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昭诧异地看着他,倒也不是因为他分析出来的那个女人,而是,他说那句男为尊、女为卑,夫为妻纲的时候,语气中划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此前看他对谢道韫的态度,以及对她说的那振振有词的三从四德,还真的看不出来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马文才转而又道:“不过,你我却是不同。我足智多谋,且为人正直,你自当以我为天。”
青昭干瞪着他,又看他动作麻利地脱掉他的外衣,拍拍床榻对她道:“娘子,我们困觉吧!”
马文才他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现在有点好奇,都说烈女怕缠郎,他这么不要脸,为什么都没泡到祝英台?
马文才勾唇一笑,看着她从他的箭娄里拿出一支箭,无半分羞赧地脱去外衣,问道:“你拿箭做什么?”
“哼……你若不规矩,我便一箭阉了你!那男人若敢行凶,我便一箭废了他!”
马文才一口气呛在胸口,只觉得脸上燥热一片。喃喃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他本也是有见识过青昭说这些话的时候,只不过这轮到自己身上,还一个晚上被说上两次,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两人息了灯,便一起躺倒床上。
马文才面朝青昭而眠,看着女孩熟悉的容貌,渐渐就挂上了一道笑容。
“青儿,我若是将军,必以你为军师。”
青昭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哪知,马文才下一刻道:“如此,便可生而同寝,死同穴。”
青昭左手握成拳头,对着他挥了挥,冷声道:“别得寸进尺,刚刚的事情,我还没原谅你。”
马文才只笑看着她:“青儿大可以轻薄回去。”
青昭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讨个无趣,却依旧笑意满满。
未几,房门吱呀作响,床上两人便稳了气息。
果然,那男人心怀叵测,只不过,他先在两人床前站定,一开口说话,就有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我孙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好看的男人……
男人……
青昭听的清楚,马文才更是浑身一僵,就在那个孙二的手碰到他的脸之前,他一拳就挥了过去,然后一跃而起,一脚将人踢到墙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青昭呆滞地看着那个鼻青脸肿的自称孙二的人,惊叹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敢调|戏马文才这朵霸王花!难怪刚刚进门的时候,这个孙二的目光一直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原来是被文才兄的美色迷的神魂颠倒了!
更惊叹的还是,他真的没看到文才兄衣服上的血迹,没看到文才兄那阴鸷的眼神,没发现文才兄是朵惹不起的霸王花吗?!一般人,在和文才兄说了一二句话的时候就能发现他是惹不起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马文才被调戏,青昭忽然间就觉得很痛快。
妇人听到房屋内的动静,连忙冲进来了,看到那作死的男人一脸血地跪在马大爷跟前,连忙过去扶他,却被那个男人狠狠推到,这妇人低声呜咽,居然还跪到马文才跟前,道:“这位公子,求求您饶了我的相公,求求您,求求您!”
她一面说着,一面还叩头。竟真的是被马文才一言说中。
马文才冷声道:“饶了他?你们刚刚若是得逞,又岂会饶了我们?”
马文才言毕,已经用箭狠狠刺穿了男子的左手掌。
男子疼的哇哇大叫,嘴里却喊:“贱人,你还不快点求求他!公子,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就让这贱人服侍您一晚!”那妇人立马呜呜悲啼。
马文才立即大怒,一脚踹在那男人的头上,道:“混帐东西!拿这些腌臜话来恶心大爷!”
青昭听那妇人啼哭,听的心烦意乱,喝道:“你别哭了!”
那妇人看到脸色不好的青昭,立刻畏畏缩缩地低下脑袋,道:“夫人,贱妇不敢的,您别动怒……”
“好了!”青昭蹙眉道,“这个男人这样对待你,你还甘心为他求情?你愿不愿意将这男人的恶行告上官府,将来得一份和离书,再嫁良人?”
