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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方终于朗声笑出来,不管她在那边胡乱的说什么。从她开始焦急他就在笑,怕给她听见还紧紧捂住嘴,最后实在忍俊不禁,才放声大笑。
等他笑够了,才对她乐说这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哪有。”她哪敢。
“你一句一句您老叫得我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
笑柔笑声咕哝:“你确实就像七老八十了。”
“你说什么?”
“没说话,你听错了。”
“你这样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态度也不端正。”
笑柔听他这么一说就开始焦急起来:“呀,多大点事儿啊,还烦您生那么久气。”
言方笑道:“我没生气,我一直没生气,只是不像让你做错事还嚣张,才故意不理你。”
笑柔哑口无言。
言方忽然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帮我一件事,当是你赎罪的机会。”
笑柔哧了一声,反了个白眼:“说吧,只要不杀人放火,我肝脑涂地。”
言方笑道:“你别那么快答应,当心反悔。”
“说吧,什么事。”
“现在没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不确定。”
笑柔以为他又在作弄她,没好气的说:“那你想好了再给我电话,我还没吃饭,挂了。”她连再见也没说,匆匆摁掉电话打开门冲出去,刚才她就听见老图在女厕外面叫她,像是有什么急事,再慢一些恐怕他就要把门拍烂了。
最近天时慢慢开始变热,周婶特意熬了绿豆沙糖水来消暑,吃宵夜时笑柔开玩笑道:“小叔现在行踪诡异 ,老太太盯梢的日子一过,他又开始‘忙’了。”
周婶摇摇头,神秘地说:“可不是呢,先生最近忙着做正事。”
这反倒勾起笑柔的好奇心:“哦,是工作的事我没兴趣,倘若是八卦娱乐小道消息,我很乐意接受。”
她狡黠地对周婶笑,周婶哂她:“听司机老李说,先生下班后直接去赴宴。”
“什么宴?”
“相亲宴。”
笑柔口里含了一口绿豆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都是太太安排的,那些小姐都是高干或者富商家族。”
“门当户对呗。”
她忘记言方是一个该谈婚论嫁的男人了,除了偶尔见他带过一两名女伴,都像走马观花似的在换,从没见过他有固定的女朋友,于是笑柔慢慢就忽略了他男大当娶这一事实,周婶说了,她才恍然大悟。
电话铃声响起,笑柔掏出手机一看,对周婶笑着说:“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言方问:“今晚有空吗?”
笑柔朝旁面还笑着的周婶挤挤眼,说:“有啊,您有什么吩咐?”
“今晚八点你到喜来登来。”
“干什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言方故弄玄虚,笑柔摸不着头脑,但一听喜来登,还以为叫她去吃饭,也就乐呵呵的答应了。
晚上八点,她一身简单至极的装束出现在喜来登的大堂里,周围的人对她浅蓝的短T,牛仔裤和白色的PONY布鞋纷纷投来不来不解以及嘲讽的注视礼,司机老李远远看见她,匆忙跑过来,有些埋怨的语气:“呀,赵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笑柔暗自好笑,穿成怎样了?总好过不穿吧?何言方让她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老李的不满让她心底纳闷,但在餐厅看见言方,以及他对面的美丽小姐,笑柔更是纳闷得头都大了。
言方看见她,朝她微微一笑,随即站起来,扣好西装前的纽扣,阔步走过去。
老李在后面轻轻推了笑柔一把,她趋前几步,言方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手臂一缩,她被纳进他的怀里,额上顿时有一小阵的温热贴上来。
他亲了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对她温柔的温笑,表情暧昧语气如呵:“怎么现在才来。”一连贯的动作看起来顺其自然,天衣无缝,亲密得像一对恋人。刚才还坐着的美丽小姐满脸震惊,瞠目结舌,转而很快变成愤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笑柔被他拉近怀里的时候就傻住了,再由他亲过来,蓦然耳边轰的一声像天边炸过来的惊雷,脑子被炸得空白一片,像混了浆糊在里面,怎么拨也拨不清楚。
她打死也想不到言方会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的突袭,他们从未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甚至连握手都甚少。她只刚刚来,还没喘过气,还没站起,就被他来了这么惊为天人的一幕。她整个人僵直在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双撑得圆若铜铃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似的,可言方的手仍搂着她的腰没放开。
美丽的小姐拎起她的GUCCI小包站起来,她是受过良好教育且有素质的,尽管脸色发青,但还是礼貌的微笑:“原来言先生有对象了,都怪我母亲没有问清楚,差点闹笑话了。”
言方但笑不语,笑柔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她想一只被下了陷阱的兔子,在洞底抬头看着连个虎视眈眈的猎人,垂死挣扎。
美丽小姐的眼神迅速地打量了笑柔一番,忽然笑起来:“想不到言先生的品味如此奇特,这位小姐还是学生吧?”
