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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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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他妈不肯要!犯贱!”傅子琛猛地吼道,转身踢碎了角落的道具架子,零件掉落一地,杨息尧配合地瑟缩了一下,只可惜傅子琛已经飞快地转过头。
    “你以为这个圈子是那么好待的,只要你肯接受,什么不是你的?你早就——”
    “老子不稀罕。”
    傅子琛肆意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随即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眼睛血红,神经质一般地扬起手,却没有在谢拾的脸上落下。
    “我就欣赏你这倔强样。”他语气里有三分的迷恋,话锋一转,冷冷嘲道,“都快而立之年了,省省吧,做给谁看?”
    “你对我的那点提拔,多谢了。”谢拾盯着他,眼神不带一丝感情,深吸了口气,把所有内心的愤怒压制住,缓缓道:“今天的事,我就当还债了,以后江湖不见!”
    他语气冰冷,转身就走。
    “你回来!”傅子琛猛地将他一拽,一只手搂上谢拾的腰。
    一边的杨息尧爆发出一声惊呼,同时谢拾的拳头已经揍上傅子琛的脸,这一拳极重,傅子琛一个重心不稳,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杨息尧赶紧爬过去看他的伤势如何,傅子琛抹掉嘴边溢出来的血,将杨息尧猛地推开。
    他狠狠盯着谢拾,露出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故作清高。你在娱乐圈混了十年,真要那么干净,说出去鬼他妈都不信!哈,自己在泥潭里打滚,偏偏还说我肮脏,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哦。”谢拾笔直地站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道:“说完了?”
    他淡漠地道,“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人?本身就是一汪烂泥,还不甘心地想要拉着别人和他一起烂在烂泥里的人。”
    傅子琛脸色顿时青白,难看之极。
    谢拾走到门边,头也不回道:“你就是那种人,放过我吧,再见。”

  ☆、第二章 :葬身

颁奖典礼在红杉顶大剧院里,为避免粉丝太过疯狂发生安全事件,道路从山脚下开始就被封了起来。
    谢拾找了个厕所隔间,一直等到半夜,确认大部分记者都离开了后,才沿着小路溜到助理给他准备好的车子处。好在群众视线大概都被沈旬转移了,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不见了。
    谢拾坐进车子里,望着车前一片苍白的月光,面无表情。
    他这十年,图的什么呢?什么也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他现在独身一人,仓惶狼狈得如同惊弓之鸟,找不到地方落脚,没有地方可以去,今晚照片一曝光,他也就身败名裂了——虽然本来就没什么名气。
    这下好了。
    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现在连事业也没有了。
    谢拾缓缓发动车子,拧开音响,车子里缓缓流淌着沈旬的一部电视剧的片尾曲。
    低沉的女声压抑而迷茫。
    他疲惫地从藏青色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皱巴巴的烟,点上。
    副歌部分是沈旬的声音,演而优则唱,仅仅是他的声音,就足够万千人痴迷了。但其实沈旬并不是很会唱歌,没有太多的歌唱技巧。
    那小子,从小就没有音乐感,这首歌还不知道录过多少遍。
    谢拾仿佛想到了什么,吐出一只烟圈,勾起了嘴角,然而这笑容稍纵即逝,又很快地压了下来。
    他骂傅子琛是一滩烂泥,但起码他过得风生水起,自己这样的人,又算什么呢?
    谢拾开始加快车速。
    他苦笑一声。
    算是父债子偿吗?自己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谢拾不愿再去想,猛吸了一口,将烟头重重按在方向盘上。
    “你速度太快了。”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淡淡道。
    谢拾猛地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震惊无比。
    ******
    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变成了一个笑话,最终被证实沈旬并没有出现,那些记者扑了场空,回过头来却发现连谢拾都不见了!然而当时流言的传出者根本找不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颁奖典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能择日再办,诸位大牌小牌艺人败兴而归。
    现在有关谢拾的流言已经漫天,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不得不来求自己了。傅子琛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径直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猛地转身,不耐烦地看向身后的杨息尧,“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杨息尧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嘴,小声道,“新专辑的事情……”
    “知道了。”傅子琛没什么情绪地说,眼中蕴育着浓浓的厌恶之情,杨息尧抬起头时,明显被这眼神刺伤了。
    然而傅子琛却毫无收敛。
    杨息尧受惊般地赶紧低下头,傅子琛却越发厌恶他这副神情。
    “你既然有求于我,就应该投其所好才是。”傅子琛勾住他的下巴,啧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男人娘们儿吧唧的吗?”
