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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好了,走吧。”谢拾拉起行李,在沈旬后背上推了推,催促他快点走。
沈旬走了几步,又意识到不对,突然停下来,怒不可遏地盯着谢拾,吼道:“我拍过吻戏,为什么你不吃醋?!!!”
谢拾:“…………”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沈旬和谢拾去看了场深夜电影,行李放在后排,沈旬的手指头全程勾着谢拾的手指头,沈旬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手,但是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温暖和坚定。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谢拾还是略微觉得尴尬,他们之间尽管分别多年,但也熟得不能更熟了,一时半会儿两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谈起恋爱来,真叫人头皮发麻。
不过,“恋爱”这两个字,听起来真不错,谢拾轻轻弯了弯嘴角。
偌大的电影院,十分安静,只有电影对白的声音,两个人并肩坐着,谢拾侧头看了一眼沈旬,电影屏幕投射下来的光线照射在他英俊的脸上,形成明明灭灭的光影。
沈旬强忍着越来越红的耳根,目不斜视地盯着电影,嘴里漫不经心道:“我允许你偷看我。”
谢拾:“…………”
沈旬突然转过头来,专注地盯着谢拾,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在a市电影院,对我说过什么?”
谢拾心微微跳起来,他自然记得,那时候一脑子热,就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现在想起来,实在耻度破表。
那时候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是超越理智的情感在控制着自己,又好像是一场精准的预兆。
“再说一遍。”沈旬眼里都是兴奋,手指紧紧握住谢拾的手指。
谢拾:“…………”
沈旬的脑袋越凑越近,谢拾忍不住推开他,神色不自然道:“有人在看。”
“谁?”
两人一转头,大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念着对白,眼中脉脉含情。
女主角说:“直到我掉落深井,我大声呼喊,等待救援……天黑了,黯然低头,才发现水面满是闪烁的星光。我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了最美丽的惊喜。”
谢拾道:“听见了吗?”
沈旬:“?”
谢拾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沈旬,说:“对我而言,你就是这惊喜。”
沈旬脸一红,却仍然板着脸,不满道:“…………这表白太随便了。”
谢拾笑着将手抽出来,懒洋洋地往下一滑,道:“要是嫌弃你可以不听。”
“就算我不听,你也要说。”沈旬将他手抓回来,压在椅子上,慢慢地十指相扣,两只手掌纹交叠,生命线与生命线融合,形成一条轨迹。
沈旬压下去亲了亲他嘴角,又亲了亲他脖子,道:“说,再说一遍,一直说下去。”
谢拾觉得痒,也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推开他,道:“刚刚流汗了,脏。”
沈旬无所谓地摸了摸他脑袋,将他揽到自己肩膀上,谢拾觉得这个姿势十分不舒服,坐起来瞪着沈旬。
沈旬勾起嘴角:“怎么了?”
谢拾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在把我当女生对待?”
沈旬大拇指蹭了蹭他的喉结,亲了亲,说:“你觉得你这么壮,胸这么平,像女生吗?”
谢拾:“…………”
他俩包了深夜场,电影在放些什么两人也没看进去,过了会儿,谢拾撑不住先睡着了,沈旬在他低垂的脑袋上揉了揉,谢拾睫毛抖了抖,忍不住避开头顶的重物,歪着身子往旁边靠去。
沈旬扬眉,将人拉回来,抱在怀里。
谢拾不舒服地扭了扭,沈旬紧紧抱住他,低头在他眼角吻了吻,轻声说:“睡吧。”
如果谢拾可以醒来,一定会诧异他眼中竟柔情如斯。
沈旬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谢拾,手指轻轻在他清俊的轮廓上一寸一寸滑过,像是着了魔,视线片刻也不舍得离开他。
大屏幕也暗下来,电影院黑暗一片,只剩下安全通道的牌子在发出荧绿光,沈旬黑暗中的面容英俊无比,眸色清明。
他分得很清楚,谢拾是谢拾,不是旁人,怀里的满足感,这一点是事业上的成功带来的欢欣也不能比拟的。
沈旬手臂紧了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再也不会放手。
☆、第55章 。54。5。29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从电影院门照射进来,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清晨带着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旬对谢拾道:“去前面坐公交车,我已经安排好了助理在下一站来接我们。”
谢拾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不让他直接将车子开到这里来?”
