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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阖上,趁着还没死,多睁会儿好又何妨!”
“凉王啊……”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相争,莫念心中却沉的如同压了石,本以为只是司徒凉的风流债所惹下的事端,可如此听来,千夜被劫走的事,原来并非如此简单!
“司徒凉……”
她**言又止,正要相问,被司徒凉打断了话语,他道:“想知道,就跟来。”
*****
早膳用毕,三人一起通行至百医馆。
医馆不算大,才是清晨,有两位医童在门前打扫,见他们三人走来,便上前问:“三位是来看病的吗,季大夫今儿家中有些私事,不接病人,三位改天来吧!”
“我们到医馆中候着就是了”,上官善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刻着医字的牌子,递给小童,“将这个拿给你家大夫看看,也许他会想见我们。”
医童接了牌子,跑进了屋去。
不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跑出来,对着上官善一跪,磕了几个响头,“原来是师尊来了,师父已在房中等候,让我们带师尊进去。”
上官善点点头,跨步领先在前走了进去。
“师尊?”梁莫念只觉有成千上万个谜,只好转脸问身边的司徒凉,“王爷带莫念来看戏,不需要解释这这个中角色吗?”
司徒凉看着满脸疑惑的容颜,轻轻一笑,掩扇淡语道:“上官善乃是神医谷掌门,天下医者无人不知,无人不敬,这百医馆里的季大夫医术高明,许曾是神医谷的人,否则也不会对他如此尊敬。”
“原来如此”,她点头,又继续问,“昨晚上官公子去的天诀门,又是什么?”
“天诀门,奇门邪派,帮派人数稀少,十几年前很是蛮横盛行,但却因为门主的消失而落魄,如今已是残帮旧派,将近被武林之人遗忘了,他们所在正是在这梁南不远处的天诀岛。”
“那与此家医馆,有何联系?”
她还是不懂,再次追问。
这次司徒凉却不再答了,而是放下青扇,眸光深谙,道:“至时你自然明白。”
被谜团紧紧团绕的莫念也不再多问,默声随着司徒凉的脚步朝前走。
这些繁杂的东西,她并无多大兴致,她所需关注的——只是要救出千夜而已。
行至院中,篱笆院前,见身着灰衣男子正在晾晒药物,听见走动声,转头笑道:“果然是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这男子一身朴素衣裳,脸面却长的极其娇媚,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女儿姿态,言语时嗓音温润低柔,似是三月春风。
上官善看了他一眼,怔忪片刻,才道:“是相思?”
那男子放下手中药物,咧嘴一笑,嗔道:“师父还是分不清么,相思早已死了,我是玲珑。”
“玲珑,原是玲珑啊”,上官善抬起的手才又放下,平缓了脸色,踱步到他面前,“许久未见,这些年可还好?”
“好,自然好的很。”
季玲珑绽开笑颜,走到井旁打水净手,“与师父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师父还是这般模样不曾变过,看来咱们神医谷的倾颜功师父已是练到了极致阿。”
他说着,接了小童递来的娟帕拭了手,转身,脸面上仍然平静,“我用此方法将师父你请来,师父不怪徒儿吧?”
上官善摇头。
司徒凉此时上前一步,阖上了扇子,狭长的凤眸高深莫测,却又是带着威胁迫意的,“上官脾气和善,但本王是没这么好糊弄的,季玲珑,你抓的,是本王的人。”
季玲珑神色陡然一凛,眸间泛上了丝丝恨意,“凉王爷与当年的炎将军,长相当真是像到了极致。”
司徒凉笑一声,“自然是不像的。多年前父亲留下你一条命,本王,是不会留的。”
“哦?”季玲珑抖着肩膀笑如枝颤,“没有那图鉴,你又能撑的了多久,如今梁千夜人在我手里,你能耐我何?”
莫念虽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语,却能觉察到他们之间有极深的是非恩怨,也分辨的出梁千夜就在这人手里没错。
上官善忽然一声叹息,“玲珑,将人放了,为师不再追究此事。”
季玲珑呵呵一笑,怨意眸光投向上官善,“当年相思被天诀门人抓去虐待至死,而你和司徒炎谁都未曾去相救,最终让他死在了那天诀掌门手中,冤死多年,你还敢自诩为师?现在,来求我放人?”
