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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蕙!就算那个人不是我喜欢的,我马文才对她稍稍感兴趣,她就不能对别人存有别的心思,否则,我宁可毁了她喜欢的人,也不会玉成他们!”
这一点,在将来会实现的。
“我叫青昭。”
女娃娃的关注点始终存在问题。马文才忍无可忍,叫道:“王蕙!”
女娃娃的脸色也开始变的不好,郑重地道:“我叫青昭。”
其实马文才知道,青昭今年已是十五岁,她个子不高,才到自己的胸口,要抬起小脑袋才能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其实是最美丽可爱的,何况,她的大眼睛瞪着人的时候,就会露出一股子的妩媚,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这女孩……有女人味。明明女娃娃的样子,还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他走神了,而怒火鬼使神差地被压下去了。
“青昭,你和梁山伯别走的太近。”
青昭嗯了一声,她压根没想和梁山伯走的近,远离狗血,珍爱生命,这一点,她是深信不疑的。否则被炮灰掉,也只是后世写书的人带过的一笔。她非但不能和梁山伯走的近,祝英台、马文才,一个都不能走近。
马文才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本要吼出来的话全部都给忘记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都逛了整个书院了。”他这才想起来,不知不觉地已经和女娃娃走遍了书院。女娃娃呀了一声,脸上竟是从来没出现过的神情——带着一丝尴尬,一丝纠结,她道:“我怎么把后院给忘了!”
然后,她就不理马文才,朝医舍跑去了。
她看起来个子不高,可腿脚这么快……马文才追上她,有些不满地道:“你到底怎么了?”她这么轻而易举地带动自己的情绪,然后总是这样一走了之。他伸手一拉她,结果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竟是一把将人带到了怀里。
她只到他的胸口,此刻,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压在胸前,然后,是软软的触感。他本该推开她的,他马文才不自诩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占小女孩的便宜。可他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并不舍得推开。
“……马文才,你的手。”
马文才干咳一声,把手从她的腰上拿开,其实,他最初的想法是把人拉开的。只是,手上的触感太好了……青昭幸幸苦苦减肥,却因为原先的底子,身材比同龄的女孩都要发育的好,只因平时穿着方便简洁的男装没人看出来……她也不想被人看出来……在现代的她,怎么说也是御姐型高挑骨感美女,这一下子变成个娃娃脸,前|凸|后|翘的身子,就算再给她个两年的时间了,她也不习惯。
两人难得一路无话,到医舍门口,青昭有些不淡定地看着身后的男人——他还笑眯眯地勾着唇角,眼睛时不时地往青昭身上看去。
“你跟来做什么?”
“今日蹴鞠的时候,王蓝田撞到柱子上了。我来看看他。”
……
蹴鞠场哪里来的柱子?还有,王蓝田真的是瞎的吗?一天撞一次脑袋,要不要这么玩命?青昭哼了一声,心道,我可不是什么十五岁的无知小姑娘,马大爷,你这慌撒的,骗谁呢?然而,她也越发弄不明白马文才的心思了。只一张脸还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揣测她的心思儿。
进了医舍,马文才发现,原来这小姑娘一直找的东西是一只跛脚的癞皮狗。也感慨这平素精明的女娃娃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明明要找的东西就在眼前,还得到处去找。
癞皮狗一看到青昭,就跑上来,用身子蹭着青昭的腿。青昭也蹲下身子,笑着摸了摸它瘦骨嶙峋的脊背。
只是医舍里哪里还有王蓝田的身影?王兰也似乎是出去了。
青昭伸手逗了逗那癞皮狗,癞皮狗就粘上来,摇着尾巴讨好她。
一旁被冷落的马文才,轻哼一声,道:“这破落的畜生,你从哪里捡来的?你要是喜欢狗,和我说一声,我送你一只刚刚出生的崽子。”
青昭不懂马文才的意思,抬头看着他。马文才坐到书案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人也好,狗也罢,最重要的是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主人。这种癞皮狗,还不知道和多少人摇尾乞怜过,不如早些扔了好。”
看、马文才这种占有欲和性格,实在是要命。
青昭不冷不淡地道:“若是这狗到了发|情期,要出去找母狗交|配,我总不能阻止吧。”人也好,动物也好,不可能一辈子就停留在一个地方。
马文才刚刚喝茶,闻言,一口茶就呛在喉咙里,呵斥青昭:“你一个女娃娃,岂能说这等……这等话!”
