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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进入了前五的歌手也算是大红了一把,微博论坛上全在刷话题,全在押宝决赛排名。单飞能进入前五,也算是熬出头了,到了此刻他的心情反而稍微平静下来,侧目看了一眼谢拾,对方戴着耳机,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是上一场比赛谢拾被傅子琛下了一道,也许这个时候单飞还进不了决赛。
他将手中咖啡一饮而尽,对谢拾的心情微妙起来。
谢拾靠在沙发上,手机突然震动,一条短信发过来。
是他雇的私家侦探。
他住院期间,赵碧华来过之后,他犹豫再三后,便着手让人去查这个叫霍山的人,换做以前的他,大概是决不想再一次面对当年的事情的,但是现在,他有了沈旬在身边,已经有了面对的勇气。
况且,说不在乎,但谢拾心里其实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谢长华在世时,他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但他去世了,谢拾心里的沉重枷锁反而缠得更紧了。
抱着复杂难言的心情,谢拾点开了这条短信。
【霍山:1958年人,1995年前为明珠工厂二把手,因造假资料贪污等罪名入狱,处以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2003年出狱后在h市工作,行踪不定。资料有限,有待查明。】
谢拾微微蹙眉,仔细打量了霍山的照片。
这是一张画质不甚清晰的照片,霍山一身黑色运动服,看起来年龄四五十左右,眉眼间与藿冰的确有几分相似,他身后的背景是h市一家小旅馆。
谢拾心跳微微加快。
照片里头的背景太熟悉了,h市,h市旅馆。
是那天他去见赵碧华时,追着沈旬出来,经过的一处。
只是微妙的巧合罢了,但不知为什么,谢拾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谢拾!”单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拾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别开视线。
单飞瞬间就尴尬了,心里咬牙谢拾你拽什么拽啊,他站在原地四下望了望,圆场道:“喂,下下个就轮到你了,不紧张吗?”
谢拾没听清他说什么,见他站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站起来让开位置,道:“你要坐?请吧。”
单飞:“…………”
谢拾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拐进旁边的卫生间,双手放在凉水下冲了许久。
他开始理智地分析。
自己请的侦探能力不弱,但是调查了一个多月,才查出这么点儿资料,说明霍山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先不管他在防备什么,且说一个警惕心强的人,为什么会被拍到正面照片?
文字资料信息难以查到,却能轻易地拍到照片?
谢拾敏锐地察觉到,或许是有人故意想让自己发现一些事情。他抬起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蹙起眉,想到了些什么,又释然地笑了笑。
十一点整,谢拾第五个上场,赶赴现场为他加油的粉丝喊声几乎将现场掀翻。
主持人在一旁笑道:“上次你是最后一名,这次得奋起直追了哦……”
还没等主持人调侃完,粉丝已经躁动起来,上次谢拾名次落在最后本就引起粉丝的不满,纷纷质疑比赛有内幕不公平,这主持人这样一说无疑是往谢拾的痛处上戳,粉丝自然不满了!
粉丝将主持人轰下去,全场静谧起来,万千光束打下,音乐缭绕。
谢拾背后,芦苇飘摇,孤帆远去,他站立其中,声音如水流涌进观众心中。
stayaroudyou。我想和你一起厮守
nowandforever不管天荒地老
……
他的声音将所有人带进回忆里。
谢拾孤身一人站在偌大的比赛舞台上,周围光束将他环绕其中,他莫名想起,初中的时候,老师点沈旬起来背《广陵散》,沈旬从来是不记忆这些的,于是谢拾偷偷从左后方给他递纸条。
谢拾抄纸条抄得手都快酸死了,沈旬却接都懒得接,满不在乎地被罚站,靠着窗边站着,任凭阳光洒满一身。
谢拾的同桌是个女孩子,手臂圈成一圈,埋着头画画,时不时抬头偷看沈旬一眼,耳朵像兔子一样通红。
沈旬察觉到有人偷看自己,十分不爽地一眼瞪过去。
下课后,那女孩子偷偷将一幅画放在沈旬桌上,是一个站立窗边的少年,玉树临风,容颜清秀。
“画比真人帅。”谢拾有些酸溜溜地说。
沈旬瞪他一眼,这次没有将画揉成一团丢掉,反而小心翼翼地夹在课本里。
谢拾莫名其妙地心更酸了。
直到两周后,沈旬的课本落在他家,里面夹着那张画,画上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画工精致,是沈旬,一个粗糙简笔,连脸都没有,但谢拾知道那是他自己。
时光漫长又浓稠,原先被谢拾尘封起来,而今一一打开。
pare。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
片尾处钢琴独奏响起,行云流水如一连串的玉石敲击人心。
一首歌还没结束,网上讨论的话题便一轮一轮炸开。
小郭和杨安在视野极好的观众席上,小郭如同其他激动的粉丝一般,满脸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中央的那人。
“至少前三。”歌曲间歇,小郭微微缓过神来,对杨安眨眨眼道:“进了前三,杨哥,我可以准备庆功宴了。”
杨安淡笑着摇摇头,说:“他会被淘汰。”
小郭惊讶地问:“什么意思?”
