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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任何人的注意。
唯一让人惊艳的是,他半阖着的那双眼睛,墨绿墨绿的,幽深而见不到底,尤其是此时带着醉意,几分迷离的味道,非同一般的蛊惑人心。
她看着他,清秀的眉不知不觉就蹙了起来。
他似乎注意到她在看他,视线也转了过来,一秒钟的对视,神慕将视线转到一边。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不过几分走意,东方祁立刻察觉到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副泼墨画,虽美,却很难看懂。
“看看你们生存的这个华丽的上流社会。”神慕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她似乎永远都是带着这样的笑意,温婉舒适,不温不火。
“这话说的,堂堂叶门二小姐,像是跟这个圈子无关似的。”东方祁淡淡的笑着。
说起来,她的确不曾在这个圈子里出没过,这应该还是第一次。
眼睛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事实证明,这场晚会上火眼金睛的女人并不少,很快就有女人端着酒杯坐到了角落里的那男子的身边。
这双眼睛,越是醉意深,越是让人不可自拔。
神慕的视线有意无意的从那个方向瞟过,只见那男子像是来者不拒,一手揽住主动送上门的美人的肩膀,酒杯碰酒杯,两人喝的不尽开心。
“舞跳完了,”换曲的空隙,神慕松开了两人的拥抱的姿势,微笑着道,“东方先生,我朋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抱歉,我想暂时离开。”
东方祁挑眉,“你才跳了一段舞?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太扫兴了一点?”
神慕浅笑,“我的朋友对我很重要,但是对你而不过举手之劳,我今天可是挽着我哥出来的,给足我们彼此的面子了。”
说着,也不在意东方祁是什么表情,柔和却坚决的转身,然后笔直的离开。
角落里的男子一见她要走出晚会大厅了,当即就推开抱着他的手臂的女人,起身追了出去。
神慕抿唇,伸手就要拉开车门,一只脚才抬起,身体就被一股力气强行板了过来,然后车门被重新关上,她人被抵在上面。
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神慕蹙眉,看着禁锢住她的男人,也没有推开,“扔下美人可不是绅士的作风。”
“你才是我的美人。”他的声音低低的,因为残留的醉意所以带着性感的沙哑,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缓缓的下移,直到裙摆的地方。
神慕脸色一变,“西泽尔!”
“这条裙子,太丑了。”他低着头,在她耳边说道。
“是吗?”神慕眨眨眼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可是大家都说很好看啊。”
好看个毛线,大腿都露出来了!
“很难看,”他恶声恶气,睁眼说瞎话,“谁让你穿的,真是没眼光。”
神慕有点不知所措,“那我下次不穿了。”
“嗯,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神慕看了他一眼,“喝成这样,是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
她一边推着他上车,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
西泽尔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肯说他住哪里,神慕想了想,把车开到她自己住的酒店。
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叫他下车,谁知道她刚转过身,身旁的男人就压了过来。
他抬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神慕防备不及,又无处可逃。
“慕慕,”他舔吻着她的唇,声音带着些委屈和压抑,“你真的喜欢东方祁?”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都没有想,“没有。”
“那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九十九章他来了'
苏颜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栋这么大的别墅可以烧得这样的彻底,像是被泄了一屋子的汽油,然后点了一把火,于是所有的地方瞬间烧起来了。
她刚想从卧室里出来,看能不能打个电话给风绝,才出门走到楼梯,她的路就被眼前的火苗给全都堵死了。
滚烫的火焰,呛人的烟雾,她本来就嗓子受了伤,一下又被呛到了,她立刻转回浴室找了一块湿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目之所及,全都是不断燃烧的火焰,因为烟雾太浓,她甚至都分辨不出出路在哪里。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应对火灾的知识都拿了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没有路,没有出口,烟雾太浓。
她只能不断的往后退,身上原本因为别墅的里的温度是恒温,所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浴袍,更加禁不起火苗的靠近。
她心里很明白,时间拖得愈长,那么她的生机就越是渺茫,几年前,她在新西兰的时候,也亲身经历过这样一场火灾,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还救过一个为了救人而几近昏倒的军官。
完全无力,她几乎只能捏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如果是天理轮回,那么,她也曾经救过人的性命,应该说,她救过很多人的命,那么,是不是看在这份上,也可以乞求有人能够从天而降把她从这片火海救出去?
人总是这样的,在绝望的环境下,在无处可走的时刻,总是时能渴望上天能派一个人能从天而降。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尤其像是生死这样的东西,从来非人力所能决定。
她知道她想念的人不会来,从小到大,她大多的困难,都是自己解决的,因为没有父母,身边没有人,只能依靠自己。
或者,朋友里有神慕和修斯,如果实在是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她也会跟子翊开口。
找他们之的任何一个人,永远是有求必应,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可是,她知道,十分清楚的明白,在这样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就算这场火不把她烧死,她也会因为烟雾而窒息死。
直到这样的时刻,她才无比清晰的知道,即便是对被困在风绝的身边而感到绝望,她仍旧是害怕死亡的。
第一次,七岁的时候,她亲眼看着父母葬身在枪声和爆炸声,她离他们不过十多米的距离,死亡离她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第二次,十一岁的时候,她跟子翊同时被黑道绑架,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违反约定准备撕票,要把他们扔下车子,那时候,她小,又害怕,看到绑匪提着子翊的领子就要把他扔下去,她什么都管不了就一口往那人的胳膊上咬了下去,结果,她被先甩了下去,也是在那一刻,叶门的人刚好赶到,而她因为撞到从后面来的货车,即便是当时的天才医生韩离,都只能勉强的捡回她的命,而无法保住她的腿。
第三次,十六岁的时候,她在新西兰做交换生,学校的一栋教学楼被人刻意纵火,也是像今天这样,她当时很幸运,就要逃出去了,却看到一个穿着军人的衣服的男子背着学校一个老师,结果楼顶上的房梁砸下来,那军人将老师推到一边,自己防备不及被砸到,但是那那老师刚好也醒来了,没想到他看了那军人一眼,自己急急忙忙跑掉了。
她很害怕也很生气,犹豫了五秒钟,还是跑回去了。
她甚至想不起来就她十六岁时的细胳膊细腿是怎样把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给弄出去的。
大概是年纪小,无知者无畏。
第四次,她跟温落没有任何理由的被抓进军区大牢,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会死。
第五次,她代替温落把自己卖给了风绝,她第一眼看到那男人的时候,甚至以为,她会或活活被折磨死。
最后就是,她二十岁生日的那晚,被风绝折磨得近乎以为她已经到了地狱。
有时候,越是离死亡距离近过的人,越是害怕。
就像现在的她,对已经近在咫尺的死亡,无比的恐惧。
到了这个时候,她所有的感官都剩下了火烫和窒息。
她迷迷糊糊的想,带着无尽的凄凉,宫子翊,你说好的要一辈子保护我呢?现在我要死了,你在哪里?说不定正美人在怀,无尽的潇洒吧?
“温落……”是谁在喊?他在叫谁?
温落,温落,是在叫她吗?
可是,她不是温落,她是苏颜。
不……是在叫她,她现在是温落……
“温落……”声音忽远忽近,似真似幻,她甚至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找她,还是死前的幻觉。
“你***到底在哪里,给我出声……”谁的声音这么暴躁,还好像很焦急,很担心的样子。
“落落……”
她忽然一下就惊醒过来的,这不是幻觉,如果是幻觉,那么她听到一定是她自己的名字,一定是颜颜。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落落。
风十七回来了,是不是?
因为缺氧而几乎全部被抽干的力气被这个认知唤回了她自己的身体里最后残留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