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倒是想直接让杨息尧上明天的新闻头条,只是这是他的生日宴会,有人来搅局,他面子一同挂不住,而且,他帮助杨息尧上新闻,那小子就红了,他决不能如了杨息尧的愿!
就让他在警察局里待上一阵子,好好体会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沈旬甩上车门,如同一阵风刮过来时,正好撞见大厅里混乱的场景,他听见旁边经过的人的议论,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裸。照……联想到易长洲的电话,一时之间,沈旬呼吸急促,他仓促地转过头去,快速瞥了一眼大屏幕。
不是谢拾。
还好。
好似从悬崖旁边得到了解救一般,沈旬恢复镇定,脸色却依旧铁青,怒气未散。
门卫还在揉着眼睛边欢送离开的客人,他口瞪目呆地望着一个满脸怒气的年轻人冲进酒店,站在大厅内惶急地停了几秒,接着往楼上冲了几步,又迅速跑下来,在前台上“啪”地拍了一掌。
“快点查!房间号,叫刘向前的家伙开的!”
正在填表的妹子愣了,眼前这人气势汹汹,脸色青到不行。
妹子来不及反应,登记簿被沈旬一把抢过,他一目十行地翻了几页,电梯那头等了几个醉汉,他掉头就往楼梯上冲。
一阵旋风一般,门卫与前台客服傻愣愣地对视了一眼。
谢拾靠着走廊横栏,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他喝了很多酒,神智却仍然十分清醒,刚才在大厅里装醉都是做给杨息尧看的罢了。
杨息尧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上辈子的重演,只不过他与杨息尧的角色互换了而已。
一旁的刘向前打量着他的神色,啧啧两声:“你手段实在不错,给了他希望,又生生将所有的希望磨灭,还让他亲手将自己断送……你们两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拾眸色深沉,什么深沉大恨?如果说重生一次,许多事情他都已经释怀,名也好,利也好,清白也好,杨息尧从他这里夺走的,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唯独,两条人命,无法原谅!
所以他必须要报复,让杨息尧尝一尝一瞬间坠落至地狱的滋味,这是他应得的。
刘向前摇了摇头,视线从谢拾清俊的侧脸上收回来,眼中神色很复杂,笑道:“可你还不够狠,要是够狠的话,你也可以一刀下去,直接让他毁灭。”他试探道:“你既然掌握了我毒品的信息,那就应该知道,杨息尧也脱不了干系,你明明可以将我和他一同送进警察局。”
谢拾嗤笑一声,道:“贩毒也好,自杀也好,你是谁?做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重生一世,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除了沈旬,旁人无论做什么,全天下的人要做什么,都和他没关系。
刘向前打量他片刻,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道:“你答应我的,希望你也别忘记了。”
谢拾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刘向前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些资料的?”
谢拾嘴角轻轻扯起,说:“想知道?那又是另外一场交易了,可惜你已经没有我需要的价值了,慢走不送。”
他的确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可那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
太过惨痛的回忆,有时候他并不想轻易想起。
刘向前不再追问,深深看了谢拾一眼,扭头就走。可他一转身,就撞上沈旬带了些许怒意的神色。
沈旬站在楼梯口,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把刘向前面前的光亮全部都罩住。沈旬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钉在原地,刘向前蹙了蹙眉,打算绕道而行,可偏偏沈旬拦在前面,纹丝不动,目如寒星。
谢拾皱着眉回过头道:“你怎么还不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见沈旬,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居然有些慌张而近乎笨拙。
几人一时形成了尴尬而微妙的三角形。
谢拾方才设计陷害杨息尧,冷漠凌厉,在见到沈旬的那一刻,却尽数被他收了起来。
速度比变脸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向前在圈内混迹多年,早就练就了察觉人心的好本领,他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打量着正面对峙的两个人,眼中有探究之意。
仇人?抑或是……情人?
沈旬忽然扭过头,冷声对他道:“还不滚?”
刘向前一愣,意识到他是对自己说的,他当导演这么多年,可没几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刘向前当即要发怒,却被沈旬目光中的冷意震慑住。他转念一想,自己还有把柄在谢拾手里,还是先行离去为好。
刘向前蹙起眉,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
——
谢拾垂着头跟在沈旬后面,他灌下了不少红酒,虽然不至于烂醉,但脚步仍然有点乱。
沈旬走到顶楼的游泳池边停下来,四下寂静,空无一人。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沈旬沉声道。
裸。照,陷害。
这些谢拾做起来居然驾轻就熟,毫不手软。
他不动声色地快速将谢拾全身打量一遍,从领口可以看到谢拾白皙的锁骨,因为有点冷,细细的汗毛倒立。
好在人没事。沈旬没有察觉到,自己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谢拾飞快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沈旬脸上寒霜密布,一副发怒前的征兆。
“……什么?”谢拾飞快地垂下头,佯装没听懂。
沈旬强忍怒气,盯着谢拾的头顶,问:“你和刘向前做了什么交易?”
“……你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旬心烦意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一路飙车过来,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心脏每分钟几乎跳动一百八十几下,连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他和谢拾之间的纠缠是一回事,无论他恨他厌恶他,都没办法看着他往泥潭里沉。
飞奔到楼梯口时,他背上都是冷汗,结果听到了谢拾与刘向前的对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联系大厅内的裸。照和议论,他联想一下便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联手陷害了杨息尧,沈旬根本不想管杨息尧是谁,只知道自己又急又生气,却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谢拾摇了摇头,道:“刘向前收藏的,他爱好这一口。”见沈旬脸色更加难看,谢拾匆忙解释道:“今天本来杨息尧要陷害我,我让刘向前演了一出谍中谍,这才造成了你看到的局面……”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谢拾并不想被沈旬误会。两个人之间本就阻碍重重,现在要不解释清楚,以后便是百口莫辩了。
沈旬看见过大厅内的那些照片,角度足够暧昧,脸部也很清晰,却为杨息尧留了后路。
谢拾终究不够狠。
若是换了他做,一定会将杨息尧彻底整死。
说不上缘由,沈旬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状若漫不经心地问:“你和他有仇?”
谢拾对他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胡乱点点头,蓬松的头发在沈旬鼻尖蹭过。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你上部客串的戏,是不是和杨息尧有过合作?”
沈旬抱起手臂,冷眼审视他:“哼,你对他的动向倒是了解得很,看来是深仇大恨了。”
谢拾心想,我只不过是查你的新闻,顺便瞥到了他而已。
不过他没有反驳,犹豫了下,提醒道:“他演技很好,你……你尽量离他远一点。”
杨息尧要说别的本事不大,但是很会掌握人心,经常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上当受骗,为他做事。
尽管相信沈旬有自己的判断力,谢拾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沈旬撇了撇嘴角,道:“啧,你管得倒宽,是怕我碍着你的路吧,放心,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谢拾保持沉默。
沈旬见他不说话,嘲讽道:“读大学你就学了这些?勾心斗角与陷害别人?”
谢拾身体一僵,头依旧微微垂着,盯着地板。
沈旬冷哼一声,“小心点,不是你所有的对手都像姓杨的小子一样蠢,别被别人卖了还……”
谢拾默默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旬被噎住。
谢拾奇怪地问:“我记得嘉宾名单上没有你,今天晚上也没看见你。”
沈旬:“……”
沈旬的神色有那么一刹那不自然,他很快反应过来,沉下脸瞪谢拾,没好气道:“自己一身麻烦事,还管我做什么?”
谢拾沉默片刻,颌首道:“你也是。”
沈旬:“……”
谢拾补充道:“你也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