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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说给我听听啊?你若问哥哥会帮你的了…”
“没…没事,谢谢你,林若问,跟你在一起读书,真好。”说着林若问似乎感觉到她有些神伤了起来,林若问想走近去看看她怎么了,今天怎么竟说些这么奇怪的话呢?走近一看,发现她此时的眼睛竟是已经变得红红的了。见到林若问走过来,马上便是转过了头去,不让林若问看她了。
正在林若问不知所措中,李萍萍却突然回过头来,然后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很甜的笑容,只不过却让林若问觉得她笑得很凄凉…只见她手上不知道拿着一样什么东西,趁林若问还迷醉在她的笑容中时,把拿在手中的一样东西塞到了林若问的手上,接着便跑着离开了。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林若问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抽痛: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拿过手上她给自己的东西一看:是一支水性笔。
当天晚上,林若问就拿着李萍萍给的那支水性笔来回地看个不停,总觉得李萍萍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似的,心里突然一动就把这支笔给给拆开了,突然发现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抖动了两下,笔筒里面就掉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字着一行绢秀的字:
“林若问,谢谢你,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另外:我喜欢你。”
看着上面的字迹,林若问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鸡动来形容了:她,终于向我表白了…
第二天,林若问起得很早,一半是因为今天要考期末试了,另一半是因为,那张纸条上的一行字。
来到学校后,就坐在桌子上看起了书来,相比林若问精神奕奕起来,对面的李萍萍就相对的有些不好了,好像她昨天一晚上都没睡似的,眼圈黑黑的。
林若问走过去,她却是如同没有看到他似的,而且还马上把头垂了下来,深深地陷进了双手的臂弯里。
“李萍萍,李萍萍…”
林若问在她身边叫了几声,李萍萍却都是连一声回应都没有,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很快,他就要到其它班级里考试去了,再看了看还是趴在桌子上的她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对自己表白了之后,反应也不该这么大啊。
在一天里,林若问就这样疑惑地过了一天,等到下午考完试后,他从别的班级里回到自己的教室里时,却没有再发现那个美丽的身影。自己还准备给她写个八百字的表白信呢,她怎么就这样走了?不过也没关系了,等下学期,再见到她时,一定写给她。因为被一个女孩子抢夺了先机,已经够失面子的了,再不行动,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林若问却不知道,她这一次,其实是在向他告别。
原来,在半年前,她的继父,也就是那个被同学们称为“烟筒壳”的刘锦海去世之后,她母亲已经没有能力再供她读书了,在读完五年级后,她就跟她的母亲离开了这里,或许又是陪同着她的母亲改嫁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吧。
这些都是林若问在后来才知道的,记得在读六年级的第一个学期,林若问在听到她离开的消息的那一刹,突然间觉得心里一下子就变得空落落的:好想再看见她那甜甜的微笑,好像有事没事的时候再偷偷地看着她那美丽的背影…到这个时候,林若问也才发现其实自己心里喜欢的人一直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李萍萍。
而另一个女孩:杨小娟,在李萍萍离开后,林若问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喜欢她。对她有的,只是些许的好感而已,而且这种好感也是在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而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可怜自己以前还想脚踏两只船?还把她跟李萍萍同时装在了心里,曾经还为了她,生生地把自己那颗爱李萍萍爱得满满的心分成了两半…现在想来,还真是畜牲啊,不,应该是连畜牲都不如,做男人做成自己这样,还真是太失败了…
可是当林若问明白了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从此自己的世界从失去她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一张白纸,没有了任何的颜色。
每当夜幕降临时,林若问都会拿起她送我的那支笔,开始想念她,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美,苦涩的泪水也是在这一刻,忍不住地流淌而下…
从那次期末试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或许,人往往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深刻地明白,自己真正需要是什么。从此,他又将是孤身一人,继续走着他人生中还未走完的路。
第11章 抽烟点寂寞
在那往后的日子,没有了心中那个女孩的陪伴,林若问就开始渐渐地变得堕落了下来。
小学毕业后,如同许多人一样,他踏进了中学的殿堂。此时的林若问,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文馊馊的凡事保持沉默默的男孩子了。很多人都说他变了,是的,他承认:他变了!变得跟以前不同了,他变得跟学校的那些个广大师生眼中的不良学生一起旷课,一起打架,一起上网玩游戏…不再把心思放到学习上了。
既然人一生下来就是被判了死刑的,开心是过一天,不开心也是过一天,那何不堕落地过着每一天?点着根香烟,抽着根寂寞,在云里雾里尽情地洒脱,多好。
“一个2,操,还有谁要?没人要我可就赢了!”
