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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她难抑胸口不断鼓跳的心,牙齿甚至都在打颤,“来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梁盈薇顿了顿,说了三个字,“凉王爷。”
一阵秋风飘过,扬起了莫念发丝,遮住了她的左面,看不清她的神色。
“小葵见了凉王府中的人便急急告知了此消息。你现在……没事吧?”
风落,发落,莫念嘴角的笑容全全敛去了。
她摇头,“嗯,没事,凉王爷这么大本领,自然能救的了我,若然,现在他怎还会屈尊娶我。”
梁盈薇松了一口气,和梁莫念又言语几句,匆匆回大理寺去了。
莫念站在门口久久,望着门前来回穿梭忙碌着婚礼的人们,嘴角渐渐的,绽出了极为冷淡的鄙笑。
是司徒凉。
当日未央宫里的嬷嬷亲口告诉自己,手下人并未成功,她是被另一班人马劫持走了——
这么说,劫持她的人,就是司徒凉。
要了她的身子,还处处辱她为贱妾的人,仍是司徒凉!
脚底被钉了桩,全身如落冰谷,手心脚心寒凉刺骨——
就连眼睛中淌出的热泪,都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梁莫念攥紧指,低头看着自己的微隆的腹,轻声忿然喃喃,“梁莫念,你还留恋什么!”
“梁莫念,司徒凉这个无心的魔鬼,真的,不要爱。”
“梁莫念,竟然在这一刻,你还在想着……留下这个孩子!”
梁莫念,为什么要爱上司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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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莫念寻人将梁醒来的梁静莹送回宫去后,就打发连翘去熬制落胎药,连翘问及那些药物时,莫念只说是治风寒的药物。
屋中只剩了自己,她穿上嫁衣,扮上红妆,一双眉修长如画,一对眸闪烁如星,挺翘鼻梁下的薄唇微向上,笑意哀愁却美丽极了,细致清丽的面庞虽有着伤疤,却仍是脱俗般的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道,纤尘不染。
连翘端药进屋时,看到这样的她,惊呆了,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药碗,“主……主子……好美。”
莫念颔首望着镜中自己,轻轻道:“连翘,你将药碗放在桌上。”
“主子这是要到哪里去?”
连翘见起身**要外出,跟了上去,“现今王爷正循礼去接正妃回府,快到时辰拜堂了,皇上和各大臣也全都到了,照规矩主子你是不能露面,要在屋中候着洞房的……”
莫念没说话,直奔向众人聚集的大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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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喜气昭著,大红灯笼挑在梁,处处映着霞光,人人候着新郎官与新娘子出场。
梁莫念独身一人踏进屋中,迈着步伐直冲向正中端坐着的男人,一脸坚决。
大臣们诚惶诚恐,有人上前去拦梁莫念,“长公主这是做什么,照规矩您是不能到这厅堂里见天子的啊!”
“说的没错,依照大梁律例,我只是区区贱妾,不能拜堂,只配呆在房中等候,更没有资格亲见天子,但是”,她顿了顿,直指向上方端坐的人,“若上座之人不是天子呢?”
正文 婚事巨变
她顿了顿,直指向上方端坐的人,“若上座之人不是天子呢?”
众人哗然,连忙颔首,全全跪下,高呼皇上恕罪!
梁樊眯着眸,仍如平常般俯看,在望向梁莫念时,脸面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兴味,“念儿,你是怨恨朕将你封为妾,才这么大胆妄为,一再挑衅么?”
莫念由门前上前走,直到与他的座位还有几步距离,才停了下来,“父皇雄韬伟略,有君子气度,忧梁民之愁,你这等妖人,岂能跟父皇相提并论!”
梁樊嗤笑,“念儿对朕的评价如此之高,朕该感谢你么?”
一挥手,命令:“来人,将这罪人给朕捆绑起来,朕特赦她荣幸在此目睹婚事。”
莫念临危不惧,面目耽然,“我五岁那一年,父皇便已消失了,我想,应该是死在你这贼人手上。”
她抬起头,环视四周,“你自视邪功高墙,又与父皇容颜相同,没人胆敢揭穿才这般狂妄放肆!区区邪派天诀门掌门而已,也配支使我大内侍卫!”
莫念声态具厉,言语尊严自显,那前来抓她的侍卫们也有犹豫,全都立在一旁不敢动了。
梁樊眉眼一皱,“你想要朕杀了你!”
“没了我,便是没了通梁图鉴”,她笑了笑,朝后退却两步,“你留下我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寻那通梁图鉴么?”
