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师傅看见她掉头就走,她追了上去,说:“刘师傅,您听我说,我的学习结束了,今晚的飞机就要走了,这个月实在感谢您的照顾,前阵子有打扰实属我太过分,请您收下这些水果见谅。”
刘师傅闻言站住了,回过头来看看跑得满头大汗的笑柔和她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忽然沉沉叹了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说:“跟我过来吧。”
笑柔一愣,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到休息室。空调下丝丝的凉风贯穿全身,再看看窗外热辣的太阳,简直人间与地狱的区分。
刘师傅倒了杯水递给她:“你坐。”
“好,谢谢。”笑柔没有拒绝,接过水轻呷了一口,在塑料高凳上坐定,环视了休息室一圈,没事找事地说:“这儿真凉快,报社的待遇真好啊。”
刘师傅道:“还是很不错的。”
笑柔的手机忽然唱起来,她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边对刘师傅说对不起边掏手机。当她把手机掏出来却不慎将随便塞在袋子里的身份证带了出来,并跌落在地上。
她没有发觉,因为是言方的电话,她走出去接了一会儿再回来,发现刘师傅执着她的身份证看得出神。
“刘师傅?”他没有应。
“刘师傅?”笑柔再喊了一声,刘师傅才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全变了,泛着青白,嘴唇微启,双目瞠得吓人,好像笑柔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在他瞬间变化的表情里,笑柔仿佛看到了那日在交警大队门外,问他是不是在A市林业局工作过时的表情一模一样。那种惊骇,差异,还有惊慌失措。
“刘师傅你怎么了?”笑柔担心地喊,这天该不会中暑了吧。
“你……”刘师傅微微颤抖的嘴唇难以凑成一句完整的话,“你……姓赵?赵……笑柔?”
笑柔点点头:“是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介绍过来,难道刘师傅一直不记得我名字?”她想开个玩笑调整气氛,但刘师傅的神情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刘师傅看看她,又看看身份证上的地址,喃喃念出声来:“A市三和区林业局宿舍六零三……赵之晨……”
笑柔神经一紧:“刘师傅认识我爸爸?”
“认……认识。”刘师傅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撇开脸去,含糊不清地答。
“哦,我也觉得师傅您看着眼熟。”
“嗯,以前共事过几年。”
“林业局挺好,怎么您就到这边了。”笑柔不知不觉就把职业病给发挥出来了。
刘师傅支支吾吾没说话,他忽然霍地站起身,换回之前那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模样,压低声音说:“你快回去吧,我还要工作。”说着就把笑柔往外请。
走到门口时,笑柔转过身笑着说:“刘师傅,那袋子里有好些火龙果,都是我从连敏手上扒下来的。”说完朝他摆摆手,礼貌地说了再见。
刘师傅一直目送她的身影小跑着消失在刺眼的太阳光里,无奈地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周婶说叉子生病了,终日躲在屋子里,奄奄一息的样子,除了喝点水什么都不吃。笑柔回来后马不停蹄地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医生说只是感冒,打一针便没事。
叉子被几个手摁住,它似乎感到了不妙拼尽全力喵喵地挣扎,但还是被无情的针筒扎进了皮肤。
回来的路上还不住地喵喵直叫,笑柔哄着它回家,发现叉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银牌子牌子,仔细一看,上面竟刻着:我叫做叉子,住XX路XX号。笑柔看见半路笑得不行。
回到家正好言方从公司回来,叉子一下蹭地从她怀里跳下来,两三步蹦到言方脚边开始它献谄的功夫。
笑柔气得只瞪眼,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明知道言方不喜欢它还总自作多情。
果然,言方看见叉子靠过来,两眉一凛,频频避开叉子的骚扰,他的动作惹得笑柔咯咯直笑。
“哈哈哈,小叔,你不总是被它骚扰嘛,它怎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能顺了呢?”
言方弯下腰,捏着叉子的脖子将它拎起来转身上楼。笑柔怕言方虐待它,也跟着跑上去。
言方走到书房门口就将猫放下,自己走进去。笑柔轻轻拨了拨还欲做电灯泡的叉子,灵巧地闪进书房,任凭叉子在外挠门狂叫。
言方瞧见她对着门做鬼脸,忍俊不禁:“你还和猫争这口。”
笑柔挑挑眉,撅着嘴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翻着那一摞摞的文件,忽然问:“想我没?”
