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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柔也跟着傻笑,这哪跟哪啊,是谁被摆上台下不来。她还以为一晚客串后就完事,结果还是被人认出来,这个帽子可扣大了。
“咦,你看那边。”路小姐的视线越过笑柔的肩膀落在她身后,她亦回头望去,远远看见那边的户外电梯干净透明的落地玻璃里站着一名女子,干净历练的姿色,整齐不苟的宝蓝色职业装,像极了一个人,她想了想,那不正是报社的副社长吗?
她以为路小姐指的是另有其人:“哪个?”
“电梯里穿宝蓝色衣服的。”
笑柔回过头来:“怎么?”
那路小姐忽然高深莫测的笑起来:“那个是戴欣,我想你应该知道吧?言总的前妻。”
“什么?”笑柔猛的一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吃惊地看着路小姐:“她……是……”
“是啊。”路小姐看见笑柔如她意料之中的目瞪口呆,不由得意起来:“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看样子言总把事情还藏得挺好。”
笑柔忽然说不出话来,脑里混乱得像被打翻的浆糊,她低头蹙着眉,胸口有些绞着的难受。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在报社留下来,那日在喜来登遇见戴欣,言方分明快速的变了脸色,她没察觉什么,原来他和戴欣还有这么一层就算撇清了难以形容的关系,他该是不愿意再见到她,而笑柔的无知和无意一句,她又分明听得出他上次有不着痕迹的劝说,但她没有改变想法,他也没再说。他帮她,且是在纵容她,然后拉下面子去和戴欣说了什么,她赵笑柔何德何能受他这样大的恩惠。
宵宵恰时出来,笑柔像抓住了一个救生圈,立即对路小姐:“实在抱歉,我还有事,咱下次再聊。”不,绝对不要再有下次。
她拉着宵宵逃似的走开,宵宵莫名其妙地问她怎么回事,但看见她脸色微微的煞白,嘴唇紧抿,不过一恍惚的功夫,她就变成这样。
急冲冲地走到商场门外,宵宵一把扯住笑柔,喊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笑柔停下来,抬起头冲她苦笑:“宵宵,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没人性,我凭什么让别人对我那么好,而且我不知道,我还狼心狗肺的和他闹脾气,我是个大废柴。”
Chapter 13
桌面上放着的是今天的报纸,笑柔执起,惯性坐在位置上,一页一页的翻,一目十行。
隔壁讨论的声音传来,她无心去听,那些话却悉数钻进她的耳里。
“听说言氏要买下琴淮河边上的那块工业用地皮。”
“那个地方不是被专家反复研究过没有潜在的价值吗?”
“不知道。”
“但你知道言氏买了做什么吗?”
“盖商场。”
“什么?那边人不多,几近郊区,建什么商场,哪来的人流量,这不是明白亏着么?”
声音忽然低了许多。
“副社长和言氏的执行董事的关系你们都知道吧?听说那块地副社长也有份,我听别人说,最近常看见他们两人出双入对的。”
有人噗嗤笑道:“他们夫妻一场,藕断丝连很正常呀,小说不都是这样嘛,离了婚才懂得爱。”
老周把一份稿件放在笑柔桌面,低声说:“笑柔,副社长让你去趟办公室。”
笑柔一怔,抬起头:“什么事?”
老周撇撇嘴:“不知道。”
隔桌的连敏也听见,探过头来说:“上层领导不轻易找下级员工,找了也只有两件事,一是坏事,二是好事。”
“去。”老周哂她:“别吓唬人。”
笑柔觉得莫名其妙,她从来都没上过六楼的社长办公室,除了偶然间得知戴欣是言方的前妻,她们没有半点的交集。
她讪讪地朝连敏笑了笑,起身稍稍整理衣衫,忐忑不安地上楼。
戴欣办公室里有人,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待里面的人都离开了才礼貌的敲了敲门,戴欣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请进。”
她走进去,局促地站办公桌前:“副社长。”
戴欣指着她前面的椅子:“请坐。”
笑柔坐下了,戴欣又低着头签文件,她今日一身灰色的经典职业女装,头发绾髻紧紧箍在脑后,一丝不苟,彰显出她的精明干练。
忽然她拿起一份档案,轻笑道:“赵小姐在这里还适应吗?”