“不要了,我擦!林若然,怎么又是你赢的?都可以称为赌王了你,赢了这么多,等下请吃泡面哦。嘿嘿…”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生一把将手中的纸牌仍到床上说道。
这时只见一个长得有些斯文的男生也是在此时禁不住兴奋地笑道:
“我草,不就一两碗泡面嘛,小KiiS,等下我请客就是了,那现在还打不打啊你们?”
“打!怎么不打,没钱了现在,都被你赢光了,先记账!”只见刚刚那个光着膀子的男生马上嚎叫着道。接着四个人都是拿着纸牌继续在宿舍的床铺上开打了起来,直引得一些无所事事的同学也是在旁边围观着。
“啊…好饱啊!”上完晚自修后,林若然便捂着刚刚在小吃店里吃得胀胀的肚皮,回到了男生宿舍中,一把将鞋子和几个星期都没有洗过的袜子脱掉,一下就往床铺上躺了下去。随手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掏出了两根香烟,一根自已点着,一根递给了正睡在我上铺的铁哥们。
“我草!林若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赢钱了,才给老子一根,也太小气了点吧。”
林若然看了眼上铺的哥们,从烟盒里再取出了两根,丢给了他,说道:
“赢个鸟啊,差点都让那几个小子给压榨干了。张铭你小子记得下次有好烟,可也不能忘了我哦。”
听到林若然的话,上铺的张铭一边捡着他仍上去的香烟一边说道:“一定一定,林若然什么时候有好东西没叫上你的,对了,有没火机啊?我那个被校长缴了。”
林若然伸手进裤兜里,将摸索而出的一个黑色打火机仍了上去,口中说道:
“等下还给我哦。”说完人就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从小学毕业已经两年的林若然,此刻已经是初中二年级的老生了,而且,他现在的名字,已经改为了林若然,曾经的那个林若问,从杨小娟离开的那一刻,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在这间当初被某位才子称为“叉叉学校,破破烂烂,十个老师,九个笨蛋”的LZ学校中度过了两年,心性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又是抽烟,又是赌搏的,生活好不自在。
又是一个深夜,在所有同学熟睡后,林若然却是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来到床下,拉开行李箱中的拉链,用有些颤抖的手指,取出一样事物来。
“萍萍,你过得还好吧,我好想念你,真的好想念你…”
望着当年李萍萍送的这支水性笔,还有那张纸条上已是变得有些模糊的字迹,林若然的眼泪已经如同被敲破了的木瓜似的,滴嗒滴嗒地流淌了下来。这是第几次了?为了曾经那位给我美好回忆的女孩而哭…他记不清了,只是知道,每当自己感到孤单的时候,便是会如此,长年累月,无休无止。
淡淡的忧伤,顿时便在他的心上浮起,深深的回忆,勾起了他心中的那一抹彷徨。他不知道他前方的路在何方,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只是知道:他已经失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了,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随手拿过烟盒,掏出香烟,用鼻子嗅了一下那熟悉的味道,就将它叼在了嘴里。以前总听人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睡前再一根烟,赛过老婆在身边的。到得此刻林若然才明白,正是因为咱当不了神仙,也没有老婆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