言方顿了顿,回头看她,装傻说:“想你做什么。”
笑柔伸手去掐他:“叫你装。”
言方抓住她的手,笑道:“我又不是没给你打电话。”
“电话算什么,我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她小媳妇一样抱怨,然后凑过去依偎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使她能忘却疲劳和平定这一个月下来的思念。
只是,这混蛋太没情趣了,回到来一点表示都没有。
哎呀,算了算了,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能回来看得见,这样靠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个月过去学到了些什么?”
笑柔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年纪拉长了果然会有代沟。
“呀,你怎么整个小老头似的。”
“我是小老头,还不是你自己选的呀。”
笑柔哂他,转身欲走,却被他拉回来。
“有东西给你。”
言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绒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条Tiffany的银链子。笑柔心里一喜,嘴上还是叨叨着说:“你知道我不喜欢首饰。”
这女人口是心非得紧,一边说还一点把链子挑起来打量。
言方知她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哦,只是给叉子做链牌的时候顺便给你买的。”
“嚯哟,原来叉子那个傻透了的链牌是你整的,我还想是谁呢。”
言方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但笑不语。
笑柔又贴了过去:“你不是挺不待见叉子的吗?怎么会给它弄这个。”
“你不是很疼它吗?懒得哪日走丢了哭天抢地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切~”笑柔心里甜丝丝的,“你真的很闷骚!明明就喜欢还硬说不喜欢。”
“若你到时有个孩子,要怎样疼他?哦,对了,小叔,你还要不要孩子呢?一大把年纪了,到时孩子该叫你伯伯还是爷爷呢?”笑柔自个儿在那里说,自个儿在那里乐,言方压根没理她。
等她自觉无趣了,讪讪地从桌子边绕过来,原来在她叨叨的时候言方早就在看文件了。她撇撇嘴,看见他的手机放在一边,伸手去拿,刚握上屏幕就亮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合着就是戴欣的名字在眼前晃。
“你电话。”她的声音明显降了温度。
言方接过电话,看见来电时顿了顿,又抬头去瞧笑柔的脸色。
笑柔心里想:叫你不理我吧,看你怎样收拾。
她想看言方变脸色的,可是她想太多了。言方的脸色淡定得像深井里的水一样,荡不起一丝波澜。
他接起电话,语气永远是淡漠,不着痕迹,只说了两句就挂掉。
笑柔站起身,有些气鼓鼓地走到门口。
他没叫她,一声不吭。
笑柔心里有股冲劲在憋着,站在门扉处忽然回头,冲他喊道:“我不吃醋,我吃醋是傻子,我不怕和她斗,言方你敢出轨就死定了,我咬死你!”
Chapter 30
林业局出版的纪念刊笑柔拿到手了,爸爸那篇作为十年前的研究被放在目录后的第一页,打开以后,赫然显示的就是笑柔一并交上去的照片。
林铁荣坐在她对面,她低着头,眼睛湿润,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约在茶楼见面,又是大清早的,笑柔就陪他老人家喝了早茶再走。林铁荣关心地问起她的近况,然后说到去G省学习的事,刘师傅的影子就蹦到笑柔脑海里来。
她说:“林伯伯,我去G省的时候,恰巧认识了一位师傅,他以前也在A市林业局工作过的。”
“哦?叫什么名字?”
“姓刘,不知道名字,现在是开车的,他说认识我爸爸。”
林铁荣想了一下,说:“这些年局里来来去去不少人,你说姓刘的,也有那么几个。”
“也是,可他认识我爸爸,那应该是很久的事,而且我察觉他很抵触别人聊以前的事,很恐惧似的。”
“嗯?怎么回事?”
笑柔回忆起来,尽其详细地说:“当时我学习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买了水果去看他,但接电话的时候不慎把身份证给带了出来,是他捡起来的,他看着我的身份证就喃喃地说出爸爸的名字。”
“姓刘?开车的?”林铁荣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力的回想都堆叠起来,岁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从单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