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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寻笑道,“没事,安安的妈咪,也是安安的好朋友。”
安安学的那部动画片,是宫崎骏《千与千寻》。以前安安和别的小孩一样,有点贪吃甜食的习惯,但自从看了那动画片,她便变得有些节制。
她说,“贪吃会变成猪的,多难看,安安是漂亮的小公主,要和千寻妈咪一样保持好身材。”
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爱臭美了,长大了可不得了。
穿上新衣服和漂亮的小靴子,安安便跑到房里的镜子前左顾右盼。
温母笑道,“小样儿,还照,镜子都被你照穿了。”
安安双手插在小蛮腰上,望着镜子里的小人儿道,“魔镜魔镜,快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千寻扶额,看来睡前童话讲多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啊,只是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俊不禁,她打开另外两个袋子,“妈,我给你买了件羽绒衣,爸,你试试这件大衣,现在天冷,出门多穿点。”
温母心疼她,“你看你,我跟你爸又不是没穿的,干吗花这个钱浪费。你啊,有钱就存着点,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也给安安找个父亲了。”
千寻默然。
大学毕业那年,乖乖女未婚先孕,男主不明,曾让她的一群亲朋好友瞠目结舌。
所有的人都对安安的生父充满浓厚的兴趣,海芋曾经对她严刑逼供过,甚至“卑劣”地企图用酒灌醉她,引出酒后真言。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千寻放倒了一桌子的男男###。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跟她拼酒。
安安的亲生父亲是谁,这个答案,除了千寻自己,一直是个谜。
就是宠她如宝的养父母,她也不曾透露半分,只跪在他们的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求他们别再追问,所有苦果,她一个人承担。
至于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儿的存在。
可是,那个人,如今突然地出现在洛市,是公事?私事?还是他终于看到她留给他的线索找来了?
她不知道,心里头乱得很。
第二天,千寻还是一如往常地早起,准备好一家人的简易早餐,送安安到幼儿园。
等递上辞职信,交接完手续,她就彻底地成为了无业人员。因为是部门经理,她的辞职信必须交到老板的手中。可是到了办公室才知道,今天那二世祖并没有上班,倒是听到传言,公司将会被一家新的上市公司收购,江山将易主。
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然,可以说是毫无征兆,可是,那与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马银玉踩着高跟鞋到她面前,趾高气扬地,“把辞职信给我吧,我会替你转交给高总的。”
那防备的姿态可是鸡蛋缝都不留。
千寻轻轻一笑,如此正好,她也不必面对那个心怀鬼胎的二世祖,甚至有些感谢地,“那就麻烦马助理了,我下去把工作交接一下,收拾收拾就离开,免得碍着某些人的眼睛,天天自危睡不安稳。”
“你……”马银玉青着脸,却碍于几个秘书在场,悻悻不得发作,没有人肯承认自己的心虚。
交接并不复杂,许多事情她都已经打印成章,交给相关的人即可。也没有几样东西要收拾,她没有将私人物品摆放在办公室的习惯。
正文(99) 第7章 离婚协议书
下午走的时候一身轻松,只是想着得尽快找到新的工作,骨气可逞,但粮不能断,否则一家子得喝西北风去。最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这个槛,她说什么也能走过去。
她又去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原本是冲着招聘信息去的,却没想到会在头条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为博红颜一笑,神秘富商一掷千金置豪宅赠名模。
照片有点模糊,富商侧着脸,但千寻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两个人的身影,不是耿继彬和那年轻的女孩又是谁?
明知道这是娱乐圈惯用的借机炒作的的手段,可是千寻觉得心里很不安。虽然海芋早知道耿继彬在外头偷腥,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地说那富商是他,可是以现在狗仔无孔不入的程度,他的身份很快就会扒拉出来。
到时候,要海芋怎么办?就连自欺欺人都没有办法继续假装下去。
海芋没有娘家人可依,她那将女儿当作摇钱树的父母,为了那不成器的儿子过得轻松体面点,一定会坚决地反对她离婚,一定会劝她忍辱负重,做好为###子和媳妇的本份,然后可以继续从她的身上榨取为数不少的赡养费。
有那样的父母,真的很悲哀。
这人与人真的没有可比性,不是亲生父母的胜似亲生,这亲生的反倒很没人性。
千寻给海芋打电话,那头却是关了机。
也是,这个时候,只怕是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给她打电话,关了可以落个清静。
可是,千寻很担心,她决定去海芋的家里看看。
当年为了避开婆媳问题,耿继彬特意为海芋在外添置房产,过起二人世界。可是,谁又能想到,如今男人又在另处金屋藏娇。
千寻甚至开始觉得,耿继彬并不爱海芋,他娶她,不过是打着好在外面鬼混的幌子,商家老板毕竟需要一些正面的形象来维护企业的形象。
当她抵达小区的时候,附近有疑似狗仔的人正蹲着点。好在这里是洛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里面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所拥有的主人非富即贵,保安系统很完善,这些人要混进去,怕是不易。
海芋给过她小区的门卡,所以并不担心进不去。当她掏出来的时候,有眼尖的狗仔大概以为她长得和善很好骗,“美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千寻警惕地,“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住在这个小区,我呢,是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想给他送点家乡特产,可是忘了他的电话,以前我来过这里一次,知道他家的位置,可是保安又不让我进,所以能不能请美女帮个忙,把我给捎进去。”
千寻望了一眼他手指方向的车子里还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探头探脑,冷笑了一声,“当我三岁小孩呢,想骗人呢,就把你的那些狗仔器具藏好点。”
那人脸色自然挂不住,千寻转身走进小区,是佣人来开的门。
“太太呢?”千寻问。
“在楼上呢,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不吃不喝的,真是可怜,千寻小姐你跟太太要好,就劝劝她吧。”佣人倒是好心,并没有落井下石欺负她这个丈夫不爱婆婆不疼的女主人。
“嗯,吴嫂,麻烦你去熬点粥,做两样小菜。”
“好的。”
千寻踩着大理石铺就的光鉴楼梯,经吴嫂指点,推开了海芋卧室的房门,一眼看见满地狼藉。
这屋子里就像是经历台风过境,杯子,桌椅,枕头,被子,梳妆镜,统统都摔到了地上。还有那些见证着甜蜜幸福的结婚照,海芋一直珍爱着,如今也是碎裂不堪,可以想象她此刻有多么地伤心。
披头散发的女人靠着床边蜷缩坐在地上,千寻想过她会难过,但没料到她会崩溃成这样。
因为知道事情的缘由起因,反倒不知从哪里安慰起。走过去,抱住她,“别难过了,为这种男人伤心不值得。”
海芋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千寻,也许你说得对,女人一味的容忍只会纵容男人的劣根性。我们的婚姻其实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出了问题,刚开始是夜归,说是工作忙,后来发展到夜不归宿。就是再傻的一个女人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我忍着,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回头,却发现原来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千寻咯噔了一下,她这是,准备出手还击,还是心生放弃?
“那你……。”
“别担心我,没事,大不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千寻,你说,我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当然能,可是,海芋,你真的想好了吗?”
“不是我想没想好,是耿继彬他,逼着我做决定了。”
千寻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床头边上搁着几页白纸黑字,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闯进她的视线。
其实一份没有了爱的婚姻,结束也好。可是这样的话断不能在这个时候跟海芋说,说不出安慰的话,又怎能在她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呢。
“千寻,我要是真离了婚,你可得收留我,我那娘家,你是知道的,不会有一个人帮我。至于这婆家,早就巴不得将我扫地出门。”
“傻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