莫念看了司徒凉一眼,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正文 泪忆相思
莫念看了司徒凉一眼,只见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而上官善亦是一脸默然,哀恸的眸子直看着眼前的男人,“玲珑……”
“罢,罢,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季玲珑突然兀自笑开,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转到了梁莫念脸上,挑眉道,“这不是淫妃之女,长公主么?”
莫念一动,上前迈了两步,“你识得我母妃?”
“何止是识得的关系”,季玲珑眉眼一眯,声音冷绝,“我对她云想容,简直是恨之入骨呐!”
许久没听得别人唤母妃的名讳,梁莫念心中噗跳的厉害,她捂住胸口低语,“母妃深居皇宫,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是与我没关系,如若她没有害死我那胞弟季相思的话!”
季玲珑说着,忽然抬起了袖子,一掌便朝莫念拍过去!
莫念只觉眼前一阵厉风飞过,胸前猛然一震,整个身子向后一躬,大退两步,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没有预料中的坚硬,她落到了一个柔软怀抱中。
不需回头,她便知那是司徒凉的味道。
“多谢”,她没有回头,立直了身子,一动,却觉得胸口一阵撕裂的痛。
司徒凉低声一应,手探向她胸口处,点了两处穴吩咐,“你这笨蛋,离他那么近作什么,站到我身后去。”
胸口流窜的痛楚减轻了些,她这才平稳呼吸,默默站到了司徒凉身后。
原以为抓走千夜的人只是因为司徒凉的干系,现在看来,似乎立在院子中的几人,对那个叫做季相思的逝去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玲珑,你恨师父当是应该,但这与长公主与凉王并未有什么关系,当初掺入是非的人并不是他们不是么?”
上官善看了一眼中掌的梁莫念,再叹道:“相思所做一切都为自愿,你何苦要如此迁怒他人,又这般在心中放不下,折磨的,只会是你自己阿。”
“哈——!自愿?”
季玲珑嗤笑,“云想容体弱多病,待在神医谷治病时相思待她掏心掏肺,被她一次次相拒也就罢了,却因云想容的错,相思被天诀掌门夺到了天诀岛去!”
“玲珑,天诀掌门对相思觊觎已久,只是抓去了想容利用她夺了相思,这,不能怪想容……”
“但师父你呢,却不愿放下手中镇国大将军司徒炎的伤势继续治疗,让相思在天诀岛整整受了七日折磨,回时,已是人不人鬼不鬼!”
“镇国大将军当时命不久矣,七日离不得为师……这也是皇上的命令……”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季玲珑眸间愈渐狂乱,“那又如何!七天后,相思回来了,得到的是什么!
他一心一意待着云想容,区区七日,云想容就满眼只盛了司徒炎。
司徒炎拒了她,她躲在谷中痛哭,相思慰她,却被她一掌打入深渊,拒之远矣。
她跟着司徒炎走了,即使那个男人待她冷若冰霜。
云想容走后,相思本打小就双目弱视,后心病加剧,久病不得愈,终是眼疾再犯,永不愿见光明。
却每日每日抱着云想容曾为司徒炎写下的情诗微笑问我。
玲珑,你说想容回家中养病去了,可是什么时候会回,这可是想容写给我的诗句么?
我总是骗他,说是,说想容最迟三载,三载就回。
足足三载,我骗了他三载。
而云想容,竟是情愿入后宫为妃也不愿回来多看相思一眼。
那月我出谷治病,师父你回谷中,一时拗不过相思为他治了眼,当夜他便看清了那诗词下落款的名讳,那不是写给他季相思的。
那诗词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他零星半点,他方才知道我骗了他三年。
那夜他问我。
玲珑,我被天诀掌门玷污过了,想容是不是嫌弃我?
相思……
想容嫁给司徒炎了么?
我摇头,说没有。
那夜雪大,深夜里他穿着单衣,急匆匆的独自偷溜出了谷,结果夜晚狂风大作,谷口碎石落下,将他压在了石下,一夜雪飘,相思活活冻死在神医谷口里!
相思……”
季玲珑说着,早已泪如雨下,他仰头看上官善,冷笑道:“说这些,师父定是不会有任何触动的吧,从将我和相思捡回到谷中时师父就说过,相思命薄,定是活不过十五的。但相思死时,已是十七有余,师父你,可是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