言方听得出她话里暗讽的寒意,但他却微笑以对,那种笑恬淡得像绵里藏针,越是平静越是尖锐:“陈小姐,不好意思。”
笑柔浑身像是被冻住了,她忽然明白过来,言方是找她来做挡箭牌的,于是不安的动了动,谁知言方在她腰上下了重手,捏了她一把,疼得她呲牙咧嘴,话都说不出来。
那位美丽小姐冷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人一消笑柔立即推开言方,一边捂着被他拧疼的地方,生气地冲着他喊:“你要提醒也不要下此毒手啊,痛死我了。”
言方尴尬地摸摸鼻梁,歉然地看着她:“对不起。”
笑柔哭笑不得:“大爷,你找谁逢场作戏不好呀,就算叫我过来你也得提前把戏和我窜好啊。”
她没有说生气,言方很是惊讶,苦笑道:“对不起,时间紧急,我一下就顾不得那么多。”
“那你总得顾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笑柔咬牙切齿,餐厅是开放式的,他们不过是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但还是叫一些人和侍应生看见。
“反正这次就抵过了。”
“抵什么过?”
“上次你让我帮你一件事,这次抵掉,太丢人了。”
言方失笑,没想到她还记得这回事。他垂下眉淡淡的哦了一声:“我本来要你帮的就是这件事。”
笑柔气急反笑:“你竟然算计到我身上来了。”
言方笑而不语,刚好食物端了上来,他说:“还没吃饭吧。”
笑柔已经坐下来,仰起头理所当然的说:“如此一着,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那场尴尬的暧昧未消,还是紧张过度,她两颊浮起不自在的红晕,在渐渐扩散开,一直蔓延到白皙的颈间。
她一边吃,连头都不敢抬起头来,言方在一边静静啜着红酒,视线往她这边一略,竟定住了。明黄的灯光下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若隐若现,长如纨扇的睫毛半垂着,随着眼帘一扑一闪轻轻摆动,一对清澈的眸子藏在下面,还带着未退的紧张,灵活的转动。
他兀自轻轻一笑,刚放下高脚玻璃杯,忽然一只细长白皙的胳膊横伸在他面前。他抬起头,看见笑柔朝他腼腆又炫耀的笑容,眼眸微弯,如半圆的月钩倒挂。
她笑眯眯的对他说:“谢谢你的手表。”
言方才注意到她手腕上带着一只银色的Breguet,正是他上次从上海回来送给她的礼物。
笑柔把手臂收回去,自己打量一番,唇边洋溢着温暖的微笑:“我从小就有戴手表的习惯,还记得我第一个手表是在世界之窗爸爸给我买的米奇电子表,我带到那米奇头像的盖子都断掉了还在用,直到后来把带子磨破了遗失在公交车上,我伤心了很久,爸爸就再给了一块国产的海鸥牌。”
她的话音忽然低了许多:“那块表我带了三年,仅仅三年,就在那天不见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下着磅礴大雨,妈妈把她带到医院告诉她爸爸出了车祸,她疯了一样向手术室跑去,却不慎被挂断了表带,手表应声落地,摔过以后再也修不好。
她的眼神渐渐有些散,聚不回来,笑里带着苦涩。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迅速整理情绪,抬眸对他粲然一笑:“总之,小叔,谢谢你。”
他看着她欣喜的模样,眼底遮掩不了的失落从笑着的嘴唇一点点流溢出来。他微微笑着说:“喜欢就好。”
餐毕后两人一同出了餐厅,笑柔低头跟在言方身后,没想到他突然停下,她一头撞到他背上。
她正要埋怨,抬头见言方的侧脸紧绷,脸色暗沉。前面响起清丽悦耳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