大口地吃着兔子,眼睛却没有一丝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