那妇人闻言,立刻抬起了一张小脸——却是美目泫然欲泣,风情弱柳扶风。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无怪那男人敢说出这种话。她此刻脸上都是恐惧和不安,道:“夫人,您别逼我,我已嫁给他,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如果将丈夫告上官府,或者另嫁他人,还不如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呜呜呜……”
“别哭了!”这次是马文才,他一把将桌上的茶壶盘碗都挥到了地上,朝那夫妇吼道,“你们都给本公子滚出去!滚!”
第二十八章 :初雪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那男人就如得了赦令,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小妇人依旧瘸着一条受伤的腿,垂着脑袋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为什么……”马文才捧着自己的脑袋,在把边上的椅子全部都踢了以后,自己缩到了床脚。他手上原本就沾了不少动物的血,好歹洗了,现在又流了一掌心的血——方才他砸杯子的时候,被划伤的。
青昭从怀里取出纱布——这些东西她都是随身带着的,包括迷药、压制毒性的解药,这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她仔细拉过他的手,指尖传来的冰冷一如那天在后山他抱着她的时候……
她道:“好了,没事了。”
马文才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颔首温柔,专注为他疗伤的女孩。
许久,他哽咽着道:“……青儿……你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青昭闻言,挑眉看他,他就道:“……青儿,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
“你丫继续躲到床脚哭吧!”
……
两人在这件茅草屋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早已不见了那男人的人影,只有那小妇人在家中。见到青昭二人,小妇人便哭哭啼啼地道歉求饶,唯恐他们还不放过那孙二。
马文才冷哼了声,厌恶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去马厩取了马来。
青昭看着妇人的模样,道:“我们已经教训过那个孙二了,以后别再落到我们手里,我们都不会记得这个人。反而是你,你可是要一辈子和这么个畜生过吗?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
青昭依旧忍不住提醒,这妇人本是个俏丽的女子,嫁了这般男人,非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好男风,她受尽虐待,还处处为那个男人着想。别说再嫁,就是离开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同为女子,只要此刻她自己能想得开,她也愿意帮助她一把。
妇人哭着摇头,又将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
原来这个孙二本来还是个土地主的独苗,不过不学无术,从小耳濡目染都是些吃喝嫖赌的事情,他父亲去世后,家中产业无人打理,又被他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只剩下这间茅草屋苟且度日。这妇人是他的童养媳,自言感恩他一家养育之恩,又因夫妻一夜百日恩,不肯弃他而去云云。
青昭就不再废话。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离开这个男人,也许她真的会悬梁自尽。
两人离开了这个小村落,一路回了尼山书院。
途中正好遇见苏安,原来青昭一夜未归,王世玉和师母夫妇甚是担忧,苏安更是在外找了她一夜,如今青昭和马文才一起回的尼山书院,加上之前两个人的绯闻,苏安恨恨地瞪着马文才,马文才勾唇一笑,对山长和师母见过礼,又说两人是在昨天遇见的,后来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恶贼,想要下迷药云云。
果真师母听了这番话,哪里还责备青昭,连忙问东问西地关心女儿有没有受伤……
青昭只在心中感慨,马文才争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还能半真半假让人信以为真的功夫委实是炉火纯青,造诣又更上一层楼。
端午过后,学子们的课业加重,国风一百六十篇抄完之后,已是五六个月过去。
尼山也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王兰在自己的房中寻找一本《诗经—国风》而不得,问起青昭,她也只说:“不知道。”王兰便唉声叹气,道:“正想看来着,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每次都是需要一件东西的时候,就偏偏找不到。”
青昭附和了一声。
同时瞄了一眼炉鼎里面化成灰烬的书壳……
一年过去,人才身上的皮毛长出了许多,不像是年初初见那般名副其实的癞皮了。
青昭又央着王兰给人才做了一件小衣服,于是,这穿着衣服的小狗狗就成了尼山的一道风景线。
马文才依旧一到酉时就来医舍,死活赖上一个时辰。后来,王兰习以为常,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