    “就像你这样。”他冷冷补充道,“别装纯了。”
    杨息尧心中不屑,谁比谁干净呢?
    然而他抬起脸时却一脸无邪道,“傅总说的是。”
    傅子琛嗤笑一声,索性不再看他,掉头就走。
    杨息尧仍待在原地,双拳捏起了青筋,嘴唇泛白,直到远远地传来了傅子琛的冰冷的声音,“知道了。”
    这便是代表同意了。
    然而……
    杨息尧干净的脸上笼上一层浓浓的阴影,谢拾那块绊脚石,是时候清除了,得做得悄无声息才行。
    ******
    后视镜里,沈旬一张脸在黑夜里模糊不清,双眸透出星点亮光,没有一丝情绪。
    谢拾双眼有点红,他怔忪地捏着方向盘,心里头揪了一下,猛然跳出一个数字。
    十五。
    十五年。
    这竟是他们时隔十五年,说的第一句话。
    谢拾没有回答,沈旬便也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谢拾看着后视镜里对方的双眼,心中如同嚼了陈放十五年的旧茶,那旧茶他已经喝了十五年了,已经喝出了所有的味道,苦涩的、怀念的、痛苦的、麻木的,然而这一刻,谢拾又觉得自己尝出了新的味道,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种摆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却是十五年的距离。
    时隔多年的记忆又一次无比清晰地被放大在他的眼前。
    “你爸是纵火犯。”
    “你是纵火犯的儿子。”
    “就你爸那种孬种,怎么只判了个无期徒刑?还要留你这个拖油瓶分我们家粮食!”
    “沈旬肯定恨死你了,全家人眨眼间就没了。”
    那些人骂他的时候,谢拾从来无法反驳,那一晚,火光滔天,谢拾没有亲眼所见,却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
    谢拾的父亲因为公司上的分歧,醉酒后纵火烧了沈旬一家。那么大一栋房子啊,里面的三个人,顷刻之间就被烧成了黑炭,噼里啪啦的火光冲天,周围的居民都被熏晕了好几个。好在沈旬被救出来了,然而剩下的往往是最痛苦的。
    那些残酷的事情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心里已经麻木透顶,充满了腐朽的铁锈味。
    ……
    沈旬那双黑漆如星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在看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他在想什么呢?这血海深仇,他一定是恨他和他父亲入了骨的吧。
    十五年弹指过,谢拾以为这恨意会淡一点,但是当他从沈旬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一丝暖意,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可能这一辈子,隔着一张背椅,就是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了。
    ——背部大面积浅二度烧伤。
    谢拾想起来那个医生的冷冰冰的诊断。
    沈旬背部大面积烧伤入院,他根本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更别说沈家三口人的葬礼。最后他拿着已逝的母亲留下来的遗产独自逃避去了省外。
    自此,两个人一起走的路到了尽头,接下来的十五年形同陌路。
    完全是陌生人,一如沈旬现在看他的眼神。
    谢拾逃避地转移视线。
    沈旬轻哂一声,眼眸里有复杂的情绪在涌动,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你怕我?”
    谢拾仓促地笑了一下,手紧紧捏着方向盘。
    车子里的气氛降至零度以下,谢拾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舌头抵住上颌来逼迫自己镇定,强忍着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车子上?颁奖典礼……”
    谢拾原本想解释下颁奖典礼上那张裸。照,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沈旬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路灯的投影在他脸上唰唰而过,使他的脸冷若冰霜。
    谢拾将剩下的话尽数吞回嘴里。
    沈旬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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