杨安但笑不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离歌曲结束还有四十九秒,算算时间应该也到了,他抬眸往评委席看去,傅子琛正低头看手机,神色含怒。
☆、74|73。73。6。16
“啪嗒”时针和分针转动,时间倒退回三天以前。
谢拾拿出一只小型录音器,摊在杨安面前,道:“以你的手段,你觉得这录音里的内容能搅出多少风雨?”
杨安正在吃外卖,不慌不忙地擦了擦手,将录音听了,脸色这才一点点凝重起来,惊讶地看向谢拾。
谢拾面无表情地靠在窗边,朝外面看了一眼,道:“你脸上的表情写着你不认识我。”
杨安苦笑道:“我确实不认识你了,我很惊讶,艺人那么多,歌手大有人在,傅子琛为什么一定要挖我的墙脚呢?”
杨安左边脸上写着悲催,右边脸上写着与有荣焉。
谢拾反问道:“一年半前,如果我拒绝你的签约邀请,你会怎么做?”
杨安耸肩道:“我的人生里没有如果。”见谢拾瞥过来,他推了推镜框笑笑道:“拒绝就拒绝了吧,拒绝我是你小子的损失,我大概会这样想。”
谢拾从窗边移到沙发角,往椅背上一靠,又道:“你不妨将你的思维延伸一下,用傅子琛自负的思维方式思考。”
杨安盯着他,蹙起眉,缓缓道:“得不到的全都毁掉。”虽然对傅子琛的性格并不甚了解,但杨安隐隐感觉他和自己应该是一类人,只不过傅子琛只怕比他手段更狠,否则也不会在娱乐圈这样的地方白手起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下犯过的事只怕不在少数。
谢拾沉默不语。
杨安眼皮跳了跳,说:“所以你选择主动出击?”
谢拾慢里斯条地喝了口茶,摇摇头道:“我是被逼无奈,杨哥,难道你希望我跳槽?”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两人在杨安家坐了一个小时。
送谢拾出去时,杨安道:“傅子琛这个人,能不得罪便不要得罪,但是……”
“但是?”
杨安道:“但是,我虽懂得趋利避害,却是一个热爱挑战的人。我是你的经纪人,也是你的朋友,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这一点,无需置疑。”
谢拾动容道:“谢谢。”
“人与人之间的邂逅,可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你和我,注定是要合作的。”杨安靠在门框上,轻叹道。
谢拾正色道:“你这话,不能让沈旬听见,他又要闹情绪了。”
杨安:“…………”
谢拾又道:“不过能成为你手下的艺人,还是非常荣幸的。”
杨安笑道:“去吧,前面的事情你做好了,接下来该我上场了。”
三天后。
片尾曲的钢琴独奏仍在比赛场内静静流淌,谢拾的表演无懈可击。
“三——!”
“二——!”
“一——!”
现场粉丝开始倒计时起来,歌曲余音缭绕,唤醒仍兀自沉醉在回忆里的人。
谢拾向观众席鞠下一躬,抬起眼睛时,对上傅子琛怒火滔天的眼睛。
谢拾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傅子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