沈旬扬眉:“你不想和我一起乘公交车?”
谢拾一头雾水,沈旬又拿过他的手机,翻翻找找。
谢拾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好气道:“找什么,我又没有学弟学妹用仰慕的眼神看我——”
沈旬翻出他专辑里的一首歌,将前奏设置成铃声。
谢拾:“……”
谢拾悲愤地叫道:“我一直都是用振动的,用自己的歌做铃声,会不会太……会被人嘲笑的!”
沈旬不理他,将手机抛回给他,又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将铃声设置成同一首歌的同一段。
谢拾哭笑不得道:“你太幼稚了。”
“同自己喜欢的人用同一支铃声,你一定很开心吧,嗯哼?我满足你。”沈旬得意洋洋地说,伸手捏了捏谢拾的脸。
谢拾:“…………”
沈旬又说:“为了你,我居然用这么难听的铃声,啧。”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忍辱负重的表情。
谢拾:“…………”
二人等在公交站台,沈旬从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牛奶,将管子戳进去,递给谢拾。
谢拾喝了一口。
沈旬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什么口味?”
谢拾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再去买一瓶。”
沈旬拉长脸,不爽地哼了一声。
谢拾笑着将吸管凑到他嘴底下。
沈旬却躲过吸管,伸手勾住谢拾脖子,轻轻在他嘴角吻了吻,挑眉笑道:“是草莓味的,太甜,我不喜欢。”
谢拾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道:“我们还没刷牙。”
沈旬:“…………”
天还没怎么亮,路上只有几个清洁工,偶尔经过的几个上班族经过他们时,故意将车速降慢打量他们。
谢拾皱皱眉,道:“人快多起来了,等下恐怕要被围观。”
沈旬从行李箱里翻出两顶一模一样的帽子,将其中一顶压上谢拾头顶,瞧了瞧,调整了个位置。
谢拾托起腮,对他笑道:“我帅么?”
沈旬嫌弃道:“丑死了,除了我没人会看得上你。”
谢拾:“…………”
沈旬揉了揉他的脸,将自己那顶图案相同的帽子戴上,谢拾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却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沈旬侧头看了他一眼,用自己的帽檐顶了顶他的帽檐,低声道:“那就多看看,只看我一个。”
沈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早晨刚升起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谢拾捧着牛奶,抬头看他,恍惚之间想起来两人的小时候。
一起上学自是不必说,两家住得近,早上沈旬爱赖床,谢拾起来后会跑到他家楼底下,有时候会直接叫门,但又怕把沈爸爸沈妈妈吵醒了,这时候谢拾扔颗石子丢到沈旬的窗台,将玻璃砸响,沈旬从阳台上探出头来,嘴角往往还带着牙膏的白色泡沫。
小谢拾担心迟到,在楼下催促他快点,小沈旬比了比拳头,低声喊:“再催小心我揍你哦!”
有一次谢拾丢出去的石头不小心正砸中从阳台出来的沈旬的眼角,沈旬眼角立刻青了一大片。
小谢拾那次怕得三天没和小沈旬说话,见了他都绕道而行。
小谢拾从学校出来,准备搭公交车回家,但是小沈旬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像极了威胁。
第二天小谢拾一觉醒来,就发现小沈旬顺着外面的水管道爬上来,在窗子外瞪着眼睛看自己。
几年前城市运输还没有这么发达,公交车地铁也没有如此遍布,人也不多,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偶尔赶作业,偶尔吵架,偶尔一起分享早餐。
下雪的日子,男生自然是不怕冷的,露在外面的双手冻得通红,在外面打打闹闹,捧两杯热饮,一个人的吸管掉了,用对方的,也不会介意。
夏天的校服衬衣往往会被汗水湿透,沈旬运动很好,谢拾放学后在操场提着他的书包,等着他和一群男生打完篮球,然后两个人晃荡着走回家,偶尔在路边摊停留,买几本漫画或者是新出的游戏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