“嗯,很好。”她客套地回话,心底琢磨着戴欣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适应就好,否则言方又要责怪我。”
她似乎话里有话,笑柔看不清她脸上的笑意,一颗心像揣着小兔在跳跃。
“赵小姐这两个月来工作态度很好,编辑部正缺一个位置,我在考虑是否要将你提上去?”
笑柔呆在那,她一新人,还处于摸门路的状态,戴欣一句把她震得有些晕头转向。
见她不回答,戴欣又问:“赵小姐,你不满意吗?”她一口一声“赵小姐”让笑柔别扭至极,她待她不似下属,更多是一位需要戒备的生意对象。
她垂下眸,淡然回答:“谢谢副社长的好意,我还想多学习一些东西。”
戴欣终于放下手中的事情,端正地抬头看她,仔细打量了番,忽莞尔笑道:“他可不想让这份本来就毫不愿意投资变得更加无趣。”
笑柔莫名。
“他没告诉你吗?”
笑柔一头雾水:“谁?”
“言方。”戴欣的目光锐利,咄咄逼人。
笑柔一愣,笑了笑:“他要告诉我什么?”
戴欣忽然笑了,嘴角高高上翘,笑意深浓,透着让人毛骨悚寒的阴冷。
笑柔装作移开眼神,看向窗外。她站起来,仍旧礼貌:“副社长,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去工作了。”
戴欣默许,她转身逃似的离开,那个窒人的空间她一刻也不想留,戴欣是故意说这些,或许言方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毕竟他的商业与她无关。而戴欣对她充满讥讽的话,其实不过是告诉她,她现在所有的,都是言方给的,并不是她自己争取得来,不是她的终不会是她的。
但她没有任何理由对言方生气,可她抑不住要问,尽管他下班回来疲惫不已,她冲进他的书房。
言方看见他,眉略一拢:“你应该先敲门。”
她不回答,开口就说:“你帮我太多了,我要怎么还给你?”
言方诧异,觉察到她的不忿,大概明白了什么事,只是笑笑:“还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逼自己要沉得住气:“我本是不能进去的,你帮了我一把,我感激你,可是到今天我才清楚知道不该是我的,还是不要为好。”
言方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笑柔扬唇露出一抹苦笑:“我性格你明白的。”
“笑柔!”言方蹙起眉,他已经摸透她的脾气,甚至开始害怕她的情绪化:“你又要做什么。”
“如果你告诉我,戴欣是你前妻,我打死都不会说想进去。”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言方告诉她,她情愿放弃这份工作。
可他没说,那日他只是调侃一样,淡淡的问她是都真想留,她回答的也是实话。
但一切事情总是情有可原的发生。
他也站起来,脸色几近不耐烦:“她和你说什么了?你别意气用事,都那么大了,却像个孩子一样不去顾及……”
“够了。”她蓦地扼断他的话:“随你说吧,我决定了。”
“笑柔。”他生气地盯着她:“我是没本事说你,也没本事管你,但你做事都那么冲动,你很任性。”
“是我妈对你说过,是吧?”
言方不语。
“我欠了你的。”笑柔的声音黯下来。
“没有。”
“欠了我会还。”
言方哼声笑出来,还?她要怎么还?那么大片的琴淮河用地,他毫不情愿去投标,却换来她一句说辞职就辞职,这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只要你不再说意气话,乖乖就好。”
他和她隔着一尺,触手可及。他伸手揉她的头发,一种惯性的动作,笑柔猛地一怔退后一步,眼神略带惊慌的神色,像一根刺,直插入他的心脏,轻微疼,像被虫子蛰了一口。言方的手僵在那,良久方尴尬垂下。
他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晚了,去休息吧。”
笑柔点点头,默然离开。
门关上,他陷坐在沙发里,开始拼命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烟缸蒂满。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要她站在他面前,尤其是低头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想揉她的头发。第一次她表情愕然,第二次她想受了惊吓似的推开,仿佛他的手有什么污秽的东西,肮脏不已。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像洪水一样把他淹没,只有那点微弱的红光,忽明忽暗,仿佛幽灵缩在那里,受了伤,微微颤抖。
杜哲衍约笑柔出去开玩笑说她还欠他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