青昭嘻嘻一笑,等马文才喝第二口茶的时候,她又叫道:“人才乖,等会儿给你洗澡。”
于是,马文才又失态地呛到了,道:“你……你说这狗叫什么?”
“人才。我刚刚给它取的。”青昭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然后恢复了面无表情,马文才恍然大悟,她是在报仇——报刚刚自己摸了她一把的仇!孔夫子有句话是说的极对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可,她说“人才乖,等会儿给你洗澡”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产生一丝诡异的错觉!紧接着,将茶杯掷在地上,吼道:“青昭!你羞辱我!”
第十章 :谢道韫
天大的怒气在青昭那种冰渣滓的眼神下,也只能自己一点点熄灭了怒气。
一头埋在夜色里的马文才此刻觉得,和青昭这个女人动气,才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第二天,青昭去山长书房拿医书的时候,陈夫子正拿着一张名单从山长的书房出来。
青昭一如往常,对他作揖行礼,从前陈夫子都是点点头,然后越过青昭离开的。可今天,陈夫子却哼了一声,道:“王姑娘,你的事情,我都和山长说了。这里是书院,是学子们求学的地方,以后那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不要发生的好。”
“敢问夫子,所说何事?”青昭听的云里雾里,知道陈子俊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为人师表,可若出口教训别人,多少是有理由在里面的。
陈夫子一听青昭还要问什么,一挥衣袖,摇头晃脑地直道什么“世风日下”。
青昭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
刚刚踏进书房,就听山长王世玉道:“小蕙,你来了。”
果然是有什么事情吧。青昭在这异世,却也是真心换真心,把山长夫妇和王兰当成真正的亲人看待。尤其是王世玉,他不仅仅是个满腹经纶的人物,更是个慈爱的父亲。青昭常常想,如果自己现代的父母有王世玉一半的理解儿女,她也就不会和父母那么疏远了。
王世玉甚少过问王兰和王蕙的事,可今天,却显然是开头问话的样子。
“爹。我刚刚看到陈夫子出去了。”
王世玉颔首,道:“小蕙,陈夫子若说了什么重话,你也无须放在心上。只是,今日我且问你一句实话,你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是。”
王世玉沉吟了一会儿,道:“陈夫子说昨日有学生看到你和王文才搂搂抱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对马文才有意?”
马文才也是尼山书院的学生,抛开父亲的身份来看待,马文才虽桀骜不驯,却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可若站在父亲的角度看,马文才性子阴晴不定,为人争强好胜,却并非女儿托付终生的人。不禁,王世玉有些担忧。
“不是搂搂抱抱,只是个意外。”
比起什么搂搂抱抱,她觉得这件事传遍书院才是个意外。
王世玉闻言,微微点头,又道:“小蕙,谣言止于智者,有些话听听就过,不必放在心上。可你若果真喜欢一个人,爹也不会阻拦你。却唯有一点,莫让自己吃了亏。”
青昭一笑。
王世玉总是会考虑到孩子的想法。
“谢谢爹。”
“你这丫头。平日里性子就寡淡,却有些像我自己。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啊……”王世玉摸着自己的胡子,“对了,今日书院要来一个有名的女教席,正是兰儿仰慕已久的谢道韫谢先生。你去告诉你姐姐一声,一刻钟后,却书院外迎接谢先生。”
王兰从昨天开始就没和她说过话,站在医舍外,青昭第一次感觉犯难。
王兰正晒好草药,推开门,看到木讷的青昭,掩唇一笑,道:“你傻站着做什么?”
青昭呀了一声,她以为王兰心思细腻,又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说不定心中还怨恨自己。现在看来,反而是她小人之心了。
王兰清咳一声,道:“青昭,我昨儿想了一个晚上。”
青昭抬头,看着她。那么,想了一个晚上的结论呢?
“他虽然好,可你我才是手足。我断不会为了个外男,和你闹矛盾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