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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韶飞白了叶寒一眼:“你懂什么,你根本就无法体会女人的伟大。”
叶寒被狠狠噎住,良久,他才梗了梗脖子:“对,我是无法体会你们女人的伟大,因为你根本就不大!”
秦韶飞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她气得胸口起伏:“你个变态!我不大?我看你也没大到哪里去!”
新一轮的争吵在即,严序无奈清咳:“大哥大姐,你俩就不能忍一会儿?”
秦韶飞狠狠瞪了叶寒一眼,转脸对着严序:“先不急着告诉田甜,我劝你还是做做舒阿姨的工作,就算她不告诉田甜,她老公总得知情吧?”
严序灌了口酒:“做工作可以,可是最重要的是时间。”
叶寒正了正神色,犹豫着问出口:“医生说……还有……多少……”
“最多一个月。”严序叹气,眼睛微红。
秦韶飞吸了吸鼻子:“要不……就告诉她吧。”说罢,秦韶飞转脸询问般地看着叶寒。
叶寒颦眉忖度半晌:“我同意。就算舒阿姨会不高兴,也得告诉田甜。这事田甜总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她不知道会怎么恨你。”
严序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桌上的酒都被他喝光了,他才缓缓起身,出了酒吧。
夜空,黑如墨。好像把那未知的未来,也都染上了压抑的密不透风的浓墨,让人喘息不能。
严序清楚,是时候告诉田甜了,倒不是因为怕她将来恨自己,而是出于一个为人子女的角度考虑,他觉得,再也不能瞒了。
严序准备在第二天就带田甜来医院,却不料早上醒来时,身侧空无一人。严序下意识地觉得不妙,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冲出了门。
直觉告诉他,她应该是去了医院。
纵然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舒伶俐的病床前,田甜哭得快要成泪人,任凭医生护士怎么拉她,都拉不走。
严序走上前,一手握住田甜颤抖的冰凉的手,另一手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安抚:“使劲哭,哭出来就好受了。对不起田甜,是我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
田甜在他怀里狠狠摇头,抽抽搭搭地抬起头来,转脸对着半躺在床上的舒伶俐,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75 真相,太残酷
转脸对着半躺在床上的舒伶俐,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严序拍了拍田甜的背:“田甜,不告诉你是我的主意,你千万不要怪舒阿姨,都是我不好……”
田甜轻笑,怎么可能是他的主意?她了解严序,小事上他或许可以替她做主,但是如此重要的事,他是不会不顾她的感受的。
田甜吸吸鼻子,走上前几步,直视着舒伶俐的眼:“妈,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
舒伶俐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我的乖女儿,你一直都是妈妈最疼、最爱的乖女儿,妈妈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田甜打断舒伶俐的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再次高扬:“你不仅瞒着我,还瞒着我爸,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两个当成你的家人?”
舒伶俐轻叹口气,别过头,喃喃自语:“是我对不起大壮……田甜,妈妈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伤心难过,这样妈妈心里也不好受……”
田甜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她咧开嘴,边哭边说:“妈妈你好自私!你以为不让我们知道我们就不难过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做坏人就可以让我们的生活从此幸福了是不是?妈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田甜哭到嗓子哑,到了最后话都快说不出来,严序见她情绪太激动,再这么下去也怕舒伶俐吃不消,便上前一步搂着田甜,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好了田甜,不哭了,冷静点。你再这样,你妈妈只会更难受。”
田甜在严序怀里转了个身,把脸埋进严序的怀里。严序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润了一大片,身前的小脑袋也一蹭一蹭的。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这么懂事,告诉她不让她哭,她便努力不哭,可是实在憋不住眼泪,就只能无声地掉泪。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都像是跌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一秒都跟着微润,轻颤。
田甜很快便抬起头来,抹干净脸上的泪,逼着自己扬了扬嘴角,坐到床边,拉住舒伶俐的手:“妈,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么跟你说话。妈,不管怎样,我和我爸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你要坚强。”
而此刻田甜的坚强背后,却一直在憋着眼泪,憋着痛苦。严序看得出来,她憋得有多艰难。这样的田甜,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仿佛一瞬间长大,又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她最让人疼惜的脆弱。
田甜从病房出来后,直接去见了舒伶俐的主治医师。田甜开门见山:“医生你好,我是舒伶俐的女儿,我想知道,她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扶了扶眼睛,抬头看了严序一眼,严序犹豫片刻后点点头。
医生拿出舒伶俐的病历:“HIV病毒感染,目前全身免疫系统已近衰竭,骨髓细胞大量减少,并发恶性淋巴瘤。”
田甜忍着声音里的颤抖,继续问:“还能活多久?”
医生叹口气,从医多年,像这丫头如此冷静坚强的女孩儿,还真不多见,竟让他一度不忍心说出实情。
见医生吞吞吐吐,田甜厉了厉神色:“病人家属有权知道关于病情的一切。”
“治疗的太晚了,如果早一点的话……”医生叹了口气:“照目前来看,最多一个月。”
“就真的没有其他的解救办法了吗?多少钱都可以。”田甜异常冷静。
医生摇了摇头:“病人在病情爆发期并没有及时就诊,况且一直消极配合,若不出现并发症倒还有点拖延时间的可能,可是现在……能用的药我们都用过了,可并发症接二连三,肺功能日益衰竭,加上淋巴癌……目前根本没有办法……对不起。”
田甜缓缓点了点头,跟医生道谢,脚步虚浮地出了办公室的门,直到下了楼,来到在一楼大厅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田甜才卸下一口气,眼角的泪,一同滴落。
田甜在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她在为了谁而哭,她只知道,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她的悲伤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严序揽了揽田甜的肩,摩挲着:“大声哭出来吧。”
田甜埋头进他的怀,哭得昏天暗地。她曾经以为她一生中最痛苦的事便是舒伶俐不要她了,她以为她会带着对舒伶俐的恨走过自己的一生。可是生活里永远有更残酷的在等待着她,现在的她宁愿舒伶俐是个没有丝毫母爱的坏母亲,宁愿是她背叛田大壮,宁愿让她被别人痛恨、唾骂一辈子。
她真的不想,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残酷而冰冷的现实。可是她能逃避么?
田甜从严序怀里撤出来:“陪我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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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再次回到田家时,田大壮喜出望外,然而看到田甜红肿的双眼时,笑容慢慢凝固。贾臻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身后跟着长高了不少的田镇。
田甜低头笑了笑:“爸,贾阿姨亲自下厨?”
田大壮诧异,田甜从来都叫贾臻为“贾三儿”,这回竟叫她“贾阿姨”,着实反常。自己的女儿,就算不是天天见,多少也会有些心灵感应。田大壮握住田甜的手:“田甜你告诉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田甜看着田大壮沧桑的脸上泛起的惊慌之色,心里揪着疼,她摇了摇头:“没有,爸,我就是想来家看看。”
贾臻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田甜和严序往客厅走,忙叫住他们:“饭刚做好,一起过来吃吧。”
田甜没有拒绝。
贾臻对田甜和严序的到来很是高兴,又是布菜又是倒酒,田甜扯着嘴角强迫自己微笑,丝毫不露破绽。
严序在桌下握了握田甜的手,他知道,她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告诉田大壮。告诉了,田大壮目前