梁樊脸色大变,又是挥手,“还不将她拖下去,反了不成!”
侍卫们正要上前,忽闻一声沉钟厉喝,“慢着!”
竟是闻老丞相!
他缓步上前,行礼道:“微臣等亦然相信长公主乃是胡言乱语,但此言一出必造成民间谣言相传,为辟谣,臣建议皇上拿出证据来!”
“证据!”梁樊血目赤红,“朕就在这里,还谈什么证据!”
“四岁时父皇猎场救我,曾在左臂上留出了一道疤痕。”莫念提醒着,心中惋惜着宜妃的死,却也在心中感谢她为自己提醒的这证据。
梁樊冷睨她一眼,忽然捋起左袖——
只见那手臂上,狰狞的疤痕显然,与那时形状不差分毫!
莫念心中大惊,与闻相对视一眼,他亦是神色极差。
“还有什么可说的?”梁樊双眸一眯,起身就要走下来,“闻相,朕已绕过你一次,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闻相退后两步,脸色煞白,“臣,愿告老还乡……”
“你侮辱朕的罪行换个告老还乡,实是太轻了些”,他残忍一笑,转脸向梁莫念,“朕先要处置的,是这个小东西。”
“念儿,在凉王府里长了胆量,都敢这般顶撞朕了”,梁樊猛然抓住她的发丝,双臂一扯就摔了出去——
无人吭声阻拦!
莫念感觉身子被一股猛力打飞出去,就要撞到柱子时,手紧张的抚上了腹。
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服药……孩子……
痛楚嘤咛一声,闭上了眸——
“嗯……”
低咛一声,身子突然撞进了柔软中,那人当做肉盾,随着她一起跌到了柱上,一声闷哼,滑落在地。
这个怀抱,这个味道——!
莫念急忙回头去看,双唇抖动着,情不自禁唤出了他的名讳,“南萧,是你。”
魏南萧扶她起身,望着她一身红衣,不自然的撇过脸面,只觉那般乍眼。
他挡在莫念身前,声音平静如水,神情淡然无波,“在大梁,有梁印者方能称帝王,这是大梁的律法条规,既如此,多年不曾处理政事总是使用口谕的皇上,不妨现在拿梁印,证实自己的身份如何?”
梁樊神色不安。
“传言,通梁图鉴藏的是大梁金脉,而其实极少人知晓,那其中最重要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樊帝为了防止叛乱而藏下的梁印。”魏南萧慢慢上前,始终护着梁莫念,“如若你是皇上,那图鉴根本对你毫无用处,一心想得到者,只会是假冒的妖帝!”
莫念躲在魏南萧背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轻攥住了指。
这次,南萧没有躲,来救她了。
“皇上,请拿梁印!”
魏南萧口中言语一出,许多臣子纷纷立起,朝着正中的梁樊齐声喊道:“皇上,请拿梁印!”
像是预料好似的,众人声势浩大,气势如虹,个个以目光逼迫着梁樊。
莫念此时也注意到,到来的臣子,大都是魏老侯爷的门生,其余零零洒洒的臣子也随波逐流立起皱眉低呼。
“南萧……”她在身后不安唤他。
魏南萧没有转身,而是微侧过身子,攥住了她的指,温柔道:“我已打点好一切,凉王现被我的人困在途中,也故意通知了其他臣子晚些时辰到,今晚,我会将你所受的罪,全都讨回来。”
莫念身子一震,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魏南萧像是温柔的盾,这次,将她牢牢护住,打理的周全,全力以赴,不留一丝余地,就像是今日为守她而存在!
“还有,千夜现在再我府中”,他手心摩擦着她的指,攥的更紧了些,“别担心,即刻,带你去见他。”
登时间,热泪盈满眼眶,莫念点着头,用另一只手回握住他的手,轻嘱了一声:“他武功高强,你要小心。”
魏南萧朝她微笑着,转回了脸。
再转回面时,已是一副冷颜,神情厉害刚毅,“杀忠良,缢良妃,龙阳癖好,嚣淫作乐——你想要大梁毁在你手上,可惜,没这么容易——天清!”
天清————这个名讳从他人口中唤出,梁樊的脸色登时大变,苍白,毫无血色,像是早已死去的尸体。
他曾多少次期盼那个人能这样唤一次自己的名讳,可却只能对他仰望。
穿着皇袍的那个人,身边莺燕环绕,妃嫔众多,却不曾多望他一眼,只因为自己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